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分离在即,他也要保护心爱的女子。
他的手缓缓地举高过头,在瞬间,凭空洒落雪白的粉末。
秦同讶然之余,立刻猜到那是石灰粉,因为一条条蛇害怕地消失了。
“你什么时候拿出石灰粉的?”秦同问。
藏颐凌厉的眼神充满了爱,那是新生在他冷冽眼底的情愫。
秦同看得不寒而栗。
“和你一样。”藏颐淡淡地道。
“我?”秦同还不太了解似的。他立刻又想出应对之道,蛇若不行,狐狸总可以吧!“让你尝尝更猛烈的。”他法术一施,数只狐狸立刻出现。
藏颐冷哼一声,静静地站着,说也奇怪,那些狐狸竟对他敬而远之,没有杀戮之气。
“攻击啊!”秦同的命令无效。
“班门弄斧!”藏颐不屑地道,一个眼神就让狐狸自动消失。
“藏颐,够了,一分钟开始倒数计时了!”向华仑冷汗直淌。
藏颐眼神黯下来,瞥向四周的高温,在心底盘算用什么来灭火。
“怎会这样?”秦同吃惊不已。
“让我来。”池胥儒不耐烦了,子弹上了膛,精准的瞄准藏颐的眉心。“砰!”
“还想来这套。”藏颐丢掉手中接到的子弹,决定用最快速的方式灭火。
池胥儒可没时间追究,下令所有的枪手朝他开火。
“火劫是吗?够了!”藏颐将子弹逐一接下,又听到向华仑恐惧的呼喊。“雨!”他朝天空大喊。
瞬间,倾盆大雨在这方圆数尺内落下,浇熄了火焰。完成了任务,雨也停了。
“来不及了!”向华仑闭眼大叫。
藏颐拔身飞起,一把扯下炸弹往一旁丢开,带着桑朵鹰和向华仑安全着地。但是炸弹并没有爆炸,不过响了两声。
放置炸弹的男人在屋顶顽皮地做个V手势,顺便将脸上的面皮撕下来,露出一张俊俏的脸。
“你是谁?”池胥儒愕然问。
“鹰煞盟四大悍将,殴翼。要不要顺便连我的生辰八字也一道告诉你?”
在所有事情急转直下的时候,鹰煞盟的人手也已经将他们重重包围。
“他竟然会幻术,而且……我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秦同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池胥儒为突来的状况措手不及。
“更糟的还在后头,恐怕你回香港后找不到窝了。”褚宿雱温温地笑着。
“什么?”晴天霹雳啊!
桑学任咬牙道:“押下他,我答应香港政府要带他回去接受制裁的。”他摆平这烦人的事件后,旋即搜寻女儿的倩影,“朵鹰,乖女儿,你没事就好。”
“老爹……”她偎向桑学任的怀里,又惊又喜。
“藏颐,谢谢你。鹰煞盟不善于对付秦同这种人,幸亏有你。没想到你也懂得特异功能,甚至会飞呢!”桑学任放下一颗心,眉开眼笑的。
藏颐沉默不答。
褚宿雱走近,“虽然我不懂法术,但是你刚刚的功力令人大开眼界,恐怕世上没几人做得到吧?”
“我只管救出朵鹰,不做私人访问。”藏颐道,冷凝不因褚宿雱询问的眼神而柔和。
“什么事都回去再说吧!”桑学任搂着女儿道。
“等等我!”殴翼跑出来,身上还抱着一只狐狸,“这只狐狸竟然跟着我不走,我看它奄奄一息了,所以带它出来。”
桑朵鹰一见是屁虫,开心地喊:“屁虫!”
屁虫一听是佳人呼唤,立刻精神抖擞地跳到她怀里撒娇。
“太好了!”她感动得红了眼眶,还以为屁虫被他们打死了。
“你救驾有功。”藏颐对它道。
“是你叫它来的,对不对?”她活灵的眸里水雾氤氲,水汪汪的煞是迷人。
藏颐浅浅一笑。
“你真傻,你应该联络老爹,有了万全准备再来,单枪匹马的,你不怕来赴死吗?”
“我想手刃池胥儒,亲手把你救回来。他没伤害你吧?”
“没有。”她省略了那段几乎毁于狼手的插曲。
“那就好。”他放心地道。
“女儿,华仑是为了救你才被抓的,你不能冷落他呀!”桑学任硬是打断人家的眉目传情。
向华仑难为情地苦笑,他什么忙也没帮上,反而成了人质。
“华仑,谢谢。”她轻轻颔首。
“经过这次出生人死的绑架,你们又更进一步了解对方了,今晚我们就庆祝一番,顺便替你收收惊。”桑学任想撮合他们的心意未减。
除了桑学任外,任何人瞧一眼就知道谁才是真命天子。而这位真命天子真是沉默寡言哪!
