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也觉得很可笑,他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严真渔出丑,本来已经做好挨耳光的准备,可她偏偏不赏脸,连个耳光都不愿意甩恼,可见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根本是微不足道,不值得她动怒。
每次想到这里,莫子凛就不禁苦笑,向来自命不凡、无往不利的他也会有吃闭门羹的时候。
严真渔,妳够狠!
莫子凛拉高衣领抵挡袭来的冷风,他瞇起黑亮的眼睛,一抹笑意浮现在俊朗的脸上,长腿立刻跨上摩托车,一溜烟的消失在公路尽头。
今天,就让他食言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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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渔步下公车,往住处慢跑回去,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如果她的双脚不运动一下的话,没一会儿就会麻掉。
当她跑到公寓门口时,猛地停下脚步,好奇的朝公寓大门旁的树后看去,令她好奇的并不是这棵树上挂着的几片枯叶,而是树后面的身影。
她定睛细看,不禁得意的笑了出来。
「树后的那个偷儿,你已经被包围了!快出来吧!」她的声音中夹杂着调侃嘲弄的意味。
但那道身影还是躲藏着,就是不肯乖乖的走出来,对严真渔的话置若罔闻。
严真渔朝黑影走去,「莫子凛,你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她好像抓小偷一样的把莫子凛从树后揪了出来。
然而,莫子凛却挣脱开她的手,奔向摩托车欲离开。
「拜托你,下次找一棵足够大的树,把自己和摩托车一并藏起来!你这么大的人动来动去,当我是瞎子呀!」她冲向前去,挡在他的车前。
「对不起,妳认错人了!」
莫子凛发动摩托车,不知道是因为见到她而紧张,还是天气寒冷的缘故,他的双手不停发抖着。
早知道会被她发现他就不藏在那棵树的后面了,谁教他一看到她出现在视线中,就紧张慌乱的藏在树后,连摩托车忘了藏起来,结果落得被抓包的下场。
「不许走!」严真渔粗鲁的拔下摩托车钥匙。
莫子凛抬起头,迎上她坚决的目光,一层阴霾蒙上心头。
这次完了!
「天气太冷,来我家吧。」严真渔二话不说地拉他下车。
「为什么?」他疑惑的凝视她,她不是对他不理不睬的吗?现在竟然会邀他去她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话对你说,你进来吧。」
为了解释前些天的误会,她连续找了莫子凛两天都没找到,不是关机就是被他挂断。
好不容易他自个儿送上门来,她哪有可能让他跑了!
「就在这里说吧。」他退缩了。
「你是成心想让我冻死在我家门口是吧?」
莫子凛看着她,不由得背脊发冷,此刻她的样子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不同寻常的严厉面孔。
「好吧,等我把车锁好。」
他把摩托车停放在路边后,就乖乖的跟着她走进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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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灯亮了,呈现在莫子凛眼前的是整洁明亮的房间,没有太多的摆饰物,墙上随意挂着几帧照片,可能都出自她的手。
透过起居室的落地窗,就能够直接看到海边,点点星光洒在海面上,景象着实迷人。
「喝什么?牛奶还是咖啡?」严真渔先为自己热了一杯牛奶,以祛除体内的寒气。
「咖啡,不加糖和牛奶。」他细细的欣赏墙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位老人是谁?」
「我的爷爷奶奶。」
「妳爸爸妈妈呢?」他没有看到任何她父母的照片,所有的家庭合影都是她和两位老人。
「去世了。」
「哦,对不起。」
「没什么,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所以对他们一点印象也没有,是爷爷和奶奶一手把我带大的。」
她递给他咖啡,虽然没有加任何调味,却依然香浓。
「因为工作的缘故,妳才不和妳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吗?」他今天好奇心十足,变得异常八卦。
「他们也去世了,所以我才来这里工作。」
「对、对不起,实在抱歉,我……」一时之间,莫子凛的动作戛然而止,涨红了脸,愧疚地说着。
「没什么,真的没关系!」
看到他尴尬的样子,严真渔忍不住发笑,没想到他也有这么窘的时候,看起来还满可爱的。
两人之间霎时有点尴尬了起来。
严真渔起身走到明亮的落地窗前,意味深长的眺望远方。
莫子凛凝视着她俏丽的背影,依然一袭冷色调打扮,那纤细的腰肢、浑圆的臀部,让他心猿意马了起来。
他放下咖啡杯,慢慢靠近她,双手忍不住环上她的细腰,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纤瘦。
