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信她这美丽动人、令人惊艳的天使面孔,一定会让天下所有女人羡慕得半死。
义彻仔细地端详了她好久,他的身边向来不乏绝世美女,但是从没有人能够让他有这种震撼的感受。他一向自命非凡,视女人如垃圾;可是她不同,她让他燃起内心中某种渴望……
他要她。他要把她珍藏在自己的身边,不让任何男人亲近她,不让别人一窥她美丽的容颜,他如此打算着。
夕子望着他端看自己的神情,不由得感到万分惊恐,觉得自己好像廉价的商品被人肆意地观赏。她想别过头去,却拗不过抓着自己下颚的有力右手,他让自己完全没有逃避的余地。
天啊!他认出自己了吗?夕子在心里低喊着,祈求着不被认出来。忽然,她感到一阵热气袭来,他竟然将柔软湿润的唇覆在她不曾有人探索过的小嘴上。
夕子顿时感到一阵晕眩。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应该把自己扭送到警察局去才对,不应该像是使用私刑般地对待自己。她是堂堂的石川家千金小姐,怎么可以任人糟蹋?她绝不能让他得逞!
她使尽全身吃奶的力气、手脚并用地拚命抵抗,她不可以让这个相遇不到半小时的陌生男子如此放肆地对待自己,即使她有错在先,他也不该这样的……
义彻不理会夕子那微不足道的花拳绣腿,他将她抱到起居室的柔软大床上,然后像中了魔咒般的失去理智,放肆地在她红润的双唇、雪白的粉颈,以及诱人的胴体上留下自己热情的印记,并且褪下她那一身的黑衣服。
他知道她非常恐惧,也拚命地抵抗,可是义彻就是无法停止自己对她身体的极度渴望。
他原本只想逗逗她、吻一吻就算了。可是这一吻却让他感到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她激起了他内心中的那把欲火,他无法让自己就这么平息下来,除非他要了她……
不过知了多久,夕子才逐渐地清醒过来。
当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昏躺在陌生男子的怀中时,羞愧得简直想一头撞死算了。
她看见自己雪白的肌肤上到处都有青青紫紫、怵目惊心的吻痕,还有床单上那证明已不是处子之身的红渍,以及下腹所传来的痛楚感,她简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一生竟然就这样毁在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手里。
她觉得自己把石川家的脸都丢尽了,竟然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做出如此肮脏、龌龊的下流事情,她美好的一生全毁了,全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想到这里,她不由得难过地哭了起来……
义彻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他向来最讨厌女人的眼泪,以往总是会嫌恶地推开想偎在他的怀里哭泣的女人,可是现在所听到的哭泣声,却让他感到心痛,让他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一疼。
他醒过来,发现夕子坐在他身旁,紧拉着被子遮掩她诱人的雪白胴体,然后缩着身子、头埋在双膝间,哀哀切切地哭了起来。
她哭得很伤心,令人闻之心碎……
义彻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才完全记起自己昨晚对她所做的好事。
“哦,我的天!我简直连禽兽都不如!”他非常懊悔地暗骂自己。
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失去理智如此对待她,他从来不曾强迫任何女人,直到遇见她……
更令义彻感到罪该万死的是,他没想到她竟然还是完璧之身。原本以为像她这种被黑社会控制,利用来犯罪偷窃的女贼,在那种复杂的社会环境下,她不可能是第一次,没想到……
义彻凭着自己主观的猜想,把夕子当成是被黑社会所利用的逃家少女。这种利用毫无谋生能力的逃家小孩或是孤儿来犯罪的例子在日本时有所闻,也因此他才会把她想成是在那种复杂环境下成长的女孩,否则一般家庭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有一身经过训练的灵活身手呢?
