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电话铃惊醒了正沉浸在观赏照片小样的严真渔,她抓起电话,听到了玉卓恺的声音传来。
(真渔,这个星期五晚上妳有空吗?)
「有空啊,有什么事吗?」
(如果妳不介意的话,可以做我的女伴去参加一个酒宴吗?不是什么朋友聚会,纯粹是工作上的安排。)玉卓恺生怕她误会,连忙解释清楚。
「要我去?就我这个样子哪里行啊!会给你丢人的!」
严真渔知道,举凡玉卓恺要出席的酒宴,一定是上流社会的交际圈,想到要应付那些圆滑世故的生意人,就让她感到力不从心。
(不会的,在瑞士的时候妳就表现得很得体,相信我,妳一定行!)
听到他的话,她也不便再拒绝,只好答应他的要求,「卓恺,那天我该穿怎么样的礼服?」
现在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说实话,一套礼服的价格可是贵得惊人,不仅礼服,还有首饰、发型什么的,本来手头还算宽裕的她若不是前些日子购买了一些摄影器材,她还能支付一笔礼服的开销,可是现在却阮囊羞涩。
(这个没问题,星期五的下午妳提前完成工作,我会派人去接妳。)玉卓恺把一切安排得有条不紊。
「嗯,那好吧。」看这个情形,那些繁琐的梳妆打扮的工作,是不用让她来操心了。
(很抱歉打扰妳工作,妳继续吧,再见。)在工作时间,他向来不和她谈私事,而且永远以要求其他员工的原则来要求她;尽管私底下他们已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她放下听筒,继续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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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休时间,严真渔办公室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不禁觉得那电话铃声真是刺耳,随即拿起电话,这次是莫子凛。
(现在是休息时间吧,我有没有打扰妳工作?)他是看着手表掐算时间才打给她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已经午休了,怎么了?」听到莫子凛的声音,严真渔心中泛起阵阵暖意。对他,她有些挂念。
(后天晚上妳有空吗?)
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她都被问到这个问题?严真渔不免纳闷。
「后天……是星期五吧?」
(嗯,妳有空吗?)
糟糕!刚才她已经答应玉卓恺要和他参加酒宴了,现下可怎么办才好?严真渔为难了起来。
「对不起,那天晚上我要加班。」她说得有些心虚,声音不自觉的软弱无力。
(几点可以下班?晚上十一点以前妳可以下班吗?)
「大概可以吧,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吗?」酒宴应该不会进行到凌晨吧?
(也不是很重要,那么那天我去接妳下班。)
「啊!不用、不用!下班后我再给你打电话好了!」她连忙拒绝,倘若他来接她下班,无疑会露出马脚。他们才刚和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不要让他来公司比较好。
(那好吧,到时候妳别忘打电话给我。)莫子凛难掩沮丧地说。
「嗯,一定记得!」她加重语气,好像是掩饰心虚似的。
接着,电话的另一端一阵沉默。
「怎么了?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我想妳。)
一瞬间,严真渔的心为他的话而微微心悸,他的坦率让她非常害怕自己会不受控制的为他迷失自己。
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女人是感性的动物,骨子里是脆弱的,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女人,禁不起他露骨的表白和紧紧逼近她的脚步。
「子凛,同事来找我吃饭了,我先挂断了,再见。」她胡乱编了个谎话搪塞过去,等不及他再说什么,就急忙挂下电话。
子凛,对不起,我并不是讨厌你,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你的感情。
二十六岁,她为一个人心动……
二十六岁,她开始挂念一个人……
二十六岁,她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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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晚上,严真渔早早便睡下了,为的是第二天能有足够多的精神,好在短时间内完成该做的工作,不仅如此,还要保证晚上参加酒宴时不会发呆,要不然玉卓恺的颜面恐怕就要让她给丢光了。
果不其然,星期五早上她速度超快的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量,午休时玉卓恺打来电话要她下楼,说有专车接她到他在的地方。
不一会儿,她坐在宽敞明亮的豪华轿车内,听着轻柔的音乐,不由得整个人都放松了。
想到今晚要参加的酒宴,她不免有些担忧,虽然深知酒宴上和那些气势凶猛的商人正面交锋的人是玉卓恺,但是今晚她表现的好与坏,也会直接影响玉卓恺和公司的名誉。
严真渔,想想妳在瑞士时的得体表现,今晚也一定可以做得很好!