「怎么了?妳想起家人了,对不对?」他小心翼翼的问,然后情不自禁地埋首嗅着她柔软的长发,发丝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植物香精的味道,感觉妙极了。
严真渔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锁在怀里,本想挣脱,但又放弃了。
感觉着他温热的体温,汲取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严真渔忍不住闭上双眼贴近他的胸膛,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这样做彷佛能卸下全身的疲惫。
明知道这样仿很暧昧,但这种找到家的感觉令她无法细想太多。
「真渔,我好想妳。」莫子凛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思念和寂寞,也喜欢这样抱着她,感觉到格外地温馨。
严真渔点着头。
以前她当他是小弟弟,但今天的他俨然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个能让她暴露脆弱一面的温柔男子。
「妳不在的日子,我过得很不开心,每天都在想妳,可是不论怎样都无法联络上妳,我很怕妳会出事,直到那天妳接听了电话,我一直紧绷悬着的心才放松了。对不起,那天我的口气很重。」莫子凛毫不吝啬地表明自己的感情,情不自禁的坦言一切,就算事后会被她取笑也无所谓。
「不,要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那天是我的态度不好,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听到她这话,莫子凛吻上她的额头,「真渔,我想我是爱上妳了,而且爱得无法自拔,妳说我该怎么办?」
「你这个采花大盗,连我这种老女人也不放过?我只适合做你的姐姐。」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虽然此时他的确令她心动,但是天知道,这小子下一刻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已经有两个姐姐了,不需要那么多姐姐!」莫子凛气愤地大叫。
猛地,他粗暴的掠夺怀中人儿的唇,拼命索求着她的每一寸芳泽,他肆意的挑逗她,弄得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感到身体莫名的燥热。
严真渔完全被他弄得七荤八素,瘫软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任由他摆布。
他放过她微微肿胀的唇,转而侵略她白皙的颈项。
严真渔猛然清醒。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不要!」她用力推开他,双手护住胸前。
突然被推开,莫子凛难掩紊乱的呼吸,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眼中还留有强烈的欲火。他后悔极了,不该对她那样粗暴,但方才那一古脑儿的冲动怎样也压制不住。
「对不起,我……我走了,对不起。」他迅速转身离去,动作之大连皮夹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等一下。」严真渔拾起他的皮夹和滑出皮夹的身分证,不小心瞥到他的身分证,顿时哑然。
「怎么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严真渔有些生气,这家伙一声不响的跑来找她又说爱她,还爱得无法自拔,可是连他的生日都不肯对她说,他当她是什么啊!
难道她只不过是他的玩物吗?
「对不起。」他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不想藉由他生日来获得她的原谅。
「你快气死我了!只会说对不起!你看,我都没有礼物可以送给你!」
看到她忿忿不平的样子,莫子凛很小心的向她靠近,逼得她不断后退。
「放心,我不会再对妳怎样了。」见她害怕自己的样子,莫子凛忍不住为自己叫屈。
严真渔满脸怀疑的瞪着他。
「如果妳很想送我礼物,不如答应我两件事情。」
「你说说看。」
「第一件就是,我收回那天说过的话。」
「哪天的哪句话?」她被搞胡涂了。
「就是我说『再也不会打扰妳』的那句话,我后悔了。」如果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还不如让他出家做个清心寡欲的和尚算了。
她斟酌片刻,答应了他的要求,因为他诚恳的态度根本不容她拒绝,这家伙总是用他那双慑人的眼睛「骗取」她的好心肠。
「那……第二件是什么?」严真渔只求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就好。
「送给我一张妳的照片,可以放在皮夹里面的那种。」
莫子凛几乎是用乞求的目光专注的凝望她,让严真渔觉得如果自己拒绝了他的要求,简直就是一种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