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面上遮遮掩掩,小手却故意将那盒蓝白色包装的药递给他,并且不忘让「威而刚」三个字露出来,拿的角度还确保对面的萧婉一定看得见。
果然,萧婉倒抽了一口凉气,尚未来得及追究这个美丽女人跟尔豫是什么样的暧昧关系时,就先被英俊高大的他居然「不行」的事实敲得七荤八素,震惊到了极点。
老天,他居然一次得服用两颗的剂量,那他不就「很不行」了?
萧婉脸色都变了,满心仓皇不已。
「我为什么要服用两……颗?」尔豫终于看清楚了蓝色小药丸的包装盒,顿时一口气猛然呛住。「万、梅、书!」
「哎呀,人家都是为你好嘛,我知道你会很希望给人家小姐一个很好的印象,所以我才赶紧替你送来这个,上次那一箱都已经吃完了,这个还是我临时跑去药局买来给你应应急用的……」梅书觉得脖子很凉,脑袋好像随时摇摇欲坠,但是为了他的终身幸福着想,还是硬着头皮演下去。「我想这样就可以证明我真的不是个爱吃醋的情妇了吧?其实我是不介意你娶老婆的,只要你记得以后常常到金屋来看我就好了,我都是爱你的,不管你行不行。」
金屋?亏她还掰得出金屋藏娇来!
尔豫又好气又好笑,既想狠狠掐死她,又想要紧紧拥抱她……起码,现在一点都不无聊了。
但是,这个女人真是欠扁,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暗示他的男性雄风「不举」。
大受污蔑而熊熊燃烧起的男性自尊,挟带着一股强大奇特的灼热激情在他体内混合出威力惊人的化学炸药,在她口口声声指称他「不行」的剎那间,轰地疯狂引爆了!
原始的、危险的、令人兴奋的强烈情欲生平第一次凌驾了他的理智,欲望和愤怒同时在他胸口翻腾,他黑眸微微一瞇。
很好!
「不用以后……」他怒极而笑,一把将她搂站起身,声音低沉魅惑地道:「我们现在就可以上楼去『应应急』。」
什、什么?
梅书登时傻眼了,事情完全没照预计的那样发展,而且就在他坚实有力的大手挟持着她大步走出包厢时,已然火速演变成大失控了。
「等、等一下,唐尔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只是……」
她睁大双眼瞪着他向饭店的柜台小姐要了一间总统套房,乱糟糟成一团的脑子隐隐约约感觉到有种刺激而炫惑的火热情感,自他紧束在她腰间的臂弯里不断震撼扩大开来。
他要她。
同样身为女巫和女人的本能霎时领悟了他浑身散发的灼热烈焰是什么。
她颤抖了起来,但只有一小部分是出自于惶恐,绝大部分是因为兴奋与期待──
天哪!她是个大色胚。
但是这个体认并不能打消她头晕目眩的激情渴望。
也许她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她没想到居然有真正发生的一天。
可、可是他会不会觉得她很随便?
而且他搞不好会因为她污蔑诋毁他的男性名誉而狠狠地「教训」她……很久吧?
梅书全身窜过一阵触电般的栗然……这听起来非常吸引人。
可是当他们一踏进隐密的豪华电梯时,尔豫便迫不及待恶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激情瞬间爆发!
她生涩却渴望地紧紧环着他的颈项,他炽热柔软的唇瓣辗转在她唇上恣意放火,灵活有力的舌头狂野地顶开了她的唇,溜入那湿热温暖的芬芳里,大手一边稳稳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滑入了她裙襬底,抚摸着她光滑若凝脂的大腿,贪恋地缓抚上去……
「天,我们不应该这样做的……」他急促地喘息着,勉强自她唇上离开半寸。
「对。」她也好喘,美眸迷蒙地望着他,沙哑诱惑地道:「但是我们很想这样做……」
「……对。」他只考虑了一秒,随即又激狂地覆上她的嘴唇。
他们一路狂野地吻进了总统套房,彷佛自千年来兜兜转转缠绵苦恋的爱意终于找到了灵魂契合的出口,就在彼此烧灼炽烈的亲吻与怀抱中,肌肤对着肌肤、心跳对着心跳、坚硬对着柔软……
尔豫抱着她跌落宽阔柔软的丝绸大床上,颤抖的心弦与渴望迫使他怎么也无法放开她,无论是他的唇、他的手掌、他紧抵在她柔软处的坚挺……
梅书娇声呻吟了起来,酥麻瘫软的全身却奇异地蓄满了火热的渴求──
对,是的,就是这样,就是这种销魂又无比熨贴的滋味。
在梦里纠纠缠缠了她二十二年的痴狂,在这一刻终于实现!
