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绿眸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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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噜、咕噜的水泡声,吓得他赶紧捞起她,「没事吧?」他拍着她的背担忧不已。

  「没事。」叶观云呛得眼睛都红了。

  看着她愁苦的小脸,觉飒夜索性也跳进浴缸,一手环着她、一手替她洗澡。

  他的手搓洗着她的肩颈、背部,突地,他将她扶站而起,带着白色泡沫的手绕过她的背洗向前胸。

  强而有力的臂膀稳稳的揽住她的腰,叶观云无力的承受他所到之处所引起的战栗,泡沫在胸脯上环绕,逗留了一会,直线下滑,达阵得分。

  她倒抽一口气,却无法阻止他的探索。

  残邪绿眸深沉的流露出明显的欲望。他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太小看她对他的影响力。

  突来的水洗去她一身泡沫,就着莲蓬头洒下的水,他转过她的身,吻上她微启的樱唇。

  狂热的吻在抽干彼此的空气前退离,一路细碎轻吻的来到她小巧的耳,他的舌描绘的制造起一波波电流,而热只是加快电流奔窜的速度。

  叶观云更加无力的瘫靠着他,眼睑轻阖,微喘的气息是一声声细弱的呻吟。

  坐到水中让她靠着自己,觉飒夜快速的脱去衣裤,手再抚上高耸的浑圆,逗弄着粉红的挺硬,唇啃着锁骨,手挑弄着她的敏感地带。

  似是忍不住般,他抱起她让她背靠着墙,低头含住蓓蕾,然后托高她的臀打算长躯而入。

  「不……别在这……」

  娇软的阻止声,让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抬头看着虚软如泥的她。

  充满欲望的碧绿瞬间闪过痛苦,觉飒夜咬牙忍下欲爆的亢奋,抱起她,快步的走向解救他的大床。

  轻柔的放下如羽毛般的叶观云,觉飒夜俯身压上她,手指向下探……

  而她只能发出无助的呻吟。

  突地,他停下所有动作,残魅的睇着她。欲望迷蒙的媚眼,艳红的唇,抖颤的雪白胴体,再再的道出她已沉沦在他布下的情潮中。

  她不解的看向他唇边的鬼魅笑意,「怎么……」看着他的头俯向她的双腿间时,黑眸突地瞠大,连话也忘了问。

  一阵强大的电波猛烈袭上,倒抽的气息后是止不住的娇吟,一声大过一声,满足了他的征服感,同时也惩罚了她方才的阻止。

  唇离手进,并有节奏的进出。叶观云沉溺的放任自己沉沦,随他的动作逸出欢愉之声。

  手指加快着节奏,他带着欣赏的残邪魅笑,看着达至顶峰,爆出满足喊叫声的她。

  觉飒夜像是想到什么,俯在她耳边吹气道:「我从没听你叫过我。」

  短暂的欢愉让叶观云的黑眸波光潋滟,迷失的神智找不到回家的路,感官取代了一切。

  「夜。」她柔柔的媚声,让人闻之酥软。

  他扬起慑人魅笑印上红唇,毫无怜惜的狠狠挺进她的狭小。

  他的无情,让她痛呼哀叫,她无力推开,只能任吃痛的泪溢出眼眶。

  觉飒夜吻去她流下的泪珠,舔着她的耳,用手拨弄她的蓓蕾,直到她的身体不再僵硬,他才开始缓缓的律动。

  在渐渐加快的律动中,他不只一次将她推至顶峰,直到他再也受不了她蚀人心骨的媚叫吟哦声。

  大病初愈怎堪如此激烈的运动,叶观云在激情过后便沉沉睡去。

  只是,她身旁的觉飒夜仍然精神奕奕,然残邪中却多添了贯有的森寒。

  他,太投入了。

  第七章

  最后一夜了!

  明知觉飒夜未必会由大门进屋,但叶观云仍旧缩坐在窗角边,哀伤的看着大门。

  为什么不回来?不是答应她不会丢下她一人吗?为什么?她哀伤的黑眸缓缓滑下两行泪珠。

  一夜的恩爱,换来的竟是一室冷寂,叶观云不懂,不懂他的一去不回是代表什么意思。是因为在乎却无力挽留,所以选择避而不见?还是目的已达成,她已毫无价值,所以不告而别?

  不!不会的,他不会对她这么残忍,这儿是他的家,他一定会回来。

  但她有多少时间可以等?扶着墙慢慢的站起身,看着窗外愈来愈暗的天色,叶观云知道,时间不多了。

  夜,回来吧!就算不爱她,就算不留她,至少他也给声祝福,让她能坦然面对明日的婚礼,让她走得毫无牵挂。

  她的腿无力的滑坐在地,泪落得更凶了,以为夜至少有那么一点在乎她,原来只是在敷衍,只是在弥补凤凰所犯的错。

  是她太傻?还是他太绝情?明知不可为,却偏偏硬闯进这不属于她的情网,她是不是很活该,自讨「情」字之苦,只是,这苦太酸、太涩,令人难以下咽。

  夜愈来愈深了,他真的不回来,真的狠心不再见她?

