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要去就对了?”聂行风替她接口,眼角还看到段昂那副胜利的表情,他眼神不觉阴沉了些,淡淡一笑,“好,我陪你去。”
“什么?!”在门外的段昂但愿自己没听错,死绝星,那么大一颗电灯泡,他跟去做什么啊?
“好。”反观柳妤柔,是一脸欣然,也好,有行风跟着,相信段昂的追求会收敛些,不会让她无力招架。
走在路上,柳妤柔被夹在两个大男人中间,她僵着笑脸,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他们两个大男人仗着身高上的优势,越过她的头顶就在半空中以眼角余光互瞪起来,那眼神之冷冽让她心惊惊的,生怕不知何时就会拳头满天飞,而她,就成为了混乱中的牺牲品。
突然,一个大喝声打破了僵局,如果那个人手上不要拿着一把开山刀的话,柳妤柔想她一定会非常感谢他的,只是他手上那把亮晃晃的锋利刀刃让她看了硬是腮寒,怕都来不及了,哪还有那个闲工夫去跟他说谢谢。
“又是你们?”聂行风锐利的眼神冷冷扫过堵在他们前面那十几个一宇排开的小混混们,然后把柳妤柔拉到自己背后去。
“他们是谁?”摆好架势,段昂在聂行风耳边低声问道。
虽然他们是情敌,但此时大敌当前他们当然要同仇敌勘了,一切以佳人的安全为优先,其他的,等解决掉这件事再说吧。
“东石和的爪牙们。”聂行风的语气平静而不见波动,上次是他太大意,才会把他的爱车给绑走,他们以为会有第二次的侥幸吗?
微点了下头,段昂也不再多问,显然是很了解为何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不就是那些贪生怕死的人恼羞成怒所做的徒然挣扎。
那个混混头头挺跛的,一把开山刀在手上晃呀晃的,嘴里还嚼着槟榔,满嘴血红,他往地上淬了一口槟榔汁,一只鸟仔脚抖呀抖的,斜眼睨着聂行风,“姓聂的,有什么遗言就赶快交代清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啦。”
“老大,”他旁边那个手下搓着手,眼神色迷迷地望向站在聂行风身后的柳妤柔,“你看,那个小子身后的那个马子还挺正的,等一下我们就可以……”他咧嘴淫笑着,口水都快要滴成河了。
混混头头依言看过去,眼睛也跟着散发出万丈光芒,“放心、放心,等解决掉这个小子之后保证人人有份。”当然是他先享用喽� �
人人有份,聂行风眼睛一眯,蒙上肃杀之气,他眼神更冷地扫过眼前众人,“不想进医院去躺个半年的,识相的就赶快给我滚。”
怎么能光是让他出风头?段昂也不甘示弱,拿出杀手本色,脸上的线条也硬了起来,“想要长命点的就快点滚!”
“喂,小子,没你的事你少管闲事。”一个小混混恶声恶气地拿刀指着段昂说道。
简单的说就是要他快滚,但他怎能在佳人面前落荒而逃,段昂闲闲一笑,“要让你们失望了,这个闲事我管定了。”
“你!”那个小混混一咒骂,就要冲上前去。
好啊,要上大家一起上,混混头头一声令下,“上啊!”就只见十多个手持刀、棍的小混混全围上聂行风三人,路上的行人则是有多远就闪多远,万一一个倒楣被砍上一刀,那多冤啊!
被两个男人保护在中间的柳妤柔拚命捂住嘴巴,要自己不准尖叫,眼睛则巴巴地往外望,怎么事情闹得这样大,一伙人拿着刀眼看就要砍人了,警察却还没出现呢?他们那些人民保母都干什么去了?
“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不滚的话就不要怪我不留情。”尽管被十几把刀给团团围住,聂行风还是一睑镇定。
“不留情?我呸!”混混头头往地上又吐了口槟榔汁,语气不屑地当聂行风在讲笑话,“你搞错了吧,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是求我们手下留情。”
“是吗?”聂行风冷冷哼了声,出其不意地出腿往旁边一个小混混肚子狠扫了去,只见他刀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人也跟着抱着肚子蹲下去哀号。
混混头头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愣了下,“你……可恶!兄弟们上,砍死他们!”
