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期间,他们聊了许多彼此的事,用餐的气氛十分融洽,两人聊得正开心时,一个扫兴的人突然出现。
“子谦?天哪!真的是你!子谦……”由于最近一直见不到蒋子谦,洪嘉仪的心情非常不好,她的几个狐群狗党便提议上餐厅大吃一顿,以纾解她心头的怨气,没想到竟好运的让她遇上他!
蒋子谦一看到她,立即低声诅咒。
真是倒霉透顶!
“子谦——咦?你和桑容……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她发现蒋子谦身旁的女伴是桑容,眼珠子立即瞪得老大。
蒋子谦双手环胸,冷眼瞅着她,一副懒得解释的样子。
桑容见状,真是尴尬极了,连忙开口为他圆场:“洪小姐,请你不要误会!我和蒋先生刚从他的别墅回来,因为他的别墅快完工了,为了感谢我的协助,他才请我吃饭……”
“喔,原来是这样。”听了她解释,洪嘉仪的脸色才稍微好转。
不料蒋子谦的脸色反而变难看了。“吃饱了吗?我们走!”
他倏然起身,仿佛没看见洪嘉仪似的,连声招呼也没打,径自拉着桑容的手,从她面前走开。
桑容非常不安,一再回头向洪嘉仪致歉,但洪嘉仪还是很生气。
看见眼前这一幕,她再白痴也知道,蒋子谦和桑容之间绝对有不寻常的关系!
她不会就此罢手的!她会好好调查清楚……
???
车里的气氛有些僵滞,蒋子谦和桑容都很沉默,谁也没开口说话。
刚才洪嘉仪的出现,提醒了桑容,他是属于洪嘉仪的。他是她无法摘取的遥远星子,她不该放纵自己沉醉在他的温柔中。
而蒋子谦抿着嘴不说话,则是在生气——他气桑容!
洪嘉仪那女人一出现,桑容立即迫不及待将他往外推,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到了桑容的住处,她正想向他道别,他已气冲冲地下车,抢过她的钥匙,直接开门进屋去。
进了门,蒋子谦将鞋一脱,便走向沙发,重重地坐下。
“呃……喝咖啡好吗?”她绞着手站在他身边,不知该怎么应付他的怒气。
她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过来!”
“什么?啊——”
蒋子谦突然伸出手,将她扯入怀中。“不许逃开我!听到了没有?你是我的!是我的——”
他的神情狂乱,有力的大掌紧紧的攫住她,炙热的唇,则四处追逐她闪躲的唇。
“不行……我们不行……”她的闪躲愈来愈无力,他顺利寻到她的唇,在一阵足以融化雪人的热吻之后,他开始改变方向,缓缓移向她细嫩的脖子,重重地吮吻,挑动她的感官神经。
“我们真的……不行……嗯……”他的攻势愈强烈,她的反对声浪愈小,蚊蚋般的抗议,根本阻挡不了他的激狂。
他顺势将她压倒在沙发上,火热的大手掀起她的上衣。
“啊……”她的娇喘刺激了他的感官神经。
忽然——
砰!她的手碰到茶几上的杂志,杂志落地时的声响,将她从激情中惊醒。
他低下头,重新寻找她的唇,想再将她带回情欲的殿堂,不过她却坚定的把他推开。
“不行!”
“为什么?”得不到满足的情欲,使他满脸痛苦。
“因为你是属于洪小姐的,请你回去吧!”刚才她的回应已经错了,她不能错得更多!
她飞快跳下沙发,冲进浴室里,扭开水龙头,用冷水拼命泼洒自己烫热的脸庞。
她不能放纵自己沉沦,她不能!
她在浴室里待了十分钟,确定自己能坦然面对他时,才走出浴室。
然而——
他已经走了。
第八章
卓徜风小口啜饮咖啡,一面偷偷打量他的表哥。
他正拧着眉头,专注批阅手中的文件。整间办公室里寂静无声,只听得到他书写时的沙沙声,潜藏的怒气使他下笔极重,力道直透纸背。
那份文件跟他没怨没仇吧?他亲爱的表哥可知道,他快将那张纸写破了?
虽然表哥称不上和善谦恭,但也绝少大发脾气,什么事让他气成这样?
“老哥,什么事让你这么火大?”卓徜风好奇地问。
“你还在这里?”蒋子谦冷冷地抬头扫他一眼。
“我一直在这里好吗?”卓徜风苦笑着放下咖啡,起身走向他。
“告诉我吧!老哥,是谁惹你生气了?”
