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来去日本� ”Φ�
小宝蒂有个习惯,每天写稿前会先上网看看旅游网站--没办法,太爱玩了却没钱出去,所以过过干瘾也好,只是没想到,有一天,照常上去逛逛,却看到日本爱知博览会有清舱团。
怎么办?好兴奋、好想去,但是去年十二月才去一趟日本,而不到一年的时间又去一趟日本,不知道宝妈会不会大发雷霆?
而且前阵子,宝蒂才以没有钱为理由,解约了两张保单,现在又要去高消费的日本,可以想见,宝妈一定会用她的口水把小宝蒂整个人淹没、淹没……
但是,日本耶!
万国博览会耶!
好心动、好想去,而且原本的团费要两万五千五,现在只剩两万块不到;好心动、好想去……
但是,没有用。就算宝蒂想去,也没人陪我出门--宝蒂不敢一个人住在外头,不是不独立,而是怕鬼。
天吶,怎么办?
哎哟,有了,打电话给小阿姨,叫小阿姨陪我一起去,不知道小阿姨肯不肯?
结果--
我的妈呀,小阿姨竟然点头了,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小宝蒂的日子就在传真资料与缴款中渡过,眨眨眼,小宝蒂人就到了日本。
日本啊~~小宝蒂最爱的日本~~
一到日本,就连吸进去的空气都是香甜、干净的,而且这一次去日本,对日本人的印象超好的。
事实上,在小宝蒂还没认识日本这个国家之前,对日本人的印象超烂的,有个朋友是贸易商,必须与日本人接触,那时候朋友一天到晚跟宝蒂抱怨日本人的缺点,害得宝蒂连同跟朋友一起唾弃可恶的日本鬼子,但随着小表弟到日本游学,宝蒂对日本的认识多了,自然而自地喜欢上这块土地。
说话这次小宝蒂没有钱却硬要去日本走一趟,所以出门前,小宝蒂就规定自己不可以太败家,因为上一次去北海道,小宝蒂忘情地买东买西,回来一结帐,竟然不知不觉花了十几万!
当场被宝妈的口水给喷得满头满脸,总之,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小宝蒂连信用卡都不敢带太多张,日币也换不多。
但,宝蒂完全忘了败家是会遗传的,这次宝蒂虽然很节俭,不敢乱花钱,但小阿姨脱离了姨丈的魔掌,不,是掌控,买东西就像不用花钱似的--她的确是不用花钱,因为是刷小宝蒂的卡,回来再跟小姨丈请款。
小阿姨在日本的五天,花钱就像大爷,不,是像败家女,看到喜欢的就买,而且既然要买就要买最好、最贵的,看得小宝蒂脸都绿了。
看着小阿姨的大手笔,小宝蒂数着寥寥无几的日币,很担心地劝着小阿姨,「别太败家--」
小阿姨一听,反应超激动的。「我哪有很败家?这个、这个都不是我要的,是要买给朋友的『欧米亚给』。」
「好好好,我知道,妳不败家,妳买的全不是自己要的,但,我快没有钱了耶。」而跟领队买的可不比在店家消费,又不能刷卡。
「妳不是有带金融卡吗?」
「金、金融卡!」小阿姨怎么会知道我有带金融卡?
