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柔在他强壮的臂弯中挣扎着,「你快点放开我,否则我要喊救命了。」怎么又是这好色的家伙呢?糟了!他只劫色不劫财,看来她的贞操又再度不保了。
「喊啊!如果你想惊动全屋子的人更好,我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带你走。」莫尘扬俊逸的脸庞又再度浮现一抹邪恶的笑容。
怎么多日不见,她愈见成熟美丽,完全没有死了丈夫的哀怨神情,反而像朵鲜艳欲滴的玫瑰。
她在他的臂弯猛烈的挣扎着,但愈是挣扎,愈使得身上的浴袍松开。
季心柔显得又气又羞,「难道你就不能像个正人君子吗?」
「我什么时候不像个正人君子了?」哈!美色当前,他不色欲熏心、霸王硬上弓就已经够仁慈了,居然要他当正人君子,简直快笑翻他的肚皮。
「男女授受不亲,你暗夜里跑来调戏我,又岂是正人君子的行为?」她试着跟他讲理。
「好个男女授受不亲,我们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种亲密动作,叫做调情,不是调戏。」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哽咽,小小的身子在他的臂弯中挣扎着。
莫尘扬将她的身子扳向自己,并且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我说不好呢?」「这里是唐家,不是你的地盘,我没有去犯着你,你不该再来骚扰我。」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她呢?她的道德与贞洁都被他张狂的欲望毁得一干二净了。
如果,两个人再这么不清不白的厮混下去,她迟早会臭名满天下,她哪有脸见列祖列宗。
「你说得没错,这里是唐家,唐颂书都已经死了,你们之间又没有注册,你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这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哼!这个家伙凭什么干涉她的生活呢?
「难不成你想为他守寡吗?」她的思想该不会八股到这种程度吧?
「是又怎么样?」她抬起下巴与他杠上了。
「我不许!」他霸道的对着她低吼道。
「莫尘扬,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许这两个字呢?」他一时语结,是呀!他有什么资格说不许这两个字呢?他们之间一开始就是很单纯的掠夺游戏,他想要掠夺她,继而占有她,然而,他已经如愿了,为何却在占有她之后,仍对她恋恋不舍呢?
「因为……你是属于我的猎物!除非我愿意放手,否则,你这辈子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莫尘扬勉强找到一个差劲的理由来搪塞。
是的,她是他的猎物,而他只是一个猎人,必须要保卫自己手中的猎物,岂有让煮熟的鸭子飞走的道理呢?
「你这个大变态!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她听到他的话后,俏颜丕变,他竟把她当成一个物品看待,连最基本的人权都没有!
「谁说我没有资格呢?我的手中可握有我们之间共同欢爱的证据,要是我抖出你在纯洁的外表下,居然有放荡的一面,你想想看,唐家的人会怎么看待你呢?」他狡猾的威胁她,除此之外,他找不到任何借口可以让她屈服于他。
「你不是人!」莫尘扬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骂一下又不会痛,而且,从来就没有人如此批评过他,头一次听到倒也是新鲜的。
「还有呢?」他好整以暇的端看她还能够搬出什么夸张的言辞讨伐他的罪状。
「你……欺负良家妇女!」季心柔噘着红唇嚷道。
「说得好。」他必须坦诚这一点。
「你趁人之危!」
「我趁人之危?我以为我们之间是合作无间呢!」他挑高眉毛戏谑的睇着她。
她个性柔顺,连骂人听起来都像在唱歌,一点威严感都没有,骂得他无关痛痒。
「你是个大无赖,只会欺负我们这种孤儿寡母!」看到他满脸不在乎的神情,她气极了。
羞愤的泪水一瞬间盈满眼眶,如断线般的珍珠,纷纷夺眶而出。
莫尘扬原本还挺享受她的怒气与指责,可是,一见到她的泪水,整个人就慌了起来。
他收起原本吊儿郎当的态度,慌张的安慰她。
「好端端的,干嘛要哭呢?」他看她哭得泪痕斑驳,整颗心莫名的紧紧纠结在一块。
一阵微微的痛楚窜进他的心坎,让他顿时觉得心口沉闷无比,手忙脚乱的安慰她。
「呜……」她却哭得愈来愈激动,想想,她受到如此不人道的欺压,怎么能够不哭呢?