“今天又赚到‘一摊’了。”殴翼双手枕着后脑勺,他对吃最重视了。
“藏颐,我们回去吧!”她让屁虫下去,自己则勾着藏颐的手臂笑吟吟的。
“嗯。”
大伙并没有刻意提起法术的缘由,或许打了场漂亮的胜仗,不想再追究刚才的事,但是,藏颐的心里仍有隐忧,她迟早会看透他的本质。
她能接受吗?而他对师父又将如何交代?
一个头两个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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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安排在一家很有名的中国酒楼举行,藏颐孤僻的性格和大伙格格不入,于是告罪离开。
桑朵鹰见他心事重重,也想随他而去,桑学任却不准,硬要她向向华仑敬酒。
“敬你,我的朋友。”她一饮而尽,语意表达得很直接。
向华仑早就明白她的芳心属准,风度翩翩地举杯回敬。
“大小姐,我冒昧想请问你藏颐的家庭状况和出身。”说话的正是好奇心强烈的褚宿雱。
“我从不过问他的任何事情。”她照实回答。
“包括他一身的绝技?他就像团谜一样,我刚刚透过电脑查阅,海岛似乎不存在这名男人。”
“他是从国外回来的。”她不耐烦地回答。
“哦?”褚宿雱依旧怀着高度质疑。
“阿秀,你该不会嫉妒藏颐一身绝技,想套出他师承何人吧?”殴翼笑语。
“可不是吗?我对新鲜事都充满兴趣,更何况一个会飞的人,这世上会有第二个吗?”
桑朵鹰听不下去,转身上化妆室去了。
会飞的人?
有,世上还有一个人会,那就是谭埜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藏颐和谭埜天又好像是兄弟一般,藏颐不喜交友,能在受伤时想到谭埜天,就表示和他交情匪浅,这其中是不是隐藏了什么?
愈想愈乱,要答案简单,回家问他不就得了。
回到餐会上,她走近老爹,“老爹,我先回去了。”
“女儿,是不是不舒服?看你气色不佳。来,喝杯酒压压惊。”桑学任斟杯小酒。
“你也知道我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
“哦,那让华仑送你回去好了。”
“用不着麻烦华仑了,我自己会叫计程车。”
“朵鹰,不麻烦的。是朋友就别再推拒。”向华仑含笑带着桑朵鹰离开。
“华仑这孩子不错,看来要突破朵鹰的心防不是不可能的。”桑学任蓝图都拟好了。
褚宿雱但笑不语,而殴翼可忍不住要发表高见了。
“鹰王,我认为大小姐的心另有所属哦!”他摇晃着酒杯里的晶透液体,吊儿郎当地说。
“另有所属?”桑学任皱眉思索。
褚宿雱用眼神警告殴翼别再多嘴。藏颐的来历太匪夷所思,有关他的任何事情最好先别说得太明,以免后果难以收拾。
“鹰王,大小姐有她自己的缘分,今天收拾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十分高兴,别扫了兴致。”褚宿雱举杯致敬。
桑学任觉得他所言甚是,立刻舒展眉头一块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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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藏颐单独聊聊。”
“你们慢慢聊,我去煮一壶咖啡。”向华仑识趣地道。
桑朵鹰在明亮的阳台上找到藏颐孤傲的身影,他倚着栏柱若有所思地望着日落霞满天的美景,屁虫也安静地蹲在他脚边,一人一狐相当融洽,她喜欢那份恬静祥和的气氛。
她不忍心破坏这份的美感,挂着幸福的微笑伫立在他们身后。
藏颐说过一定会养只狐狸当宠物,她曾大力反对,但现在若是要将屁虫放生,她肯定是第一位站出来抗议的人,世事变迁得好快。
屁虫首先发现她的存在,忙不迭地飞奔到她怀里,眼里漾着浓浓的离愁。
“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藏颐,它好像很难过,你不是能和屁虫沟通吗?你问它池胥儒究竟是打伤它哪里,我们好为它治疗。”她心疼地仰首问藏颐,却猛然见到他眼底也有和屁虫同样的情绪,但立刻被他隐藏起来。
藏颐不断地思考他和她的未来,总结是困难重重。他们的确深爱对方,但是现实将会逼得他们喘不过气来,除非她有颗如宇宙般包容的心房,愿意和地位不平等的他做一世夫妻:
“怎么了?”她再问,不祥的预兆如乌云般罩下。
藏颐拥她近身,眉宇间的愁丝化不开,眼神不再冷冽,只有流转无尽的相思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