只见十几把刀、棍在同一时间内全挥上他们三个人,而聂行风并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在还有段昂的协助之下,三两下就将那一群小混混给整得清洁溜溜。
霎时,哀号声在地上此起彼落地响起,聂行风拍拍手,走过去再狠踹了混混头头一下,“回去告诉东石和,趁还能吃的时候多吃——些吧,他绝对再也请不到‘漾’的任何一个保镖,而其他的保镖是否能挡得住‘绝星’嘛……就看他有没有那个胆敢将命交给他们了。”他倾身在混混头头的耳边轻声说道,低沉冰冷的声音不含丝毫的感情,令人不寒而栗。
瘫在地上的一群人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再去反驳,而他们也暗自决定,回去就要马上辞职,这个工作……不好混啊,半年或许是太夸张了些,但他们这次回去肯定是要躺上个把月的。
第二次看到聂行风大显身手,柳妤柔还是一样对那气势磅砖的景象佩服得紧,她从来没想过有人可以厉害到这个地步,不仅面对十几个人的围攻面不改色,还能将对方给打得落花流水,这简直是比她从小到大在电视上所看到的任何一次打架都还要真实和刺激。
但看完后,她的腿也软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吓得不轻,她不相信有任何一个人在经历过刚刚那种场面之后还能处之泰然的,至少她就不行。
虚软地扶着聂行风的手,此时此刻她极度不相信自己的脚。
“我的车就在前面。”领着聂行风和柳妤柔,段昂走向自己的白色BMV多,实在是没地方停车,不然他不会将车停得那么远,也就不会遇上刚刚那码事了。
看她实在是站不住了,聂行风干脆一把抱起她,“我来帮你吧。”
“啊!”尖叫一声,柳妤柔紧褛住他的脖子,害怕被摔下去,“不……不用了,你放我下去。好……”好丢脸喔,她难为情地将脸深埋在他胸前,她几乎可以感觉到来来往往的路人都把眼光投到他们身上来。
聂行风不理她的抗议,依旧是抱着她,大踏步地往段昂的车子走过去,要是以前的自己才不会坐段昂的车呢,碍于他的车被绑架—了,只得将就一下。
打开后车门,段昂眼红地死瞪着聂行风,死家伙,又让他给抢先一步,“上车吧。”段昂说得不情不愿,巴不得能将他摒弃在车外,让自己与柳妤柔的两人世界能少了他这颗大灯泡的照拂。
聂行风不管他的白眼,将柳妤柔放进车子之后,也跟着大刺刺地坐上车,“可以开车了,司机。”
听听,这是什么话,分明是要气死他嘛!大力地关上车门,忍住想一脚将聂行风踹下车的冲动,段昂开车往“拾魅”而去,一路上还不忘拚命地白后照镜,抛白眼给聂行风,以稍消他的心头之火,免得他心情不佳一个不留神撞车,造成一车三尸的局面。
“好了,别瞪啦,小心你的眼珠子弃主潜逃。”聂行风凉凉地坐在后座接收他的白眼,反正又不痛不痒。
柳妤柔实在是快受不了他们,明明就是两个酷得出名的人,怎么一碰上斗起气来却反而像个孩子似的,真不知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段昂瞪得更勤了,还不忘回嘴,“你放心,我的眼珠子忠心得很,绝不会背叛我的。”
“哼!”冷冷一哼,聂行风将脸别向窗外,懒得再多看他一眼,跟他那种人讲话,根本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精神、口水。
怎么,他想以静制动是吧?来就来,谁怕谁啊,自己就动给他看,于是段昂的白眼转化成柔情万千地看向柳妤柔,语气更是柔得可以腻死人,“小柔啊,你会不会晕车,要不要坐到前座比较舒服点?”
呸!什么恶心巴拉的口气,聂行风举手搂住柳妤柔,换他将白眼给射回去,“不劳你费心,有我在旁边柳妤柔就不会晕车,你开好你的车就行了。”
死不要脸的小人,耍这种卑劣手段,原本要瞪回去的段昂硬生生忍住了,他得要以风度取胜,于是他依旧采取柔情攻势,深情款款地由后照镜看着柳妤柔,“小柔,后座那里空气不佳,你要不要来前座看风景呢?”
什么?空气不佳?当他是病毒还是细菌啊? “有什么风景好看的,不是高楼就是大厦,要不然就是汽车、机车,一大团乌烟瘴气的,只有你这种没水准的人才会说那是风景。”聂行风对段昂的话十分的嗤之以鼻。
段昂真想停车扁聂行风一顿,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打得过“绝星”,为了不在佳人面前出丑,只得硬忍下来,他十分坚信自己是君子,聂行风是小人这个定律,所以他要维持君子的翩翩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