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柔听到唐母的话立即慌了手脚,难不成她们发现她与莫尘扬的奸情了吗?「妈,我已经嫁给颂书了,生为唐家人,死为唐家鬼,今生今世会恪守妇道,绝对不敢败坏唐家的门风!」季心柔心惊胆跳的道,深怕自己偷情一事被发现。
「唉!我们家颂书已经死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理由把你留在身边,何况,你们之间又没有去注册,不能算是正式入我们唐家门。」唐母仅能感叹自己的儿子福分微薄,有缘抱得美人归,却无缘长相厮守。
「可是,出嫁从夫,怎么算我都算是颂书的太太了。」季心柔奉守着父亲的教诲,片刻也不敢悖离妇道。
唐母听到她如此识大体的话,甚感窝心,拍拍她的手背。
「其实,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般看待,因为我实在不忍心要你年纪轻轻就守寡;你该趁着年轻,要是有好的对象,我希望能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我……」季心柔听到唐母的一番话,罪恶感又再度袭上心头,心虚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所以,可书,你给我争气一点,不要什么事都想要赖到心柔的头上,要是唐氏企业真的败在你的手上,我会活活把你给打死。」唐母又把矛头指向自己不争气的女儿头上。
看来,她得积极替她找个好夫婿,最好能够保住唐家这片江山。
唐可书把母亲的告诫当成耳边风。
「那你要不要先把棍子给准备好呢?」唐可书戏谑的吐吐舌头,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
「你……」唐母听了为之气结,着实不敢相信如此冥顽不灵的女儿,是打从自己的肚皮里迸出来的。
她抚着自己的胸口,早晚她会被这个疯丫头给气死的。
季心柔温柔的拍拍唐母的背部,「妈,可书只是在开玩笑,您不要当真,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我才不想跟这个丫头一般见识呢!」唐母也没什么力气理会这个野丫头,多理会只会多伤身啊!唐可书粗鲁的张开双臂,打了个大呵欠,「上了一天班,该去吃吃饭、填饱肚子了。」话毕,她一个人径自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我扶您一起去用餐吧!」「嗯!」季心柔的脸上挂着一抹甜美的笑容,态度亲切的扶着唐母走往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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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的黑夜中,一辆黑色的奔驰跑车停在唐家大宅前。
莫尘扬熄掉引擎,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踏出车身。
他颀长的身躯倚靠在车旁,由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微微的火光,划破这个阒黑的夜晚,一抹轻烟自他的口中逸出,整个人沉浸在尼古丁的气息中。
他深邃的目光瞟向前方灯火通明的唐家大宅,借着窗口的空隙,看到季心柔与唐家人相处的模样。
自从在唐颂书的葬礼上一别后,他整个人莫名的为她悸动,脑海中不时萦绕着她巧笑倩兮的模样。
他是真的想念她,却又找不出借口可以见她。
如今,他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般,一个人偷偷的站在门外望着她的身影,观察她究竟在做些什么?现在开心吗?悲伤抑或是喜?他的整个心绪全萦绕在她的身上。
就这么莫名的让她牵扯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莫尘扬俊逸的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容。
他自诩是个情场上放荡不羁的浪子,没想到这回居然栽了个筋斗,真的为季心柔而心荡神驰,逃不开那女人全身所散发出来的魅力。
原本一场单纯的掠夺游戏,如今反倒是他这个猎人随着猎物而心动,任她摆布。
他扔掉手中的香烟,低咒一声,不懂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想要女人,只要大手一伸,多得是投怀送抱的美女,他何必来这里自讨苦吃呢?他拉开车门,重重的踩下油门,驰骋在黑夜霓虹闪烁的马路上,往熟悉的街巷中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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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车子后,他走进一家俱乐部,在吧台前看到老伙伴夏仲宣的身影。
