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女孩的确是夕子小姐,因为我们把夕子小姐剪成短发的模拟照片拿给佳代太太母子两人看过,他们都百分之百肯定他们口中的琉璃的确是夕子小姐。”
“混蛋,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把夕子小姐带走的话,铁定不放过他!”知臣恨恨地表示,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任何人都会非常生气,更何况是竟有别的男人来参一脚,抢先一步带走夕子。
“对了,那位佳代太太还说……还说夕子小姐已经怀孕了,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随时有流产的可能……”
“什么……夕子小姐怀孕了?这怎么可能!”知臣像受到雷击般地吼道。现在他终于知道夕子为何要不告而别的原因,原来真的是被人欺负,他万万没想到夕子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离家出走的。以夕子那种凡事都要求完美的个性而言,她根本无法忍受自己竟然会毁在一个男人的手中,他太了解夕子了。
“可恶,我一定要把那个不知廉耻的混帐男人给揪出来,狠狠地修理他,让他碎尸万段,不得好死!”知臣握紧双拳,气愤地发誓着。
第十章
义彻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他车子后座,正双手交抱在胸前,沉着一张脸生闷气的夕子。她身上依然只穿着义彻的那件大衣,由她微颤的身子看来,他知道夕子一定感到非常的冷,于是贴心地将车上的暖气开到最大,以免把她冻坏了。
其实义彻也是逼不得已才如此匆忙地将夕子掳上车来,甚至连给她穿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因为他知道当时正有多方人马正十万火急地赶到那边去,他不能够让其他人捷足先登,早他一步把夕子带走。
他花费了近七个礼拜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令他日夜思念、牵肠挂肚的可人儿,绝不能再次放开她,失去她;即使她深深地恨着自己,他仍要让她待在自己的身边。
他打量着阔别两个月的夕子,发现她依然是如此地美丽,令人心动,只不过脸色苍白了些,脸颊也尖了,而且好像变得比较柔弱。这和他初见她时那种生龙活虎的模样完全不同,现在的她似乎病了,否则怎么会如此安静地苍白着脸坐在后面呢?
她病了吗?义彻心疼地皱了皱眉头,却仍一言不发地开着车,到达他向朋友借来位于山顶的一栋小木屋。
他走出车外,将夕子从车后座抱了出来,走进小木屋内。
现在山上正下着大雪,所以当义彻抱着夕子进入小木屋后,两人身上的雪花早已融化成水滴,全身都湿漉漉的。
夕子仍然不愿意搭理义彻,她知道自己的力气比不过他,挣扎也是白费力气,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和他耗。刚才在温泉那里的一番挣扎,已让她的体力全部耗尽,她不但感到头晕,而且全身无力,觉得好疲倦,整个人好像快虚脱了。
义彻来回两趟地从他车上把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搬进小木屋中。由那些堆积如山的东西来看,义彻还真是有计划地准备和她在这小木屋里耗上一耗。
当他搬完所有的东西之后,却发现夕子脸色不对劲地蹲在地板上,左手托着额头,右手捂着小嘴,一副很难过的模样。
“夕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见状连忙冲到她身边,十分紧张且关心地扶着她问。
“你不要碰我!”夕子一手便推开了他,她才不要他假惺惺的温柔,她知道义彻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打动她的心,然后让她点头答应嫁给他,如此一来,他便能如愿地得到石川集团,得到那些富可敌国的诱人财富。
义彻被夕子这一推,他那该死的大男人主义又不由自主地跑了出来。
是的,他知道夕子仍然恨他,而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也着实令他心疼,让他好想紧紧地将她拥入自己的怀抱中,好好地把她吻过够,可是现在被她如此厌恶的一推,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气愤。难道她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为了找她,不辞千辛万苦地跋涉千山万水,就是为了再和她见一面,然后亲自向她道歉,恳请她的原谅吗?
然而现在的她却是一点机会也不肯给他,还用那种充满厌恶的神情推开他。他怎么能忍受她用这种态度来对待自己?他是如此地深爱着她,而她却对他如此地不屑!
