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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儿好奇地盯着他。“你要拜我为师,为什么?”

  “你这见风转舵的小鬼,墙上草。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要人家跟你走,现在见情势变了,你倒还真懂得利用机会啊!转眼问屈膝称臣,真是,大丈夫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巫奇猛为他的自屈摇首叹息。

  “你没听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吗?想那韩信能忍胯下之屏了,这区区拜女子为师之小事怎能称为丢脸之事,你这么说,岂不等于看不起雨儿,认为雨儿不配当我师父了?”陆哲青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得意地斜睨他一眼,身子尽往雨儿靠去,以寻求保护。

  “嘿!你这小于,别仗着有人给你撑着,什么颠倒是非、挑拨离间的话全出笼了,要教训你,我可不急在一时,你最好记住啊!”巫奇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雨儿耸耸肩,看来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大概他们也跟她和她的姊妹们一样,不拌嘴活像活不了似的。

  “你们怎么会全来这里了?南平,你什么时候回台湾的?”白亚谦等他们吵够了,才提出问题。

  余南平、白亚谦和秦世济,当初曾在美国合伙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后来白亚谦和秦世济被征召回国,独留余南平在美国继续奋斗。

  “回来几天了,听说有奇景可观,而且还是千年难寻一见,说什么也得回来一趟。”余南平意有所指地瞄了他一眼,脸上净摆着挪揄的笑容。

  白亚谦面无表情地瞄了巫奇一眼,虽没说什么,但单是冷冷的一眼,已够巫奇吓破半个胆子,他赶紧调开视线,俯首认罪。

  “什么奇景千年难得一见?也带我去看好不好?”雨儿两眼发亮,对于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她最有兴趣了。

  听了雨儿的笑话,众人的表情皆不怎么自然地紧憋着,碍于白亚谦一脸“冰”相,为免惹来横祸,他们只有强忍住爆笑的冲动,明哲保身。

  “雨儿,我们有事要谈,你先回房里休息。”白亚谦盯着雨儿。

  “好,等一下。”雨儿敷衍着,不理会他,又问余南平:“你快说嘛!到底是什么奇景呀,快告诉我嘛!”

  “这……””余南平支支吾吾地,瞧了白亚谦一眼,赶紧向秦世济搬救兵。

  “嗯哼!雨儿,他是开玩笑的,这奇景是指你们的婚礼,堂堂白氏集团的负责人要结婚,这排场可想而知,自是难得一见了。”秦世济正经八百地点了点头。

  “是这件事?无聊!”雨儿摇了摇头,失望地回房里去了,连声招呼也懒得打了。

  众人总算松了口气。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婚礼……我没通知你们!”亚谦重新戴上眼镜,和雨儿在一起,他总是很自然地拿下眼镜。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先回答。

  “世济,是你通知他们的?”白亚谦箭头指向秦世济,因为只有他在台湾,若说是听到传闻,也只有他比较有可能。

  “是谁说的又何妨?!总之,我们就是知道了,好朋友就是有个好处,需要时互相帮忙,尤其是你的终身大事,我们当然得全程参与,而且是义不容辞的。”秦世济又恢复了他的一号表情,声音平板,听不出任何破绽。

  “就是啊!新郎倌,距离你的佳期不到半个月,你狠心不通知我们也就算了。怎么,我们自己知道了,义务来帮忙,且又不找你算帐,难道这也不行?”余南平帮腔。

  “唉!我都说了,人家堂堂一个国际集团的领袖,要人,随便一弹手指,来者何止千百,哪用得着我们。现在好了,自讨没趣了吧!”巫奇意兴阑珊地说。

  “够了没?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说明你们不想回答问题岂不爽快。”白亚谦蹙起眉头,他总觉得事有蹊跷。

  “嘿!生我者父母,知吾等白亚谦也。你都这么说,不也应该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不如将这问题暂且搁下,留待日后分解,我们还是来讨论你的婚礼吧!有什么难事,尽管派下来便是。”余南平笑嘻嘻地说。

  “好,我也来帮忙,白叔叔,你缺不缺花童啊!我很荣幸充任。”陆哲青突然发惊人之语。

  “你?!不必了。”众人瞪大眼,难得如此默契奇佳地异口同声,一起否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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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在即,趁着两新人去试婚纱,白家大宅的客厅内,聚齐了所有阴谋者,个个还不知死活,自吹自擂地邀着功。

