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年轻,而且天分高,相信假以时日定有一番成就。”他肯定地说。
“才不要什么成就呢J那只会累死自己罢了,自由自在,轻轻松松地过日子不是很好?”
白亚谦不赞同地频频摇头。“太消极了,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雨儿捧起他的脸正视自己,不服气地说:“你看看我,像是个没有自信心的人吗?”
他低笑着握住她的小手。“不像,但是人都想功成名就吧!”
“就当我不是人罗!”雨儿不在意地耸肩,似又自言自语地说:“这可能与妈妈的教育方式有关系。”
“她是怎么教你们的?”能够教出雨儿这种异类,处处反其道而行的小女人,他着实对这位已故的长辈充满了好奇。
雨儿想着母亲曾说过的话,说道:“要为自己而活,做自己想做的事,当自己的主人,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让自己活得快乐,开心自在。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过得平凡,不要汲汲于名利,为金钱所奴役,在无形中将自己关入死胡同里。要做人,就该有一颗平常心。”一想到教育她们的母亲,她就有一股想大哭的冲动。
“这些话都是她常挂在嘴边的,我永远记得她带着温暖的笑容说这些话时满足的神情,她做到了,所以希望我们也能和她一样,活得幸福而快乐。”
白亚谦听得动容,此刻,他多希望自己能够代替她的母亲,给她温暖的笑容,他搂着她,以胸膛代替了笑容。
雨儿抱住他的颈项,放声大哭。她好想,好想妈妈,也好想他,见到他的刹那,她的心涨满了喜悦,仿佛这一刻她已等待好久、好久。
白亚谦轻拍她的背,借以安慰她,抚平她思亲之恸。
过了一会儿,雨儿缓缓抬起头,羞赧地望他一眼。
白亚谦温柔地为她抹去泪痕,并且深深凝视她楚楚动人的泪眼,心动地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嗯哼,我说云啊,我们是该阻止或回避呢?”王津萍站在门口,看好戏似的望着厅里的两人,好整以暇地说。
谢云瞪大眼,“他怎么找来的?”
白亚谦闻声,抬头望了她们一眼,温柔地放开雨儿起身。
“谢云,好久不见,另外这一位是……”他盯住王津萍,似有曾相识之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王津萍点点头,语气平常地说:“我们见过,前一刻在我的屋子里,你搂着我妹妹试图非礼她。”她颔首浅笑。“你好,我姓叶,叶水萍。”
“萍,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雨儿嘟起嘴来,抗议她的用词不当。
“你叫叶水萍?”白亚谦眼露疑问,仿佛她不该叫叶水萍似的。
谢云和雨儿对望一眼,搞不懂津萍为什么告诉他她们在台湾所用的名字。
“有什么不对吗?”王津萍耸耸肩。
“叶水云是谁?谢云?”白亚谦不答反问。
谢云惊异。“你怎么知道?”
“傻瓜,他是我们公司的总裁,调我们的档案有什么困难的。”王津萍回道。
“总裁?!”雨儿和谢云惊讶地大叫。
“咦,你们不知道吗?”王津萍也回以惊奇的口吻,故作无辜的表情。
“王……”谢云话未出口,就被王津萍掩住口,使了个眼色。
谢云拉开她的手,对白亚谦说:“抱歉,不介意我们姊妹借一步说话吧!”
“请。”白亚谦大方地说,未觉有何不可。
三个人上楼,谢云锁上房门,开了音乐,马上质问:“王津萍,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人不好找,竞找卜我们公司的总裁?还有,雨儿,他怎么会在这里,你有没有告诉他你怀孕的事?”
雨儿连忙摇头。“我才不敢让他知道呢!他不杀了我才怪。”她满腹委屈地说:“你们都不晓得,我一下公车就遇上他了,他硬是要跟我回家,要不,就强迫我坐他的车,你们也知道,自从怀了孩子后,我最怕坐车了,所以不得已,只好带他回家了。”她叹子口气。“真倒楣!”
“看你春情洋溢地,可一点也不觉得有倒楣之感呢!不得已?怕是迫不及待吧!”王津萍故意调侃她。
雨儿红了脸,怒瞪她一眼,反驳道:“你冤枉我,人家才没有呢!”
