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序
小插一下花…… ◎雷恩那
答应要写这篇「序文」,其实脑中挺混乱的,一时间不知从何下笔,想了好些天,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写恰当,所以如果读者看得有些不知所云,还请见谅哩。
嗯嗯嗯,先来自我介绍一下下,我和季洁一样,也是一个言情小说工作者啦。
季洁和我虽然到目前尚未见面,却早已通了两、三年的电子邮件。在一封又一封的「伊媚儿传情」里,渐渐了解对方,对于言情的写作,感觉彼此都抱着同样虔诚的心态,一直很努力在这块园地里耕耘。
如今,季洁的小说在松菓屋问世啰!知道这个消息,心里真是无限欢喜,觉得越来越深信那一句话──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只要执着自己的梦想,努力就会成真,而她的努力终于得到成果,真的很为她「黑皮」呀!
这一个有关「铸剑」的故事,是季洁精心打造又珍藏许久的作品。在我许久前读到它时,它还只是初稿,那时我已觉得女主角执拗、冷傲的个性挺耐人寻味,对于男女主角两人的互动充满期待。
后来,季洁又花了不少时间仔细地修润过故事。
虽然写这篇序文时,我还没能拜读她修改后的大作,但依她对言情小说创作的热情和坚持,不难想象故事的内容肯定是更臻完美,更能突显出书中各个角色的特质。
在此,我要祝福季洁,希望她越写越顺利,精彩故事一个接一个。
也祝福每一位翻开这本书的读者朋友,能开开心心,身体健康。
呵呵~~看书吧!
那子
季洁插话中:能请到那子帮季洁写序,实在感动到不行。大家看季洁的书时也要不要忘记支持那子哦!
楔子
熊熊烈火在一只大鼎内烧得正剧,阒暗的四周被火光映的一片光明。
放眼望着周旁规画安置的各式兵器,人称「神剑手」的沐蕴秋嘴角抑不住地扬起笑意。「这剑库的完成,总算不愧列代先祖。」
这石洞宽且阔,宛若被刨削过的平整石壁上嵌着形式不一的长剑、短刀。
形式不一、样式多变,材质也随着所铸之人呈现独特的匠家气息。
若要说剑库之藏有何过人之处,那把把透着股凛然正气的刀剑,便可称为其特点。
人常言,剑随意走,铸剑之人心若刚正,所铸之剑自然赋予灵气,纵使材质平庸,亦可成为宝刀神剑。
「吴王当年曾以三千多把剑陪葬,现在咱们的兵器虽不及当时的一半,不过眼前的藏物,却足以扬显咱们毕生的心血。」满脸虬髯,声音响若洪钟的男子不掩饰地大笑着。
此人在江湖上人称古二哥,在铸剑四杰排行老二,三年前因铸出一把青钢剑而名满江湖。
「大哥、二哥,我真不敢相信,我们真的做到了!」
排行老四的仓亭海斯文儒雅,名声虽不及师兄们响亮,却因阅遍天下铸剑藏书,而有着「铸剑诗人」的雅号。
「以身铸剑,甘愿同化烈焰成宝器,以剑养气,邪必不胜正。」
望着镶嵌在石壁上的剑,排行老三,向来多情的力凤不禁欷歔叹道。
这是剑叟老人──亦是他们的师父,咽下最后一口气前说的话。
纵使然老人家已过世十年,但那秉持的理念仍是四人谨记不忘的圭臬。
「老三,逝者已矣,若师父他老人家泉下有知,必定也备感欣慰的。」
沐蕴秋步向他,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眸中有着与他相同的感慨──一种对长者的缅怀与追思。
所有热络的情绪因此一褪,四人不约而同忆起了剑叟老人严苛却慈爱的面容。
突地一声掌击响起,沐蕴秋首先抛去那缠扰的思绪,开口叮嘱:「记住,这是四人的秘密,剑库一旦曝光,势必会在江湖上引起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
一思及近来频频与他接触的朝廷中人,他不免心生感叹地开口。
在众人尚不及厘清他话中的寓意时,他以长兄之姿开口。「剑库对咱们而言,只是成果收藏不具任何意义,但对外人而言却不同,此点,盼师弟们能够了解。」
不理会他们狐疑的目光,沐蕴秋由怀中取出了四个锦囊并递给了他们。「这四把钥匙是入剑库的第一道门,若四把钥匙不同时镶入石孔内,剑库便无法开启,咱们四兄弟五年后再入剑库一回,剑质优劣一旦审议无异,方可入库。」
「我迫不及待想开工了。」仓亭海目光灼热,眼神里尽是对铸剑的热情。
「铸剑最忌心急。」
古罄以老大哥的姿态开口,仓亭海不怒反笑,只是一径地抚着额朝众人傻笑。
「亭海资历尚浅,请诸位师兄不吝赐教。」
他的话引来四人一阵莫可奈何的笑,只是任谁也没想到,剑库的完成却为四人带来前所未有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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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秋叶漫尽山野,无时不刻向人告知秋意已近。
送走了已在家中做客多日的三位师弟,沐蕴秋一人踽行在漾满秋意的园中,独自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一阵西风扫来,落叶翩然旋落,适巧撒在那满是天真笑意的小女孩身上。
她不以为意,只是挥动着小手里拙劣的木剑,一股脑地便往他怀里钻。「爹爹,您瞧瞧璃儿,这竹剑做得好不好?」
沐蕴秋笑着将她抱起,伸直了手让她在空中转了个圈后,才稳稳地抱着她坐在草地上。
「璃儿真棒!」揉着她顺直的软发,沐蕴秋打从心底地笑着,很难相信,一个才七岁大的娃儿竟能如此准确地刻划出剑身。
虽然力道轻重不一,但可以看出她对剑的热爱。
沐蕴秋把玩着手中的短剑,心底有说不出的欢喜,难得一个姑娘家有着铸剑的天赋啊!
