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霏的独特气质教现场男士频频的表示注意,要不是碍于宇川竞司对她昭然若揭的占有,恐怕已经有不少人想上前一亲芳泽吧!
他执起她的手,领着她直向主人走去,一位持拐杖的银发绅士正笑容可掬的欢迎他们,宇川竞司和他握手祝贺他生日快乐。
「小子你在商场上的表现可不是盖的,我都被你干掉了!」老人赞许的拍着他。「介绍一下你美丽的女伴吧!」
「你好!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沈若霏以标准的日本问候语向老人打招呼;没有丝毫商人的市脍气,他让她联想到岩下教授,亲切感油然而生。
「真是个特别的女子,难怪能拴住竞司像野马的心。」老人微笑的脱口而出。
沈若霏只是尴尬的一笑,心中嘲弄的想:她可不认为身旁的家伙有心,她之于他不过是个有趣的玩物而已!
司仪透过麦克风宣布请松本先生开第一支舞,音乐声翩然响起,宇川竞司一个转身将她带入舞池当中。
「你今天很漂亮!」他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谢谢!」沈若霏讶异的看着他晶亮的蓝眸,赫然发现里面不再是惯有的戏谑,取而代之的竟是满盛的温柔和……是情愫吗?沈若霏以为自己看错了。
霎那间两人似乎又回到三年前热恋之时;宇川竞司紧紧的拥住她,沈若霏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重逢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两颗心距离如此相近!
沈若霏放纵自己在这团迷雾中。算了!一切都先暂时抛到脑后吧!她只想好好地重温曾有的美丽回忆,就当自己是灰姑娘,十二点以前有华丽的王子陪着她舞一场不可能的梦。
一曲结束,两人还舍不得放开对方,直到一道声音突然的插入,硬是敲醒彼此。
「我可以借你的舞伴吗?」维埕询问着宇川竞司,但目光却未曾离开沈若霏一刻。
倏地,沈若霏觉得腰上那只手不自然的收紧,宇川竞司迸出冷厉的眼神投向维埕。
「你也来啦!维埕。」沈若霏对他露出看到好友的灿烂微笑。
「嗯!松本先生是我们事务所最重要的客户啊!不过我倒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维埕不怕死的无视宇川竞司达顶点的怒意,和沈若霏自顾地交谈着。
原来若霏心系的就是他,这家伙对若霏的占有就差没把她绑在身上,但他偏要逗逗他,算是替若霏出一口气!维埕兴起捉弄的心。
三人之间形成一种怪异的对比画面,若眼神可以伤人,恐怕维埕现在已经变成满地的碎片。
「我想我们该走了!」一直默不出声的宇川竞司终于忍不住的打断他们,硬搂着沈若霏离开,不让她有和维埕说再见的机会。
「我会再找你的,若霏!」维埕大声地朝他俩的背影大喊。
「你干什么?」一出门口,沈若霏生气的甩开他的手,不悦的对他的举动表示抗议。
「难道你还想继续留在那里跟那家伙打情骂俏吗?」他斜睨着她,一脸冷酷。
「是又怎么样?」沈若霏也爆发了,「注意你的用词!就算我和他打情骂俏也是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她转身又往里头走。
宇川竞司却一把捉住她往车子的方向拖。
「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沈若霏不相信他竟然想阻止她。
他停下脚步邪气地看着她,「既然你都说我是野蛮人了,那我就证明你的话,让你知道什么叫野蛮!」
随着沈若霏一声惊喊,他轻松地扛起她纤细的身子,粗鲁地将她丢进车里,发动车子以子弹般的速度往前冲,发了疯似的猛踩油门;沈若霏整个人瑟缩在一旁,看到他阴晦的表情吓白了脸说不出一句话来,胃好似有人在揉搅一般的不正常抽动,她一向受不了这种追求速度刺激的游戏。
「停……车!停车!」她一手捂住嘴一边困难的说出这句话。
宇川竞司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猛然地停靠到路旁,刺耳的煞车声划破夜晚的宁静;沈若霏冲出车外不断的干呕,幸好她胃里的东西已消化完,否则这下肯定吐得 荤八素。
他紧张的下车扶着她直问:「你还好吧?」
沈若霏不领情的拍掉他的手,「走开!」
「请你送我回去。」沈若霏坐回车里将头偏到一边,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
他愤恨的捏着方向盘,他又失去控制了!只要和沈若霏有关的事,他那精明的头脑便不管用。
回到家后,沈若霏迳自的走上楼。
「你确定你没事吗?」宇川竞司压抑住自己的担忧冷硬的问。
「放心,死不了的!你以后多的是机会折磨我。」沈若霏讽刺的回应。
看着她转身上楼后,他走到阳台为自己点了根烟,挫败的感觉渐长。看着冉冉上升的烟圈,他在心里问自己:你到底在干什么?他被自己丧失理智的举动震撼住。
等了三年为的不是再次的夺回她吗?如今她的人是在他身边没错,但是那颗心呢?此时跳进他脑子的是维埕的脸孔。
不!他握紧拳头。他不接受这种安排!在好不容易盼回她后,在以后的每一天里,只有他才能拥有沈若霏的一切,不论是她的身体或心魂,都是属于他的,别人休想接近分毫!