  好想他!叶观云阖上痛苦的眼,任止不住的泪奔流。她终于知道何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天知道她这三天来是怎么过的,每天不是想他,就是念他,茶不思饭不想,连睡着了梦里也全是他,脑中想的、心里念的,全是他的人、他的影,这样的她该如何面对婚礼,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

  过了今晚,她将是别人的新娘,他们就真的没有机会再续情缘了。如果,夜肯开口要她留下,她会毫不考虑的点头,只求能永伴在他身侧。

  只是,如果也只是如果,夜是不会开口的,她知道。他不但面冷,心也冷,一种超乎她想象的冷,冷得彻底,冷得绝情,冷得令人心寒。

  缓缓的起身,叶观云如缕幽魂般,无神的走进觉飒夜的房间,那曾令她销魂蚀骨的地方。

  看着那张让她由女孩晋升为女人的大床,叶观云无法克制的痛哭出声,抚着他躺过的枕,思念他的心霎时如万箭齐穿般的发痛。

  这是什么?抚枕的手突地摸触到一张不该出现的卡片,叶观云慌忙的赶紧打开床头灯,在灯光的照射下,她看清了那张卡。

  不!夜不会这么做,他不会!她颤抖的手再也拿不住那张小卡,任其掉落。

  「不……」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回来过,却放下大门的电脑磁卡就走,连见她一面也不愿意,他难道不知道她在等他?他难道忘了今天是最后一晚。

  她迷蒙的泪眼凄迷的瞪着地上的磁卡,他……他知道,所以才回来放磁卡的。

  「你……真的这么狠心,这么绝情?」叶观云哽咽的自喃,无法诉尽心底的哀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玩完了就走,连七日之约也不顾。

  拾起地上的磁卡,叶观云开始着手收拾她带来的衣物。

  他不爱她!不,他从未真正的在乎过她,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迷路的孩子,不过是他打发时间的伴侣,一个用过即丢的性伴侣,而她竟爱得不可自拔。

  傻呵!傻得将他的玩心当真心,岂料真心换绝情,他是否在暗地嘲笑她的无知?

  站在房门口,叶观云终能体会凤凰的心了。

  爱一个人没有错,错在她们爱上的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一个残邪、冷酷至极的魔鬼。而爱上一个魔鬼注定要心碎,注定是悲剧。

  带着残碎的心,叶观云走出这带给她欢愉,让她认识激情却也让她尝尽心碎的地方。

  ☆

  教堂的钟声缓缓响起,但祝福有情人成眷属的钟声,此时听在身着新娘礼服,手捧白花的叶观云耳里却有如丧钟。

  回到詹家的她,任詹显盛叨念不休,陈艾琳冷嘲热讽,任化妆师、发形师随意摆弄,任人将她塞进礼车带到教堂。整个过程她没有说话、没有表情,就像个娃娃,一个没有生命、灵魂的木偶娃娃。

  没有心的人又怎么会有感觉?她的手被身旁的准新郎葛庆祥掌握着,叶观云无神的看着眼前主婚的牧师,浑然不知牧师在念些什么。

  「新娘,你愿意嫁给身旁的男士,让他照顾你一生一世?」牧师有些尴尬的再问,他从没碰过发呆的新娘。

  叶观云仍无所觉,毫无反应。

  「新娘,你愿意吗?」主啊!救救他吧!他快问不下去了。

  一旁的葛庆祥见情况不对,以手肘撞了撞发楞的叶观云。

  叶观云猛然的回神,刚巧听到牧师重复又问的那句,「你愿不愿意?」

  「不。」很自然的,叶观云拒绝答应。

  她的「不」声,不大不小,却足够传进早已竖直耳朵,等待答案的一堆亲朋好友耳里。

  霎时,教堂哗声四起,大家皆为新娘的拒婚议论纷纷。

  议论声传进已是铁青脸的葛庆祥耳里,让他的脸由青转黑,羞辱的怒火攻得他肥短的身材开始抖动,一记杀人的厉眼狠狠的射向同样也跳着两簇火苗的詹显盛。

  而詹显盛在接触到葛庆祥的眼光时只是歉然的不断点头,以示道歉。

  随即,葛庆祥打了个手势,要詹显盛摆平叶观云。

  詹显盛知道婚礼若毁,詹家也会跟着玩完,葛庆祥不但不会帮他标得工程,还会动用商界的力量,冻结一切和他有关事物,将他拒为往来户。而他将落得身败名裂,甚至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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