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无尽的酸楚与痛心。
严真渔,今天我要弄明白,妳到底当我莫子凛是什么!为什么一会儿给我希望,一会儿又对我异常冷淡?
就算被妳伤得遍体鳞伤,我也要弄明白!
莫子凛骑车直奔她的公寓。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来在严真渔的公寓,莫子凛咬牙忍住冷风的吹袭,可身体还是止不住的瑟瑟发抖,现在的他觉得自己就跟个难民一样凄惨。
今天他放弃了一场十分重要的比赛,但比起在荣誉上的损失,他同严真渔之间的问题更重要。
倘若她今天毅然决然的拒绝他的追求,那他该怎么办?
关于这点,莫子凛想都不敢想下去,他不希望他们之间就这么结束了。
忽然,一辆轿车进入他的视线中,由于车子使用的是远光灯,所以他看不清车里的人,不一会儿,车子停下来,一个高大挺拔、衣冠楚楚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打开副驾驶座旁的车门。
剎那间,莫子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今晚一直等待的人竟然从另一个男人的车里下来!
难道今晚他们两人一直都在一起?
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有派头的男人,所以她才放他的鸽子?
该死!他们竟然还有说有笑!
看到她和那个碍眼可恶的男人在一起神情自若的样子,莫子凛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这股怒火已经渐渐把所有的理智燃烧尽!他在吃醋,不!他根本是在大口大口的喝醋,醋意酸得他眼泪都要掉下来。
他嫉妒那个和她如此亲近的男人!
「严真渔。」
待那个男人驾车离去,他努力克制一触即发的愤怒,开口叫住严真渔。
莫子凛定睛一瞧,今天她的模样实在迷人。
听到他的声音,严真渔心头一惊,以为自己在作梦,然而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她忐忑不安的朝他走去。
「子凛,今晚的事情你听我解释好吗?」
严真渔没有想到他又像上次那样等她,酒宴结束后,她一直打电话给他,但是他已经关机了。现在她有一肚子的抱歉想对他说。
「算了,我不想听,妳每次都有理由,而我每次又都会像个傻子一样相信妳……」
「子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并没有忘记和你的约会。」严真渔迫不及待的打断他的话。
他真的误会了!
听到她的辩解,莫子凛忍不住苦笑。「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妳喜欢的是那种成熟有派头的男人,对吧?妳看不上像我这样的毛头小子,对吧?」他越说越激动,如此的自嘲像把利刃般划破他的心。
「不是的、不是的!子凛,你听我说啊!」严真渔益发焦急,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他听进她的话,而不是更加的误会她。
「妳可以和他有说有笑,对我却总是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这不是看不上是什么!严真渔,妳为了和他约会就能精心打扮,就能随便放我的鸽子,妳知不知道这样做,对我很残忍?妳知道我爱妳,所以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要我,对不对!」
莫子凛紧紧抓住她纤细的双臂,怒火一发不可收拾,一古脑儿的把积压在心的话宣泄出来。
「子凛,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放手!」她努力挣扎,想摆脱他的箝制,此时的他就像发疯的斗兽一样令她害怕。
「放开妳?好啊!我也正打算这么做!像妳这样没有原则的女人只是令我不齿!现在就算要倒贴我我都不会要!哼,妳知道吗?妳今天的样子真的是迷死人了,我相信每个男人见了妳都会欲火中烧,妳一副欢场女人的姿态,连我都忍不住想要和妳上床欢娱一番!」他越说越离谱,那双布满邪气的眼睛挑衅且轻蔑的打量她。
今晚,她的确十足的诱人,但一想到她的美全是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莫子凛就烦躁不安,忍不住口不择言的伤害她。
听到这话,严真渔的心都凉了,她受不了他用看妓女那样的眼神看她,受不了他尖酸刻薄的言语,那种蔑视令她畏惧、令她如撕心裂肺般的难受。
「好了,莫子凛,我是一个下贱的女人,这样……你可以放开我了。」她不再和他争执,既然在他眼中她彻头彻尾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当然会放开妳,但是我要妳赔我因妳而损失的东西!」
语罢,莫子凛一把抱住她,吻上她那令人垂涎的冰冷唇瓣,肆意的发泄心中的愤怒与心酸,没有半点怜惜;任凭她怎样挣扎,他仍是死死的搂紧她,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严真渔怒火中烧,但面对他的蛮横根本无从发泄!他火热的唇肆无忌惮的掠夺着她,而她却又像个荡妇般沉沦在他带给她的激情中,甚至无可救药的回应起他的吻!
