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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逼不得已只好将身子给左宥安这个禽兽,但不表示她的身子可以任其他人侵犯触碰,即使是个女医师也不行!

  “怎么?你不敢?还是你怕检查的结果将证明你根本就是个冒牌处女?”左宥安恶言讽刺。

  他早就料到已非处女的她绝对不敢接受这样的检查,但他今天是铁了心的要她为这谎言付出代价,那就是检验过程中的屈辱以及谎言被拆穿时的难堪!

  “是不是处女我早就已经说过了,我拒绝接受这样的检查!”

  “由不得你不接受!”左宥安撂下狠话。“如果你不想要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父亲,你现在就给我乖乖进房去接受检查!”

  “你太过分了!”他怎么能每次都以父亲来威胁她!

  “或者你宁愿在这里,当着我的面接受检查?”

  “你——”方砚灵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拿他莫可奈何,只得怀着满腔的怒气走进他所说的那间套房中。

  “Sandy,那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只要一会儿‘答案’就会揭晓了。”Sandy拎着她随身携带的“工具包”,跟着走进那套房之中。

  过了一会儿之后,方砚灵和Sandy先后走出那间套房。

  “怎么样?检查的结果如何?我们的方大小姐究竟是玉洁冰清的处女,还是水性杨花的荡妇?”左宥安胸有成竹地等着看方砚灵尴尬难堪的表情。

  岂料,听了他的问话之后,方砚灵是一脸气愤难消的表情,而Sandy则是神色古怪地望向黑暗中的左宥安。

  “宥安……”Sandy略显迟疑地说道:“我刚才检查的结果……方小姐她……的确是个处女。”

  “你说什么?”左宥安无法置信地叫嚷出声。

  “我说……方小姐她的确仍保有处子之身。”Sandy应他要求又重复了一遍。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位Sandy可是你自己找来的医师,难道你连自己人都信不过?”方砚灵愤恨不平地反问,并拾起地上的衣裙迅速穿上。

  这男人简直太过分了!她都已经过医师证明她是处女了,他竟还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难道她真长得像“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淫妇吗?

  “现在已经证明我的清白之身了,接下来你还想用什么方式怎么羞辱我?”方砚灵恨恨地问道。

  “接下来?”左宥安还处于她是处女的震惊错愕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的复仇计划全因为这个意外的发现而脱了轨!

  “你先回去吧!”左宥安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当然,方砚灵自是看不见他黑暗中的表情与动作。

  “回去?”这次轮到方砚灵感到诧异了,她可没忘了她今天是来“卖身换屋”的。

  “我会再跟你联络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随时等候着你的‘传唤’?”太过分了!她又不是他专属的应召女郎!

  “怎么?等不及了?这么急着想上我的床?”左宥安恶意地嘲讽。

  “我只希望早点做完早点解脱!”

  “你的希望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我高兴什么时候要你的身子,你就必须随传随到!”左宥安的话中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可恶!什么叫做“早点做完早点解脱”?听她的语气仿佛和他上床是件多么不堪、多么难以忍受的事似的!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是吧?”方砚灵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知道就好,你可以走了!”左宥安再一次地下达逐客令。

  眼看今天是不可能进行他们之间的“交易”了,方砚灵只好满怀着屈辱与怒气离开,不过心中却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每当她想到将和一个可恨至极的男人裸裎相对,做……“那种”事,她就紧张得快要昏过去了!所以他没有在今天就要了她的身子,对她来说也算一种“缓刑”吧!

  方砚灵离开后,左宥安起身拉开落地窗的帘幔,并将办公室内的灯光打开,明亮的光线照在左宥安和Sandy复杂而沉思的脸上。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Sandy首先开口说道:“宥安,你是不是对方小姐有所误会?也许方小姐并不是像你以为的那样,是个害死你哥哥的罪魁祸首。”

  基于同为女人的立场,Sandy不禁同情起方砚灵,她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处女,却一再被左宥安质疑,甚至还被迫接受检查,那对她是一种多大的屈辱与难堪!

  “我不可能误会她的!”左宥安激动地反驳。“大哥他之所以会走上自杀这条路,方砚灵绝对脱不了关系!”

