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情挑魔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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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横纵默然凝视着她含泪的瞳眸,指尖温柔地抚着那被咬住的唇瓣。

  陈梦殊却再次流泪。“你又想出卖我了,对不对?”

  “胡说!”他沙哑地低斥。

  “你每次对我好的时候,心里头就打着主意出卖我!”她说着说着,哭得更厉害、更凄凉了。

  聂横纵心中一阵怜惜,不自觉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却漫声随口说:“你再胡说八道,我明天就把你卖给阿狗!”

  “不要!”她立即吓得脸色发青,本能地撩紧聂横纵胸前的衣襟。

  直到现在,只要忆起那段被阿狗控制不堪的过去,陈梦殊就会不由自主地猛打寒颤。

  一见她惊骇不已的模样,聂横纵便对自己冲口而出的玩笑感到懊悔,立即心疼地将她环得更紧,不住地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别怕!没事的,疼你都来不及,我怎么会舍得把你……”

  他猛然顿住口,刚才自己说了什么来着,她没听清楚吧!

  可是当陈梦殊从怀里抬起错愕的眼神望向他时,聂横纵失望地知道她把刚刚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刚刚说溜了嘴……”他别开目光,下意识地解释。

  陈梦殊却幽然叹了一声。“不管怎样,我不想再看到阿狗!我不要再做‘水叮当’!我只想做堂堂正正的‘陈梦殊’!”

  他回过视线,看到她脸上教人爱怜的凄迷,不禁低喟了一声,俯下身将唇轻贴在那柔顺的黑发上、饱满的额上、半睁的眼皮上、粉嫩的面颊上、最后落在那娇艳欲滴的菱唇上。

  那来自她舌尖的回应,似乎一回比一回甜美,那蜜桃似的肌肤所散发的体香,似乎一回比一回醉人,聂横纵感到一股难以控制的燥热像是从全身的血管中爆开,令他疯狂地要占有她。

  他熟练地卸下她的衣物,修长的手指爱恋地抚弄着那诱人的胴体,灵巧的舌尖舔吮着来自那每一寸肌肤的馨香。

  陈梦殊本能地迎承着他每一分轻触,温柔地拂掉他身上的衣物,讶异地发现他坚实的左肩上有一个月牙形的疤痕。

  “这是两年前被一个小疯子咬到的!”他吻了吻她的唇低声道。

  她轻抿着笑意,触了触那个当年自己留在他肩上的咬痕。

  “我在你身上做记号了!”她顽皮地说。“你赖不掉了!”

  “那么我也要在你身上做记号!”他说着,便轻咬了下她细致的肩头。

  陈梦殊感到一阵酥痒,不禁清脆地笑了起来。

  听着那仍带着些许稚气的笑声,聂横纵抬起头,爱怜地看着她,不由得紧了紧环住她的力量。

  她本能地贴附着他,微微合起眼,带着微颤承受着来自他身上的温热和重量。喜欢这样与他肌肤相贴,喜欢这样感觉着彼此脉搏跳动的相和,他的每一分温柔都教她心系,他的每一分霸道都教她心醉。

  那在耳边的轻喘教他血脉贲张,那带着纯情的回应更令他心荡神摇,他迷醉地贴拥着这娇美鲜嫩的小巧身躯。

  这是一朵历尽沧桑,却只为他开放的花儿,他将倾尽从未有过的爱恋来呵护这只为他绽放馨香的蓓蕾。

  夜,似乎快尽了,而这房内的柔情蜜意,却仍未道尽……

  第十章

  当聂横纵醒来时,看到紧傍在身旁仍旧安然沉睡的陈梦殊时,不禁微微一笑。

  那宁谧如婴孩的睡容,教人怎么看都看不腻,他不由得伸出手,轻抚着那蜜桃似的脸颊。

  陈梦殊没有被惊醒,却顺势将脸偎进了聂横纵温暖厚实的手掌中。

  真是个孩子!聂横纵钟爱地笑笑,看她睡得那么香甜,突然有了轻揽入怀的念头。

  像是在回应他的想法似地,睡梦中的陈梦殊动了动身子,整个柔嫩似水的胴体便密密贴附在聂横纵的身上了。

  顿时,聂横纵原本欲揽入怀的念头遽然转浓,变成一股欲望的野火,从下身迅速蔓延而上。

  唉!这个小妖精!他无声低叹着,连睡着的时候也不放过挑动他情欲的机会!

  这是早就料想到的结果,不是吗?

  聂横纵轻吐了口气,不由得回想起昨夜一次又一次的缠绵缱绻。他总要不够她,而她也总怕给得不够,好像彼此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叫满足。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如此渴求彼此的灵肉合一,如此一次又一次地眷恋着她的一切。他早知道自己一旦要了她,必定会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她,却没想到这样爱恋的感觉竟比美酒还要教人心醉!

