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去看看。」石振远想著,真正的应征者来了。
「石先生,你……你好,我是来应征女佣的职务的,很抱歉我晚到一个星期,请问还有缺人吗?」
石振远看著眼前年约二十八、九岁、非常符合自己的条件的女人,他很高兴她晚到了,这样他才有机会遇上好玩的事情。
「杨小姐,我们的人手已经足够了,麻烦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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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的殷海伦可是逮到了机会对靳麟下命令。几天来,殷海伦尽可能地挑一些粗重累人的工作给靳麟做,从清洗体育场到屋内大型家具的搬移清理,之后是整座岛的环境清洁。
「我记得我应征的工作是女佣,而且你也没有告诉我说还必须做园丁。」靳麟抗议道,因为实在太夸张了。
「我是没有告诉你,但是我想你一定很高兴能帮忙我们辛苦的园丁。」殷海伦说道,「哦!对了,我们需要你的一张照片做档案的整理。记得拿给我。」她看著眼前的小女生,想著振远为什么要她的照片。
靳麟不安的想,为什么会在她做了一个星期后要照片?难道是她事迹败露要查她的底?嗯!看来她要更小心一点,希望是自己多心了。不过她也暗暗发誓,在走之前一定要整整眼前这个女人以拽心头之恨,连三个哥哥都不敢动她了,她竟敢那样对她。
且不用大脑也能发现殷海伦刻意把靳麟安置在石振远的视线之外,这点她做得非常成功,所以这几天靳麟都没看见石振远。
这天靳麟想著快没时间了,寻宝一事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啊!她快疯了。待她回去一定要好好荼毒哥哥们。
「你想得真入神,想什么问题那么专心,麻烦吗?」
一道愉快的声音响起阻断了靳麟的思考。
靳麟抬头一看,是程式设计师张明德正朝她走来。
「非常麻烦。」靳麟表情夸张地说。
「是人还是工作?」他笑。
「两者都有。」
「我相信你会解决它们的。」
「但愿我会。」靳麟一张小脸全皱在一起了。
「你的工作做完了吗?小麟。」
地狱的钟声又响起,唉!靳麟叹了一口气,转身面向殷海伦。「做完了,我有一小时的空闲时间。」
「那你好好地享受,但是不可打扰其他人。」
「如果你是指我的话,我正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时间,这违反工作条例吗?」张明德伸张正义的介入谈话。
「当然没有。只是我们的小麟太爱聊天了,经常会打扰别人。」殷海伦的语气温和多了。
靳麟咬著牙,握起了拳头,但是马上又放开,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说:「你说得真对,我希望等我到你那个年纪的时候,能够学会更多的礼节。」
殷海伦雪白的脸突地涨红,踩著高跟鞋忿忿离去。
「真不懂她为什么要不高兴。」张明德在殷海伦走远后喃喃地说。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正面临中年危机吧。」靳麟做出十八岁才有的夸张表情。
「我觉得她好像特别看你不顺眼。」
「算了,我们别谈殷海伦了,谈你比较有意思。现在,我们谈到哪里了?」
石振远看著在草坪上愉快交谈的两人,心中涌起一阵烦闷,决定要好好的跟自己的员工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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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靳麟趁著一个空档,拨了一通电话回家中。
「琥哥哥,我是麟。」
(麟,有事吗?)靳玄琥一听到靳麟的声音,就安心了,最近一直没有联络,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
嗯?为什么仪器上的警报灯会亮,难道……
(麟,最近家中有老鼠喔,你的房间都被咬了。)
「有老鼠?」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表示电话被窃听了。
该死,一定是石振远,他知道多少?可是他并没有揭穿自己的行动,否则之前自己早被抓了。
今天原本是要琥哥哥帮自己做假身分的,看来计画要改变了。
「真的吗?哥哥,那房间的善后就要麻烦你了,不要让我的毕业纪念册被咬喔!」希望琥哥哥听得懂,她祈祷著。
(喔!我知道了,早些回来呀,哥哥很想你的。)毕业纪念册?难道是要他改她的资料,麟还不打算回来吗?靳玄琥想著。
