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人不在耶。”楚笑生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冀望能获得老婆的一个同情之吻。
“不在,那就回家喽!”何洛云没有这么好骗,她猛地赏了他一个爆栗子,然后迳自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啦!”他不甘心的拉住何洛云的手臂,然后趁她没有防备的偷得了一个吻。
“你哦!”何洛云受不了的摇了摇头,然后拉住他的手臂,往自家车子的方向去走,“这样你就高兴啦!”
“等一下,老婆。”楚笑生心不在焉的阻止着自己的老婆,眼光却一瞬也不瞬的直盯着路口。
“又怎么啦?”何洛云回过头来,看到楚笑生那副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的模样,大惑不解的问道。
楚笑生手指着路口,嘴里还人惊小怪的嚷道:“那个人……那个人是不是幻形啊?”
何洛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景象也让她大吃了一惊,“基本上长得是很像,可是应该不是他吧?”
因为根据她对幻形的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在大马路上搂着一个女人走路的,更何况他脸上还洋溢着一种温柔的感觉。
他们所认识的幻形是冷漠的,而现在站在他们不远处的男人,却嘴角隐含着微笑。
蓦地,楚笑生和何洛云同时扬起了笑容,脸上多了一股欣慰的表情。他们的脑海中同时闪烁着一个念头——幻形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另外半个圆。
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相偎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让他们感动的景象。
“你们来干么?”古绍扬满脸的温柔在看到楚笑生夫妇时,全都在瞬间化为乌有,紧揽着黄玲的手也不着痕迹的放开。
他的举动刺伤了黄玲的心,她悄悄的往左移了一步,将自己的距离与他拉开。“你们聊,我先进去了。”从古绍扬手中接过几包东西,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疗伤。
“等等!”楚笑生出声阻止了黄玲的脚步,同时朝她伸出自己的右手,脸上堆满了友善的笑容,“我是楚笑生,是这个冰块的搭档,你可以开始同情我的不幸了!”
他那满脸真诚的笑容和夸张的说法,冲去了黄玲刚才心头的感伤,她亦回握住他的手,“我是黄玲,很高兴认识你。”
楚笑生在得到回应之后,突然间一个坏坏的念头自他心中升起,他紧握住黄玲的手不让她抽回,然后暧昧的说道:“你长得真是漂亮,留在这个冰块的身边太可惜了,不如……”
黄玲与楚笑生交握的手,让古绍扬觉得有些刺眼,于是他大力的拉开了楚笑生,同时也中断了他的话。
“喂,你干什么?我正在跟漂亮的小姐交流耶!”楚笑生发声抗议,语气的夸张再次引来了黄玲银铃般的笑声。
“你该交流的人在那边!”古绍扬指了指何洛云的方向,然后他冷着一张脸朝黄玲说道:“我请你来,是来当佣人的,不是要你来勾引我已婚的朋友的。”
闻言,黄玲整个人僵在当场.不敢置信的看着古绍扬,“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古绍扬冷酷的说道,他正极力的想摆脱掉刚刚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所以不借伤害她。
“你太过分了!”留下了这句话,黄玲头也不回的转身跑进了屋里。
从她的身后看过去,古绍扬可以明显的看出她身子的颤抖。她的泪仿佛跟随着风,被带进了他的掌心,他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掌,竟也感觉有些湿润。
“你真是太过分了!”何洛云也不平的说道,她是楚笑生的老婆都没说话了,他又凭什么说这些伤人的话?
“有事吗?”古绍扬没有回应何洛云的责难,眼神迳自落在楚笑生的身上,“有事快说,没事快滚。”
“老婆,你进去安慰一下那个可怜的小姑娘,我要和这个死人好好谈谈。”楚笑生拍了拍何洛云的肩,借以平息她的怒气。
“懒得理你们这些臭男人!”何洛云各赏了古绍扬和楚笑生一个白眼之后,就跟着进屋去了。
相较于老婆的怒气,楚笑生反倒不那么生气,虽然他对黄玲有一点内疚,可是借着这次的事件,他对他们俩的发展反而乐观了许多。
从黄玲的举动看来,她爱上幻形已经是肯定的事情,而幻形对黄玲的感觉呢?他敢打包票,幻形爱上黄玲一定是迟早的事情,因为幻形刚刚的举动,说穿了也不过是两个字——嫉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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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个女人相继离去之后,古绍扬领着楚笑生到了自己的书房。
—进房最,他就立刻为自己和楚笑生各倒了一杯酒,只因此刻的他真的很需要酒来镇定自己的心,因为黄玲的存在已经彻底的颠覆他这个人。
自己以往的冷漠在见到黄玲哭泣时,自动转化为温柔;以往的冷静在看到楚笑生紧握着她的手时,化为无比的怒气,这意味着什么呢?