这娃儿弥补了他无子传承的遗憾。
假以时日待时机成熟之时,他会传授她铸剑之术,会让她成为天下一流的女铸剑师。
「过些日子是灵儿与妳的生辰,告诉爹,璃儿想要什么?」
沐蕴秋有对可爱的双胞女儿,两人今年七岁,同样是他掌心里的宝贝,唯一不同的是,璃儿黏他的程度远胜过长女灵儿。
娇憨偎在父亲的怀里,沐璃扬起甜甜笑容。「璃儿要学爹爹铸剑。」
认真地仰起脸望着父亲,沐璃打心底认为父亲的笑脸是天底下最温暖和煦的阳光。
「好!爹就教璃儿铸剑。」沐璃认真的神情逗得沐蕴秋更加欢喜,举高她那小小的身躯,他开心地应允。
「好棒啊!」沐璃话一落下,一抹黑影倏然落在她身后。
邪佞的扯唇浅笑,随着高举的长剑构成一张森冷的夺命阎罗面相。
直觉地,沐蕴秋迅速将女儿揽往身后,还来不及出手,锐利长剑已快、狠、准地穿透他的心窝。
被染红的长剑一抽离,沐蕴秋体内鲜热的血瞬间迸散而出。
大小若雨点地喷烙在沐璃雪白的双颊上。
看着父亲颀长的身形应声倒地,沐璃一双大眼眨也不眨地愣在原地,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眨动着大眼,她愣在原地傻了眼。「爹?」
蹲下身,沐璃双瞳涣散地推着他的臂膀不断迭声呼唤:「爹爹……爹爹……」
爹死了……眼前的人杀了她的爹。
冷眼觑着沐璃备受打击的模样,黑衣人蹲下身刻意将剑摆在一边,朝她露出嗜血一笑后,轻功一使就要逃离。
「你不能走!」沐璃扯住他的腿,圆瞠着眼怒视他。
「走开!」他话方落,眼角瞥见沐家护院闻风而至。
黑衣人紧锁眉间,毫不留情地往她心口一踹后,足间轻点便迅速没于夕阳余晖下。
「璃儿……」
「爹爹……」沐璃闻声欺下身子,以小小的手抹去父亲脸上的血,泪落个不停。
「别哭……」他艰困地取下颈项间的绳索,将锁片形钥匙置于沐璃手中。「剑库钥匙……别……永远别泄露剑库所在,除了……其他三位……师……」
风忽扬而起,沐蕴秋虚弱的语调溶在秋风里,显得空荡、飘渺。
话来不及言明,顿然紧合的眼留下了满地的哀怨。
「爹爹……」风贯穿沐璃的四肢百骸,那血染的草地与西沉的夕阳相互晖映成谲矞而刺眼的色彩,定格在沐璃清澈若水的纯真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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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后,沐璃整整病了大半个月,原本纤弱的身躯更加弱不禁风。
小小的心灵里不断自责着──爹是为了她而死的……爹是为了她而死的。
门突然推开,程翠无声息地进入房间。
「娘……」沐璃起身怯怯地喊,顺着窗外泄入的月光,可以瞧见娘正默默流泪的柔美侧脸。
「娘不哭。」滑下床,她小小的手抚在程翠的脸上,有些手足无措。
「为什么?爹娘这么爱妳,为什么妳要这么害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