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务结束了,帮你找到真正的继承人唯一的条件是——别透露是谁破的案,这些真相全是你细心观察出来的。这个条件你非遵守不可,并且忘了今天曾经见过我。”弥弥又为特务勤队破了案,临走前仍保持特务勤队一贯的神秘。
“你究竟是谁?”柯守诚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她已经消失在门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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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凉放下突如其来的电话,火速赶到何守诚的律师事务所。
这是真的吗?他不断在心中反问自己。
纵然对瞿氏总裁的宝座毫不眷恋,更甚者因为老头子抛妻弃子,对瞿氏只有痛恨,没有感情和继承的快乐。不过如果柯守诚真有法子还他清白,他可以不要总裁之位,只希望瞿氏能尽一份责任照顾他的母亲,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坐。”柯守诚很客气,并叫人奉茶。
“你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吗?”瞿凉忙不迭地求证。
“远明和曾则行已经被警察带走了,等待开庭应讯。”看他们被带走,他心里并不好受。
“上帝保佑!阿弥陀佛!”瞿凉煞有介事的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辞,“不过,说也奇怪,我并没有报警处理,警察怎么会查出来的?”
“这……是我无意中发现他们共谋的契约,这件事才东窗事发。”柯守诚信守承诺,既然答应了弥弥,就要做到她的要求。
瞿凉连忙上前将他的双手紧握,无比认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仗义相助,瞿远亮不知道还会想出什么鬼主意对付我,我这条命总算保住了。”
柯守诚心疼不已,瞿凉受过多少苦他是无法想像的,但今后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不用谢我,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也跑不了。”
“这倒是。”瞿凉颇有同感,突然想到一件事,眸底一股。“柯伯伯,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尽管问。”何守诚示意他坐下,有话慢慢说。
“曾则行被抓了,那他的……未婚妻怎么办?”不该担心弥弥的,整件事全是她自讨苦吃,他已经提醒过她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满腔的忧心。
“阮小姐在曾则行被抓之前,就向他提出退婚的要求,所以曾则行的下场并没有影响到她。”
“退婚?!”瞿凉吃惊的张着嘴。
“那是当然的。”柯淑纺突然走进办公室。
“淑纺,你知道什么?”瞿凉急急地抱住她的手臂。
柯淑纺不是滋味的甩开他,娇气倔傲的瞪着他。“在女朋友面前,对其他女人这么心急,我真该掌你一巴掌。”
“如果打我能让你消气,你就打吧。”瞿凉低声下气。不顾男人的面子问题。
柯淑纺咬牙切齿的把手扬起,却被柯守诚给拦下来。
“别任性了。你来干什么?”柯守诚对女儿的性子也很头疼,从小惯坏她了。
“爸,杰克欺负我,他脚踏两条船。”柯淑纺眼眸含泪的向柯守诚诉苦。
“我们在谈正事,你先回家去。”
“不要,我也是来谈正事的。杰克,你知道弥弥退婚的原因吗?”不等瞿凉发问,她退自说道:“弥弥分明是发现头不对,所以赶紧搞清关系。这个女人真恶毒,她要是回头找你,你千万别被她骗了。”
“淑纺,别胡说,阮小姐不是这种人。”柯守诚义正辞严地纠正她。
“爸,你不曾和她相处过,不晓得她的城府有多深。”
“阮小姐会这么做,一定有外人不能理解的内情,你这丫头不知情,就乱给人家栽赃罪名,她可以告你毁谤。”
“爸,你为什么老是袒护她?我才是你的女儿,你竟然不相信我。”柯淑纺难过的依偎进瞿凉的怀里。“还是杰克最好,弥弥是怎样的人你最清楚了,我不计较你和她之前的瓜葛,我们以后别提起这个人就好了。”
瞿凉心头纷乱,一时也弄不楚谁对谁错,但弥弥到目前为止的所作所为,都教人痛心鄙视。
想起那一夜她绝情绝义的话,再袒护她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和阮弥弥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他沉声承诺,仿佛也在说服自己动摇不定的心。
柯守诚叹了口气,什么话都不能说。
“我叫你带的东西,你带来了吗?”他还是回归正事要紧。
瞿凉拿出金莲交给柯守诚,“就为了把它归还,差点连命都送掉了。”
“是我的疏失,今后你就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柯守诚将两条金链合并,发出清脆悦耳的曲子,并且“喀”一声,心型的表层弹开,里面有瞿远明的签名。
“原来远明来不及跟我说的,就是这个。”柯守诚恍然大悟,除了音乐外,还有他的亲手签名。
“柯伯伯,以我现在的能力,我母亲庞大的医药费我是负担不起的,所以希望瞿氏能尽点责任照应我母亲,我什么都不求,唯独这一点我不会放弃争取。”瞿凉神情非常认真。
柯淑纺不信的叫出来,“你疯了?瞿氏企业全是你的了,只要你一声令下,你妈妈要多好的医疗设备都不成问题。
“淑纺说得对。”柯守诚点点头。
瞿凉笑他们不明白,瞿氏交到他手里,比交到瞿远亮手里更惨。
其实知道老头没忘记过他们,这笔恨也能抛到脑后了。
“我不是领导决策的材料,将瞿氏交给我,只怕不出一个月就被我弄垮了。
柯守诚一笑,这点他考虑过了。
“是不是等你有能力之后,你就愿意接管翟氏?”
