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后?」
「是啊!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铁穆耳摇摇手里的折扇,「风凉」的道。
梅怜白已说不出话来。
「妳看看那个--对,就是那个胸脯最大的,这样的女人喂养孩子最好了;还有那个大臀部的,听说这样的女人最会生了;再看看左边长得像株小白杨的……」
铁穆耳挥着扇子指点美女。
他每说一个,梅怜白脸上的难堪就多一分。
因为她既没有喂养孩子的大胸脯,也没有能生的大臀部,甚至连身材也瘦瘦小小的……
「梅姑娘也没有意见?这真是太好了。」铁穆耳故意将她的沉默当成默认。
「我……」她嗫嚅着。
「唉!每一个都很美啊!究竟要送哪一个过去,才会让赤烈安答满意呢?」他喜欢看她那副欲言又止的生动表情,蹙紧了眉,故作难以取舍状。
「可是……」梅怜白一张小脸红一阵、白一阵,就是说不出他俩已在山洞里成亲的话。
「不如全都送去吧!反正你们汉人还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嗯~~精尽人亡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呵呵呵呵……」铁穆耳自说自话,玩得不亦乐乎。
「主子,我们只有一夜的时间。」看梅怜白被「欺负」得很惨,努哈尔终于忍不住插嘴。
「哦~~那就难办了。」铁穆耳语气平静,趁梅怜白不注意,狠狠的瞪了努哈尔一眼:给我闭嘴,不准打扰我的雅兴!
是!努哈尔招架不住,狼狈的败下阵来。
「要你去太医院拿的药拿来了吗?」铁穆耳斜睨他。
「拿来了。」努哈尔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恭恭敬敬的递上。
「嗯,一夜生子丸,有了这个就不怕了。」铁穆耳故作满意的表情,一双狐狸眼则滴溜溜的盯着梅怜白的一举一动。
哼!他才不信她真的能够无动于衷。
「王、王爷……」她的声音低得像小猫叫。
哈!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吧!我就知道,能把人性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也就只有我铁穆耳一个人啦!哈哈哈……
折扇轻摇,铁穆耳得意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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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赤烈被关在牢里已有半个多月,加上押解他回京所花的时间,算起来他已经一个半月没有看见她了。
每当想起在进城时,他俩隔着人群的匆匆一瞥,他心中就泛起隐隐的痛。
该死的铁穆耳!也不知在搞什么鬼,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要他办的事情却还没有一点进展。
「该死!」赤烈自觉随着时日的过去,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像一只困兽。
才正想着,牢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估量时间,也该是狱卒来收拾的时候了。
赤烈面壁闭目,不愿让满是血丝的眼眸泄露了自己一天比一天更糟的状况。
脱脱的耳目众多,难保天牢里没有他的眼线。此时,他们和脱脱的斗法已到了关键时刻,他可不希望功亏一篑。
机括「喀喀」作响,厚重的门被推开。
有进来的脚步声、收拾碗筷的声音,然后是大木桶在石板地上拖行的声音、热水倒进木桶的声音……
「大诺颜,你就好好享受吧!」狱卒在他耳后猥琐的道,浓浓的口臭熏得他直皱眉。
「享受?」他一怔,鼻端闻到一股甜腻的脂粉味,伴随着丝绸衣裙的窸窣声。
难道这几天对他威逼利诱不成,脱脱拉拢他的手段换作了色诱?哈……那老小子还真是不死心!谁不知道他元赤烈可是铁铮铮的硬汉,岂是金钱和美色所能动摇的?
再说,如果色诱他的是他心爱的小人儿,或许他还会稍假辞色,若是这个庸脂俗粉嘛……
赤烈不屑的从鼻子哼一声。
第9章(2)
「模样长得还不错嘛!」猥琐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还伴着一声小而急促的尖叫。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不老实的狱卒在那女人身上讨了个小小的便宜,不是捏腰就是拍臀,毫无新意可言。
「妳就留在这里好好伺候大诺颜吧!时间不多,要抓紧啊!」狱卒暧昧的丢下一句,就带着人出去了,顺手又锁上了门。
狭窄的石牢里就只剩下赤烈和脱脱送来的香粉美人。
犹豫了会儿,香粉美人终于靠近赤烈,而她身上那股浓重的脂粉味熏得赤烈更难受了。
「出去!」
「呃?」香粉美人受到惊吓,畏缩了一阵,又不知哪来的勇气,再次走近他,还大胆的伸出一双纤纤柔荑来扳他的肩膀。
该死,就连她的衣褶里也撒过香粉了!
