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就算你是模特儿又如何?大家永远记得你曾是牛郎。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你反省,今天又上门来讨打了是吗?别以为我不敢。”瞿远亮气得咬牙切齿。三番两次杀不了他,老是有人从中作梗,他实在想不透有谁在为瞿凉撑腰。
“我就赌你不敢。”瞿凉笑道,眼神漫不经心的看向弥弥。她今天好美,美得差点令他忘记她的虚荣。
“林槐!”
“瞿伯伯,别生气嘛!杰克今天是真的来道贺的,否则也不会邀我一起来了。我知道先前杰克不懂事,和你有些误会,不过那全都过去了,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他一般计较。”眼看又是一场火爆场面,柯淑纺连忙向瞿远亮撒娇,希望能平息这场干戈。
“淑纺,你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瞿远亮气愤的说。
“莫名其妙就是喜欢啊。”她耸耸肩,显得无可奈何。
“瞿伯伯,喔不,我确定我爸爸比你年长,所以要叫瞿叔叔才对。上次的确是我太莽撞了,请瞿叔叔不要挂怀。”瞿凉“很有诚意”的来个九十度鞠躬礼。
瞿远亮气绿了脸,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原谅瞿凉真的不能留了,这一次绝对要除掉他,避免一次次出奇不意的干扰。
“既然你有悔过之意,就请你和淑纺静静现礼。”瞿远亮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一定会仔细现礼的。”瞿凉和柯淑纺退到宾客之中,眼睛如野兽般盯住曾则行和弥弥。“
曾则行一直是提心吊胆的,现在终于松了口气,急躁的把戒指套上去。
这时掌声比起彼落,瞿凉有一下没一下的跟着拍手。
他敌意的目光让弥弥有如芒刺在背,浑身像生锈的机器般,手脚和脸部都非常不灵活。瞿凉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而瞿远亮的怨恨却已经到达顶点。难保瞿凉一踏出大门,他不会立刻派人除掉他。瞿凉现在的处境是.如履薄冰、危机四伏。
该死的是派在霍凉身边保护的墨海门组员,今天被银火调去支援其他勤务,她又粗心大意的赌定瞿远亮忙着婚事,会把杀其凉的事摆在后面,但是依这种情形来看,瞿远亮有九成会在今晚下手。该怎么办才好?
这场订婚宴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即将落幕,曾则行和弥弥准备—一送走亲友。
“你好美,瞿总裁能抓住你真是幸运。”瞿凉握住弥弥的手轻轻一吻,椎心之痛蔓延开来。
“谢谢。”弥弥简单的回应,心里忐忑不安。
何淑纺不甘示弱的拥着瞿凉,充满自信的说:“你也很幸运啊,论及脸蛋、身材。学识、人品,我完全不输给弥弥,相信我穿起婚纱来,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得对,我看上的女人会差到哪里去?如果比弥弥逊色,我就不会让你来,更不会选择你了。”翟凉拥着柯淑纺,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自吹自擂,不怕牛皮吹破吗?要论脸蛋、身材、学识和修养,我看还是我的未婚妻占上风,最起码自始至终弥弥都很有风度,不像有些人尖酸刻簿,冷嘲热讽,一点也不懂得待人处事的基本礼貌。”曾则行反唇相稽。
“你错了,要是弥弥像你得那么好,她今天就不会出现在婚宴上。你在她眼中不过是堆金矿银条”瞿凉口不择言的脱口而出,一颗心伤透到底。
“这话是什么意思?”弥弥终于开口了。
“你选择大少爷的瞿凉我能谅解,是我太傻了,以为你不会介意我一无所有,但是我忽略女人的心是善变的。其实不用是你,就连我,对瞿氏这么庞大的事业都有点心动,所以我尊重你今天的选择。不过我会让自己成长,靠双手打排我的未来,甚至超越你的未婚夫。”瞿凉像是在做重大的承诺,表情严肃冷漠。此时此刻,他确定昨日的瞿凉已死,真正的瞿凉已经重生了。
弥弥从他的口气猜出他的误解和不原谅,但是她没有 要为此解释什么,她最终的目的是找到证据,并且将瞿氏继承权物归原主,只要达到这项目的,其余的她都能置之不管。
就算瞿凉误解她的人格,也毋需解释什么。
“恭喜你,认识你那么久,现在才发觉你有上进心。”弥弥浅浅一笑。
瞿凉的心绞痛不已,他激昂的言词竟换不来弥弥一句辩解,即使还残余一点点爱她的情愫,也在此刻告吹了。
“我会做给你看。”
“不用做给任何人看,最重要是对得起自己。”