  他低下视线,看了看怀中的陈梦殊,一股无法言喻的爱恋不禁油然而生。她是一朵让人爱不释手,想尽心呵护的花儿,而他愿穷一生之力为她遮风挡雨,只看她对自己展露笑颜,绽放芬芳。

  倏地,聂横纵为这个想法猛然一震,他是怎么了?难道忘了对“七海帮”的责任了吗?自己对陈梦殊的爱恋到底是……他不由得自问着,若是陈梦殊被挟持,自已会怎样?

  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陈梦殊被人劫持,惨遭凌虐的情景,背脊顿时起了一股寒意,头皮也跟着发麻,不!他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他绝对无法承受如此的后果!

  聂横纵再次低下眼光,深深看着躺在他怀中,依然安稳沉睡的陈梦殊,心中有了决定。

  陈梦殊睁开眼的时候,只见阳光撒了一地,房里已空无一人了。

  聂横纵呢?

  她揉着惺忪的杏眼,扯着被单,朝四下望了望,套回自己的睡袍后,悄悄打开房门,往楼下走去。还没走回自己的房间,便看见阿黑迎面走来。

  “饿了吗?已经下午了。”阿黑像是什么都清楚似的,平静无波的神色看不出一丝情绪。

  陈梦殊却像做了亏心事似地低下了头,脸微微红了起来。面对服装整齐的阿黑,自己的衣衫不整仿佛暗示着昨夜与聂横纵激情的一切……

  “我待会儿让人把饭送到你房间,”阿黑的声音平板地响起,对她的异状似乎视而不见。“你先回房间把东西整理整理。”

  她点点头,垂着眼帘,快步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对她而言,被阿黑撞见自己衣衫不整,已让她窘得要钻地了。

  从梳妆镜里,瞥见在颈肩上艳红斑斑的吻痕,陈梦殊顿感一阵羞涩。

  想起昨夜那似乎没有尽头的激清,她便耳根发热;看着颈肩上的红印,仿佛仍能感觉到聂横纵流连在她肌肤上的温热。

  一阵叩门的声音蓦然响起,是送午餐来的。

  那人推门而入,将餐盘放到梳妆抬上。“黑哥要你吃完饭后去找他。”

  “黑哥要找我?”陈梦殊讶异地问。

  “是的,在起居间。”那人说完,便退出房间。

  陈梦殊狐疑地看着那人将门阖上,猛然想起了阿黑刚刚说的话。

  你回房间把东西整理整理。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自己却不经思索便点头了!陈梦殊不解地想。

  “行装都整理好了吗?”

  当陈梦殊走进起居间时,阿黑这样问她。

  “我要去哪里?”

  她下意识地拒绝明白阿黑的话中之意,但一股无名的不安已袭遍她全身。难道是聂横纵已找好买主,要……卖了她?

  只听阿黑回答。“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就学。”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阿黑。

  “你可以选择一个想去的地方,”阿黑顿了顿,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等你跨出大门后,任何人问起,你都不能泄漏有关‘七海帮’的只字片语。”

  “请你说得明白点。”她仍不懂,但脸色却已微微发白了。

  “我奉命要你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从此以后,你和‘七海帮’毫无瓜葛。”

  阿黑的话像榔头似的一字一字地敲着她的耳膜,陈梦殊只感到脑中一片嗡嗡的空白,脸却已失了血色。

  “他……要放我自由?”

  这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消息,但陈梦殊心中却一片凄凉。

  “在你走以前,按照惯例,你会收到一张空白支票。”阿黑的声音没有轻重起伏地响起。

  “惯例?”

  “和主席过夜的女子,在第二天都会收到支票。”阿黑的表情和声音一样,冷淡而不带一丝感情。

  “……”陈梦殊的嘴唇动了动,久久才干涩地问:“……‘七海帮’的笼中鸟要被释放了吗?”

  阿黑没有回答。

  陈梦殊顿时感到刚落进胃里的食物似乎要从喉头溢出,难过得让她想吐!

  她的身上还留着昨夜无止无尽轻怜蜜意的印记,她的血管里仍窜流昨夜缱绻缠绵的温热,怎么二十四小时都还没过完,这一切全都变了?

  “我……”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语气却已虚软无力了。“……我要他亲口告诉我……”

  “那么你要先做好心理准备。”

  阿黑警告似地说完后,看也没看她一眼,便走出了起居间。

  到了夜里。

  聂横纵在书房看见了等待他一夜的陈梦殊。

  那黑柔的长发垂落至后背,苍白的脸庞镶嵌着黑白分明却充满凄楚的杏眼,那红艳的菱嘴欲语还休地微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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