「对啊,我叫妳多带一点钱的时候,妳不是跟我讲不用,说妳有带金融卡,而妳的金融卡可以在世界各国领当地货币吗?」
啊勒?!这个时候小阿姨的脑袋就比任何时候来得精明,清楚了。
是,小宝蒂是有带卡,但--「那是要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就是不时之需,快,去领钱。」小阿姨拿着鞭子鞭打宝蒂,于是可怜的小宝蒂只好乖乖的去领钱,但,天这么黑、风这么大,对日本,宝蒂又不熟,领队又不肯带宝蒂去领钱--因为他打死都不相信小宝蒂的金融卡可以领当地货币,他说他没听过。所以可怜的小宝蒂只好在人生地不熟的日本,以破破的日文加上比手画脚同日本人鸡同鸭讲,而这一趟日本之行,宝蒂遇到的日本人超热情的,明明听不懂宝蒂在说什么,明明他们也不知道宝蒂手中的这张卡到底要做什么用,但他们还是很热心地帮宝蒂的忙,而且他们比宝蒂还急。
当看到他们额头都急出汗来了,宝蒂真想叫他们不用帮我了,但小阿姨超兴奋的,觉得这样的日本行比领队带她去万国博览会排队要好玩得多了。
最后,钱领到了,(万幸……)而小阿姨对日本人的态度超推崇的,事实上,宝蒂知道在日本,并不是每个人都对台湾人这么热情。
宝蒂头一回日本之行并不愉快,那时候表弟在日本读书,所以我们几个亲朋好友相偕着到名古屋去找表弟,那时候自由行,免不了要跟日本人一起挤地铁,而东京人看我们几个的目光,宝蒂还记得一清二楚,那目光并不友善,活像我们几个身上带着病毒一样。
唉……不好的回忆,但是日本仍是值得一去的国家。
事实上,相较于日本,最适合宝蒂去的地方是中国大陆,那里物价便宜,风景优美,可惜的是有一堆的怪病。
宝蒂被二○○三年的SARS给吓坏了,所以迟迟不敢再踏上大陆那片土地,所以只好尽可能的待在比较安全的日本、韩国--希望有朝一日,大陆的卫生习惯可以改善,宝蒂要去美美的苏杭,到那时候再跟妳们说江南有多美。
拜喽,咱们下回见。
第一章
私立崇德幼稚园是一所贵族学校,其校风就像它的建筑风格一样夸张、不讲含蓄,大肆的渲染派头跟势力,极尽炫耀内在的傲慢,而这样的建筑乍看之下的确是富丽堂皇,但看在陆新阳眼中,却觉得就像暴发户,既夸张又毫无理性,他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有家长想把自己的心肝宝贝送来这种地方?在这种学校生活,难保那些小孩子长大之后不会都变成财大气粗、吹毛求疵的小恶魔。
一看过去,先映入眼帘的是校园中修剪整齐、绿草如茵的草地、喷泉,而由大理石镶嵌的拱门一眼望去则是长长的走廊,长廊上堆砌着金色的雕像及波浪的墙面、壁画,陆新阳对它的第一印象便是头痛,很想马上开着车子逃之夭夭,但他却只能按捺住那股冲动,若非因为姊姊即将生产,姊夫在产房外焦急等待那等了好几年的女儿--他们这几年一直想生第二胎,一直没动静,所以这次从姊姊有孕的第一天开始,姊夫就一直很紧张,否则他也不会才刚下飞机,便临危受命来接五岁的小侄子放学回家。
只是这几年来,他人一直在国外,小侄子的面没见上几回,他怎么找人?
而他妈拍胸脯打包票的说:「没关系,有我在。」然后跟姊夫拿了一张小侄子的照片,就跟着他到了这所位于郊区的贵族学校。
然而陆新阳很怀疑,母亲真的行吗?
因为她一直待在日本,跟姊姊、姊夫都甚少见上一面,更别说是小侄子了。
他放心不下,拿起手机拨电话给母亲。「怎么样,找到于贵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我现在正在买冰淇淋给他,你再等一下,我们待会儿马上到。」
她的口气爽朗豪迈,一副有她在,万事都搞定的模样,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有件事情,他觉得怪。
刚刚,母亲在跟他讲电话的时候,他似乎听到有个小人儿用着稚嫩的嗓音在说:「阿嬷,我要吃樱桃口味,我喜欢粉红色的。」
那娇软的音调是于贵的吗?
他不确定,但是于贵会说他喜欢粉红色的,那就太奇怪了。在他印象中的小阿贵,可是个小大人。
他不喜欢看卡通,反而喜欢看百科全书,从小接受的是精英教育,所以要他相信那样的阿贵会喜欢软趴趴的粉红色,实在很难。
妈会不会是找错人、带错小孩了?!
陆新阳心里一惊,这才觉得把找孩子这种重责大任,交给他那个天兵母亲实在不妥,他开了车门正打算亲自下去找人之际,母亲回来了,手里遗牵着个孩子。
他一看,脸色丕变。「妈,妳手里牵着的是谁?」
「是阿贵啊!来,阿贵,叫舅舅。」她把小人儿往儿子身边一推,只见那小人儿抬起脸蛋,笑甜了脸叫,「贵舅舅。」
贵舅舅?!
拜托,那听起来像是龟舅舅!「我不是龟舅舅,OK?」陆新阳忍不住纠正小人儿的发音。
是啦,小人儿的笑容是很甜,他也很高兴他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目中无人的小侄子,变成一个可爱的小人儿,可是老妈会不会太夸张了?陆新阳忍不住转脸质问母亲,「妈,妳会不会太离谱了,我们家阿贵是男的,妳知道吧?」
「知道啊。」儿子问这什么问题,孙子是她的,她会不知道阿贵有没有小鸡鸡吗?陆妈妈横了他一眼,像是在责怪儿子当她老人痴呆。
「妈,那麻烦妳看一下,妳手里牵的这一个,她穿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