「滚--」赤烈终于忍无可忍,双臂一振,毫不留情的将香喷喷的美人摔了出去。
他的蛮力岂是一个弱女子所能承受的?
「啊!」香粉美人尖叫一声,在石板地上滚了好几圈,直到脑袋撞上大木桶才止住跌势。不只如此,她还弄翻了备用的小桶凉水,「哗啦」一声,将自己弄得浑身湿透。
咦?这声音好像是……
不对,怜白正好端端的待在怀宁王府,脱脱的狗爪子应该构不到她才是。再说,她也从不会用这些难闻的东西;相反的,她的勇敢、坚贞、温柔比肤浅的容貌有吸引力多了。
想起这,赤烈脸上不由露出温柔的笑意。
「嘶……好、好痛!」香粉美人摸着后脑凸起的肿块,小小的呻吟一声。
这声音真的很像!
赤烈忍不住回身瞥了一眼,正好对上一张胭脂和白粉混成一团面糊的小脸。
虽然不太容易辨认,可是那明亮的水眸、瘦瘦的小脸、不够高挺的小鼻子,还有那总像是在微笑的小嘴巴……
分明就是他念念不忘的小女人!
「赤烈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看到心心念念的恋人,激动的泪水从梅怜白的水眸里滑落,白白的脸上留下两道泪痕。
「妳怎么弄成这么……」他吞咽了好几下,才总算将到嘴的「丑」字吞下肚。
「王爷说我们好不容易才能见面,一定要给你一个惊喜才好。」她老实的回答。
「惊喜?!」与其说惊喜,还不如说是惊吓!赤烈悻悻然。
「是啊!王爷他们都说这样很好看呢!」她害羞的道。
和普天下的女人一样,她也想得到恋人的称赞,所以才会忍受王府的丫鬟姊姊在她脸上涂了又涂、抹了又抹。
「嗯,确实好看。」如果这样子算好看的话,那--母猪也能看了!
赤烈打定主意,等他出去后一定要时时保持警惕,务必要让铁穆耳那坏胚子离他的小亲亲越远越好。
「哦!」为什么他的赞美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呢?梅怜白不解的抬起黑白分明的水眸望着他。
「以后离铁穆耳那小子远一点,他不怀好意的。」他忍不住出言警告。
「可是我并不觉--唔……」觉得他是坏人啊!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一阵和着胭脂的水便流进了张开的嘴巴里。原来是赤烈无法忍受她那张被白粉和困脂弄得面目全非的小脸,拿水帮她洗脸了。
嗯~~这才像他的怜白嘛!看着恢复本来面貌的朴实小脸,赤烈满意的点点头。
她似乎比以前长高了些,脸颊也比以前丰润,看得出铁穆耳那家伙没虐待她。江南的好山好水养出来的皮肤光滑细嫩,毫无瑕疵,触手的感觉就像上好的嫩豆腐……
豆腐--该死,那个猥琐的狱卒居然吃他女人的嫩豆腐!赤烈这才想到自己的女人竟被狱卒摸了去!
「该--」
「哈啾……」他的咆哮才到嘴边,就被一连串的大喷嚏打断了。
此时正值六月炎夏,可石牢里阴冷如故,她只着单薄衣裳,怎耐得住一身湿呢?
只见湿透了的衣服紧贴在她身上,玲珑的曲线清晰可见……
赤烈不禁动情。
自相遇以来,他俩不是被疫病威胁,就是狼狈逃命,破衣烂衫、满身尘土就是全部的记忆了。他从没想过,原来在破衣烂衫的遮蔽下,她有副纤细而很女人味的胴体。
「我好不好看?」注意到他灼灼的目光,梅怜白有些害羞的问。
她脸上的胭脂已被洗去,可是此刻她的双颊却像涂抹了上等胭脂,层红尽染。
「好、好看。」一股燥热从体内升起,为了掩盖身体的变化,强势的他竟然结巴了。
「我……」她纤长的睫毛就像两排小扇子,搧了半天,只吐出一个「我」字。
「我什么?」他痴痴的望着她陀红的小脸。
「我想给你生--哈啾……」关键时刻,喷嚏又出来搅局,梅怜白心里万分沮丧。
该死,他竟然忘了她还穿着一身湿衣服。赤烈埋怨自己的粗心。
「穿着湿衣服怎么行?快脱掉吧!」
「我--哈啾……」一连串的喷嚏弄得她鼻子红、眼睛红,两颊也像红苹果似的。
不管了!赤烈一把抓过她就要亲自动手。
「我、我想给你生个儿子!」呼~~终于说出来了。梅怜白如释重负。
他心中震惊,「嘶--」一声,不小心将她的衣襟整个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