第7章(1)
东京的天空看不到闪烁的星子,总是漆黑成一片,只有路灯依旧尽责的发出昏黄的光。宇川竞司就这样独自在阳台吹了一整夜的风,地板上净是乱丢的烟蒂;直到第一丝曙光乍现,他才惊觉起身进屋。
二楼主卧室对面的房间里,沈若霏翻了个身醒过来,朝着天花板发呆。
今天是美好的周末,可惜她的心情恰好相反的Down到谷底,她懒懒地从床上爬起,看着镜中眼睛被浓黑眼圈包围的自己,回想起昨晚,她叹了一口气。
算了!她甩甩头,走到浴室用冷水拍拍自己的脸颊以振奋精神,决定把维埕约出来向他说声抱歉,竞司昨晚不当的行为实在令她感到过意不去。
「若霏!」一出电车站便看见维埕猛向她挥手。
她匆忙的跑过去,两人找了间远离嚣声的咖啡屋,沈若霏解释昨晚的一切。
维埕听了只是无所谓的一笑置之,「我一点也不在乎他对我的看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促使你三年前走得如此匆促的主要原因吧!」他了然的说。
沈若霏一怔,笑得凄怆,「你还是看出来了,真的那么明显吗?」她幽幽地道出一切始末。
维埕看着她益发悲伤的神态,认命的告诉自己:放手吧!这辈子她都不会是你的。
沈若霏的心没有丝毫他可容身的地方,三年前宇川竞司没出现时都不能赢得她的芳心,如今看情势他更是毫无胜算可言,她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再给其他人了。
「他其实很在意你。」维埕强忍心中那份不甘心,客观的点出。
沈若霏怔忡了一下,嘲谑的笑意在脸上散开。
「他的关心可真是与众不同,不断的强取豪夺和威胁逼迫就是他的方式!」
「但是你仍旧深深的陷在其中、无法自拔不是吗?」维埕不留情的一针刺破沈若霏一直以来想逃避的事实。
「即使他曾经那样重重的伤害你,可是他依然霸道地盘据在你的心里。」
「我真是笨蛋不是吗?」沈若霏的泪水已经盈眶。
「傻瓜!你只是太执着,太爱他了,你知道吗?我真想痛揍他一顿,我多么希望我能是那位幸运儿,但是他却愚蠢的不知珍惜!」维埕一脸疼惜。
「维埕,我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我试过但我就是做不到。」唉!她在心底叹了口气。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维埕潇洒的一笑,「放心啦!我不会因此去自杀的,虽然我的心现在一直在喊它有多痛;更何况这世界还有这么多的美女,我还舍不得放弃呢!」维埕幽默的话惹得沈若霏终于露出了笑。
「那我会天天祈祷你早日遇到制得住你的女性。」
「走吧!我带你到市郊晃晃,老待在东京市实在会令人窒息。」他拿起外套怂恿着她。
「好啊!」沈若霏拒绝不了这诱人的提议。
跟他走走也好,回到竞司的住处也只能和他吵架而已。
拿起东西,两人相偕离去;她决定暂时抛开一切,好好享受一个轻松的周末下午。
宇川竞司撑起沉重的身躯,看了墙上的钟一眼,指针停在十点钟的地方。他从下午便一直昏睡着,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该死的头好像有千斤重一样,而且正不停地抽痛着;勉强起来找了两颗普拿疼吞进去,希望明天起来这磨人的痛楚会消失。
对门的房间仍是昏暗的,看样子她还没回来,沈若霏也许又跟那男子在一起的想法,令他原本欲裂的头更加痛苦。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的笨重过,拖着无力的两腿,他走回房间倒到床上,一阵黑暗迅速的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