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他欣喜若狂。
“嗯!刚开始我一直排拒与你相处,总是拒你于千里之外,不过,后来真的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发现男人并不全都那么令人讨厌。”
“你为什么会讨厌男人呢?”他小心地试探她患有“恐男症”的病因。
“说了你也许会笑我。”她的小脸绯红一片。
“不会,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笑你呢?”
“真的吗?”
“当然。”他点点头,将她纳入怀中。。
“八岁那年,我家来了一个很坏的臭男生,他的名字叫‘木大头’……”她清艳的容颜枕着他的胸口,诉说着往事。
“慕大头?”慕行云子夜般的瞳眸闪过一丝阴郁。
“是啊!”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瞅着他,“这是我替他取的外号,他人很坏喔,每回来到府里不是整我,就是欺负我,每回我娘都说,要是我哭了就要把我嫁给木大头。
“更过分的是,有一回他还抓一只癞虾蟆放在我的绣花鞋里,吓得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穿鞋子。相公,你说他是不是很坏?”
他一脸呆愕,思绪陷入往事的漩涡中。
“相公,你说他是不是罪该万死?”她寻求他的支持。
“有这么严重吗?”完蛋了,若是事情泄了底,那他这回可真是死无葬生之地了。
“当然有啦!他让我怕男人这么多年,难道不需要负责吗?”她义正辞严地道。
“是是是。”他心虚的附和。原来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相公,如果不是他,你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头,而且,我也不会因为讨厌男人而得了这种怪病……”她颓丧的垂下头。
“小蝶儿。”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年他只不过是贪图一些乐趣,岂知会铸成大错,让她记恨多年。
“其实我现在最怕的是……”想起自己的病,她不禁悲从中来。
“怕什么?”他温柔的勾起她的下颚,望进她的翦翦秋眸。
“怕自己会离开你。我不想离开你,一辈子都不想。”她眨眨眼,试图将泪水挤回眼眶。
“为什么?”
“因为我愈来愈喜欢相公了,比任何人都还喜欢,我不想死,不想离开你。”
“小蝶儿……”面对她纯挚、热切的情感,他心中的罪恶感不断的泛滥、扩大,“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她将小脸贴在他的胸前,倾听他紊乱而不规则的心跳,犹如她内心波涛汹涌的情感般,一切全都失去了掌控。
慕行云心里的罪恶感如毒蛇般紧紧纠缠着他,一点一滴啃噬他的良知。
为了得到她的爱,为了重振积弱不振的夫纲,他的手段似乎阴狠毒辣了些,惟今之计,只有赶紧结束这场骗局。
“小蝶儿,不如咱们赶紧来行周公之礼,阴阳调合,驱走你体内的纯阴之气。”
“这会不会太为难你了?”她的小脸羞红一片,不敢正视他。
他勾起她的下颚,“当然不会。”
“可是……”她羞怯的垂下头,不安的扭绞着衣袖。
“没有什么可是,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牺牲。”是的,只要她知道他的“长处”之后,一切问题皆可迎刃而解。
“你真好。”她抬起头,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她的吻传递了她青涩、稚嫩的爱意,像含苞待放的花般,既清新又诱人。
“不够……”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霸道的索求更狂热的吻。
他的火舌窜入她的檀口中,尽情地与她纠缠。他的双手丝毫没有浪费时间,顺着她粉嫩白皙的颈间游移到她胸前,解开她的衣襟……
“相公……”她的小手下意识地攀住他的颈项,身子变得虚软无力。
“怎么了?”这一吻,撩拨起他体内狂燃的欲焰,激烈得再也无法平息。
“不是时候……”她感觉到他不断的嗫咬着她敏感的耳垂,让她的身子一阵震颤。
“什么不是时候?”他无暇顾及她的呢喃,热烈的将一记又一记的热吻印在她白皙的颈间。
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前,“时候还没到……”
“什么时候还没到?”
“厨房里的大婶告诉过我,周公之礼要在晚上才可以做,现在又还没有天黑,不好吧?”她一脸为难。
“小蝶儿,咱们就假装已经天黑了。”美色当前,岂能错过!
“可是,外头的太阳还这么大,教我怎么假装嘛!”
