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吾家娘子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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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他的吻落在她的额上,温柔至极的抱起她,缓缓的走出这片树林野地。

  “你不问我怎么个赔法?”

  “你会说。”

  “那……你练刑天九式吧!”

  他缓缓摇着头。“那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能这么做。”

  “可也不是囚天堡的东西啊!囚天堡不知怎么得到那本秘芨,之后也就一直占为己有,其实就那本秘芨而言,根本是有缘者得之,现在它落到咱们手上,我们就是与它有缘。你就练练嘛!大不了就是练不成而已,那有什么损失?”她开始卯尽全力苦劝。“况且你的主子也很赞成你练,你可千万别不信我的话,找时间问问他,就知道他也是这么想,而且,放眼界人谷,没人比你更适合练了。”她保证。

  他淡淡的笑望她。“说到这个,有些事我想知道。”

  “你说吧!”

  “其实,这整件事都是你安排的吧?”

  先是假造水家被减门!然后语骗他出谷,可这一切,段舞阳总认为匪夷所思,她没必要为他这么做的。

  “你……你都知道啦?”水幽欢嘿嘿的傻笑着,眼睛眯成两条直线,这块木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啦?

  “这只是我的猜想。”

  水幽欢决定自己招供,“好啦!我全说就是了。事实上,我爹和我的确早就知道囚天堡会把这本书送来,只是,我没想到会是囚天堡的宫主自己跑来而已。”

  “嗯!”说下去。

  “当然啦!囚天堡宫主是要把刑天九式送到异人谷,所以找上我们水家,你一定会觉得奇怪,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的,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敢叫我爹接这趟镖。”她偎在他怀里,小手抚上他的下颚,“是你主子啦!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请得动我爹亲自

  出马?”

  “公子?”他淡淡的扬起眉。

  “对啊!其实若青也很头疼,因为囚天堡的人不知怎么的,就是看他不顺眼,三番两次的找他麻烦,”见他的眉紧紧皱在一起,水幽欢心疼了。“别难过,若青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这件糊涂案,异人谷知道的人大概只有杨晔一个人。”

  原来公子并不是非他不可啊!也对,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不可被取代的,这样想,心才不会受伤。

  “是若青告诉我们,只要我们一将东西收下,囚天堡的人就会用各种名目发动武林其他的各门各派上门来找我们水家麻烦,即使我爹顺利的把东西送到异人谷,结果也一样,反正我们两家都会被拖下水,尤其这还是人人都想获得的武林秘复,消息若是传遍天下,

  那我们水家将永无宁日。”什么事她都说了,就怕他会不谅解。“所以我干脆一把火将水家烧得一干二净,然后等你来救!别生气嘛!这事你的主子也有份,若不是他的缘故,囚天堡的人怎么会找我们麻烦?”

  过了许久,他才轻轻应了一声。“原来如此难怪公子见到那名红衣女子时的神情也是怪怪的。”

  怎么说呢?有一种兴味盎然的感觉。

  “那你整件事都了解少?”她的小脸一亮。

  “差不多了。”

  “那你不能气我幄!”这个才重要。

  “你做了什么会让我生气的事吗?”他笑问。

  “这个嘛……”她突然搂住他,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吻得难分难解。

  她就知道,像他这么固执死板的人,偶尔也是需要轻松调适一下,何况,她深知他非到万不得已,绝不出异人谷的个性,若不痛下点刺激,他何时才能明白她的心呢?

  “欢儿。”他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

  “晤?”她难耐的发出一声娇喘,害羞的把脸埋在他肩头上。

  “在我印象中,你八岁那年和我赌气再也不进异人谷,后来也就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那囚天堡的事,你从何得知?”他的唇摩牵着她小巧的耳垂,呢喃沙哑的问道。

  “这个嘛,…”说出来有点丢脸。

  “我在听你的解释。”

  唉!反正伸头绪头都是一刀,水幽欢索性认了。“若青和我一直有联络。”而且还是相当密集的那一种。

  原来如此,段舞阳唇边勾起一抹淡笑。

  “我们都在谈你的事幄!”她小声招供。

  段舞阳终于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生命中的黑暗全教她一扫而空,真的够了,这辈子有这么一个关心他、体贴他,能陪他在人生道路上同行的伴侣就够了,其他的他什么都不要。

  ***

  湖面上杨柳随风吹拂,湖边岸上两名男子正对坐比弈。持白子的是个神情粗扩的中年汉子,面对他而坐的是位斯文儒雅、神态自若,书生模样的中年人。

  “我说,你这步棋想得可真久,该下了吧?”

