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遗得告诉你一声。少主现在人在练功房,你可别送错了地方。”仆人再度提醒她。
“练功房??”华莲真错愕地睁大眼。“他的伤还没好,怎么可以练功。”
仆人莫可奈何地双肩一耸。“我只是个下人。无权千涉主人的活动和作息。”
说的也是,下人和外人都无权千涉他的活动,所谓外人,其中自然包括她。
华莲真对著仆人讥讽地笑了笑。“你说得对极了,命是他的,谁也管不著。”说完,门一关。
她倚在门上咬牙切齿嘟哝著说。“伤遗没愈合就开始练功??最好练到手断了,自然就会安分地休息,真是不要命的家伙。”随后想了一想,她耸一耸肩。“就算他的手断掉也与我无关,我干嘛生气!无聊。”
华莲真换了一袭轻松的洋装,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间,一小时将近,是他该吃药的时间。
她一手握著水杯一手拿著药走出房间,蓦地想起仆人一小时前的叮嘱,他不在房间而是在要命的练功房。
练功房??
这下可难倒她了,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练功房在哪里??橘家大得让人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华莲真心情忐忑的慢慢走下来,随便拦了一位擦身而过的仆人。询问之后,才知道他的糠功房竟然在屋子的另一端。她不禁倒抽口气。
身为他的看护,她莫可奈何地苦笑一声,只好依著仆人的指示,拿著水和药走出屋子穿越花园,来到他的练功房外。站在门外。她清楚的听见里面传出阵阵令人瞻战心惊的咻咻的声音。
华莲真确定他就在里面练功,毫不思索的推开门走进去。“吃药时间到……”
“你已经迟到了十分钟。”他一声吼叫。
一道黑影直挺挺地自她的眼前从天而降,娄时她整个人傻愣住。
那道黑影触及地面后,发出一道震人心魂的响声,接著华莲真双手一松。杯子
应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玻璃破碎音,药也散落一地。
“啊!”她扯开喉咙,狂野的尖叫声划破了宁静。
“闭嘴。”他对著她咆哮。
华莲真迅速用双手捂住自己惊声尖叫的嘴,一双受到惊吓而睁大的眼睛直看著也。
橘庆太收回手中的长鞭,看了一眼地上的一摊水和玻璃碎片及一颗颗不起眼的药丸。“哼,连杯子和药都拿不稳。”他嘲讽地冷哼。
华莲真不服气地放开双手,怒气冲冲的来到他面前。“要不是你吓我,水和药就不会在‘土地公’的手上!”
面对她的理直气壮,橘庆太的嘴上漾著一抹冷讽的微笑。“我并没有刻意吓你,既然我是在练功房,表示我正在练功。是你自己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这怎么能怪我??”
“那你的意思是说,是我不对喽??”华莲真愤慨地瞪著他。
橘庆太故意旋身避开她充满愤怒的双眼。“当然是你不对。”
“什么??我差一点被你的鞭子打到,而且我的三魂七魄也不知道被你吓跑了几分。你居然还指责我??”华莲真勃然大怒。
橘庆太猛地转身面对她,用足以令人冻结的目光冷冷地瞪著她。“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孩。”
“我……”她想继续辩驳,却被他愤怒的眼神吓得不敢再说下去。
橘庆太以严厉的目光瞪著华莲真。“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在十分钟前就该送药过来。”
“我……我……”华莲真顿时语塞,心有不甘的遭受他的贵怪。但她仍睁大一双眼眸桀惊不驯的迎视他。“橘家大得像一座皇宫,又没有一个标示的地图,我哪知道这鬼练功房在哪里??”
“啧、啧、啧,自己错了还不认错,仍强词夺理??”他一步步逼近她,他的目光紧锻在她脸上。他的唇边弯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华莲真本能地往后退。直到自己整个背已抵在踏上,她惊嘴的圆睁一双大眼,“别再靠近我。”她尖锐的声音充满愤怒。
“你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难不成你怕我??”他只手撑住她侧边的墙壁,企图截断她的逃路。
华莲真注意到他那双漆黑如星的魅眸黑得不可思议。且充满邪恶的光芒,仿佛能穿透她的内心,令人不自觉地迷失其间。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逐渐不顺畅。“请让我走。”她说著。
“我会的。”他指尖轻轻的、缓慢的沿著她的鼻尖滑至她的红唇、下巴。
华莲真感觉到身体突然变得异常的沉重,双腿不听使唤的颤抖。从来没有人这样触摸她,她顿时感到羞愧又亢奋,为了避免触及他那似谵非谵的眼神。她别开头拼命的贴向墙壁,恨不得能融入墙壁中。
恍惚中她问自己,她是怎么了??