“小蝶儿,相爱是不分白天与黑夜的,即使是白天也可以行周公之礼,相信我。”
“好吧!”她点点头。
他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樱唇、耳际、颈窝,双手也挑开她的衣襟,露出绣花兜衣下浑圆成熟的玉峰。
“小蝶儿,你真美。”
他拨开她额前的发丝,板黑的眸中映着她匀净美丽的姿容。她的粉腮羞红一片,平添几许媚态,娇艳得令人心魂俱失。
“相公,不是地方。”
当他的吻即将落下时,一根碍事的食指挡住他的嘴。
“什么不是地方?”
“洗衣服的大娘说,周公之礼要在床榻上才可以做,这里不可以。”
“床榻……”他喃喃地重复。
“是啊!”她一脸认真的点点头。
“床榻就床榻,没关系,地方大,能玩的花招也多。”他拦腰将她抱起,走向内厅。
“相公,你真好。”她的双手主动攀上他的颈间,在他的颊上印下一吻。
她这番温言软语让他听得陶陶然的,体内情愫与欲望蠢蠢欲动。
他隔着薄如蝉翼的肚兜舔逗她胸前的蓓蕾,感觉它们在他的唇间挺立绽放,几乎绷裂紧身的兜衣。
他的身体不断磨蹭她娇柔的身躯,唤醒她沉睡已久的陌生情欲。
她的思绪排拒在现实与迷离间,倏地,脑海里似乎忆起了什么……
“相公……”她忽地拉开他埋在她颈窝间的俊脸。
“什么事?”
“张总管的老婆说,在洞房花烛夜行周公之礼时,得先把蜡烛吹熄才行。”
“蜡烛?”大白天的哪来那些玩意呢?
“是啊!她说桌案上会放两盏蜡烛,要先吹熄才行……”她既认真又坚持的看着他。
“好吧!”他万般无奈的起身,拿了两盏蜡烛放在桌上,“这样行了吧?”
战起蝶坐在床榻上,指挥着,“不行,烛火还没点着。”
“大白天点什么蜡烛?!”那些该死的妇人,真的会害惨他的“下半身”!
“可是张婶说,他们都是先吹熄蜡烛的……”蓦地,她的眼眶一阵微热,他居然一点都不尊重她的“专业知识”……
“好吧!咱们来点烛火。”美色当前,他终究还是臣服了。他乖乖地点上烛火又吹熄烛火,一切全都按照她的规矩来。
终于,他重新爬回床榻,俯身用精壮结实的身躯挤压着她胸前的丰盈,继续重温美梦。
细细碎碎的吻在她馨香的颈窝间印下一记记殷红,深深浅浅的细啄品尝她优美、诱人的绛唇。“相公……”她蓦地又回想起一些“叮咛”。
“哦!”慕行云无力的将头埋在她丰盈酥软的玉乳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哀鸣。
拜托,别又来了!
“相公……”战起蝶的小手拍拍他的肩。
“什么事?”他轻蹙眉峰,她的“繁文褥节”也未免太多了吧!
“我们忘记把床幔放下来了……”
慕行云无奈地坐起身,放下床幔,“还有什么礼节要遵守的,可不可以一次讲完?”
“我想一下哟,洗衣服的大娘说要晚上才可以做,然后张大婶说要在床榻上,还有……”她认真的板着手指数着大伙儿的经验谈。
他无奈的将脸埋入大掌间,满腔欲火几乎转化成怒火。
“你究竟是问了多少人?”
“不多,大约二、三十来人吧!”她偏着头回想。
天啊!“是不是慕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咱们还没圆过房?”
“不止哟,还有绣坊的芸姑娘、街坊卖豆浆的何大婶,她们也都晓得。”
“你!”他这张俊脸简直被她丢到扬州城外八万里去了!
“我怎么了?”她抬起小脸凝娣着他,“你的脸这么臭,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难道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这教他往后该如何在扬州城立足?
“我又没做错什么事。”
“还说没有,咱们闺房里的事,你去说给那么多人听做什么!”
他的斥责让她心中倍觉委屈,氤氲的雾气染上了秋眸,她楚楚可怜的蠕动小嘴,“人家只不过是向前辈讨教经验,想要给你一个美好的回忆,不想让人家说你娶到一个笨丫头,我这番用心良苦,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
她索性放声大哭,将满腔怨气化为泪水,任凭泪水濡湿了一张酡红的小脸。
慕行云感觉额际传来一阵抽痛,漫天怒气见到她泪满腮的模样,也消弭于无形。
第六章
“别哭了。”
“你欺负我……”她含泪控诉。
“我没有。”
“你有。”她抽抽噎噎地指着他气黑的俊脸道:“你不只欺负我,还板着一张脸对我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