「喂!你不要哭嘛!」他温柔的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我就是要哭。」她的泪水再度泛滥成灾,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怎么样你才可以不哭呢?」
「除非你滚出我家,不要再来骚扰我的生活。」
「不行!」他立即拒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要他不再见她,那岂不是要让相思成灾了吗?那怎么行呢?天天站岗,捐血喂饱蚊子的滋味可不好受耶!
「那我就一直哭,哭到你受不了为止。」她卯起劲来跟他杠上了,她什么本事没有,就是哭功最了得。
吓得季心柔赶忙推开莫尘扬。
「你快点躲起来啦!」季心柔慌张的穿好浴袍,同时把莫尘扬凌乱的衣服塞进他怀中。
莫尘扬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弄得满脸不悦,「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你先躲起来,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她双手合十,委曲求全的拜托他。
她可不敢想象,要是让唐可书知道自己背着大家,正在暗夜里与情夫幽会,后果可不堪想象。
「是你说的哟!」唉,他有时候也得顾全她的感受嘛。
「心柔,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有事找你耶!」唐可书在门外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我……我在穿衣服啦!」季心柔拉开嗓子扯着谎,同时把莫尘扬推进衣柜里。
莫尘扬一脸无奈的躲进衣柜里,熊熊欲火憋得好痛苦。
季心柔慌张的系紧身上的浴袍,心中忐忑不安的将房门打开。
「你房里窝藏男人啊?要不然,怎么这么慢才来开门呢?」唐可书随口胡扯,然后一骨碌的坐在床上。
「我……我没有啊!」季心柔被她的话吓得花容失色,深怕自己爬墙的事被发现。
「我是开玩笑的啦!」唐可书爽朗的笑出声,「你的脸怎么会红成这副德行?」
「我……」季心柔心虚的抚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无言以对。
「我才没有兴趣关心你脸红的问题,」她快人快语的说道,「我明天要去参加一场舞会,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可是,明天不是要召开新的股东大会吗?」
「舞会是下班以后的事,没有冲突。」
「可是,我结了婚,还去那种地方……不太好吧!」她为难的说道。
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家里相夫教子,却跑去外面风骚发浪、搔首弄姿,实在有违妇德。
「可是,我妈现在不许我参加舞会,你要是不陪我去的话,那我怎么办呢?」
「那你就乖乖的待在家里啊!」季心柔顺口接道。
「你要我闷坏啊!不行,你明天回来时,就说我在开会,陪客户去吃饭了,可不许穿帮哟!」唐可书再三叮咛,深怕这个老实的家伙一不小心就泄了她的底。
「哦!我知道了。」季心柔觉得非常无奈,自从结婚后,她说的谎,比从前还要多上几百倍。
唐可书满意的点点头,「那我先回去睡觉了。」她身穿一袭半透明的黑色睡衣,莲步款摆的离开季心柔的房间。
待她离去后,季心柔立即将房门锁上,踅步到衣柜前,将衣柜门打开,只见莫尘扬黑着一张脸瞪着她。
「你还好吧?」她见他一脸痛苦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
「好?!好个屁啦!」他步出衣柜低吼着,他差点逆血而亡,会很好吗?
「谁教你暗夜欺负良家妇女,这可能是老天爷给你的惩罚。」
「你要是再敢逞口舌之快,当心我把我们之间的『好事』公开来,看你还怎么待在唐家。」
「我不说就是了嘛!」季心柔噘着红唇,一脸无辜的表情,她只是陈述实情罢了。
莫尘扬套上长裤、扣好衬衫,大好兴致就让唐可书这个女人给破坏了,看明天的股东大会,他怎么修理这个臭女人。
第六章
唐氏企业大楼的会议中心,长方形的大桌旁,正坐着相关的董事,以及各方高阶经理人员,全都参与这次的股东大会。
原本占有百分之六十股分的唐可书,却在股价日渐飙跌的情况下,让有心人士伺机收购了股分,形成了二分天下的局面。
唐可书以及季心柔坐在首位上,正胆战心惊的恭候有心人士的大驾光临,整个会议的气氛显得十分凝重。
唐可书一改原本嬉皮笑脸的姿态,表情严肃的坐在首位上,万万没想到,她这个新科董事长的位子尚未坐热,就已经面临被讨伐的危机。
她害怕的是,唐氏企业会断送在她自己的手上,虽然她生平无大志,只想要轻轻松松的过完这一生,但是,她怎么也不想让唐氏毁在自己的手上啊!到时,就算她以死谢罪,也弥补不了这个过错,更无颜回家面对自己的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