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不情愿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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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这样!”她想挥开他的钳制,却被他抓得更紧。“我是真心的,是真的!”

  “不是!”他愤怒地将她拽进怀里,双手紧紧地环住她的肩膀与腰肢,让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缝隙。“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

  “柏阳……”她记得自己所说过的任何一句承诺,但是……物换星移,他不会真要她履行那些言不及义的言辞。“你明知那不算数,不算数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说出口,就没有不算数的道理!”他慌了,说什么都要她承认那不容变更的誓言。

  “那是你逼我的!根本不是我心甘情愿所说的话!”她敌不过他的力气,索性放开喉咙大声吼叫,想喊回他的理智。

  他僵硬地放开她,脸颊微微抽搐。“你说什么?”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太过疲累,不然为什么今天他的耳朵一直都只能接收到错误的讯息,而无法听到他真正想听的话?

  对,绝对是他太累了──

  “你面对现实好不好?你明明听到我说了什么!”洛小小退了一大步,她扯紧身旁的窗帘,就怕自己没有力气面对他,一定得抓住东西来撑住自己的重量。

  他闭上眼,痛苦地握紧拳头,这就是他努力找寻她所得到的代价?他日日夜夜的企盼,竟换来她的执意离开!教他如何接受?再次睁开眼,纳入眼中的是梳妆台上那封刺目的牛皮纸袋,他轻颤地抽出里面的文件,瞪著它的眼神跳动著危险的火簇,证书上秀气的字迹,一笔一划都割剐著他的心,她真的决心想离开他?他猩红了眼,仿彿跟它有仇似的将离婚证书撕得粉碎,然后狂笑地将碎片抛向空中,片片破碎的纸片顿时飞散在两人之间──

  洛小小揪紧心口,她茫然地望著飞散的纸片,也同时望进他狂乱的黑眸……“你知道这么做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还是可以再去买、再签一次──”她喃喃地念著,却一字不漏地钻进他的耳里。

  他止住狂鸷刺耳的笑声,黑眸冷冷地盯著她。“买几次都一样,我不签,我不同意、我不离婚!”

  “我是为你想……”她也不想呀!可是他真想跟她一辈子绑在一起吗?那么侯靓伶怎么办?她明明听到他说要好好安置她的,难道他真想效法古代的男子,一个人坐享齐人之福?

  这不在她的道德范畴之内,也不是她单纯的小脑袋可以接受的现实,如果他坚持将侯靓伶带进家门,那么,她宁可放弃与他的婚姻,即使那使她心痛、心碎,她也绝不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为我想?!”他狠狠地瞪著她。“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与其说是为我想,不如说你巴不得早点离开我,好跟黄其伟双宿双飞!”他怒极攻心,开始口不择言。洛小小瞠大了眼,她不敢相信这么恶毒的诬蔑指控,竟是自己心之所系的人所说出来的话!“啪!”地一声,在她完全没有意识之下,一个巴掌已经热呼呼地打在刑柏阳脸上,痛了她的手,也伤透了他的心!

  “你怎么可以诬蔑我?”她心痛地揪著胸口,虚软地瘫坐在床沿。

  “我诬蔑你?”他青紫的嘴角挂著邪恶的笑容,黑眸却不搭轧地闪动著深沉的痛楚。“你敢说你失踪的这几天,不是住在他的地方,没有跟他在一起?”他不想当个没有理智的妒夫,也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她,可是她不住在颜郁郗家是铁铮铮的事实,而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逐一找过了,就是没有她的踪迹;而黄其伟不肯告知她行踪的坚决态度又天杀的令人生疑,教他如何能不想歪?他只是个凡人,不是圣人君子,而她一回来就是要与他划清夫妻间的情份,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要他如何做到心无芥蒂?!

  她无措地摇著头。“我……我是住在他的套房没错,但我没有……”

  “够了!”他粗里粗气地打断她的话,没有丁点温柔地扑在她身上,将她压在床铺上。“承认了呀?你也圣洁不到哪儿去,比起我跟侯靓伶,你跟黄其伟又算什么?”他咬牙切齿地质问著。

  她未竟的话语造成他前所未有的错乱,一颗心狠狠地拧成一团,这种混杂著心绞的刻骨痛楚,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尝到,连当年侯靓伶离开他时都不曾有过!她竟敢这么伤他,难道就因为自己是爱她的,他就活该倒霉得忍受她给自己戴绿帽?!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他粗鲁地扯开她的铺棉衬衫,大手毫不留情地窜进她的棉质T恤里,用力地揉搓她胸前的柔软,即使没有亲眼目睹,都不难知晓那白皙的肌肤已被他烙下斑斑印记!