  “嘘,别吵我,我正在想怎样可以输的比较不难看。”

  斯文男子不住的轻笑。“水兄弟,你这话可是言不由衷幄!”

  水无涯瞪着棋盘猛生气,“我就不信,几年了,从没一次赢过你。”

  “你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在有生之年赢我。”段鹏飞对自己的棋艺可是很有信心。

  “不玩了,不玩了,这些棋子都是你养的,它们当然都只听你的,你叫它们赢,它们就不敢输,这样玩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水无涯的君子风度只用在刀剑上。

  “哦,那改天到你水家去,这总行吧?”

  水无涯抚上自己的老脸,“说实在的,我还有点怀念自己的家。”

  那丫头说烧就烧,一点情面都不给,很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气恼,囚天堡虽然行事作风邪气得教人头皮发麻,但他水家也不是好惹的,何必还没交手,就先把自己的家烧了呢?

  “别提了,家烧了,人平安就好。”段鹏飞笑得有些心虚。

  青儿近来也是古怪得很,他虽能知晓儿子所有的行为,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但可以肯定的是,青儿自始至终都在掩护欢儿和舞阳的恋情,他根本是有意要促成他们的好事,这让他这个做亲家公的,很难对另一个亲家公交代啊!

  “段兄,我当初真是误会你了。”两口小酒润润喉,水无涯暂时先把小辈的事丢开,诚心诚意的道。

  “哦?”他不明白。

  “当你退出武林那一刻,我还更是不谅解。你正值壮年,武功又卓越,还是人望沸腾的武林世家之后,说退出就退出,简直没有把江湖放在眼里。”

  段鹏飞淡淡一笑,“我是没把江湖放在眼里。”人生中最重要的,只是内心的安宁与否。

  “可是,后来我却发现江湖上有一股势力悄悄在运作,做的还是斩奸除恶、伸张正义的大好事,我心里就在奇怪,当今武林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嘿嘿笑了两声,水无涯压低了声音,“有天很巧的竟然让我碰上一件事,你猜是什么?”

  面对如此“热情”的目光,段鹏飞只好续道:“不明白,你的个性一向不喜欢做作,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发现那股势力是出自异人谷。”

  段鹏飞揉着额角,不说话了。

  “嘿,都是老朋友,不用这么客气。”水无涯继续说:“那天夜晚,我正好要从芜湖赶到江南,沿途上却见到一桩奇事,一整个庄子全是空的,后来才勉强在一个破庙旁发现一个孩子,从他口中,我才知道这庄子犯了瘟疫,没死的人都到下一个林庄避难了,我将

  这孩子送到另外一个村庄时,才听到一个年轻人在为村民医病,连整个村子留下来没死的人也是这位年轻人协助搬离的,我一听便心生钦佩,很想见见这年轻人,所以匆匆赶去,那知道已经晚了一步,他走了。”

  段鹏飞沉吟道:“既然没见到面,水兄从何得知他是我异人谷的人?”

  会医病,那就不是杨晔。不过,会做这种事的人,段鹏飞的确心里有谱。

  “我听说那位年轻人是乘轿而走的,连追了几天,却没见到马车,我心里就在犯疑,一路打听下来,我忽然明白了。”双手重拍桌面,水无涯相当得意。“原来那年轻人是从异人谷出来,然后一路南下,在路上边走边救人,真是好样的。”

  段鹏飞暗暗皱眉,有杨晔在,竟然还教人跟踪,更是太大意了。

  “你别不好意思了,不管你隐身幕后的想法如何,但我总算服你了,能把年轻人训练得这么好,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真该忏侮啊!

  段鹏飞只是笑笑,“哪里,没的事。”

  “那位年轻人在哪里?让我见见。”

  “这个”

  “别这么小器嘛!见一下又没什么关系。”

  他还不知道那位年轻人的身份,段鹏飞也没打算告诉他。“这个嘛!我只能说将来还有机会。”

  水无涯恍然大悟,“哦,他出谷了,对不对?”

  “是。”背上凉风阵阵。

  “真可惜,不过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他也是一样,反正我的房子还没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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