一想起庄主那厚实的大手摸遍身体,还有自己放荡的吟哦喘息,以及整夜春色不断的情欲,这教她今后该如何面对庄主呢?
不晓得庄主对于她昨日大胆的迎合,是否有生厌之意?想着想着,索性以被遮面,不愿去面对。
突然。一阵开门声令她全身一僵,只听见屏风后传来丫环轻柔的声音——
“小姐,您起来了吗?”
“呃……起来了。”她坐起身子,用被子紧紧的包住自己。
“庄主和大伙都在大厅之上候着小姐,小姐要小柳帮您更衣了吗?”
悠游心一慌,赶紧爬起来,在床榻边寻找被庄主褪去的衣服。“不……不用了,我自己会穿,你别过来。”
悠游在床上找不到衣服,心急丁起来,索性翻身下床,在床榻边四处寻找,只见除了一双全新的绣鞋外,就是不见半件衣物。她慌张起来,这不着衣服杵于客房之内,岂不明白表示她昨日与庄主的一切举动了吗?
小柳杵在外头,听见屏风内翻动的声音,纳闷地问:“小姐,您是不是在找东西?”
她站直身子,仍是紧抱着被子不敢让小柳进来。
“呃……我是在找我的衣服,小柳有瞧见我的衣物摆在哪儿吗?”
小柳掩嘴轻笑,她就知道小姐一定找不着自个儿的衣物。“小姐,您的衣物在一旁的桌子上,那一套桃红色的便是,瞧见没?”
悠游闻言,上前一探,秀眉轻蹙。“不,这不是我的衣服,我是要找原先那些衣服。”
“小姐,那些衣服早被庄主给扔了,您就只剩下这种的,若不喜欢这款式,一旁的柜子里头还有好几十套呢!”
原来是他把她的旧衣物给扔了,他一定是希望她换上女儿装,彻底恢复季璇的身份吧!她愣愣的抿着唇,看着那一套完整且光鲜的衣物,思索了一会儿,伸出手触摸柔软的质感,唇边不自觉的扬起笑意。
“小姐,还是让小柳替您更衣吧!”小柳仍是不放弃的在屏风后询问她的意愿。
悠游讷讷的望向屏风后头的小柳,这些衣物是小柳摆的,相信小柳已经知道所有的事。羞怯的笑意在嘴角扬起,她没再拒绝。“那就麻烦小柳了。”
小柳微笑的步人屏风,朝小姐福了福身子后,便开始为小姐更衣打扮、扑粉施朱,教小姐恢复女孩子真正的美貌。今生能够服侍季小姐,小柳的心洋溢着欣喜与荣幸,能看到悠游换回女装,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呢?
几刻钟后,原本有须眉之气的小姐在小柳精心巧扮下,变为一个娇俏可人的绝美佳丽,任谁也无法移开目光,就连小柳也都看得目瞪口呆.“小姐实在太美了,云庄主能娶到小姐,真是咱们云庄之幸啊!”
季璇在铜镜前徐徐抬首,望着镜中的自己,她只能怔愣的眨眼,不敢相信镜中的人竟是自己。
小柳轻笑的上前,“小姐,咱们也该到大厅了。”
“噢,好。”她讷讷地回答。
小柳扶起险些恍惚的她,也难怪小姐会吓一跳,这么多年来她的美始终藏于污泥之下,孰料在简单的施粉点缀下便展现出她沉鱼落雁的容颜,相信此刻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比他们未来的庄主夫人更美了。
季璇姗姗来到了厅堂,大伙原本谈笑的声音戛然停止,所有目光都移向同一个焦点,惊叹声在众家仆口中隐隐传出。
眼前绝妙的女子可是云庄家仆——悠游?
她很紧张,心儿狂跳,从没尝试这种装扮的她实在浑身不自在,现下又有多双眼睛注视着自己,教她更是寸步难行。
不懂规矩的年老头一瞧见丫头出现厅堂,忍不住惊呼出声:“丫头,你好美啊!”
爹这一吆喝,让她当场涨红了脸,一张张原本错愕的脸也被年老头这一句话叫回了神,瞬间笑开来。
云朝丰想不到在一夜春宵之后,她竟然出落得更美了,换上女装的她柳腰娉婷,红粉青娥,更是将优点展露无遗,她的一切令他对她的占有欲更是狂烈。
他离开位置朝她伸出手,等待她自个儿交出纤手。
季璇看着他的手,再望进他炯黑的眸子,含羞带怯的朝他走过去,不知是自己太紧张还是不习惯女装过长的裙摆,一个不留神踩到裙缘,重心不稳的往前扑去。
云朝丰立刻冲上前扶住她的身子,担心地问:“怎么?有没有摔到哪儿了?”
