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叛逆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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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轻。」他念着这个深刻在骨头里的名字,粗嘎深沉。「我放不开了。」

  她叹气。「那我会恨你。」

  她说到做到,因为彻底的了解她,所以,他打个寒颤,轻轻抱着她,像怀抱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为什么妳要把我们逼到这种地步?我的人、我的心都在妳这里了,妳还要什么?」

  她冷冷一笑。「全天下的男人没有死光,我还可以找到对我更好的男人,你放了我,对我才是最大的仁慈。」

  他倒抽口气,恶狠狠的盯着她。「柳轻,妳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收紧了双臂,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愤怒而绝望,将她压倒在地,用最激情、最狂野的方式来挑起她的每一寸神经,他疯狂的舔吻,要她的每个细胞、每寸肌肤都被他占领。

  面对他的蛮力、他的激情,她没有力量去对抗。

  所以,她不愿意响应他,她沉默安静,消极抵抗,闭着眼,她让意识抽离整个身体。

  她费尽每一丝心力去对抗,却像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就要沉沦灭顶。

  「该死的,柳轻,妳该死,妳敢再躲看看!」

  下巴传来的剧痛让她回过神来,只见他狂怒的眼,燃着炽人的火焰。「哼!妳以为装死有用吗?」

  他咬牙切齿。「不许妳躲,即使下地狱,我也要拖着妳一起走。」

  她又有了生气,黑白分明的美眸里烧着怒火。「好,你要玩是不是?我陪你玩。」

  她响应他,用最诱惑、最激情的方式,玲珑的身体贴着他扭动,纤手在他身上游走,惹得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越来越快。

  身体像有自己的意志,紧紧交缠,而两对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对方,不放过一丝最细微的情绪,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不愿退一步的坚持。

  两具身体结合产生了律动,他的黑眸紧紧攫着她,她的子勾着他的后脑勺,恨恨的不回避,也不退缩。

  事后,他紧紧的抱着她,对她却感到遥远,一股悲哀悄然而至,身体这样狂野的需求彼此,心却用决裂的方式在远离。

  最爱的人,往往用最残酷的方式在伤害彼此。

  夜深时分,她只感到身子被悬空抱起,方要睁眼时,熟悉的唇安抚的亲着她的眼皮,她又安心的继续睡着。

  他抱着她移动,打开了阳台门走出去,

  夜风太强,她甚至感到一丝的寒意,她瑟缩了一下,身体突窜起一种异样的惊惧感。

  她终于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他同夜空一般漆黑深邃的眸,而天空中的紧星近在眼前,彷佛触手可及,下一秒,她才发现自己的处境。

  他紧贴着阳台的栏杆,而被抱在怀里的她,身子竟是悬空着,身不是十几层楼的高度。

  她吓得脸色煞白,几乎尖叫,观着身下的繁华街道,这一摔不粉身碎骨,也要命归黄泉了。

  她一向惧高,此刻更是怕得全身发抖,两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心跳如雷鸣。

  「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搞不清楚他的用意,她只有一条小命,还有大好的人生,她玩不起这种死亡游戏。

  「刺激吗?」

  「你……你快放了我。」

  他的面容冷峻阴沉,缓缓勾起一个笑。「被悬空的滋味不好受,记住现在的感觉,这就是我心里的滋味。」

  顺从他、安抚他,不要在此时和他硬碰硬!她的手紧握成拳,浑身因害怕而瑟瑟发抖。

  「我们一起往下跳怎么样?」

  她的脸色又变,只见他面容严肃,令人辨不清他话里的真伪。「翟律,你这是谋杀。」

  他微微一笑。「别怕,我会陪妳一起跳。」

  她一咬牙。「我不想死,我还没有活够,我还有大好人生要挥霍享受,我不要做你的陪葬。」

  「我最欣赏的就是妳的倔强和脾气。」他自嘲一笑。「而我最恨的,也是妳的倔强和脾气,只要妳能妥协一点点都好。」

  他的手微松,她的身体住下滑,她忍着不尖叫出声,两手死死的环住他的颈项,她无助彷徨,只能紧紧的攀附他,而她的依赖居然让他有了一丝笑意,他的手又松了一分。

  「翟律!」她惊叫。

  他稳稳的抱住她,让她又回到他安全的怀里。

  「可爱的阿轻。」他低笑,双臂牢牢的将她搂在怀里。「我怎么会对妳放手。」

  她脸色煞白,满脸凄惶惊惧,控制不了的颤抖传遍全身。

  「可怜的阿轻,妳吓坏了。」他低低的笑声是愉悦的,指腹温柔的抚触她的脸,抱着她又走进了卧室。

  他是魔鬼!是疯子!当他爱上人的时候,除非妳够强壮到可以消受,否则,就要有下地狱的觉悟。

  她瑟缩在他的怀里,身体还残存着刚刚命悬一线的恐惧,彷佛大病一场,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她很害怕,她只是个凡人,她怕死了。

