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南真并不移动,只是轻笑。
“你敢说你不要我吗?”女子激动而淫荡地伸出手在宋南真古铜色的胸膛上摩挲、轻抚,缓缓向下,在他的腰间绕圈,圆弧慢慢扩大、扩大,逐渐接近他的男性核心……
就在女子的手几乎要抚上宋南真的欲望源头时,他轻笑着推开她的手,站起身,“地点不对。”
女子急切地仰头望着他,“那我们换一个地方!”
“再说吧!”挑起一旁的浴巾率性圈围在腰际,宋南真以优雅自若的姿势离开浴池,步出浴室。
自从寒雅烟消失后,这便是宋南真的生活方式。
段晓晨和段晓暮兄弟俩默契十足的颓坐在桌边,伸出双手撑住下颚,他们此刻身在会议厅,进行的是警界高层主管的特别会报。
“昨天不是才开过会吗?”段晓暮凑近哥哥身边嘀咕。
段晓晨耸耸肩,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着鼻头。其实他是想挖鼻孔啦,可是碍于身处公共场合,只好按捺着。
段晓暮早看穿段晓晨的意图,他忍着笑低语,“咱们打个赌,你如果敢在这里抠鼻孔一分钟,我就输你半个月薪水!”
段晓晨扬起眉头睇了弟弟一眼,立刻二话不说伸出手指插进鼻孔里钻啊动的,还显出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
段晓暮咬着唇开始计时,专注地看着手表的秒针移动。
四十秒、四十五秒……段晓暮开始急了!
段晓晨则开始得意了。哈哈哈!半个月薪水……哦,耶!
“段队长,依你之见……你在干什么?”警政署长当场愕场!与会的高阶主管也愕然,会议厅里一片静默。
段晓晨尽量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唯一的败笔是依旧挺在鼻孔里的那只手指。
“五十九秒!哦,耶!”段晓暮振奋不已,拍着桌子大喊胜利!“大家一起去喝茶,我请客!”他忘形的站起来吆喝众人往门口走去。
不明所以的高阶主管又好气又好笑,大家不约而同的起身,准备移驾到午茶室一边喝茶一边继续开会。
会议厅里只剩下警政署长与依旧插着鼻孔不敢动的段晓晨。
警政署长怒瞪段晓晨好半晌,“挖够了没有?输了多少?”
“半个月薪水。”他低下头收回鼻孔上的手指,委屈不已。
署长忍住笑,“你和晓暮那只猴儿玩得很高兴?我刚刚说的话听进去没有?!”
段晓晨摇摇头,“我下次一定认真……”
署长重重叹口气,丢下一份文件,“这是即将来台参与案件侦查的专业人士名单与资料,你给我认真读!”
段晓晨重重的点头,一对眼珠子在触及资料上的照片后越瞪越大,“我、我的天呐!这、这不是……”
这照片上的人……不是寒雅烟吗?
第十章
“想都别想!我说什么也不可能去参加你们那个劳什子的警界同乐会!”宋南真卸下颈间的领带,砰地一声躺坐在沙发里。
“别这样嘛!警界同乐会是很重要的聚会耶!能参加是你的荣幸哩!”段晓晨做出哀兵姿态苦苦劝说。
宋南真睇视眼前这诡异的两人,他头一撇,伸手解开衬衫上的扣子,“没兴趣。”
“南真,你就当是做善事吧!看在咱们多年的情面,你帮帮晓暮吧!当晚他不但要当司仪,不要充作招呼、紧接着发表会报,很累啊!你看,”段晓晨连忙向弟弟使眼色,“晓暮他昨天感冒了,很严重呐!”
宋南真半睁开眼睇睨段晓暮。
段晓暮赶忙低下头佯装头疼,还及时补上一串咳嗽声,“是真、真的。咳、咳!我感冒、发烧、头痛、流鼻血……不是,是流鼻水……唉,好累、好惨啊!咳、咳!”
宋南真轻蹙眉,“我去又能做什么?晓暮的工作我一项也没资格做,因为我不是警员,OK?”还同乐会咧!啐!自从国小二年级以后他就没再参加过这种幼稚又无趣的小孩子把戏了!
“你可以帮我招待贵宾啊!”段晓暮立刻欣喜的高喊,然后突然间想起自己目前正“病重”,赶忙又咳了两声,“咳、咳!我是说你可以帮我招呼一些客人。咳、咳!”
段晓晨暗自踢了踢弟弟。愚蠢。“好啦!你就帮帮晓暮吧?”
最后,宋南真在他们两人轮番疲劳轰炸下,终于无奈地颔首同意。
似乎有什么阴谋,他暗暗疑惑着。
不过,就算是有也就算了!毕竟是自己哥儿们嘛,总不至于害他的。
“这叫‘同乐会’?”一踏进宴会现场,宋南真立刻知道自己受骗了!