「我要妳。」他俯身在她上方,坚硬有力的肌肉因最后一丝自制而颤动着,因无法立即彻底拥有她而深感痛苦,热汗自他英俊的脸庞滴落在她雪白酥胸上。「但是我一定会后悔……」
「我不会。」她朝他拱起了身,晶莹美丽的双眸恳求地盯着他,「拜托……」
他最后的理智剎那间溃散成千千万万碎片,低吼一声,低下身冲入了她的身体──
「啊……」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可是双手却将他缠抱得更紧、更紧。
「老天!」他震惊不已。
她是处女?!
「我、我没有关系……已经不很痛了……」她呻吟出声,因为撕裂般的痛楚已经被体内奇异的湿热和充胀满足感渐渐取代,而他甚至只进去了一点点。
本能的恐惧和好奇的渴望交错缠绕在她体内,她不知道自己害怕得想要巨大的他退出,还是渴望得想要他完全进来?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直觉欲退出。「对不起,我不应该……」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她无助地紧紧环抱着他,呼吸细碎地娇喘着。
「但是……」他心疼地看着她紧咬着下唇的忍痛模样。
「我要你。」她深深地望入他火热的黑眸底,「全部的你。」
因为这句话,他因强烈自制而紧绷着的肌肉,瞬间获得原始野性的激情解放,狂吼着一冲到底──
灯半昏,月微亮,而夜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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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天亮了。
一整晚,他俩像互相贪恋渴求着彼此身体的两头野兽,不断在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中颤抖着、呼喊着、需索着……
一次又一次,直到两人在狂喜中崩溃,疲惫到再也无法动弹任何一束肌肉,这才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梅书自饱足酣然的舒服浪潮里醒来时,第一个念头是──
「我真的错了,他完完全全不需要威而刚。」
他超人般的体力与耐力,足以让一个女人由里至外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得到最淋漓尽致的满足。
啊,他亲身证明了他的男人气概。
但是第二个伴随而来的念头是……哎哟喂呀,她浑身酸痛到像骨头快散了,而且双腿之间奇异满足的疼楚感不时提醒着她,她已非处子之身了。
但因为是他,所以她一千一万个心甘情愿。
她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凝视着身后紧拥着她睡的他。
在近午的阳光中,他长长的睫毛掩住了深邃睿智的眼眸,却有种纯真稚气如小男孩般的味道。
但是他阳刚的男人味都显现在脸颊和下巴上,暗青色的胡碴长得密密麻麻,她猜他一天一定得刮上两遍胡子吧?
怎么会有这样俊美却又男性到如此性感的人类呢?
和他一比,她的清丽容貌完完全全败下阵来了,起码早上刚睡醒时,她的鼻头会红通通,睡眼惺忪的模样和紊乱的长发就跟疯婆子没两样。
她痴迷地端详他好半晌,这才猛然想起等他睡醒时,她要怎么面对他?
火是她点的,祸也是她闯的,她百分之两百不后悔,可是他呢?一旦理智回到他那颗精明严谨高道德标准的脑袋里,她完全没有把握禁受得住他熊熊燃烧而起的怒焰。
尤其……她破坏了他的相亲,又污蔑了他的男性尊严,等他醒过来时,一定会气疯了!
「惨了,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耶。」她小脸发白,闪过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溜!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有力手臂扒开,在他微微一动的剎那间,差点连心跳都停了。
幸好,他睡得很沉,她不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小偷般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在踩到地板的一剎那,她差点被双腿间的酸疼与抽搐感打败,紧咬住下唇忍住尖叫,她连滚带爬地慌忙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边穿边抓起掉在地毯上的皮包──
哎哟!为什么连皮包里的东西也滚出来了?
她在他的藏青色范伦铁诺西装外套旁慌张地捡拾着掉落的杂物,口红、蜜粉盒、钱包、手机……看也不看地塞进皮包里,焦急的美眸慌乱张望四处,终于在大厅沙发下找到了躺在那儿的银色高跟鞋。
就在她的手搭在金色门把欲转开的当儿,她情不自禁再回头,深深地望向大床上沉睡的英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