  “可是对于方小姐仍是处女的这件事,你难道不觉得事有蹊跷吗?”Sandy就事论事地问道。

  “这……”这个问题正是左宥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在大哥的单身派对上,方砚灵明明在电话中说她正和别的男人在宾馆里厮混,而大哥也是因为打电话到宾馆去证实了,才会遭受那么大的打击。

  “Sandy,你确定方砚灵真是个处女吗?”

  Sandy闻言忍不住翻个白眼。

  “如果你不是我多年的好友而我又知道你急欲为大哥报仇的心态,我会因你的这句质疑而翻脸。”竟敢怀疑她的专业?她可是执业了五六年的妇产科医师哩!

  “这么说来,她仍保有处子之身,是千真万确的事喽……”左宥安的思绪陷入重重困惑之中。

  既然方砚灵仍是处女,她就不可能真的和男人在宾馆里偷情厮混,那么她究竟为什么要编出那样的谎言呢?

  如果她只是为了要解除婚约,难道就不能采取比较温和理性的方式吗?为什么非要如此打击深爱她的大哥?为什么不惜让大家对她造成不当的误解?

  难道她是故意采取这种毫无挽回余地的决裂方式,想彻底断了大哥对她的痴心爱恋?

  左宥安思忖了半天就是猜不出方砚灵的真正用意,但无论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谎称她和别的男人在宾馆里偷情,他大哥因为她那通电话的刺激而走上自杀一路是不争的事实!

  就因为她那通该死的电话、那个该死的谎言,害死了两条无辜的人命——他大哥和死于他大哥手术刀下的年轻生命,所以无论如何,方砚灵必须为她可恨的谎言付出代价!

  就算方砚灵仍是个处女,仍改变不了他要为大哥复仇的决心,只不过他原先的复仇计划得因今天这个“意外的发现”而略做点小更动。

  左宥安拧眉沉思了许久,一个绝佳的复仇计策浮上心头……

  中午十二点,一如往常是“筑园”咖啡店内顾客最多的时候。当店内服务生正忙着招呼络绎不绝的客人时,方砚灵却因刚才在“上业集团”那儿受了太大的屈辱而情绪激动,甚至因而在为顾客点餐的时候出了好几次错,使得久候不到餐点的顾客们抱怨连连。

  当左宥安以Andy的身份来到“筑园”咖啡店时,恰巧看见方砚灵忙着向顾客道歉的画面。

  “怎么了?”左宥安以Andy应有的关心语气问道。

  “没……没什么。”方砚灵扯着僵硬的笑脸,领着左宥安到一张靠窗的座位坐下。

  “怎么会没什么?你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怎么了?是被人欺负了吗?”左宥安盯着方砚灵哭丧的表情,心中有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感。

  呵!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呢?他就是那个“欺负”她的罪魁祸首呀!

  “没有。”方砚灵连忙摇头,脸上的表情却是半点说服力也没有。

  “真的没有?那就好。”左宥安故做无心地笑道。“我刚看你的模样,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难堪的事,或是哪个男人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呢!”

  方砚灵的脸倏地刷白,左宥安这一番话正好刺痛她心中的伤处。

  “我……”她紧咬着下唇,身子不住地微微颤抖,强撑的坚强已濒临溃散的边缘!

  左宥安见状,立刻把握住追击的大好机会,他佯装关心地追问道:“怎么了?难道真的有人逼你做什么难堪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点说出来呀!”

  方砚灵除了一个劲地摇头之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说?要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说她被迫解除和左宥辰的婚约,因而导致左宥辰自杀?

  说她父亲的公司破产倒闭,他们父女俩被迫搬出住了十多年的家?

  说她为了父亲、为了要回他们的房子,被迫答应左宥安卑鄙无耻的条件,必须轻贱地出卖自己的身子?

  还是说她刚才被迫接受那个充满屈辱而难堪的检查?

  不!这一切教她怎么说得出口?

  老天!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

  方砚灵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却无法抑止泪水自眼眶中溃决流下。连日来她所承受的自责、忧惧、愤怒、委屈,终于隐忍不住地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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