  “他碰过你哪里?胸部?”被妒焰焚红的眼里根本看不到她的惊恐,他执意揪出她红杏出墙的证据。“大腿?还是全身都碰过了?”

  “没有!没有!”她推拒的行为并没有得到效果,反而让他的情绪更为失控。他用力地啃咬她的唇瓣,耳边传来她闷疼的声音,他故意忽略心疼的感觉,手劲蛮横地扯掉她身上仅剩的棉衫。

  “你喜欢他碰你吗?你喜欢他比我多吗?”所有的理智已被愤怒与妒火焚烧得荡然无存,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负伤的野兽,只想给伤他的敌手致命一击。

  “你不要这样!不要!”她尖声惊叫,心里的恐惧感不断加深。

  他不再是她熟悉的刑柏阳,不再是那个温柔爱笑的男子,他布满愤恨的黑眸充斥著噬血的流光,而她即将成为他利爪下的祭品,永世不得翻身。

  第10章(2)

  “不要?你也这样拒绝他吗?还是只会拒绝我,却在他的床上发浪?!”他无法控制自己狂飙的妒意,他以全副心神钟爱的女人竟毫不留情地捅他一刀,想必任谁都受不了这种结局!

  他粗暴地扯开她的长裤,不顾她虚软的哀求与推拒,将她的尖叫与惊喘全数吞入口中──他的强硬坚持不了多久,满心爱恋与肢体接触诱发他潜藏的深情,原属惩戒的吻迅速变了质,他缠勾著她小巧的舌头,将连日来深沉的思念全化成对她绵密的渴望,一发不可收拾……

  细细的啜泣声却如倾盆大雨,狠狠地冲散他激动吃醋的狠戾,所有的理智迅速归位;他抬起头,望著她泪珠淋漓的小脸、红印斑斑的雪白娇躯,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猛烈抽痛,恨不得一手把自己掐死。

  “哭什么!”即使心已投降,但嘴巴可不是那么容易罢休,他别扭地低吼。“你好可怕……”她抽抽噎噎地指控他的暴行,一双泪眼可怜兮兮地瞅著他。“好可怕……”

  “谁让你气我?!”他的手指温柔地轻抚她带泪的脸庞,可嘴巴仍得理不饶人。“别哭了,我不爱你哭……”

  “哇──”察觉他不再像只凶残的野兽,她委屈地放声大哭。

  “小小……”她这一哭,可把他的心全给哭乱了,错的人明明是她,自己干么还自责得要死?!明明就是她不对呀!

  “嘘,别哭,别哭呀!”他坐起身,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才吼你几句就哭成这样,我都还没打你咧!”

  “呜哇──”他不哄她还好,越哄她哭得越大声。

  “小小……”俯身舔去她颊上朵朵泪花,他浓烈的爱意再也无处掩藏。“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辛辛苦苦地找了你这么多天,你一回来就说你不爱我,说你要跟我离婚,你还指望我怎么对你?”

  他也很委屈呀,可他是堂堂男子汉,又不能像她一样哭得唏哩哗啦,只能找别的法子泄愤嘛!

  “人家真的是为你想……是你说要好好地安置侯靓伶,她又来家里……要我把你还给她,你说……你要人家怎么办嘛……”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指控他。

  “我说过,我跟她之间已经过去了,已经是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还不相信我?”拭去她的泪,他心疼地亲吻她的脸颊。

  “人家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比起你口头上的保证有力多了。”她自然有充分的理由。

  “她是别家公司派来‘卧底’的,目的是探查土地竞标的底价,我跟龚仔怀疑她的目的,所以才会跟她合演这出戏。你如果怀疑,为什么不问我?还一味地逃避,害我一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个他就有气,最起码也得给他一个申诉的机会嘛,动不动就“包袱款款”走人,他去向鬼解释呀!

  “你不也是怀疑人家跟黄先生的关系,还好意思大声喊冤──”这样说起来,好像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虽然说一人一次可以相互抵消,可是他的指控就是比较严重啦!

  “他那么保护你,我心里不舒服。”他又有另一套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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