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透!寒雅烟真的想不透!两个原本想杀她的人在无法达成任务后,竟在她面前举枪自尽……这情景着实震撼着她!
相对于寒雅烟的震惊与不解,小琪竟超乎年龄地镇静和理智,“这有什么了不起?任务失败后自杀是很正常的事,不是吗?因为……”
她抿起嘴,笑得天真烂漫,“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距离寒雅烟在记者会遭到狙击和段晓晨为救人而中弹的事件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来始终平静的生活终于让寒雅烟重拾笑颜。
她静静地窝在宋南真的怀里,浅啜他送到她唇边的红酒,满心觉得自己或许能在宋南真的情爱里找到自己的幸福。
“在想什么?”宋南真俯首在寒雅烟唇畔偷得一吻。
“你好香!”她撒娇似的凑近他壮阔的胸膛吸着气。
宋南真睇视寒雅烟娇嫩的容颜,不自觉地轻柔浅笑。他缓缓俯下头,一寸一寸的缩短彼此的距离……“你好甜!”
温柔的啜吻在寒雅烟的嘤咛声中转为激烈的热吻,宋南真难掩情欲的将寒雅烟放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瞅视着怀中娇羞的女子,他以唇代手沿着她雪白细致的颈项一路啜吻而下,最后来到她剧烈起伏的双峰。
再也抑不住汹涌而来的情欲,宋南真厚实的大掌覆盖其上、握得盈手柔软;指尖挑弄着瑰丽色的蓓蕾,寒雅烟在自己的呻吟中伸手环住他的肩膀,拉近两人的距离。
宋南真的手顺着她柔美的曲线向下抚触,最后来到寒雅烟的裙间。
正待探入,办公室的大门却突然被激烈地拍响!
宋南真矫健如豹的瞬间坐起,挡身在寒雅烟面前。
门板在下一秒被猛然踢开……段晓暮高大的身影顿时出现在门口。
满腔情潮泛滥的宋南真被猛然打断,他冷凛地扫向段晓暮,却意外发现他异于平常的慌张。
宋南真的眉心立刻攒起:“发生什么事了?”
段晓暮扬了扬手中的杂志,“不好了!那记者竟然紧抓着雅烟不放,这回还扯出一堆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来!”
“什么?”宋南真急忙望向寒雅烟,只见她原本娇俏嫣红的脸色倏地刷白,“杂志上说了些什么?”
“上面说雅烟并不是孤儿,她在台湾其实是有亲人的,只是她怕丢脸,不愿意承认罢了……”段晓暮不愿意伤害寒雅烟,尽量挑温和一点的字眼来叙述。
“骗人!研究室的琳柏妈妈说我是个孤儿,她说我是从孤儿院里被收容到美国的!”寒雅烟苍白着脸,急切地看着宋南真。
宋南真伸手环住寒雅烟的肩,安抚地对她笑了笑:“晓暮,说下去。”
“杂志上说寒雅烟的父亲是名罪犯,在她小的时候因为杀人的罪名被关进监牢里。”
“骗人……”寒雅烟的眼眸中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她转头看着宋南真的反应,只见他支手撑着下颚静默不语……寒雅烟顿时一阵晕眩。宋南真他……不相信她吗?不,不会的。她该对他有信心,他是爱她的呀!
“据说雅烟的母亲有多次吸毒前科,为了筹措购买毒品的钱而跑去当陪酒的小姐……从此以后就没有她的消息了。”段晓暮将杂志里的大幅报导浓缩成简短的几个字,虽然只有两、三句话,但他这已经深深地伤害寒雅烟……
“胡说……这杂志骗人,上面写的都不是真的……”乍时间寒雅烟几乎接受不了这个震撼,无法置信地摇着头,摇落串串泪珠。“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我是个孤儿,而他们也不是什么杀人犯或是酒家女……才不是!这不是真的!”
寒雅烟急急转向望着宋南真,确切地索求他的肯定与支持,“南真,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相信我的,是不是?”
宋南真不发一语,脸色却铁青的骇人!
顿时,寒雅烟心灵受伤地惊呼,“南真?你不相信我吗?你觉得我说谎吗?还是你认为杂志上写的才是对的?”她泪眼模糊地望着他。
南真剑眉蹙拧、收着下颚,他勉强抿开嘴浅笑,俯身在寒雅烟夹边轻吻:“别胡说。不管事实是什么,那对我都没有影响。”退离寒雅烟的身边,他冷硬着嗓音开口:“晓暮,要跟我去吗?”
段晓暮点点头,“就知道你会这么做。走吧!我早准备好了!”
“你们要去哪里?”寒雅烟看着他们两人一脸严肃,心底顿觉不妙,“你们要去什么地方?我也要去!”
