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御风趁她开口之际,以迅雷下及掩耳的速度捏住她的脸颊,逼她开启檀口,辣舌随即长驱直入。
而他的雄健身躯也像是一团烈火,紧紧地压住她。
不……不要!雨娉更加奋力地扭动身躯想要挣脱,她慌了,这恶魔该不会在这里就想……不,千万不要!
像是看穿她的恐惧,楼御风不怀好意地嗤笑着。“怕什么?反正你已经是我的情妇了,在哪里做‘那件事’都不重要吧?”
屈辱感再度打碎雨娉的心,他真是一个无心无肺的恶鬼!他非要一再地侮辱她、践踏地不可吗?
当他开始动手解开她的钮扣时,雨娉慌张地抓住他,迭声叫喊。“不要!不要在这里……”
他可不可以给她留一点点尊严?前座还有司机在啊!
她不允许自己变成那么放浪的女人。绝不可以!
楼御风兴味盎然地看着她羞红了俏脸,还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不禁扬起了一抹笑。他喜欢她这份无邪的性感,而且,由她青涩娇羞的反应看来,他可以确定她百分之百是个处子,虽然她曾跟游育铨订过婚,但他们绝对没有发生过亲密的行为。
喜欢?发现自己脑中竟浮现这两个字,他立刻不满地皱起剑眉。不,他强迫齐雨娉当他的情妇,为的只是要折磨她、蹂躏她,他不可以喜欢她。
可是,心底这丝异样的感觉究竟代表什么?应该只是男人的虚荣心吧?
对,只是这样!他肯定地告诉自己:齐雨娉对他而言,只是个复仇的对象,他绝不会喜欢上她的!
他对自己的自制力一向很有把握,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楼御风看着雨娉紧挨着车门,似乎努力想拉大两人之间的距离,但她身上的自然幽香却不断地传入他的鼻尖,一时之间,情欲又被挑了起来。他很喜欢她的味道。
霸道地搂过她的身子,他明知故问地问道:“你是处女吧?”他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让她的脸更红,而他就是喜欢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
果然,雨娉脸上的潮红一路蔓延到粉颈,却倔强地不肯正视他,故意回嘴。“不!你错了!我……我至少跟一百个男人上过床,他们每一个都……都比……比你勇猛,也比你会调情!相形之下,你简直逊毙了!”
这么大胆的言词令她几乎快咬掉自己的舌头,虽然如此,可她就是讨厌他狂妄的态度,一心只想要挫挫他的锐气。
闻言,楼御风非但不发怒,反而仰头大笑。“哈哈哈!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我想我往后的生活应该不会太无聊。”
往后?雨娉听了却更加忐忑不安。“你打算要囚禁我多久?我何时才可以恢复自由之身?”她可不想当他一辈子的情妇。
楼御风原本灿亮的双瞳瞬间染上不悦之色,他冷冷地问:“你很讨厌我?巴不得快点摆脱我?”
雨娉寒着脸不回答。即使她承认讨厌他又怎么样?这个恶鬼还是不会放过她啊!
他冷笑道:“要留你多久随我高兴,也许,我很快就会玩腻你,把你当成穿烂的破鞋般狠狠地扔掉!”
楼御风说服自己,这才是他应该要讲的话!他一定要牢牢记住她是萧心涵的女儿,他要尽可能地羞辱她、折磨她!
雨娉默默听着,眼底浮起深沈的悲哀。她无奈地告诉自己:认命吧!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为了雨竹,为了“英承”无辜的员工,她不认命又能怎么样?
原先旖旎的气氛此时已荡然无存,充斥在空气中的,只有更加凛冽的恨意。
楼御风面罩寒霜地说:“现在,我先送你回你该待的地方。记住,我喜欢我的情妇乖一点,不要到处乱跑,更不要去见‘不该见’的男人,明白吗?”
他非常非常介意游育铨的存在,一想到他看着雨娉的眼神,他就冲动到想宰了他。
雨娉诧异地问:“我该待的地方?你不是要马上带我离开新加坡吗?”
她知道身为集团总裁的他老是往来于世界各地,她以为他会带她出国,而且,她一点儿也不想再留在新加坡。也许是想保住最后的一丝尊严吧,她不想让认识的人知道她成为楼御风的情妇……
楼御风犀利地看着她,嘲讽地微笑着。“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出国?或者应该说……你害怕别人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纵横商场的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观察力,单纯的雨娉怎会是他的对手?
