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也想把这件案子快快了结吧。”
“对……”县太爷急忙附和一句,两边他可都得罪不起啊!
“那我就把整个案子简单的说一遍,观音娘娘诞辰那天……”呈龙口齿清晰、条理分明的叙说当天一事,宛如亲眼所见。“大人,呈龙所说,句句属实,而且还有人证可以证明我所说的一切。巧云姑娘,请。”
王巧云从人群中走出来,双膝跪了下来。
“堂下所跪何人?”县太爷质问。
“回大人,民女巧云,那天发生事情的时候民女也在现场,亲眼看见刘公子命人毒打徐大哥,徐大哥被打得全身都是伤,哪有力气再打人,请大人明察。”
“你这女人满口胡说八道,谁不知道你是这个小子的相好!”刘长卿暧昧的指控。
“我……”王巧云又羞愧、又气愤的全身颤抖不已。
刘长卿咧嘴得意的一笑,“什么人证?你们根本就是一夥的。”他不耐的望着县太爷,语带命令的说:“我说大人哪,谁动手打我,难道我会认错人吗?你就快快定案,别跟他们哕唆了。”
“是,刘公子。”
县太爷的手高高抬起就要拍案定夺时,呈凤大喝一声,“你敢胡乱定案就试试看厂
而旁边的秋月则暗地里在县太爷身后用力一点,他吓得手又无力的放下来。
“呈凤,不可威胁大人,否则就和为害人间的鼠辈没有什么两样。”呈龙轻斥呈凤一句,却拐弯的把刘长卿臭骂一顿。“呈凤,你说人是你打的,那你把当天的情形演练一遍给大人瞧瞧,不过你可得小心一点,刘公子身上都是伤,千万不可让他二度受到伤害。”
“是,我会小心的。”呈凤脸带着笑意,摩拳擦掌的朝刘长卿走去。
“你……想干什么?”刘长卿忌惮的看着她,“你想在公堂上打人……”
“放心,我会点到为止,让你回想起当天的情景究竟是谁打你,不会更出手的。”说着,呈凤迅速的扣住他缠着白布的左手,往后一拉,痛得刘长卿大叫一声。
“住手!”刘长卿对身后的家丁怒吼,“你们两个是死人呀?还不赶快阻止她……”
两位家丁才正要上前攻击呈凤时,呈龙眼快的窜到前方,伸出脚绊倒两人。
“刘长卿,记起来了吗?那天我打你两拳,刚才只是第一招,接下来是……”呈凤的腿狠狠的正要朝着刘长卿才着白布的右脚踢去时,他霍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躲开她凶猛的迥踢,她当众大声的说:“原来你还能站起来嘛,大人哪,有人做伪证,该当何罪?”
“气死我了!”刘长卿横瞪呈龙和呈凤一眼,撂下狠话,“你们给我记住。”他愤怒的拂袖步出公堂。
“输了,就只会说这句话。”呈凤朝他背后回吐一句嘲弄,引来哄堂大笑。
“大人,刘公子身上并没有伤,那徐东烈伤人之罪就不成立了。”呈龙说。
“是,是,徐东烈无罪释放。”县太爷一声令下,围观的群众高兴的鼓掌。 “退堂。”县太爷随即匆促的离开公堂——
离珠立即趋前扶起:徐东烈,兄妹俩一同走向呈龙和呈凤向他们俩道谢。
“不,事情是呈凤引起的,这是我们该做的事,若真要道谢的话。”呈龙指着王巧云说: “那功劳最大的是巧云姑娘,要不是她勇敢出面做证,事情也不至于如此顺利进行。”
“我哪有做什么事?”王巧云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快离开衙门这个是非之地,有事回家再谈吧。”
离珠点头, “哥,回家了。”临走前,她深深的望了呈龙一眼,和他四目交接,两人彼此心神意会,不必言语。
徐家兄妹步出公堂,人也散去了,只剩下皇甫家的人。
“呈龙,今天的事真好玩。”呈凤高兴的说,只见呈龙望眼欲穿的傻相,便举起手在他那呆愣的眼前摇晃着,笑说: “你果然看上那个徐离珠了。”她的手肘撞他一下,“要不要我帮你?”
“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呈龙啐道。
“那爹娘可有资格管?”呈凤半威胁的说。
“你敢?”