不行,绝不能这样!她还要为自己留下一点尊严!
「妈的!」莫子凛咒骂一声,舔了舔唇上的血。
她竟然咬他!
即使松开了她,莫子凛眼中的欲火依旧,难以平息。
他疯了!如果不是被她咬破了嘴唇,他一定会在这里要了她的!
严真渔惊恐的瞪着他,他那鄙视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浑身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一股灼热的液体从眼中滚落。
「怎么,还想用眼泪博得我的怜悯不成?那好啊,这次我会很温柔的对妳。」嘴上虽然是戏谑的语气,但当他看到她的眼泪,莫子凛的心如刀割般的疼,他知道她不是一个爱哭的女人。
现在,他好后悔方才对她的伤害与侮辱,只想把她牢牢的抱在怀中,轻轻吻去她的泪,好好疼惜她,告诉她自己有多么在乎她、多么害怕失去她。
他不想看到她哭,一点也不愿意看到!
「真渔……」
他欲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却得到了她一记耳光,她手上的戒指在他的脸上画下一道伤痕,慢慢的,血丝渗了出来。
「莫子凛,你混蛋!我恨透你了!」她声嘶力竭的大吼,跌跌撞撞的跑进公寓。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莫子凛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
现在他恨不得杀了自己!是他亲手扼杀了和她之间刚萌芽的感情,而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要让她爱上他,多么可笑啊!
真渔,为什么妳不相信我是真心爱妳的啊……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严真渔病倒了,很严重的感冒。
一方面是昨晚受了凉,另一方面和莫子凛的争吵令她倍感痛心,她整个人无精打采,委靡不振,只能给公司打电话请假一天;毕竟带病工作不但没有效率,而且会使病情恶化,更何况她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一想到昨晚的莫子凛,她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那样的疼痛,她不敢相信他竟然那样的羞辱她!
他还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可是这样怎么能让她相信呢?
她承认,她在乎他!
在乎他看她的每一个眼神、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陷落在情网中。在没有亲人的日子里,他在她的生活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他们曾经相互厌恶过、相互依偎过,那种酸甜的滋味令她无法忘记。
是的,她是依赖他的!她像新生儿贪恋母亲那样的贪恋着他,贪恋他结实的胸膛、温暖的怀抱,以及令她头晕目眩的吻和声声的爱语。
可没想到自己会越来越脆弱,原先孑然一人时的潇洒,渐渐多愁善感起来,只因为闯进了莫子凛!
严真渔缩在被子里,枕头被泪水浸湿一片,她恨他,可是他的身影总是出现在脑海中,甩也甩不开、抹也抹不去。
为什么他们总是不能和平相处?
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有那么多的误会?
为什么要在他们结束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是爱他的?
但这一切来得太晚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严真渔,妳来之不易的初恋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
太阳高高的挂在蔚蓝的天空中,金色的温暖光辉洒落在生机蓬勃的大地上,却被挡在她的窗外。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当莫子凛忍着头疼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他不禁目瞪口呆,自己竟然和一个女人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床上!
他确定这里不是他的家,更加确定身旁的女人不是严真渔。
「滚开!」
「干什么?一睁眼就发脾气,难道不记得昨晚你那个卖力的狠劲,哎哟!都弄疼我了,呵呵……」
俗艳的女人嗲声嗲气,一双手不安分的在莫子凛身上摸来摸去,但是立刻被他甩开。
经过这个陌生女子的提醒,莫子凛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离开严真渔的公寓后,他驱车来到一间经常光顾的酒吧,本来是独自一人藉酒消愁,眼前这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前来搭讪,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