「嗯。我知道了,我钱赚够了就回去。再见,哥哥。」琥哥哥是要她放弃计画吗?才不,现在才开始呢。
同时,石振远听著他们的对话,想著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一定是暗语。是什么呢?毕业纪念册,档案……不好了,一定是要篡改资料,自己的动作要快一点了。
石振远快速拿著靳麟的照片,将照片扫入电脑当中,开始了工作。
「该死!还是差了一步。」石振远咒骂著,也一面佩服著对手的快速,原本调出来的资料,画里面在一瞬间就消失,再出现的画面已是改过的资料了。不过在消失之前他看到了一个名字「靳麟」,这应该是她的本名了。现在还是不要惊动了猎物,毕竟把她吓跑了,就不好玩了。
还是要想办法知道靳麟的一切,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著想著,石振远又把靳麟的名字输入电脑,再和各医院的护士对照。
当月光由窗口进入,忙了一下午的石振远却还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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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琥哥哥的速度够快,否则她就只好另谋逃生路线了。靳麟想著,老天,她给自己惹来多大的麻烦!不过真刺激。
爱莉推著推车去做茶点服务了,靳麟独坐在厨房内思考著,石振远走了进来。
「我饿了。」他说。
「爱莉的推车上有草莓蛋糕。」
「我要的是正餐而不是点心,我错过了午餐。」拉了一张椅子,他在她对面坐下来。
正想问为什么,靳麟陡地想到,如果他是在调查自己的事,现在问不是正中下怀了。石振远通常在西边的楼房办公,在他解决了手边的工作以前,他多半靠果汁和咖啡当正餐的。
「不吃正餐光喝果汁和咖啡对身体很不好的。」她说,起身走到冰箱前,由里面拿出玉米浓汤。
「不要拿碗了。」他说。
「你要把这些喝光?」靳麟看著那一锅的汤,想著非洲的难民也不过如此。
「我快饿死了。」
「那么你就吃吧,饿死鬼。」翻了一下白眼,靳麟拿起了汤。
「霸道的小东西。」
知道他试图要激怒她,她一点也不觉得懊恼。「殷海伦才霸道哩,那个没人要的老女人。」
「你不喜欢她,是吧?」石振远觉得好笑。
「她也不喜欢我。」靳麟把玉米浓汤放到他面前。
「好漂亮的一条项炼。」
她错愕地看著自己的脖子上那条二十岁生日时麒送的纯金镶钻炼,她原是小心收在衣服里的,一定是刚才滑出来了。
「你绝对猜不到它是仿冒的,看起来像真的一样,对不对?」靳麟装出一副捡到大便宜的得意样。
「的确很像。」石振远说,想著她要说谎到何时。
为免让他有细瞧的机会,她转身走到流理台前使自己看起来很忙。
「别生海伦的气,她的一部分工作就是要注意大宅里的每一件事是不是进行顺利,如果她命令你是因为她认为有那个必要。」他说。
「那她有必要板著一张脸吗?」靳麟摆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
「那是她的方式。她是一位一流的管理人才,工作效率极佳。」
「一流的管理人才才不需要那样呢。」
见石振远欲言又止,靳麟赶紧岔开话题,问道:「想不想吃点冷盘和沙拉?」
「我比较喜欢来份起司火腿三明治。我不要美乃滋,我要涂巧克力酱。」
「是,老板。」她怀疑他是故意用这种可怕的组合吃法吓她,还是他对食物的品味本来就是不可思议地可怕。
自冰箱拿出起司,开始切片。听到他的笑声,靳麟看向他,「你笑什么?」
「那些食物。」他指著每一片看起来都是零点五公分厚的起司。
靳麟收回一个到嘴边的大笑。
如果他在手术室中看见她,他的脸包准会非常的值回票价。
「乖小孩。」他说。
「为什么?」
「因为你制住了脾气。正常情况下,你应该要还嘴才像你,不是吗?」
「但是我也有可能控制不住的哦。」靳麟在面包上涂了层巧克力酱并放了二片起司。
「可是今天你没有,这就值得鼓励。」他说。
靳麟将他的三明治递给他时,看见他眼中有微光一闪。
为什么他这样看著她?靳麟纳闷,在他注意到她的脸红前转身。
「你的酱用得有一点吝啬。」他满口的食物,边吃边说。
「抱歉。」
头仍然刻意掉开,她伸手欲收他的碟子,但是抓到的却是他的手;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她已经坐在他大腿上,他的唇淹没了她的。
这是靳麟的初吻,她震惊但又神智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手环在她腰上,他的手指在她身上进行探索,这个动作激起她体内的欲火,烧烫了她全身。她丝毫没有抵抗,而且挨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