义彻看见她梨花带泪的可怜模样,不禁心疼地伸手将她拥入自己温暖的怀中,用着极期温柔的语气安慰她,这可是他打从娘胎出生以来第一次对女人如此的温柔。
“不要哭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原本以为他这温柔的话一出口,她便会含着泪点点头,然后柔顺地依偎在他结实的胸膛,没想到夕子却……
“你会负责?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你以为我是阿猫阿狗啊?”夕子听到他所说的话后,立刻停止哭泣,把头抬了起来,用力地推开想拥自己入怀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动作,连续给了他两巴掌,狠狠地大声说。
“你……”
义彻万万没想到这小妮子如此泼辣,他的好意竟被她当成狗屁。他所谓的愿意负责,是表示愿意不计较她的身分将她娶进门,让她成为天地集团的三少奶奶,这项殊荣不知是多少女人所渴求的,谁晓得她却不知好歹,不但抹煞他的好意,竟然还敢打他?!从小到大他的父母不曾捏他一下,而这位在黑社会鬼混的小太妹竟然打了他……
义彻向来非常自负,并且相当大男人主义,他不能容许自己被任何一位女人打,即使是他的妻子也一样。于是他抓起夕子,将自己的右手高高地举了起来……
当他准备挥手打下去的时候,看见了夕子仍然肿胀的嘴唇,以及雪白肌肤上到处都有的明显吻痕,那青紫色的痕迹似乎提醒着他,他已伤她够深了,怎能忍心再伤害她呢?
义彻望着夕子一脸准备受死的绝望表情,心疼地用力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再次霸道地、狠狠地吻着她,并且低声警告着:“不准再打我,知道了吗?”
“不要……”
夕子的恐惧再度地传遍全身,她无法再次忍受他对她身体的蹂躏,与其再一次被他强行占有,她倒不如死了算了。可是此时的她手无寸铁,竟然连求死的机会都没有,夕子不禁难过地流下泪来。
“羽扬大哥、知臣,快来救我……”她下意识地喊叫着,现在才明白石川老爷的用心良苦。她不应该甩开知臣的,否则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义彻那处罚性的狂吻忽然停了下来,当他听见夕子口中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时,觉得自己好像被狠狠揍了一拳,原本像是鼓风炉般的热情,一下子就被冰水浇熄了。
夕子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连忙想要脱身逃离他,却被他的大手紧紧地抓住手腕,将她弄得好痛。
只见他以一种极其冰冷的语气,面露杀意地抓着她问:“那两个男人是谁?”他的威势令人感到心寒,仿佛想把羽扬和知臣杀了。
义彻生气自己没有想到,有如天使一般的她,一定早就名花有主,心有所属。对于自己忽略掉这一点,他感到非常生气。
是的,他要她,他要她完完全全成为他的女人,不要从她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他无法忍受她的心中有别的男人,否则他会抓狂,他向来是很霸道的。
“不关你的事。”
夕子别过头去,她从来不曾如此恨过一个人,现在终于知道恨人的滋味了。
“哼,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有得是时间慢慢磨。”他用着邪恶的口气对她说,想要再次地吻上她。
“你休想!”
夕子这次学乖了,不会让他有任何机会轻薄她。她快速地翻了个身,从床铺上滚下来,滚到她的黑色背包旁,迅速地拿出一件衣服套了上去。
义彻并没有追上去,反正她也逃不掉,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怎样。
只见她忽然想到什么似地,转过头来对他说:“喂,你刚刚说要负责的,现在我要求一千万日币来当我的遮羞费,请你开支票吧!我要即期的。”
夕子的表情和刚才完全不同,她用着极其贪婪的语气及神情,向义彻提出索取遮羞费的要求,并且极力隐藏住颤抖的身子。
“一千万日币?你的要求就这样?”他坐在床铺上猜想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对于她态度的忽然转变,他感到十分怀疑。当他接触到和其他低俗女人没有两样的贪婪眼神时,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个大当。
他忽然明白了,原来自己无意间掉入别人所事先设计好的圈套,她只不过是利用较高明的诈术和他作了趟桃色交易。
想必此时他如果不答应她的话,马上会有男人拿着相机及照片出现在房里,然后威胁着要将他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刊登在各大报上。以他身为天地集团三少主的身价而言,一千万日币实在是不算什么。
哼!原来是个仙人跳。义彻想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才发现自己中了圈套。
打从这位女飞贼潜入他的办公室却只拿走徽章,而不偷走其他有价值的物品时,他就该想到她的目的并不是那么的单纯。怪只怪自己一时被她迷惑,被她有如天使般的清纯面孔唬住,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要了她,而说不定她早就不是完璧之身,那玩意儿只不过是她用来瞒天过海的把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