「威士忌。」莫尘扬一骨碌的坐在高脚椅上,对着吧台内的酒保道。
「火气这么大啊!」夏仲宣回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调侃他。
「有吗?」莫尘扬拿起酒杯轻啄一口。
他避重就轻,不想中了夏仲宣的圈套。
「最近好象没有看到你跟谁走得比较近耶!」夏仲宣正在纳闷他的悒郁之色从何而来,怎么左看右瞧都像是阴阳失调的模样,难不成是情事受到阻碍吗?莫尘扬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借着淡淡的尼古丁味道,麻痹自己过于郁抑的心情。
「我修身养性,留几个妞让你们泡啊!免得各位说我赶尽杀绝、不通情理。」莫尘扬轻吐一个烟圈,但俊逸的脸庞上却罩着一层冷漠的寒霜。「难得你也会有良心发现的一天啊!」夏仲宣挑高两道浓浓的剑眉,满脸玩味的表情瞅着他眉宇深锁的脸庞。
「好说。」莫尘扬轻吐一个烟圈,拿起桌上的酒杯,品尝着浓烈的威士忌,想借着酒精的威力,来冲淡内心纠缠的情感。
「你该不会陷入情网了吧?」夏仲宣的脸上挂满疑问,除了深陷爱河的男子会有这种为情所苦的神情外,他猜不到还会有什么事能困扰着莫尘扬。
如果这个家伙当真为情所困,他倒想看看是哪个女人这么有本事,可以驯服这个纵情四海的浪荡子。
「仲宣,你在放什么臭屁!」一语被道破心中痛的莫尘扬,没好气的低吼着。
「要不然,你老兄怎么会来这里藉酒浇愁呢?」夏仲宣摆明了不相信他老兄的借口。
「生意受挫不行吗?」莫尘扬随意扯个理由,这个男人就是想要落井下石,要看到他出糗。
「生意受挫?!」夏仲宣的音量顿时提高了八度,「你老兄光是拿几亿元买进一家公司,稍微整顿一下内部财力,再将公司卖出去,就已经富可敌国了,会生意受挫,你骗谁呀!」莫尘扬心虚的干咳几声,「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平日太闲了,存心找我的碴啊?」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身为莫尘扬的下属,就算是有理也不得强硬抗争,除非他拿自己的金饭碗开玩笑。
「不是!我只是据实以报,咱们莫氏企业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作风强硬、雄霸天下,是众所皆知的事情。」「然后呢?」莫尘扬倒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然后啊!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只是关心一下自个儿老板的心情而已。」「少说废话!我叫你多注意唐氏动态,如今现况如何?」莫尘扬看了他一眼。
「自从唐颂书死后,唐氏企业就由唐可书接手,但是新官上任,加上作风柔弱,使得各方投资者信心不稳,外传财力吃紧,股价日渐狂跌,我乘机大肆收购了不少。」夏仲宣收敛笑意报告最近的商务情况。
「如果加上我们之前原先的百分之二十的股分,现在在唐氏占有多少的股分呢?」
「如果我现在的统计没有错误的话,大约占有百分之三十五,已经正式成为唐氏的董事之一。」夏仲宣靠近他,压低音量在他耳边报告重要商业机密。
莫尘扬的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当初看准了唐氏这步棋果然没错,快到验收成果的时刻了。
「继续给我放消息,就说莫氏扬言要抽回在唐氏的资金,造成唐氏财务吃紧,资金调度有问题,负债比例节节升高,让所有的投资者拋售唐氏的股票……只要有人卖,你就立即收购。」
「我知道了。」夏仲宣点点头,他真是佩服莫尘扬的魄力与独到的判断力。
「千万不能让人家知道我们有心收购唐氏。」莫尘扬再三叮咛,深怕走露了风声,坏了他的大计。
「我办事,你放心!」夏仲宣拍拍胸脯保证。唉!看来,男人都不是莫尘扬的对手了,更何况是唐氏那群不中看也不怎么中用的寡妇老母呢?5莫尘扬在酒吧里喝了将近一整夜的酒,但再强烈的酒精仍旧无法麻痹自己过度清晰的理智。
他的脑海里依旧萦绕着季心柔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思绪。
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狂炽的思念,终于偷偷翻墙而入,避开严密的警卫人员,由窗外爬进季心柔的房里。
季心柔由浴室沐浴出来,初初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剎那,整个卧室里都弥漫着氤氲的雾气。
她身着一身白色浴袍,亮丽如丝的秀发倾泻在肩上,伴随着雾气而来,好似踩着云雾而来的凌波僊子般,令莫尘扬更加着迷。
「啊!」他偷偷由背后拦腰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强壮的胸膛紧贴在她白皙柔嫩的背脊间,挤压掉盘绕在彼此间的冷空气,让两具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是谁?」她压低嗓音,倏地睁大水眸。
「是我。」莫尘扬附在她的耳畔低语着,俯下身嗅着她淡淡的发香,收紧两臂,用力的将她纳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