谢云不耐烦地打断她们,命令道:“萍,先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我倒不以为会有什么问题,反正孩子已有了,该实现的计划我们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又何必管孩子的父亲是准?”王津萍无所谓地说。
“说得轻松咽!能不能请你动动脑好好想想,孩子的父亲可是已找上门了,这接踵而来的问题该如何解决?”谢云叉起腰。
“太夸张了吧!雨雨不也说了,他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再说,我们也不晓得他到这来的目的,说不定他只是路过,碰巧遇上雨雨进来坐坐罢了,你又何必庸人自扰!”王津萍舌灿莲花地说。
“好,最好是我庸人自扰,这件事暂且搁着,我问你,你干嘛告诉你叫叶水萍,为什么不说你叫王津萍?”谢云又提出问题。
“不是说好了在台湾都这么唤的吗?我又哪儿错了?”她瞪起无辜的大眼。
“你少装蒜,白亚谦刚才说好像见过你,这你又怎么解释?你们真的见过面?”
“可能他看我漂亮,想钓我呢!”她唱作俱佳地摆了个极诱人的姿态。
“胡说,亚谦才不是那种人。”雨儿不服气。
“你这么维护他,不会是爱上他了吧?”王津萍又逗起雨儿。
“才没呢!你再胡说,小心我打你。”雨儿怒斥,作势打她。
“行了,行了,别再吵了。津萍,说实话,别再给我嘻嘻哈哈的。”谢云放出警告的眼神。
王津萍总算收敛了些,耸耸肩。“好吧!我们确实见过——面,在阿南大学毕业典礼上,他是阿南的同学。老实说,我也很惊讶他还记得我,都几百年前的事了,而且当初也不过是匆匆一瞥罢了。”
“是这样?难怪你当初信誓旦旦地保证他的人格,原来他与阿南是旧识。”谢云了然地点点头。
“哎呀1你们别再聊这些往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人还在楼f呢!你们说,该怎么办?”雨儿焦急地说。
谢云看着她,沉吟了半晌,看来白亚谦对雨儿是认真的,否则也不会查到这里来,可见得他算是用了心。
至于雨儿,她爱白亚谦就像一张白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爱你”一样明显,她根本藏不住心事。
既然如此,他们这一对可说是没有问题了,就看雨儿如何抉择。
她开口说:“雨儿,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只要你能够幸福快乐,以前的计划我们都可以抛开,你不必顾虑我们,”
“我赞成!雨儿,你不需要为我们而牺牲自己,你这么做,我们也不会高兴的,知道吗?”王津萍拉起她的手诚心地说。
雨儿望着她们,激动地搂住她们,“傻瓜,难道你们忘了我是谁?要不要我提醒你们,我是夏雨儿,是叶水灵,是妈妈的女儿,是你们的妹妹,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为自己的快乐而活,我——直做得很好,不是吗?我承认我喜欢他,但我更爱你们,更喜欢与你们一起生活,难道你们不也是如此?”
“我们不希望你错过自己的幸福,后悔一辈子。”谢云劝道。
雨儿放开她们。“你敢保证他真能给我幸福吗?我要的是平淡快乐的生活,云,他给得起吗?”她自答地摇了摇头。“我不会后悔。你们都别再说了,试探会到此为止,现在,我们还是赶紧想个办法让他离开吧!”
“雨儿,我们并不是想试探你,而是真的……”王津萍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真的是为我着想,但是真的,真的不要再说了,我不会离开你们的,该走的人是他,他才是闯入者。”雨儿打断王津萍的话说道。
唉!白亚谦,可不是我不帮你哦!看来,你得再加油了。王津萍在心里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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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亚谦关掉大哥大,正好看到她们三人下楼,他的视线停在雨儿身上。“谈完了?”
雨儿点点头,没有开口,也没有看他一眼。
“白亚谦,你怎么会来这里?”谢云首先扮起黑脸。
“一定是下南部来谈公事的,还用问吗?”王津萍代答道转向白亚谦又说:“身为一个企业集团的总负责人,一定有很多忙不完的事吧!雨儿也真是,怎可留您这么久,生意人可是寸时寸金的,倘若因此而让您失掉一笔生意,造成您的金钱损失,那可真是九辈子也赔不了。”
“说得是,雨儿也太不像话了,还望总裁您多担待。我们不打扰你的宝贵时间了,谢谢您送雨儿回来。”谢云做了个送人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