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为了爱情而展开笑颜,他要她为了他的爱而感到幸福;但不该是这样啊……
他没有任何的思考就跨步向前,一把将她娇弱的身躯紧紧地拥进自己的怀里;不该是这样的!他告诉自己,他不该让她流泪的……
倚偎在他温暖的胸口,聆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她好不容易稍微平静的情绪,竟再度成为一团混乱!
为什么?她不懂,为什么她的泪水怎么都抑不住?
「我想了好久,还是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她讨厌自己越来越显猖狂的泪水,更讨厌自己对世事的无知。「为什么?」她接口:「为什么我怎么努力也做不出来?」
她轻轻地推开他的胸膛,再度低头望了眼自己一双白皙的手。「我真的做不出来……为什么大家都知道爱是什么,就只有春天什么都不知道?」
她仍是迷惑。「我也想要爱人,可是……席森斯从来没有告诉我该怎么做……怎么办?」
她无助的大眼求救般地望向眼前的萧启炜,仿佛要将他的心逐一的融化;该死!他的心中一声低吟,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为什么就连此刻的他,也无法克制胸口如潮水般的爱恋呢?
他再度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以所有的深情锁住她娇嫩的双唇;他爱她!他这样告诉自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如此深刻的占领他所有的思绪……
他将她紧紧地拥着,仿佛恨不得将她融入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以舌更加深入地进入她的口中,再度尝到花般的芬芳……
他为她缓缓地褪去身上的衣服,感受着她的肌肤在他的指尖所造成的花瓣般触感。
在这一刻,他只需要她一个人;在这一刻,他只希望完完全全的拥有她!
他再也不想看到她为爱情留下任何一滴泪水,他发誓从这一刻开始,他愿意倾注自己所有的爱恋……
他将她轻柔地抱至沙发上,更以双手细细的挑逗她所有的感官神经;只见她玫瑰色的双颊因逐渐加热的体温而再度染上一片红晕。
「好热……」她轻声呢喃,感觉身体好像要因此而融化。
她会吗?她不得不问自己;她会因此而化成空气吗?她会因此而消失吗?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想逃开这样的感觉呢?
她下意识地弓起身躯,以双手再度环上他的颈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些什么……不!她不知道……
当欲望慢慢地淹没她所有的思绪,她再也不知该如何思考。
望着她毫无隐藏的情感,萧启炜再也无法掩饰胸口对她的欲望;爱是什么?他想,他不会在春天以外的女人身上找到……
他再度倾身吻上她的唇,以双膝支开她细致的双腿,挑逗地探索她的渴望。
这个老令他又爱又怜的女人,他再也无法佯装成熟的掩饰自己的情感;此刻,他愿用所有的爱来充实她,慢慢的细述他对她的爱恋……
☆☆☆
春天以双手抚着自己发热的脸颊,仍无法相信方才发生的事。
她一定是在作梦!她这样告诉自己;要不然,现在的她怎么可能还活着?更不可思议的是,她明明以为自己已经融化了,怎么此刻的她还完完整整地坐在这里?
那到底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她的脸颊仍如火般的灼热……
「在想什么?」
见春天一脸专注的表情,萧启炜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声;这样的女人……他笑了笑,不难猜出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听见萧启炜的声音,春天的脸在霎时变得更加地灼热;她摇摇头,像小孩子做错事似的一个微笑,随即又躲进他的臂弯之中。
「好温暖。」她满足地轻道。「像春天一样温暖。」
萧启炜再度扬了嘴角,她的形容词果然很有限。
「喜欢吗?」他轻道。喜欢她乌黑的秀发如丝般的触感,喜欢她身上老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的难舍……
「嗯。」春天点点头。「喜欢你抱着我的感觉,喜欢你吻我的感觉,喜欢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感觉
「如果我说我爱你呢?」他问道。对于她的坦白有种说不上口的窝心。
只见她抬头朝他望了眼,随即又是一抹蜜似的笑。「我不知道爱是什么,虽然大家都在爱来爱去。可是……」她迟疑了一会儿,这又开心的接口:「我想我应该会喜欢才对,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做的每一件事。」
只是喜欢吗?萧启炜无奈地摇摇头,忘了身前的春天如同白纸一般纯洁;这种让他老是哭笑不得的情绪,好像在认识春天以后就变得更加强烈。
「对了,」春天伸直了自己的双臂,如同要触及天花板一般,好一会儿又接口:「你什么时候要教我做爱?说不定等到春天学会做爱,那我就可以爱你了。」
是吗?
