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委屈和曾则行订婚,冒险把证据拿至到手,这么大费周章只为了尽警察的本分?不。他要弄清楚。
“不准你走!瞿凉颤长的身躯挡在弥弥面前,神色坚定。
“我已经看到你成功2出头了,当年我错看你!好吗?但是如果你是想看到我悔不当初的样子、省省吧,我对当时的决定从未后悔过。”弥弥略显激动,他到底想把她逼到什么地步才肯作罢?
“连被我误会,伤了你,也不后悔吗?”他的色瞬间变得温柔,充满怜惜。
弥弥不解的望着他。那张柔情万千的脸教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三年前勇往直前,发誓要把她追到手的傻子。
“我本无法恨你,更不该恨你,我想,对你除了满载感情之外,还有天大的恩情。”帮我取回总裁之位,你不计较回报,我却计较。”瞿凉深情的说。
弥弥恍然大悟,“柯守诚不守信用。”
“是我逼柯伯伯的。”
“你早就知道了?”藏在墨镜后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出国后的第三个月。”他从实招来。
弥弥冷笑,那刚才他长篇大论影射她的不是算什么?只是觉得好玩吗?
“既然水落石出,你的总裁之位可以坐得更安稳些,以后我和你只是不相干的人。请你让开。”
“什么不相干?我偏要纠缠你一辈子,这一次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绝对不会放弃。”瞿凉大声告白。
“在你未婚妻面前,要花心也得收敛。”弥弥冷冷的给他“忠告”。
“其实刚才是情急之下才想出的下下策,借淑纺留住你。淑纺在国外结婚了,她老公是美国人,我还是单身汉啊!还有,拍婚纱照是应某家平面广告公司之邀,情商客串的。”瞿凉满头大汗的解释。
他和柯淑纺没有结婚?!令人振奋的消息,可是他刚才的表现真的好差劲,联合柯淑纺欺骗她,他到底是真心爱她,还是拿她当玩耍的对象?
“对啦,弥弥,你就原谅杰克吧!三年来他并不好过好几次都想放弃回国,不过为了不辜负你的一番苦心杰克才咬紧牙关,希望早日回国把你娶回家。”柯淑纺把瞿凉说得可怜,想博取弥的同情心。
弥弥听了固然开心,却还是不能忘记他三年后见面,却要着她玩的不正经,这个气要好几天才会消。
这时候,摄影人员在另一头叫喊:“要开拍了。”
瞿凉紧张了,抓住弥弥的手。“弥弥,你留下来看我们拍完,等泊完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我……”弥弥犹豫之际,CALL机突然响起来。
银火要她火速赶回台北,大概又有重要的案子要交给她。
“我有事要回台北了,”弥有点失望。
那……我再去找你。”
“随便你,”她红着脸瞿凉的手,转身离去时,一抹灿烂的笑浮上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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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弥,往这边看。”瞿凉抓着相机,大声叫喊。
弥弥大翻白眼,不想理他。
从一大早,他就怀抱风雨无阻的决心,跑到她家门口站岗,用那无赖的跟踪大法,从她家门口一路跟到图书馆,不倦不怨的陪她待了两个钟头,再随她到万头钻动的闹市。现在正一刻也不闲的为她拍照,说什么要把房间贴满她的照片,他才能睡得安稳。
本来对他有了新观感,觉得他成熟、有担当。有作为,懂得分辨是非和轻重缓急,可是弥弥发现她错了。
江山易政,本性难移,霍凉更将之奉为圭臬,保留了他骨子里去不掉的性格。
他真的能担任瞿氏总裁一职吗?会不会没出息的半途放弃,瞿凉像挖到宝似的对着她直笑。
“这个镜头好!”
弥弥站在原地不动,等待瞿凉自动上前.
“这卷底片用光了,本来都只照到侧面,背影,但是最后这一张,简直可以放大到与人同高,再做人体立牌,房间,办公室,客厅,厕所全都放这一张。”瞿凉手舞足蹈,像个大孩子,两眼发亮的畅谈他的异想天开。
“别这么幼稚。”她低声斥责。
“不,不是幼稚,是我克制不住每一秒想你的冲动,不这么做,我会疯掉”蓝眸溢满诚恳,教人不信都不行。
“我希望你明白现在该做什么?”