“我怎么……”呈凤正要回嘴时,秋月急忙的插话。
“少爷,小姐,别斗嘴了,我们也该回府了。”
“你呀,平时爱管闲事,话又颇多,可是一到紧要关头就不中用。”说完,呈龙便大步的踏出公堂。
“呈龙,把话说清楚再走,我哪里不中用了?今天要不是有我……”呈凤不服气的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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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珠和徐东烈吃午饭的时候,王巧云端来一碗鸡汤进来,飞快地朝桌上二菜一汤瞧一眼,便把鸡汤放到桌上。“来,快帮我把这碗鸡汤喝完,否则放到晚上就要馊掉了。”
“巧云,你不必经常拿东西过来,我们想吃什么东西,自个儿会去买回来。”徐东烈面无表情的说。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离珠紧张的看着王巧云-
“没关系,离珠,徐大哥大概以为我是在同情他,使他大男人的自尊心觉得受损。”王巧云挑明的说,“没错,我是同情,但可不是对你徐东烈,而是离珠。你出事情,离珠担心得茶饭不思、夜不安眠,我心疼她不行吗?”王巧云盛一碗鸡汤放到离珠面前。 “来,把这碗汤喝了。”
徐东烈注视着离珠,只见她的脸清瘦苍白,一眼看去好像只看见一对大而水汪的眼睛。
“对不起。”他眼睛谁也不看的就丢下这句话,然后低下头去,
离珠东看巧云娇嗔的脸庞,西瞧一脸讪然的徐东烈,觉得两人真相配。她把巧云盛的鸡汤移到徐东烈的面前,自己又动手盛一碗,喝了一口,赞不绝口的说:“真好喝!哥,你也快喝,别辜负云姐姐的一番好意。”
徐东烈从不拂逆离珠之意,使一口气将鸡汤喝个精光。王巧云以为他向自己认错了,心里一高兴,脸色也和缓下来。
“徐大哥,这次能顺利脱险,全靠龙公子和凤小姐的帮忙,我想应该请他们吃顿饭好好谢谢他们。”王巧云提议。 ,
“话是没错,可是他们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会在乎这顿粗茶淡饭吗?”徐东烈只要一想起呈龙看离珠的眼神,心里就不舒服。
“你太多心了,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将军府里的人最没有官架子,只要我们诚心诚意的邀请,他们是会接受这分邀请。”王巧云丝毫没有察觉徐东烈的心情。
“是啊,龙公子不是那种势利的人。”离珠附和一句。
“好吧,照理说,我是应该要当面和那对兄妹道谢才对。”徐东烈勉为其难的同意。
离珠心喜,立刻站起来。“现在我就去将军府邀请他们。”
“离珠,不必急于这一时……”徐东烈在后面叫她,但她哪听得进去,此时她恨不得能立刻飞到呈龙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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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门扉掩蔽,离珠在门外徘徊,踌躇着不敢上前敲门。
突然地,门外停下两项轿子,离珠慌忙的躲到石狮子后面,只露出眼睛戏看究竟。
她看到第一顶轿子里走出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而呈龙跨下马来,赶上前去搀扶她,缓缓的拾阶走进将军府里,接着是呈凤,像是一只被晃昏了头的娇贵狗,如跳出牢笼般的跳出第二项轿子,还忍不住抱怨的说: “这轿子真是要人命,娘,以后出门我也要骑马。”
“胡来。”雪雁回眸瞪了她一眼,“哪有未出阁的小姐成天在大街小巷露脸乱跑,看以后哪个好人家还敢要你。”
“谁希罕。”呈凤不在乎的说。
“娘,最好赶紧把她嫁出去,省得您操心。”呈龙说,并回头给呈凤一个嘲笑的鬼脸,她心中的不平之气涌上来,跑上前去要打他,只见他机灵的闪过她飞来的一拳。
于是两人便绕着雪雁追逐着。
“都给我住手。”雪雁眼慈嘴利的数落道:“你们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闹着玩,传出去,看你们爹丢不丢得起他那张脸哪!” , .
要是离珠看到他们相处的这一幕,不禁感伤的想起去世的母亲。
这时春花余角瞥见离珠,于是跑上前去在呈凤耳畔小声的说,呈凤斜眼一扫,唇角不禁浮出促狭的笑容。 ’
“呈龙,离珠姑娘来了。”呈凤故意大声说出来,呈龙和离珠都吓了一大跳。
离珠心惊的连忙将身子缩进石狮身后。
“呈凤,你在胡说什么?”呈龙顾忌的瞅了母亲一眼,可是眼睛却渴望的四处梭巡芳踪。
呈凤眼斜嘴歪的暗示他,他将眼望去,正见离珠跑开的身影。
“娘,我有事要出去一下。”皇甫呈龙草草的禀明一声之后,风快的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