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男人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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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只是一半的实话,除了这些,事情背后的真相更丑陋。她没有告诉他那个男人是跟她回到台湾,见到她父母后才改变主意的;她也没说为什么她在台湾没有任何知心朋友,连大学都得远赴美国就读。她完全不敢提及,深怕眼前这美得像梦的一刻会就此消失。

  “听完你的初恋,我不得不感到庆幸,因为如果没有他的背叛,我就不会认识你。严格说起来,我确实应该感谢他。”高泽忍对她温柔的笑道。

  她摇摇头,“我不再相信爱情了。”

  “我和那个男人不同,他舍得抛弃你,但是我不!”

  “可是我已经无法再相信男人了。”她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

  高泽忍二话不说的紧紧揽住她的身子,低头攫住她发颤的唇,狂烈激情的吻住她。

  这个吻,强烈的撞击着高泽忍的心。他多想吻去她的泪,成为她最坚固的避风港啊!

  向靓瑶强迫自己推开他温暖的怀抱,此刻,她的泪是冷的,言语也是冷的,只有怦然的心是热的。

  “回去,你违规了。”

  “靓瑶,我真的爱你,相信我,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一次又一次的表白他的爱意,深怕她不相信他。

  她轻轻的牵动嘴角,看来似乎在笑,但笑容里却有一丝勉强,“你这样,我会觉得不自在的。”

  看着她脆弱的神情,高泽忍知道自己又失败了,他还是无法打开她的心门。

  “好吧!我明天再来,你好好休息。”

  “嗯!”她应道。

  “不要想太多,我可以给你时间,我不会逼你,不会给你压力,可是,请你把我放在心里,哪怕只有小小的一角,行吗?”

  高泽忍凝视着她垂首不语的美丽身影,她的孤寂让他好心疼,所以,他会让她知道,他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只有她才能拥有他。

  ???

  一踏入高泽家,真中阳平就知道他惨了。高泽弘宗和高泽舞子难得的没有去参加宴会,而且,就连高泽忍的未婚妻丹城寺馨也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自投罗网。

  呜……他可不可以装作没进来过?他在心里哀嚎。

  “阳平,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这么久没见面,你又整天待在公司里忙得不见人影,我那儿子这样对你,实在太不体贴了。”高泽舞子快六十岁了,身材虽然有点走样,不过那可爱的性子和姣好的五官还是没有变,是个外表精明但内心慈祥的大好人。

  “干妈,您千万别这么说,我非常乐在工作。”真中阳平笑笑的搂搂她。当年和高泽忍成为同学兼好友,他就常到高泽家走动,而且和高泽忍的母亲很谈得来,最后还认她当干妈。

  “哼!乐在工作?我看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你和忍要是乐在工作,那世界上就没有懒人了。”丹城寺馨在一边凉凉的嘲讽着。

  火气这么大?真中阳平暗忖。看来,高泽忍的麻烦来了。

  “喂!大小姐,我可没惹你吧?”

  “她是在生气忍居然混到现在还没回来,更夸张的是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高泽弘宗看着真中阳平。他知道真中阳平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从不因私废公,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常常和他的儿子同一个鼻孔出气,真要想从他们身上套出什么秘密,大概是不可能。

  “这我也不知道,忍是老板嘛!他的事我不方便干涉啊!”真中阳平抓着头笑笑,心想,高泽忍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的确是太过分了一点。

  “少来,你们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他现在在干什么,你会不知道?!”丹城寺馨看向舞子,“姨,你看他们啦!忍明明是有事瞒着我嘛!”

  “好,姨替你好好教训他们,这总行了吧?”舞子安抚着丹城寺馨。

  “怎么个教训法?”

  “这样吧,你和忍订婚也快一年了,我马上就替你们筹办婚事来向你赔罪,怎么样?”舞子笑吟吟的说道。妙啊!这也正是她殷切期盼的。

  丹城寺馨眼珠滴溜溜的转,唇边漾起一朵美丽的微笑,“这样不太好吧?说是要教训忍,怎么把我也扯了进去呢?”

  “让他一辈子都向你低头赔罪,这样还不够诚意吗?”

  “好啊!这么说来,要忍娶我居然算是一大恨事,那我多亏啊!姨,连你也要欺负我!”丹城寺馨大眼一瞪,眼波流转,好不动人。

  舞子乐得大笑,转头向丈夫说道:“孩子的爹,你瞧,我们的儿媳妇多会说话,一件事给绕着弯扯来扯去,好不容易给他听懂了,打算站在她这边替她加油打气,她却说我欺负她!”