雨娉咬着唇不回答,心里却更恨他了。他为何要一再地刺伤她,甚至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我看你就先乖乖地留在新加坡吧!”楼御风勾起更恶劣的笑容,满意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我会让你搬入最豪华的山区别墅,喜欢什么时候去找你,我自然会出现。”
雨娉无奈地垂下眼睫。她当然听得懂他的意思,他就是故意要把她留在新加坡,让她成为众人的笑柄,让闲言闲语传遍星洲的大街小巷。
更悲哀的是,她还必须毫无选择地留在他设下的牢笼里,等待他兴之所至的“临幸”。
哈哈哈,真是可笑啊!向来洁身自爱的齐雨娉,竟然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我知道了。”封闭自己的感情,她机械似地回答,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心却沈到最深最深的冰河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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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中午十一点,躺在客房床上的雨娉满头大汗,痛苦地发出呓语。很显然地,她正在作噩梦。
梦中,她又回到小时候,跟着母亲仓卒地到新加坡。原本就忧郁的母亲更加沈默,她的眼底像是凝聚着千万重愁,总是幽幽地望着远方。
然后,她看到一个女人出现了,那是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是泪的女人,她的背后还跟着另一个男人。
女人手持利刃对着母亲大吼。“萧心涵,我恨你!你为什么要介入我的家庭?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丈夫?为什么要让我的孩子变成孤儿?我恨你、恨你!”
嘶吼完后,女人发狂地刺杀丈夫,而后再举刀自尽。
鲜血四喷──
“不、不要──”
雨娉大叫地坐起身子,惊惶地喘着气。看了看四周……是梦?!
方才那一切,只是梦?
但,她为何会梦到那么可怕的场面?
她擦去一脸的冷汗,想起楼御风曾对她说过的话──
你不会明白你妈做了什么!在她的逼迫下,我母亲被逼到精神崩溃!她疯狂地刺杀我父亲后再含泪自尽,留下年仅八岁的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在我面前流光鲜血后断气!
是真的吗?雨娉紧抓着丝被,一颗心也跟着揪成一团。年幼的她真的不知道母亲是否曾介入过楼御风的家庭,她只记得,母亲在很短的时间内匆促地带着她们姊妹到新加坡来,并刻意断绝眼台湾亲友的往来,也从不注意台湾的新闻。
似乎,母亲想命令自己狠狠地忘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楼御风的父亲吗?
揉揉疼痛的太阳穴,雨娉叹了口气。罢了,母亲已走了,楼御风的双亲也走了,除了他们三人,没有人会知道当年的真相。
默默地下床,她无语地望着房中陌生的摆设。昨天,楼御风将她带来这间别墅后,就让她住进客房。
坦白说,当她踏人这间客房的时刻:心底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她明白自己未来的命运──当那魔鬼的情妇!但,不用跟他住在同一个房间,还是让她觉得好过了一点。
把地带到别墅后,楼御风便出门了,到了三更半夜才回来。睡在客房里的雨娉心惊胆战的,她不知道那个恶魔是否会来敲门,或者是直接把她由客房抓到他的床上去?反正,他向来是个狂妄霸道的男人。
她被自己的揣测吓得心慌意乱,主卧室就在隔壁,她不禁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楼御风进入浴室冲洗的声音,接下来,他没有再发出更大的声音。
他入睡了吗?打算今夜暂时“放过”她吗?但会不会等一下又……
忐忑不安地一再猜测着,使得她一直辗转难眠,只要一惊醒,双眼总是警戒地瞪着房门──虽然她上锁了,不过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笑,他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只要他想,还有他进入不了的房间吗?
到最后,敌不过浓浓困意的她,终于在快凌晨时沈沈入睡,但她睡得很不安稳,作了好多奇怪的梦。梦中,雨竹从美国回来了,发现她变成楼御风的情妇,妹妹的眼底满是痛惜与悲愤。
她还梦到以前的朋友,在背后大肆讥笑她变得堕落放荡,竟甘心成为一个男人的玩物。
最俊一个梦,她梦到楼御风的母亲持刀杀了丈夫后再自杀……
虽然她从没见过楼御风的双亲,但,他说的那些话却在她心底造成极大的震撼。她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那是事实吗?楼家真的因为母亲的出现而夫妻失和,甚至弄得家破人亡,以悲剧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