“还会有谁?不就是桑容那个令人生气的笨丫头!”说到她,蒋子谦险些将手中价值不赀的金笔扭断。“她居然敢在亲热的时候推开我,还说我是属于洪嘉仪那花痴的,真是气死我了!”
卓徜风好笑地挑了挑眉,原来表哥是为了欲求不满而生气。“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谁叫你有不良前科。”
蒋子谦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我已经尽力在弥补了。”
“可是她不知道呀!你一定没告诉过她,你爱她吧?”
“是没有。”可是他不必说,她也应该知道!
“男人是视觉动物,喜欢看漂亮的女人;女人却是听觉动物,喜欢听好听的情话。你为她上刀山、下油锅,有时还比不上一句甜言蜜语来得有效,下回试试,包准管用。”
“真的吗?”他有些怀疑。
这时,他的专线电话响了,他顺手接起。“喂?蒋子谦!”
“子谦吗?”
“喔,爸!”蒋子谦的脸色立即转柔。“您特地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自从桑容离去之后,他和父亲之间剑拔弩张的情势忽然消失了。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也不是一个绝不犯错的人,所以对于父亲以前犯下的过错,他能用更宽容的心来看待。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你好久没回家了,你妈很想你。”
的确是!自从与桑容重逢之后,蒋子谦是有好一阵子没回去看父母了。
他想了想——也该是爸妈惊喜一下的时候了!
“爸,麻烦您转告妈,今晚我不但会回家,还会带一个‘神秘人物’回去,记得多准备两盒面纸,因为妈铁定会哭得很惨。”
“喔?是什么人?这么神秘!”蒋慕衡也不禁好奇。
“晚上您就会知道了,晚上见。”
“那——晚上见了,儿子。”蒋慕衡满头雾水的挂上电话。
???
下班后,桑容刚走出公司,就被一辆熟悉的黑色BMW拦截,蒋子谦穿着整齐的西装倚在车门边,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他恢复得可真快,昨天才气得不说一声就走人,今天居然像没事一样,一脸平静的出现在她眼前。
“请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客气地问道。
“我来找你,自然有事!”他的脸开始拉长,不高兴听到她用如此疏离的口吻和他说话。
“什么事?如果是房子的事,别墅已经整修完毕,只需要添购家具就——”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房子的事!”
“那是为了——”
“你上车就知道了!”
“可是——”
“你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多?”他怒气腾腾的走上前,一把抱住她,将她塞进车子里。
“你怎么可以——放开我!”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在车内。
“别紧张!我是想带你回去见爸妈。”他替她和自己系上安全带,随即流利地切入扰嚷的车阵中。
“见爸妈?”桑容睁大眼,惊慌地摇头。“不!我不能去见他们!我不能——”
“为什么?”蒋子谦转头瞥她一眼。“你不丑,何必怕见公婆?这些年来爸妈一直惦念着你;倒是你,无情得很,一去就不回头。你可知道,你害爸爸白了多少头发?害妈妈掉了多少眼泪?”
他的诘问,使她由衷歉疚。
“我不是故意让他们担心的,我……每年都有寄卡片问候他们。”她小声的为自己辩解。
“卡片?”她不说还好,愈说他愈气。“你是说你每年换一个县市寄出来、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的纸片吗?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心血,去追踪邮戳上的地点?”
一直到后来他们才知道,她是故意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但他们早已累得筋疲力竭、人仰马翻。
“对不起。”她的头更低了。
她没想到他们会去追踪邮戳上的地名,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在哪里。
“算了!这句道歉等会儿自己去向爸妈说,我不会帮你,因为你是罪有应得。”谁叫她一声不吭的跑掉!
车子离开热闹的市区,渐渐开往山区,他驶上桑容熟悉的道路,那栋她寄居了七年的房子,就伫立在道路尽头的小山坡上。
“下车。”蒋子谦将车驶入自家的车库里,然后拉着桑容下车。
“子谦,我不能进去……”她痛苦地摇头,她无颜见那对真心疼爱她的好心夫妇。
“不许临阵脱逃!爸妈还等着我们吃饭。”他可不容许她当缩头乌龟。他抓住她的手,硬将她拖进屋里去。
“不行!我真的不行,求求你——”
桑容正慌张地与他拉扯时,大门突然被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