一路上,她都在为自己加油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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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载严真渔来到一间泰国餐馆,她下了车,透过餐馆明亮的窗户看到正向她招手的玉卓恺。
「等很久了吧?」严真渔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地问。
「没什么,我也刚到一会儿。这家泰国餐厅口味很道地,咱们好好品尝吧。」
「卓恺,你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吧,我一向钟情泰国菜的。」
提起泰国菜,严真渔就开始流口水了,泰国菜以酸辣为主,蔬菜的作法都很清淡可口,不油腻、而且菜的颜色也相当漂亮,丝毫不用酱油那些口味重、颜色重的调味料。
「那就好,我还怕妳不喜欢呢!想吃什么,不要和我客气!」玉卓恺不由得笑了出来。
「我要是和你客气,那就委屈自己了!」
两人粲然一笑。
「我要一份栗子炒鱼和海鲜沙拉!卓恺,你要吃什么?」这两道菜是她必点菜,怎么吃都吃不腻。
「清蒸鲈鱼。」
「请问,两位需要什么饮料?」服务生彬彬有礼地问。
「绿茶!」
两人异口同声,而后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而在用餐时,玉卓恺把晚上酒宴的具体时间安排告诉了她,如果进行顺利的话,从晚上七点开始,差不多三个小时就会结束了。
这样一来,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奔赴莫子凛的约会。
她心里很期待和莫子凛的约会。
「午饭之后咱们去选礼服、做头发什么的,所以妳午餐多吃点,免得酒宴前肚子就饿了起来。」他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嗯,听你的。」严真渔吃得十分起劲,对他的话则是左耳进右耳出,毕竟吃东西的时候她绝对是心无旁骛。
专注凝视着严真渔吃东西的样子,玉卓恺知道她非常享受眼前的食物,她的样子好似一个孩子一般率直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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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过美味的泰国菜,玉卓恺驱车来到一家南非老板经营的钻石珠宝店。不用问严真渔也知道,这是来挑选首饰。
她被眼前琳琅满目的珠宝弄眩了眼,可俯身看看标签上的价钱,她立刻闭上眼睛做出痛苦的表情,这些首饰非她这种小老百姓能够消费的,哪怕是镶嵌在戒指上那颗绿豆粒大小的钻石,也会花去她将近一个月的薪水,更不要提买下整枚戒指
「妳先试戴看看,喜欢吗?」
「我很喜欢。」她左看右看手上的六克拉钻戒,钻石切割得十分精致,颜色剔透无比,没有任何瑕疵;但她总觉得这类奢侈品并不适合自己。
「那就买下吧。」玉卓恺对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他一眼就相中这枚戒指。
「不行!」严真渔迅速取下戒指交给他。
「为什么?」
「太贵了,而且不值!咱们还是临时租一个吧,这样多省钱!」她为自己的话感到尴尬,不由自主的涨红了脸:但是尽管如此,她也不希望他买下这枚对她来讲华而不实的钻石戒指。
听到她的话,玉卓恺忍俊不住,向特地招呼他们的老板致歉离开。
「那么就按照妳的意思,咱们去租一套行头吧!」他依然无法抹去嘴边的笑意。
「别笑啦!我快窘死了!」
「妳是第一个!」玉卓恺饶富兴味的说。
「什么第一个?」严真渔不解地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
「拒绝我赠送的礼物。」
她明白他的话,不禁笑了出来,「你错啦!我只是拒绝那枚戒指,你看,我从来都不拒绝你邀请我吃饭!虽然那枚戒指真的很诱人,但是它不适合我,和我土里土气的样子根本不搭轧。」
他无言以对,心中对她的淡泊名利感到惊讶,因为在他身边有太多太多的女人陷入物欲的横流中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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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了一家严真渔每次路过都很想光顾,但因为收费颇高而止步的美容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