瞿凉深深看了她一眼。和柯淑纺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暗暗发誓,绝对会风风光光的打出名堂,让弥弥后悔没有选择他。
“这个人大没风度了。” 曾则行对着瞿凉的背影骂道,“弥弥,他的话别放在心上。”
“我不会介意的。”她异常的冷静自持,但在内心的小小角落中,总觉得有股失落和说不出的难过。
“走,我看你没吃什么东西,趁现在填肚子。
弥弥坐在单人沙发上,曾则行为她去取食物。
在这空档里,她记挂起瞿凉的安危,下意识地搜寻瞿远亮的身影。
无论左看右瞧,瞿远亮每个细胞都在发火,靠着她超乎常人的敏锐,浓烈的杀意正静静的向四周蔓延。
没多久,瞿远亮以有重要的公事待处理为由离开现场,走得既匆忙又突兀。
曾则行盛了一些意大利面,在她身旁坐下来。
“东西剩下不多,意大利面若吃不惯,我们待会儿上餐厅吃。”曾则行表现出体贴的一面,打算亲手喂她。
弥弥厌恶的别开脸。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他放下意大利面,在单人沙发上与她亲密依偎,意识到他从此刻起就是弥弥的“未婚夫”,更加大胆的搂住她的柳腰,另一只手执起了她的小手。
“没关系,你想上哪里吃饭尽管说,我叫阿元开车送我们去。”他眷恋地搓揉着她柔嫩的手。
弥弥不客气的抽回手,不曾那么失态的跳起来。
曾则行的每个动作都轻浮、急躁、狂妄得不理会她的感受,一句话也没问,就把她当成个人的所有物,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她太了解自己了,就连亲生母亲搂她的腰,她也会浑身不自在。所以这种举动由曾则行做来,她不只是排斥,而且是厌恶、憎恨。
她一刻都不想待在他身边。
“怎么了?”曾则行不悦的皱眉。
“我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曾则行站起来。试图再一次把她纳入怀里,却又被她有意的逃开了。
“我去化妆室。”她转身想走。
“我陪你。”
“不,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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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订婚礼服搁在化妆间,弥弥早有预备的在礼服下穿上另一套衣服。
望着镜子,浓妆艳抹的脸蛋教人看了就讨厌,但是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做清洁。
爬出窗子,如她所想的,这里通往外面,而且不轻易被人发现。
刚才在瞿凉向她恭喜道贺时,便在他身上装设了追踪器,依追踪器所显示的位置,她来到一处公园。
虽然已是月亮露脸的时刻,但公园里还是挺亮的,她非常轻易的找到了瞿凉。
“好冷喔,杰克。”柯淑纺抱着身体、如情人般依偎在他身边细语撒娇。
瞿凉不能原谅弥弥,她是料准了霍氏总裁之位不可能被他所取代,所以才无所顾忌的当上总裁夫人。更或许,她就是爱上那个冒牌货了。
还口口声声叫他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如今想来,只怕是故意讥讽他没本事,没能耐坐上总裁之位吧。
“杰克,我冷啊!”柯淑纺不悦地噘起嘴。
听到她的抗议,瞿凉慢条斯理的脱去外套,披在她肩上。
“别着凉了。
柯淑纺这才满意的依偎进他怀中,说着情人会在月下说的悄悄话。
弥弥恰好看到瞿凉温柔体贴的动作,两人正开开心心的享受月下漫步 充满柔情蜜意。
“看来是喔多心了。”还以为瞿远亮会在今晚行动;没想到他真能忍。
瞿凉又将何淑纺拉近些,不晓得柯淑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逗得他开怀大笑。
他们择一长椅坐下来,柯淑纺把外套分一半给他,那种两人世界的宣告,既得意又温馨。
弥弥震愕地停下脚步,脑袋足足有数秒的空白,接着杂乱的问题又重回脑袋,渐渐的逼她从愕愣中回过来。
她在干什么?既然瞿远亮今晚不行动,她就该回到曾则行身边,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但她却毫无所觉的跟着瞿凉的步伐,像是在跟踪。监视、偷窥……每走一步都加深内心陌生的情愫,百味难陈的陌生情感在燃烧,她看不清那是什么,但有一种很深刻的感觉,她清楚的知道它是——嫉妒。
他对柯淑纺的每个触摸、爱抚,都教她莫名的感到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