义彻愈想愈气,霍地站了起来,也不再去关心夕子的状况,便径自走向壁炉,独自把炉火生起来,并且把身上的湿衣服给脱掉。
夕子独自缩在小木屋的一个角落,她不想靠近他,希望离他远远的,而且绝对不可以让他知道自己怀了他孩子的事实。
原本她以为自己早已不在乎眼前这个男人,以为当初自己喜欢他的那种悸动,只不过是一时的迷惑。可是当她今天再度看见他的时候,她知道自己错了,她并不是不在乎他,而是因为太在乎他,才让自己一昧地逃避。
没错,她恨他,恨他那天晚上不顾一切地要了自己,更恨他用那种极其轻视的眼神去看待自己;可是她心里也明白,她爱他胜过恨他。也就是因为太爱他了,所以才害怕自己一旦表达出对他的爱意,他会在露出胜利的姿态之后,将自己当成废物一般的踹开。她知道自己承受不起那种后果,所以才一昧地逃避他。虽然她仍逃不出他所布下的魔障,逃不出他的情网,可是只要能在心中保留对他的那份爱意,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夕子紧闭着眼睛,觉得非常寒冷,身上那件半湿的大衣更加速降低她的体温,加上她原来身体就虚弱的关系,更让她觉得十分难受。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跑到燃着熊熊烈火的壁炉旁去取暖,然后躺在那里好好睡一觉。
可是她不行,那个可恶的男人正站在温暖的壁炉旁,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情望着自己,他那冷冽的眼神逼得她硬撑下去,她绝对不可以在他面前一丝不挂地倒了下来,绝不可以!
夕子咬紧牙根,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虽然她真的好累、好想休息,更觉得好冷,可是她绝不可以倒下。
义彻仔细观察她好一会儿,原本准备让她再多挨冻一些时候,可是看见她打着寒颤的可怜模样,令他实在不忍心再让她受苦,于是他叹了口气,缓缓地走近她,将她抱到温暖的壁炉旁,把她身上那件半湿的大衣脱下来。
“你要做什么?”
夕子大惊失色地死拉住身上唯一的一件衣物,不让他得逞。
“你必须将湿衣服脱掉才不会感冒,这里有些干净的衣物,你可以把它们换上。”
义彻看见她那种紧张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干嘛这么怕他?好像他是个长有三头六臂的妖魔鬼怪一般,再怎么样他都不可能伤害她啊!他爱她都来不及了,哪里有时间去伤害她?
义彻边想边拿了一些干净的衣服给她,要她立刻换上了。
“把头转过去。”夕子“命令”他。
“我偏不。”义彻拒绝。
“你……”
她简直快气疯了!眼看着面前有一堆干净舒爽的衣服,而自己却不能换上它们,他分明是在折磨她嘛。
“你不转过去,那么我就不换了。谁希罕!”夕子生气地将那些衣服一古脑儿丢在义彻俊逸的脸庞上,她向来是不轻易和别人妥协的。
这回义彻倒没有像刚才那样青着脸地发火,他知道夕子太容易惹他生气了,如果自己事事都和她计较的话,那么他不气死才怪!所以他不动声色地捡起地上那些衣服,然后硬是将夕子身上那件大衣脱下来。
“既然你不愿意自己动手,那么就让我帮你换好了。”他故意暧昧地笑着对她说。
夕子用着仅有的力气对他又捶又打的,却仍然阻止不了他。她那有如雨点般的花拳,不但无法伤害他,反而让他觉得如按摩般的舒服,巴不得她继续捶下去呢!
夕子眼睁睁地看着义彻霸道地脱下自己身上唯一的衣物,然后抓着她,拿着一条干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她羞愧的闭上眼,不想看见眼前的一切。
义彻拭干她的身子之后,原本准备拿件衬衫给她套上的,可是他却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放开抓着夕子的手,仔细地端详她紧闭着眼,却依旧美丽脱俗的苍白脸蛋。
夕子感觉不对劲,睁开双眼,发现义彻正用深不可测的眼神望向自己。
她的身子猛然震了一下,她永远记得义彻的这个眼神——和他初见面的那天,这个男人就是用和现在完全相同的眼神盯着自己。这个眼神令她不安,那深藏欲火的眼神令她害怕。
夕子还来不及从他的身边逃开,义彻便将他整个身体都压了过来,然后疯狂地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