宋南真没回答,伸出手抹去她颊边的泪水,“乖乖待在这儿等我回来。”
宋南真与段晓暮沉凛着俊脸,以不可侵犯的冷冽气势离开总裁办公室。宋南真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咬着唇,拾起杂志细读。
是他……那个率先公布她的消息、照片的记者,害她不得已只好召开记者会,然后又在会上紧抓着她的家庭背景不放……就是他!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紧抓着她不放!杂志上说的都是真的吗?她的爸爸真的是杀人犯,而母亲是吸毒的酒家女?难道琳柏妈妈说的全是谎言吗?
究竟哪一个才是事实?而她到底是谁?!她的父母又是谁!?
“我究竟是谁?”寒雅烟起身走到窗边,迷着双眼望向窗外;宋南真的身影在她的注视下步入等候的轿车,飞快离去。“为什么我会没有半点童年的记忆?”她低下头,眼神陷入迷乱:“我真的是孤儿吗?我到底……”
“啊!好痛!”寒雅烟的头突然发生剧痛,仿佛有个秘密的角落被硬生生地用利刃狠狠地刮过刨挖,企图将那个压制深埋在角落的记忆掏挖出来,所有的神经似乎在瞬间严重纠结紧拧。
“好痛……谁、谁来救我?”寒雅烟泪水盈眶、粗重地喘息,抱头痛苦地辗转!
“好痛……南真,救我……”
寒雅烟杏眸一番,晕倒在沙发上。
宋南真收到秘书的通知匆忙赶到医院,正巧看见医生自寒雅烟的病房中走出来。
“她怎么样了?”他气势汹汹的揪着医生的衣领问。
他恶狠狠的模样将医生吓得几乎说不出半句话!“这、这位先生,请你放、放手!”
“快回答!我在问你话!”宋南真用力一摇,不算矮的医生立刻像钟摆一样规律地在半空中晃荡。
“护、护士……叫警卫、叫警卫!”医生开始不计形象的扯开嗓门嚷嚷着。
“叫警卫也没有用!我劝你最好赶快说,否则……”宋南真甩开医生的衣领,交握的十指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听来格外骇人。
医生害怕的齿关直打颤。“我、我说!寒、寒小姐她……”医生不住地后退,“寒小姐的脑部组织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没有外力碰撞、也没有神经受损的情况产生。”
宋南真的眉峰开始蹙拢。“检查结果已经确定了吗?”照医生的说词不就是说雅烟没病吗?可是……
“检查结果确定无误,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受到外力撞击的情形。只是……”医生难掩惊恐的看了宋南真一眼,“寒小姐的脑波很不稳定。虽然还没有经过证实,但是根据我们的观察与推测,这很像是被催眠后的结果。”
“催眠?!”他讶异的低喊。
下一秒,宋南真陷入深思。催眠?难道是……“我进去看看她。”
不容拒绝地,他迈着坚定的脚步前行。
“尽可能别吵醒寒小姐,她刚刚服下药物睡着了!”医生在宋南真身后低声说着。
轻轻推开门,宋南真步履轻盈的来到病床前。他伸出手想拂过寒雅烟苍白的脸颊,却意外对上她睁开的眼眸。
“你醒了?”他怜惜地睇视她。
寒雅烟娇弱地拉着宋南真坐在床边,“我听见你在外面发脾气……为什么?医生跟你说了些什么?”
宋南真浅笑着,“那医生说话结巴,我忍不住吼了他几句,果然有用。”
寒雅烟唇边露出一抹笑意,眼眸中闪烁着盈盈泪光,“南真,我会不会离开你?如果……”
“别做这种不可能的揣测!”宋南真粗嘎地低吼。寒雅烟这句话正巧击中他心底最深的恐惧,而这个可能性也着实吓坏了他!
寒雅烟顺从的点点头,泪水滑落颊边。“杂志上写的……是真的吗?”
她望着他,眼眸中有期盼,也有一丝犹疑。
“目前还不确定。”宋南真为她抹去泪滴,“我已经要求那个记者提出明确的证据,证明他在杂志上所写的都是事实,否则我绝对要他付出沉痛的代价。”
“你打算走法律途径?”寒雅烟语气虚弱、娇容发白。
“嗯。得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记者知道,他这回到底惹上什么样的对手!”宋南真剑眉一扬,“还是你希望我‘私了’?”
基本上这方法他比较中意,因为很有效率。
能够在最短时间痛扁那个记者出气,不只是他的“奇蒙子”会很爽,也多了个练拳的机会。可是段晓暮也颇有意见!说什么台湾是法治社会,身为警察的他不能任由“私刑”泛滥……啐,好吧!他只好妥协。
“南真,”寒雅烟迟疑的睇着他,流动的眼眸眷恋地瞅望他俊逸爽飒的容貌。“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