萧启炜爱怜地伸了自己的双手,缓缓地环上她的双臂,而后再将它们环上她的胸前,将她牢牢地拥在自己的怀中。
怎么做爱?他笑了下,刚刚不是做了吗?还是她的爱真的要用手才做得出来?
她的天真,老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他倾身轻咬她的耳垂,让语气不断地在她的耳边厮磨。「刚刚不是做过爱了吗?那么你现在不是也该爱我了?」
「那个……」春天惊愕地转头望向他,仍是不语,白皙的脸霎时又成了一片红晕;刚刚……刚刚那个……
怎么会这样?她以为……她以为爱是要用手做出来的!怎么……
「我爱你。」他的语气缓缓地传进她的耳里,那种感觉竟有如春风般暖到了心里。
这就是爱吗?
春天问自己,爱就有如春天一样让人暖到心里吗?爱就是愿意花一辈子的时间守候在他的身边吗?
那她对他的感觉也称得上是爱吗?
「你呢?」见她一直不讲话,萧启炜再度开口。一向习惯拒绝别人的他,此刻竟也有种害怕被拒绝的恐惧。
只见春天的眼神自迷惘中再度拉回所有的思绪,没一会儿,她的脸上再度溢满了肯定的笑容。
「我爱你。」她说,随即以双手再度紧紧地将他环住。「我好爱、好爱你。」
如果这就是爱,她没有比现在更确定的事了。
萧启炜只是一愣,便立即将她拥在胸口;是的!这就是爱。他这样告诉自己,他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满足的时候了。
☆
「我这个月底就要回台湾了。」
萧启炜轻声地说道,再度啜了口手中的咖啡,今天的他,心情莫名的愉快;或许是因为今天东京过于晴朗的天气,也或许是因为他迫不及待地想将春天带回台湾介绍给大家。
他不知道,反正他就是觉得异常地愉快。
「是吗?」岩野央只是平淡地应了声,仍是无法理解他脑中的思绪。「那么……」他支吾了一会儿。「由美子该怎么办?」
由美子?萧启炜只是一抹浅笑,稍早他离开时交代春天好好看着由美子,不知道此时的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令人头痛的事?
还是问了什么让人头大的问题……
「你要带着她跟你一起回台湾吗?」见他一直都不说话,岩野央再度接口。
只见他回了神,摇摇头。「不!由美子不会跟我一起回台湾。」他有一个春天就够了,不需要第二个由美子。他在心里暗自对自己说道。
「可是……」岩野央的脸色黯淡了下来。「她现在只有你,如果连你都要离开,那她……」
「她还有你,不是吗?」
他接续的句子再度让岩野央抬头望向他,她还有他?他不知道,他害怕的是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再接近她。
「你知道她不会想再见到我的……」岩野央的语气中饱含挫折。
「如果你没有试过,又怎么会知道她不想再见到你?」望着他过于悲观的脸,萧启炜无奈地摇摇头后,才又接道:「我没有办法成为她的依靠,也没有办法这样守着她一辈子。我也有我自己的情感,由美子现在只不过在自欺欺人罢了,如果连她自己都不愿去面对,我想没有人救得了她。」
「可是……」岩野央道。「我只是认为她或许还需要一点时间……我是说……再给她一点时间去面对,不要这么快就……」
「你不是一直想见她吗?」还不待他说完,萧启炜的话再度打断他全挤上喉间的思绪。
见她?
岩野央一阵愣怔!一开始他的确很想再见到她,跟她说明一切,可是不自觉的,时间一久,他竟然连胆子也跟着变小了,现在,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见她的勇气。
「我……」他支吾着,仍是不懂自何时起,他对情感开始变得如此地胆怯?「我不认为……我应该……」
「见她?」萧启炜再度接续他未完的语句。
岩野央抬起头,又是一阵支吾。「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不认为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