  “不是我自夸,若要论演技,可没人比得上我,随随便便这么一吼,可把我那笨孙子唬得一愣一愣的,还真以为我反对他跟雨儿的婚事呢!”白爷爷脸朝天,好不得意。

  “就凭你三脚猫也敢论演技?!也不想想当初的苦肉计是为了谁才失败的,还马不知脸长!”高爷爷斜睨着他一眼,嘲弄地戳破他的汽球,又禁不住咧嘴道:“说到这件事,我才真的是功劳不小,你们也知道,斐祥那臭小于一向精得很,要骗他可不容易,没有三两下,可上不了梁山。当初他拿威胁函给我看时,你们猜我的反应怎么样?我心里可是笑破肚子,亏他们想得出这伎俩,幸好当时我想到我未来的曾孙子,及时忍住笑意,还表现得万分关切的样子,简直感动得他差点良心过意不去,招了实话。你们想想,当时我们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跟着去香港,只是逼着他在台湾待不下去而已,所以,我应付的可都是临场状况,得靠反应的,现在你们该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吧!”

  “你的意思是亚谦就不机灵、不够精明了?!”白爷爷卷起袖子。

  “干什么扯上亚谦1我说的是你一…”

  “哎呀!爷爷!也不想想你们都年过半百了,还这么爱抬杠,羞不羞啊!”斐音挡在他们中间摇摇头。“怎么不会学学我呢!这椿婚事我也出了不少力,我特地由英国赶回来不说,想我不但牺牲色相、名誉受损,还为你们找来影剧科的台柱助阵,这不说,让人家演个花痴,你们知道我可是费了多少唇舌才说动她的吗?我可没邀半点功啊!”

  两位老人家对看一眼,高老爷爷似笑非笑地说:“不邀功?丫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想你也不会在乎我是否背信了吧?”

  当初高斐音之所以答应由英国回来加入陷害哥哥的阵.容中,主要是因为高老爷爷开了条件,只要高斐祥一结婚,让他有曾孙可抱,那么高斐音便可领“自由身份证”,不必被逼婚,不必忙相亲,更不用一毕业就得回来帮忙家业,且可自由地从事自己喜欢的行业,如此优越的条件,她当然只有将正义束之高阁,忍痛挂上不义之罪名,害起她一向敬爱的哥哥了。

  “什么?!爷爷,你好奸诈,难怪哥哥老叫你老狐狸,我不管啦!你答应了人家,说什么也不能后悔,要不,我告诉哥哥去,到时候,别说你抱不了曾孙,恐怕还得逃到边疆避难去。”高斐音撒泼,气恼地说。

  两位老人家还未及开口,立刻有人为他们“仗权责

  言”了。

  “不行,不行,说了还得了,让你爷爷跟在身边,我们还用做事吗?斐音,你要漏了口风,我连你也带到希腊去,听到了吗?”高斐音的母亲沈惠目光犀利地扫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白亚谦的父母——白书廷、沈如岚,还有高斐音的父亲高哲师同时盯住高斐音,眼神中一致赞同沈惠的话,对她又施加了不少压力。

  只要一想到两位老人家到了希腊后破坏了他们多少的珍奇古玩,就让他们心疼上好几年,光说那只唐朝的玉如意就好,那可是白书廷随时带在身边的得意宝贝,举凡见过这玉如意者,尽管是个门外汉,也可轻易看出它价值连城,更别说知道玉乃易碎之物了,谁想那白老爷爷拿起它往蜂螂身上一拍……好了,蟑螂死了,不消说了,从此这唐朝古玩又少了一件珍品。

  可是,终究是自己的父亲,白书廷能如何?即使当场刷白了脸,吓呆了,他也不敢哼上半句啊!谁教他理亏在先,逃掉了继承家业的责任,虽然生了一个儿子补偿,但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再说高者爷,可能是在那儿日子过得太无聊了,闲来.无事便养起狗来。本来养狗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让它吃饱了,带它散散步如此而已,谁料到高老爷爷一天童心大起,看了一部灵犬卡通片,片里的狗儿不但通人性,而且听说智超过一百八十,迷煞了高老爷爷,于是他也想来个驯犬记。

  一开始总得由简单的教起嘛!他想就由“我丢狗捡”开始好了。于是,他打算去买个玩具骨头回来,临出门,忽然想想他儿子的工作室里不就有了吗?拿一个不就得了,真聪明,省了一笔钱又可节省时间,不愧是生意人啊!他洋洋自得地跑去拆了一具最近刚出土、正由高哲师夫妇研究的千年古尸,唉……”高哲师没有心脏病发,气绝而亡,该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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