她怎能允许这样的羞辱,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要反抗、她要挣扎,最起码她要懂得攻击,她不能光愣在这里任他为所欲为。
“走开,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色魔。”她聋手奋力的往他胸前一推。
他果真听话地退了一大步,一双黑眸望进她的眼里,“你真的以为我是一个饥不择食的色魔??放心。我对发育不良的女孩没兴趣。”
她傻愣住!
华莲真张大一双不能置信的眸子瞪著他,他的冷漠讥讽让她挤不出半句话,也让她有一股羞愧想要流泪的冲动,她长这么大从未遭受过这样的侮辱,他居然漠视她的美。
华莲真强忍著心痛。“对不起,打搅你。”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后,模糊地说著,沿著墙边慢慢地退到门边。摸索著门把。转动它,踉踉枪呛的逃出练功房。
橘庆太一双如鹰般的锐眸紧盯著她。看她像逃命似的从眼前逃开,他立即拉回失序的理智,低怒道。“真是要命的女孩。”
要不是她猛力的推开他。制止他的冲动,刚才他的唇距离她只有咫尺之远。他清楚地嗅到她身上所散发的自然清香,且明确地感觉到她所散发出来的体温,他几乎情不自禁地想要将她攫进怀中。好好的品尝她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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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莲真一路上压抑著泪水直奔回房,忿忿不平的咒骂,“可恶的家伙,最好马上下十八层地狱。”她脱去郦上的鞋子,以吃奶的力气将鞋子甩向房门,霎时门上响起一道巨大的声音。
接著,愤怒的泪水宛如江河决堤似的一发不可收拾,她跌跪在地毯上,双臂抱著身体放声大哭,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如此难堪的侮辱,他漠视她的存在也就罢了,居然当面侮蔑她的美。
她觉得自己好委屈,一直哭,直到她的泪水流尽,啜泣声才逐渐静止,但她依然跪在地毯上茫然地瞪向前方。想著下一步该怎么做??
该走??该留??
如果现在离开,不就等于投降了,放弃那一个月十万元的高薪??
如果继续留下来,她又会遭到什么样的羞辱??
华莲真站起来深呼吸后,怅然若失的在屋子里打转,无意间走到镜子前。她审视著镜中的自己,纵然玥幽岛上的人封她和濮尉尉、癸善恩是“三绝美女”
但是她认为自己绝非是那种沉鱼落雁的大美女。她的相貌遗算可爱,身材梢嫌瘦弱,但也算是玲珑有致,最起码她的美是玥幽岛上所有男人不容忽视的,为什么偏偏他一直讥讽她的美??
她越想越不甘心,她贴向镜子看著镜中的自己。“问题不应该在你的身上,而是在他的身上,他一定有色盲,要不就是青光眼。”她的表情就像个嘲弄者,忽儿嗤哼、忽儿哂笑,她用手指著镜中的自己。
“绝不能被他击倒。”她狂怒地低吼。
第五章
华莲真整夜都无法让自己入睡,翌日,她无精打采、懒散地步下楼。
“早啊,昨天睡得还好吗??”橘庆太一反常态,主动开口询问。
华莲真瞄了他一眼,瞧他神采奕奕的模样,仿佛已把昨天的不愉快全忘记,她才不可能轻易地忘掉昨天遭人蔑视的痛楚。“睡得不好。”她坦然率直的回答。
“为什么??是床不够软、被子不够暖??”他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打量她。
“或许这是原因之一,但绝不是大半的因素,我不习惯睡陌生的床,坦白说就是我会认床,但是我相信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昨天莫名其妙的受了气,那股气郁积在心中,难以消除,才会导致我无法安然入睡。”她气呼呼的说著。
橘庆太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他连忙掩住嘴让自己能顺利吞下,随后咧出嘲讽的笑容。“拐弯抹角说了半天,你在指责我昨天让你受气,所以你才没睡好??”
“没错,正是此意。”华莲真毫不掩饰地说著。
橘庆太耸耸肩,绽出一抹兴味的微笑。“那真是我太失礼了,我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