她昏头转向的跪坐在地,揉了揉自己差点打结的脚踝。埋怨地说:“就说过人家不适合穿这种衣服,瞧人家现在绑手绑脚的走路,好别扭哟。”
大伙一听,马上笑成一团;想不到悠游换回了女儿装,爽直的性子依旧不变,这也令大伙同时松了口气。看来这未来的庄主夫人不难伺候才是。
年老头则是对女儿这种粗鲁的个性大感头痛。“丫头,女孩家本来就该有女孩样,瞧你这身打扮漂漂亮亮的,难道亮丽装扮你不向往吗?”
她嘟着小嘴,“当然不向往,女儿根本就不喜欢穿戴这么多东西,倒还希望能像以前那样轻松自在呢!”
年老头愁容满面的搔了搔头。“真是的,我明明是拾到一个女娃,怎么会教出一个儿子呢?唉,都是老夫教养不当,还请庄主多多包涵。’
“爹!”她羞死了,什么教养不当嘛!
云朝丰微笑地环住她的柳腰,轻怜蜜爱的看着她,“年老爹放心,往后我自然会教导璇儿学习女性的柔美,待她恢复女子应有的气质时,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哈哈哈,丫头,爹对你可是充满期待哟。”
季璇在一旁嘟翘着嘴,想不到自个儿由男变女一事竟然成为大家的话题,让她这个主角一点都插不上话,只能任由他们不断在她身上做文章。
眼角余光一瞄,这才发现爹爹手中提着一只包袱,看来似乎打算离去,她紧张的上前。“爹,您还要回山林里吗?”
年老头顺着丫头的目光看见自己当初下山时随便拿了的几样东西,干笑几声,“呵,是啊!也该回去了。”
“别回去了,还回那间破屋子做什么呢?”她连忙取走爹的包袱,不准他离去。“住下来吧!山里天气冷,留在云庄也好让孩儿在身边照应您啊!”
“傻丫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还有女儿带着爹一块嫁的道理?”老爹尴尬的赶紧拿回自己的东西,与丫头一阵抢夺后,终究还是羸不了丫头的力气。
“爹,什么泼出去的水嘛,难道您就急于摆脱我这个女儿吗?”她气得直跺脚,对于爹爹的话大感不满。
“丫头,爹知道你是出于一片孝心,不过爹这一身筋骨活动惯了,突然要我待在庄里让人服侍,还不如让我做点粗活来得自在。”
“可是您一个人住在山林里,孩儿不放心啊!”
年老头笑笑的看了看她身后的云庄主,再看着她,“你甭担心,云庄主已经替老夫在市集里安排了一个铺子,爹这趟回去不过是要将破屋子里的那些鸡鸭一并运下山,往后就要长久留在巾集里不回山上了,休闲暇时也可以到市集里找爹啊!”
她闻言,惊讶的回头看向云朝丰。“真的吗?庄主当真做了这些安排?”
他微笑的上前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其实我本来还想多派几个家仆给老爹,不过他坚持一个人管理那间铺子,所以只好作罢。”
季璇又嘟起嘴,娇嗔的叨念:“爹,您为何不接受呢?有几个人帮您不是可以省下很多麻烦吗?”
“唉!我一个人做事习惯了,这要我使唤一群粗壮的外人,怎么想都不顺手,还不如自己来轻松些。”他笑着搔了搔头,脸上的纹路朝着同一个方向漾开。“其实有这一间铺子就够了,老夫这后半辈子可以安养余生了。”
“爹……”听爹这么说,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爹待她有如亲生子女般疼爱,这种恩情岂是一个店铺即可报答,虽然她觉得不够,还想再多给爹些东西,可偏偏爹就是那种不欲不求的老人,只要有一点点甜头就可以高兴好一阵子,这教他一口气接受太多好处,也怕他无法适应,无奈之余只好全抑了下来,往后再替爹多安排了。
年老头瞧这丫头又要哭了,自己的心也跟着酸了起来。“丫头,怎么你愈来愈爱哭了?你这一哭,害爹也要跟着一块哭,到时大家又要见到老夫的丑态了。”
季璇只要一想起上次爹跟着一块哭的景象,忍不住破涕为笑,要他老人家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实在难为他了,索性赶紧拭泪,不让爹爹跟着难过。
老管家在一旁看着他们一老一少依依不舍的样子,忍不住插嘴说话了,“璇儿既然不舍老爹继续过着清寒的日子,不如这样,庄主,咱们就在近日挑个好日子将庄主夫人迎娶入门,也让老人家一并看看一手带大的悠游风光嫁人云庄的模样,您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