“不可能的啦。”瞿凉好笑的挥挥手,在这之前,他还是人人轻视的牛郎、是被人看贬的胆小鬼,林林总总加起来,这些习性是跟定他一辈子了,他不想害了瞿氏企业。
“一切就交给我吧,我会让你完全改头换面,而在这段学习期间,我就代你掌管程氏,等待真命天子来拿回去。”柯守诚笑道。
“怎么改头换面?”瞿凉摸摸脸,莫名的有着兴奋与期待,如果何守诚此话不假,他也想要早日脱离不正经、没出息、十分痞子的形象。
“你不用担心,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瞿凉双眼一亮,这何尝不是一次向弥弥证明能耐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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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弥!”
高云惠气急败坏、像阵风似地卷进弥弥的公寓,看到弥弥正无关紧要的翻阅文学名著,一肚子火烧得更旺。
“小阿姨。”弥弥看了她一眼,又埋入书中。
“你究竟到哪里去了?”高云惠怒吼。
“你有事找我?”
“全天下的人都在找你,这次你要一五一十把行踪说给我听,要不然我饶不了你。”高云惠气呼呼的一坐,瞪着弥弥。
这一个月来,高云惠无论是打CALL机、打电话,或是直接找到公寓来,都没有弥弥的行踪。
这种情形在以前是“很正常”,她也懒得管,可是上次弥弥走秀一举成名,教她放弃这块瑰宝,等下辈子再说。
幸好弥弥在下一场发表会的前夕出现了,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另外一口气又紧接着提起。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失踪到哪里去了?再过三天就是发表会了,我可不希望开天窗啊!”高云惠又生气又哀求的。
弥弥一脸狐疑,“这次我没有答应要走秀,而且以后都不会了。”
“什么?!那我的秀怎么办?弥弥,你忙些什么我不管,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以前少了我也没事,怎么这次那么严重?”
高云惠叹了口气,哀怨的说:“淑纺出国了,什么要深造进修,没经过我的答应就喜孜孜的搭飞机走了,连一句话都懒得向我说,要不是我上柯家讨人。她父亲才把事情告诉我,我都还莫名其妙呢!”
这么做的确很不负责,但弥弥也有自己的原则,再破例,不是摆明了下次还有说情的余地?
“小阿姨,我不能帮你,你再挖掘新星助你一臂之力吧!”
“新星,新星,捧红了新星,每个人都不甩我这功臣了。”高云惠气得振紧拳头,“就拿你介绍的杰克来说好了,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签下他,谁知道转眼他竟然成了堂堂的瞿氏总裁,总裁之位当然比当模特儿来好,人人都会选择当总裁,谁会瞧模特儿一眼?”
弥弥脸色揪然一变,个把月了,瞿凉这次很有骨气,情丝断得一干二净,她应该要庆幸的,最起码这个月内所接的任务都能顺利达成,没有人会突然插入干涉,可是内心总是隐隐盼望在某个地方能看见熟悉的身影,那个有点邋遢、装扮随性的男人。
迷恋原来是这么恼人,无时无刻都会想起。
瞿凉毅然决然地断了迷恋,她不能输啊!不能任它滋长蔓延,造成无法收拾的后果,她不想背负这么沉重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