  “姨!”丹城寺馨娇嗔道。

  “呵呵!谁教你生的儿子这么俊俏,把人家的心都偷去了,却又迟迟不肯定下来。”高泽弘宗看着她们一来一往,倒是挺有趣的。

  “哼!那个儿子你也有份。”舞子瞪了他一眼。“我是真的想抱孙子了,偏偏咱们家老大醉心于科学研究,一年难得回家一次,小的又喜欢旅行。唉!我要到什么时候才有孙子可抱呢?”

  听见舞子的感叹,真中阳平半点声音也不敢出,最好没人发现他还在这里。古有明训,人家的家务事能不插手就不插手,高泽忍在干什么,他当然清楚得很,但是,他总不能告诉正在盘算婚期的两老,并且当着丹城守馨的面宣布,高泽忍爱上一个台湾女人了吧?

  恐怕,他会成为最先死的那一个。

  正发愣时,高泽弘宗突然转向他道:“忍去台湾前到底是怎么说的?”

  “他只说把公司的事都交给我。”

  “还有呢?”

  “没别的了。”真中阳平皱了皱眉,“他顶多只交代一些公司里的事。”

  “那他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舞子也开口发问。

  “没有,他只说他还要再多待一会儿,因为他很喜欢台湾。”他背上的冷汗直流。

  “那为什么他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回来,就连行动电话也关机了?”丹城寺馨不满的问道。五天了,她已经有五天没听到高泽忍的声音了,这对已经是未婚夫妻的他们来说,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可能是国际线路不通吧!”

  “胡扯!”丹城寺馨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他只身在外旅行,毕竟有所不便,你该多体谅一点嘛!”真中阳平讲得有点心虚。

  “他是不是发生意外了?”舞子的想象力导向另一种可能。

  “不……不会吧?”真中阳平几乎要开始哀嚎了。

  “孩子的爹,我看你明天就派人到台湾查查。最近不是听说有人到台湾旅行又是被杀,又是在山里失踪的吗?我越想心里越毛。”

  高泽弘宗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必要,我明天就派人去。”

  “不用了,干爹、干妈,”真中阳平力持镇定的开口,“你们的顾虑很有道理,不过,既然要找人,就由我这方面来进行吧!我去过台湾,在那边也有认识的朋友,由我来找会比较有效率。”

  原本是高泽企业总裁的高泽弘宗,早在高泽忍能独当一面时,便将实权全部交给下一代,一方面他乐得清闲,另一方面也可以过过自己的日子,而现在面临这种事,交给年轻人去办,是比他自己动手来得方便,所以,他几乎没有犹豫。“好,你一有消息就尽快和我们联络。”

  “是。”

  ???

  在那个灯光微弱的老旧殡仪馆里,向靓瑶还能清楚的看见墙角纠结的蜘蛛网,她知道自己正陷入一个暗无天日的深渊里,不管她如何使劲挣扎、大声呼喊,都不会有人来救她。

  灯光忽明忽暗,人影稀落,来上香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被照片中那个年约五十、长相斯文的男人教过的学生,但他们仅仅是来此聊表敬意罢了,因此都是来去匆匆。

  在她身旁,美其名是来陪伴她的那些亲人却正用恶毒的言语嘲笑着她。

  “难怪他老婆会发疯,要是我有这样的女儿,我也要生病了。”向家远房的大婶鄙夷的瞧着身着孝服跪在地上的她。

  “不只他老婆疯了,我看连他也疯了。”另一位叔叔也低声的开口。

  “要是不疯,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毒手?他真以为他女儿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大闺女啊!”

  “我听得挺迷糊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旁边的人疑惑的问。

  “你没看这几天报纸的社会版吗?全在写这件丑闻哪,向家是造了什么孽,居然会出了这一门疯子。”

  “疯子?我瞧这女孩长得挺美的,不像是疯子啊!”他看了美丽却苍白的向靓瑶一眼。

  “美?你瞧瞧她母亲不美吗?可却是一个疯子啊!”她指指照片上的男人,“还有,他也真是造孽,好好的一个大学教授不当,偏偏爱上那个疯子,日子久了,我看他不疯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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