  他轻声安慰,像安抚小孩般,温热的唇一遍遍刷过她的唇。「别怕,我在这呢!」

  「阿轻。」他低声呢喃,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

  「妳还是这样子可爱。」无数的吻落在她的眉,她的眼,还有她的唇,低低的笑声显得温暖,回异于阳台上那个男人、

  「你这疯子。」怒气终于将力气凝聚起来,她恨恨的将拳头打在他身上,泪水居然淌了下来。「你太过分了,你这个霸道自私又冷血的男人,谁允许你这么对我,谁让你这么做。」

  泪水一旦流出就控制不住,痛苦、哀伤、悲愤一古脑儿的发泄出来。「我不要你了,不再爱你了,凭什么任何事情都依着你!你去娶你的老婆呀!我不要碰一个结婚的人。」

  「不许。」他低吼,一把压住她。「不许妳离开,不许妳不要我,不许妳把感情收回,妳只能有我……」

  热切的唇寻求着她的,她切切的哭了出来,拳头仍一下下的落在他身上,她的激动烧灼了他的心。

  「阿轻,别哭,我听了难受。」他只是抱着她,任她打,直到她打累了,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轻说:「妳乖,别哭了,我真不知道该拿妳怎么办了,唉!阿轻。」

  「我会恨你。」她的脸上交错着泪痕、

  「或许妳会更恨我。」他一咬牙,一股钻心的疼,疼到了骨子里。「但是……我绝不会放开妳。」

  当一个男人用爱意缠继爱妳时,妳在天堂,当他对妳说宁愿妳恨他时,表示他已决心负妳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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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回到了台北。

  日子在一种压抑又有点怪异的氛围下度过、

  他很忙,忙得昏天暗地,数日不见他是常有的事。各报章杂志透露出来的讯息,以及顾家的婚事延期的消息,各种谣言揣测满天飞。

  翟氏家大业大,翟律虽然有绝对的优势和能力,但各方反对的声音和动作也足以令他焦头烂颉,疲于奔命的去灭火。

  柳轻将更多的精神和体力消耗在服饰店里,光是筹画两间分店同时开张,就忙坏她了。

  凭借着翟律的人脉关系,服饰店的生意兴隆,她又签下了两位设计师,而刚自法国签下的名牌代理权,也已展开一连串的后续工作。

  她是翟律的情人,这个身分就足以引起轩然大波,而她善用这样的关系,成了绝佳的广告。她不自命清高,那是她应得的,她得确保自己在往后的人生里能有优渥的生活条件。

  一天,难得看到他,他的眼睛筛满血丝,身上压抑着烦躁,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在见她的那一眼,眼里的黑暗更甚。

  「过来。」

  此刻的他,像头暴躁的雄狮,她不想惹火他自找苦吃,所以,她配合的偎进他的怀里。

  她浑身僵硬,心里一旦抗拒一个男人,连身体都拒绝他。

  她沉默的抗拒还是惹火了他,他咬牙切齿道:「妳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闹?他以为她只是一时骄纵任性?

  她冷笑。「你要什么服务?上床?做爱?」

  他白牙森森,阴阴低笑。「妳将我们的关系又回到原点是不是?」

  「当然,不然还有什么?只要再一个月,我们的合约期限就到了,那时候,你也留不住我了。」

  他额上青筋暴跳,绷紧的下巴显示了他的耐性已濒于临界点。「柳轻,妳该死。」

  他转身就走,「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老李,备车,现在就走。」

  「啊!」眼见少爷气得脸色发青,知道柳小姐定又给他排头吃了,老李忙起身。「是是。」

  从窗外,看到他的背影昂首阔步而去,又是一个重重的摔车门声。

  这样就被她气走了?

  今天的他也太不禁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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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轻,妳的电话。」妮可用嘴型说「翟律」两个字。

  「告诉他,我现在在忙,等我有空再打电话给他。」

  在妮可「啧」的笑声中,柳轻又重复了一次,话刚讲完,就见妮可吐了吐舌头,可见翟律先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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