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衫本就轻薄,而铁穆耳让人给她穿的又是轻薄中的轻薄,这一撕竟将她贴身的小衣都撕开了。
赤烈无法抵挡来自心爱女人的诱惑,伸出手想去感受那白雪般的肌肤,是否像看起来那么柔软。
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触到的那一瞬,理智立刻回笼。
「别再胡闹了,天牢不是妳该来的地方,妳马上回怀宁王府去,铁穆耳会派人保护……」他扭过头,不敢再看她诱人的样子。
「可是我不想看着你死啊!」梅怜白哀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谁说我会死?」不用说,一定是铁穆耳那家伙在幕后搞鬼!想通这点后,赤烈恨得牙痒痒的。
「王爷说过,你害怕我知道真相会伤心,一定会否认。」她伸长双臂自背后抱住他魁伟的身子,小巧的脑袋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他还真是设想得很周到啊!」连这点都没有忽略。赤烈深知事到如今,任凭自己再怎么解释,她也不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
「王爷设想得真的很周到。」梅怜白连连点头。
她柔软的胸脯就贴在他的背,随着点头,两团绵软也在他背上蹭着磨着……
赤烈心中好像被十几只猫爪子抓着,全身气血翻涌,好不难受。
他想得到她,却又不愿落入铁穆耳的诡计,更不愿伤害她一丝一毫,欲望与理智在心中交战。
「王爷告诉我,宫里有一种……」一反他熟悉的语调,她的语气绵软如丝。
「有一种什么?」赤烈直觉不对劲。他霍然转身,发现她的明眸漾着媚意,双颊艳红如火。「妳喝酒了?」
「怎么会呢?嘻嘻……」她笑嘻嘻的,「别、别这么紧张嘛!我只是吃了药而、而已……嘻嘻……」
「什么药?」赤烈狐疑的问。
「宫、宫里的,那、那种能让人生儿子的药。」
「铁穆耳拿给妳的?」
「嗯~~我想想叫、叫什么呢?哦~~我记起来了,叫『一、一夜生、生子丸』。」梅怜白仍是笑着。
「一夜生子丸?」
「嗯。」她乖巧的点头。
「该死!」宫里怎可能有这东西?!如果有,那些想母凭子贵的宫妃们不抢破头了?
唉~~她的单纯让赤烈摇头不已。
「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
「你身上好清凉啊!」她体内越来越燥热,而他身上的肌肤却是那么清凉。
梅怜白整个人巴了过去,贴在他身上。
从她表现的症状来看,那个什么生子丸的八成是宫里的上等春药,虽然有助情作用,却还不至于让人狂乱,更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该死,铁穆耳那家伙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正经的要事不去办,却插手到他的情事,真是……
他不禁喜忧参半。
「赤烈哥哥,我好想给你生个儿子。这样即使你不在了,孩子也能一直陪着我,就像你还在我身边一样……」
梅怜白独自呢喃了好一会儿,终于记起王爷侍妾的教导,于是欢欢喜喜的扑过去,打算来个一吻定江山……
不料「喀」一声,两人的牙齿硬碰硬的撞在一起。
第10章(1)
「我流血了!」嘴里咸咸涩涩的,伸手一抹就见鲜红,梅怜白一脸呆呆的。
「傻瓜。」流血的明明是他好不好!赤烈嘴里轻斥,眼里却满是爱怜。
「你也流血了。」看见那丰唇上的艳红,她心疼极了。
「小事。」他满不在乎的伸手一抹。
霎时,艳红的小血珠变成一抹长长的血痕,看在她眼里更是刺目。她不假思索的倾身过去,轻启樱唇,用舌尖轻轻的舔去那血痕。
刺目艳红随之又涌出,她又舔……随即艳红又一次出现,她再舔,不一会儿,艳红……
这本是男女诱惑嬉戏的花招,在她做来却全然变了味,她舔他嘴唇的表情是那么虔诚专注又……
这种不是勾引的勾引,彻底击溃了赤烈心中最后一丝挣扎。
他再也顾不了这里是阴暗骯脏的地牢、再也顾不了自己希望他俩的第一次是发生在喜气洋洋的洞房、再也顾不了……
赤烈虎吼一声,俯下头去猛的攫住她的红唇。
梅怜白被他吻得都晕眩了。
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却一下子想不起来,只知道抱着自己的双臂好有力、他的气味好好闻、他的……
「让我们一起生儿子吧!」
「生儿子?!」这几个字触动了梅怜白的记忆,「等等。」她气喘吁吁的想要推开他。
「我不能等!」他同样气喘吁吁的。
「可是步骤很重要。」她挣扎着说。
「啥?步骤?」该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现在才喊停不是要了他的命吗?赤烈都想要仰天长啸了。
「其其格姊姊说过,得先这样,再那样,然后才……」她期期艾艾的转述其其格姊姊的话。
「其其格姊姊?」他双眉打结。
「王爷最宠爱的四夫人啊!」
该死,他就知道!赤烈愤怒的在心里咆哮。
「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因长年操持家务而变得有些粗糙的小手,抚上了他咬得硬邦邦的腮帮子。
「我不要铁穆耳站在我们中间!」赤烈只差没有狂喊一声:我的女人自有我来调教,不需要你在里面指点!