“我当然明白,而我现在正在做我想做的。
弥弥会被他气死。
“你怎能这么任性?柯先生栽培你的苦心,眼看就要自白流失掉!你竟然还理所当然的,在做我想做的。”
“我说过,我已经获得柯伯伯的批准,在我安顿好感情问题,可以全心冲刺事业后再回到瞿氏。我不想一心两用,这样反而对不起柯伯伯。”
“这种歪理也只有疼你的柯先生会答应你了。’”她没好气的。
“可是我也会不好意思的,以只好求某人成全,承认爱我,不然的话,柯伯伯只好一直等下去了。”瞿凉口气,把责任全推到弥弥身上。
“你在什么?”她佯装不懂,继续往前走,却无心观赏精致的橱窗,整颗心悬在瞿凉身上。
爱情这玩意儿太可怕了,先前她接了一宗案子,天罗地网一撒,大鱼小鱼都轻易上钓了,可是到了紧要关头,竟因为她的疏忽使得一个举足轻重的嫌犯逃逸了。
至今她仍耿耿于怀,但查遍台湾每个他可能落脚的地方,还是揪不出那名嫌犯。
她不应该这样的,起码以往的纪录中她没有污点,如今却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让她分心,案子有了瑕疵。
而那个害她纪录有污点的男人,就是在耳边不厌其烦表白的瞿凉。
瞿凉心的告白嘎然停止,呆呆的望着某一点。
弥弥独自走了一会儿,耳边叨絮的声音忽然消失,她狐疑的回头看。
这一看,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提起步伐,走向专注到几近发呆,流口水的瞿凉。
“你在干什么?”弥弥第一次在乎别人不断朝她投来的异样目光。
瞧他这副德行,哪里像是大企业的总裁,倒像是街边头卖艺的小丑……她无声的叹息,偏偏自己就喜欢这样的他。
瞿凉认真,慎重的注橱窗内的东西,突然下定决心似地拉她的手,坚定的走进店内。
“你干什么?”
奇怪了,弥弥的声音怎么突然变得苍老沙哑?.
回头一看,一个老太婆羞成怒的瞪着他,他被吓得不轻,忙不迭地把手收回。。
“时下的年轻人都一个样,想搭汕从不看对象,搞清楚,我可是个高大英俊的老伴,别打我的主意了。”老太婆气愤的指责,悻悻然地推门离开。
“怎么会……”瞿凉推门出去,看到弥弥咧嘴一笑,温柔美丽的神情教他登时看呆了
瞧见瞿凉那副蠢样,弥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敛了笑。
“真可惜,底片用完了。”瞿凉扼腕不已,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画面,认识弥弥那么久,不曾看她露齿笑过。
“别闹笑话了,走吧。”真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竟会让他一直跟着。
“先别走,我想让你看样东西。”瞿凉握住她的手,蓝眸炯炯有神地看了她一眼,推开门走进去。
弥弥情不自地低头看向交握的手,视线久久不能移开。
他的手好温暖、好真实。
犹记得小时候也常常被父母这样牵着,一人一边,那份温暖让人作梦也会笑。
本以为再也得不到梦里奢求的暖和了,但瞿凉却给了她。
“弥弥,你看你喜欢哪个?”瞿凉边边挑着。
这时候弥弥才知道瞿凉看得发愣又不得走的原因,原来都是琳琅满目的戒指惹的祸。
这么明显的用意,教她无端的发慌。
她是喜欢瞿凉,但一提到结婚……那种注定分离。没有永恒的不安感立即攫住她。
她好想逃。
发现弥弥挣开小手,瞿凉才迷恫的抬起头来,将她脸上的不确定,恐惧全看在眼里。
“怎么了?”瞿凉问,想拉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她移开了。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弥隐藏不安,冷地看着他。
“我想早一点做准备。”他笑答
“准备戒指?”
“对,我要把你订下来,免得横生枝节,夜长梦多。”
”瞿凉,别一相情愿把不真实的幻想加诸在我们身上,我们永远不会需要戒指。”她宁可两人用现在的模式生活不愿去想结婚那回事。
结婚是伤害彼此的开始;父母的例子便是铁的事实。
“为什么不需要、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理所当然该结婚。”
“我没爱过你。”弥弥觉得莫名其妙。
“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他似乎不介意。
“问题是我不爱你……”见他色倏地大变,她心虚的避开那两道不相信的蓝眸。“我不会结婚。”
“告诉我,你坚持的理由,别不爱我,我不信的。“低沉的音调,慑人的气势,瞿凉不容回避的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