楚笑生看着古绍扬迳自喝着酒,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于是他只得清了清喉咙,率先说道:“你真的伤害到她了。”他以就事论事的语气说道,对黄玲的愧疚感,让他想为她做点什么。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古绍扬没有理会楚笑生的话,迳自放下酒杯,语气不佳的问道,“若只是无聊的想来看看黄玲,那你就请回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是没事的话,你以为我很希罕来吗?”楚笑生也不甘示弱的反击着,脸上的笑容无赖极了。
“那你到底有什么事?”古绍扬的声音更沉了,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充分的显示了他的不耐烦。
现在的他,心中还直挂念着黄玲刚刚伤心离去的表情,对于楚笑生耍宝的表情,他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
“你上次要我查的事,我已经查出来了。”楚笑生收起玩笑的心情,正色说道。
“怎么样?”古绍扬微一挑眉,终于流露出一丝在乎的表情。
“她是古凯在十年前的一场灭门血案中,所救出来的惟一生还者。”楚笑生边说边将手中的档案扔到古绍扬的面前。
“然后呢?”古绍扬知道他调查到的报告绝对不止这些,而且用看的太累了,既然他这么爱讲话,就让他一次讲个够。
“然而古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将黄玲送到孤儿院去,反而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成了她的监护人。”
古绍扬颔首暗忖,难怪黄玲会称那个人为她的救命恩人,而且为了寻找古斯霖的下落,还答应做他的女佣。
“在古凯五年前病逝之后,黄玲就开始寻找你的下落,她试过各种方法,而且不管失败多少次都不曾放弃过,这应该也是基于古凯的交代。”楚笑生继续发挥着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如古绍扬所愿的将报告的内容完整的说出来。
“就这样吗?”看到楚笑生欲言又止的表情,古绍扬深知报告的内容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点而已,于是他如楚笑生所愿的问道。
“最重要也是最奇怪的一点是,黄玲的名下竟然有一笔庞大的信托基金,虽然这几年黄玲的生活过得不甚丰裕,但却从来没有领用过这笔基金的利息,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这笔基金的存在。”
“基金的委托人是谁?”这点不寻常,引起了古绍扬的高度重视。
“华裔大富豪黄家豪。”楚笑生回答了古绍扬的问题之后,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将黄家豪完整的身分资料如数家珍的说了出来,“黄家豪就是死于十年前的那场灭门血案中,当年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也是死于这场惨案之中,无人幸免。而取代黄家豪在上流社会的地位的,正是他的弟弟黄庭豪。”
“这么说起来,黄玲可能是黄家豪的女儿?”古绍扬很快的归纳出一个结论。
“但是黄家豪的两个女儿都死于那场灭门惨案了。”楚笑生将疑点说出。
古绍扬瞥了他一眼,然后气定神闲的说道:“不能是在外面偷生的吗?”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黄玲应该不可能不知道才对啊?毕竟那时她已经十三岁了。”
“如果她从小就被佣人或其他亲戚收养的话,那就是有可能的事了。”古绍扬猜测道。
他的脑海中此时浮现了自己十岁以前的景象,他记得小时候偶尔会有一位黄叔叔到他们家去,那位黄叔叔应该就是黄家豪吧!他记得黄叔叔是那个人的好朋友,他们曾经一起念过书的。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个人并没有将黄玲送进孤儿院,反而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成为了她的监护人,就是因为她是故人所留下的惟一血脉。
而那个人之所以不告诉黄玲真相,一方面可能是基于保护她;而另一方面就可能是他早已预知黄玲如果要继承遗产,可能会遭到危险,所以他为了保护她才不告诉她这笔信托基金的存在。这些事情会和今天傍晚的那辆车有关吗?如果是的话,肯定是和这笔信托基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