「铁、铁穆耳王爷有站在这里吗?」梅怜白羞怯的四顾,却不见他的身影,「我不明白……」
「妳不必明白,我明白就成了!」天!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等不及要将她吞下肚了。
「不是弄懂了才比较……」好办事吗?
嗯~~他决定了,就用行动来让怜白彻底忘记那个什么夫人的蠢话吧!
赤烈大笑着抱起她,一把将她丢在唯一的床榻上。
天牢里只铺了一层稻草的石床不同于他大诺颜府温暖的软床,可怜的梅怜白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更可怜的是这已然被yu/望冲昏头的男人,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些。
所幸下一刻,他就用他的唇、他的舌、他的大掌、他的……让她彻底失去判断力,甚至连疼痛都可以忽略了。
一时间,森冷的天牢石室里一片春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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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烈不知道的是,在经过处理能够听清任何细微声音,被专门用做官员听审的隔壁石牢里,有两个人站在那里成了两尊石像。
「那个大诺颜他、他们……」听得暧昧的声响,努哈尔的大黑脸都臊红了。
「嗯。」铁穆耳心不在焉的。
真看不出严肃无趣的元赤烈,私底下竟是这么闷骚的人。他本来只想看看他会不会动情而已,没想到「战况」如此的--激烈!
就连那片石墙都挡不住他们热情的声音……
「主子……」
「先这样、再那样、然后才……」
从不知道原来其其格是这么无趣的女人。是不是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先这样、再那样……最后才……
「怜白,说妳爱我……」
「啊……我、我啊……」
「说妳爱我,想要我!」
「我……我、我想、想爱……爱……」天哪!她的脑子已经搅成了一团浆糊。
「真乖、真好、真……」
喃喃的称赞声里,还伴着湿吻声。
该死,没想到一向严肃寡言的大诺颜居然是如此聒噪的人。
更该死的是,对照隔壁那饱含情感的互动,铁穆耳不禁怀疑就连其其格动情的呻吟也都是按部就班在演戏咧!
见鬼,他这英明神武的怀宁王居然会被一个女人欺骗了?!
铁穆耳一脸扭曲。
「主子,那个……」可怜努哈尔「微弱」的声音根本就传不进他的耳里,而铁穆耳「狰狞」的脸孔更是让他感到害怕。
「哼!」元赤烈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屡遭危险不但命没丢,还平白得了个貌美心善的娇妻。
铁穆耳既羡且妒。
「主子,一切都已布置好了,大伙就等着您命令。」不管了!努哈尔决定豁出去了。
若误了时机,最后倒楣的还是他,既然死活都免不了要受罪,还不如现在就干脆点。
铁穆耳总算从隔壁的情事里清醒过来。
「主子,咱们是不是该行动啦?」他的眼神盯得努哈尔心里发毛,只得硬着头皮催促道。
「走!」铁穆耳怒气冲冲的走出石牢。
还好还好,人头没落地!努哈尔拍拍胸膛,暗自庆幸。
「主子,等等我啊!」才一闪神,铁穆耳已走得老远,他急得在后面喊道。
情急之下,竟忘了要压低自己的大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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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声音?
隔壁牢房里,赤烈半抬起赤裸的身子,狐疑的往外望去。虽然石门阻断了他的视线,可是他觉得那声音好像……
「怎么了?」一双布满红痕的手臂拉下了他。
「没什么。」他敷衍一句,俯下身爱怜的亲亲她的小脸,「有没有弄痛妳?」
「你……」她脸上未褪的殷红更盛了。
他好喜欢她被自己彻底爱过之后的样子!尤其是那湿湿的大眼、皱皱的小鼻子,还有水润的双唇……
「呵!」赤烈轻笑一声,用自己高挺的鼻子戏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