“南真哥,这会场好气派啊!”与南真同行的女子梁贝琴是一家贸易公司的执行秘书,也是他的新欢。
段晓晨、段晓暮踩着轻松优雅的步伐来到他们面前。段晓晨帅气地拍拍宋南真的肩,“怎么这么晚才来?”最重要的来宾介绍都错过了!
“哼,我没后悔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宋南真不悦地撇开脸。
段晓晨耸耸肩,换上笑脸:“哟!今天带了位漂亮美眉来,是想炫耀吗?”
梁贝琴浅浅一笑,“幸会,我是梁贝琴。很高兴认识你们!”
停立在一旁的宋南真无言地叹口气。罢了,既来之,则忍之。他百无聊赖的看着段氏兄弟有一搭没一搭的逗梁贝琴开心,突然间,仿佛有一道视线定定地朝他投射而来!
宋南真飞快转头凝视搜寻。
……不见了!那注视他的眼神在瞬间消失了!是错觉吗?会场里这么多人,谁会注意到角落的他呢?
想太多了吧!宋南真抿嘴轻笑,推开段晓晨、段晓暮,“别打扰我们。贝琴,我们去跳舞。”
“好!”梁贝琴娇柔地瞅着宋南真,挽着他的手步入舞池。
舞池里,梁贝琴依偎在宋南真壮阔的胸膛里,双手环住他的颈项随着音乐轻舞,模样看来亲昵无比。
“南真哥,你知道今天这盛大的宴会究竟是为了谁而办?”梁贝琴将螓首枕靠在宋南真的胸膛上,右手抚上他的肩胛,轻轻画圈:“我看到不少大人物出现呢!这位贵宾可能来头不小哦!奇怪的是,怎么这会场里似乎没看见半个记者呢?”
宋南真丝毫不感兴趣,“那关我什么事?”他低下头毫无预警地攫住梁贝琴的唇瓣,为这话题画上句点。
“哇!”不远处的段晓暮发出惊叹,“不知道这一幕如果让她看见,她会怎么样?”
一曲既罢,下一首曲子的悠扬乐声乍响,“咦,人呢?!”段晓晨高大的身躯在原地转了个圈。
段晓暮也四处张望,“对啦!人呢?刚刚不是还在那儿跳舞?这会儿又闪到哪儿亲热了?”
“快找!别错过好戏啊!”
究极无聊的段氏兄弟开始满场子巡逻去了。
通往室外草坪的长廊上。
“南真……”梁贝琴紧攀着宋南真的颈项低喃,仰起头,让他吻上自己的颈边。她的纤纤玉手也没闲着,缓慢而轻柔地摩挲着宋南真的肩膀,指尖轻画着圆,挑逗着他。
“喜欢这样?”宋南真轻笑,张嘴含住梁贝琴的耳垂吸吮,惹得她阵阵轻吟。
眼见四下无人,梁贝琴益发大胆。她抬起修长的右脚圈围住宋南真的腰际,将他紧紧扣住,剪裁合身的短裙乍时春光外现,黑色的蕾丝底裤若隐若现!
“南真,这里好吗?我们在这里……可以吗?”她娇喘,辗转蠕动的娇躯逐渐被堆积的欲火掌控,忘了矜持、忘了场合,她只想要宋南真狂暴粗野地刺进她体内,然后带给她无上的欢愉与快感!
宋南真淡淡一笑,不语。相对于梁贝琴的激动,他倒显得特别地冷静与淡漠。
他侧过脸,避开梁贝琴的索吻。无意间,眼角瞥见不远处的墙角停立的一抹倩影……寒雅烟?!宋南真震撼地挺直身。
“南真?”梁贝琴讶异他的举动,焚身的欲火霎时消弭了大半。
宋南真推开梁贝琴往前跨一大步,方才的人影已不复见。“是错觉吗?”他自问。
“南真,你怎么了?”梁贝琴想夺回他的注意力。
不……不是错觉。那绝不是他的错觉!
段晓晨、段晓暮肯定知道答案!宋南真怒气冲冲地昂首离开。
自情欲顶端被抛下的梁贝琴呆立于原地,不知所措。
宋南真驾着黑色敞篷跑车驰在高速公路上,他平稳地操控方向盘,不久,流线型的车身滑下交流道,驶向远离市区的安养院。
宋南真将车子熄了火,忿忿地丢开手中的行动电话!搞什么?大、小段兄弟俩突然到澎湖出差?去抓鱼吗?
宴会那晚之后,大、小段就像是突然消失在地球上一般,任他怎么找、怎么联络就是和他们搭不上线!有问题,这更证明了有问题!
那天晚上他在长廊上看到的究竟是不是寒雅烟?他亟欲得到答案,却偏偏无法如愿。
宋南真锁上车门,移动脚步往安养院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强迫自己抛开所有烦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