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没生我的气喽?”海扬波抬起一双核桃般的双眼愿他。
他摇摇头,忍不住心疼!低头吻了她的眼皮。“这么久才来看你是因为听说你没吃东西,否则我很怕见到你。”
海扬波在他怀中僵了片刻。“你又想提那件事了。”
“我还是不明白,我错在哪里,为何你不愿意接受我的真心?你真如此讨厌我?”他老是在自取其辱,每回都被刺伤却又百折不挠。怪哉。
或许这就是她吸引他的原因,她的直率是他前所未见的,她在粗鲁外表之下的脆弱更是惹他心疼,所以在短短日子里他就被她给征服了。他陷了下去,真的好想好想将她霸占。
但他要的是她的心,而非短暂的快感和她的怨恨。
像他这样的男人不懂得谈情说爱,只能以最笨的方法直接求爱,最后得到多少,他一点都没有把握。
她低头玩弄他厚大的手掌,渐渐习惯了与他这样亲密的距离。“也不是讨厌你,只是你说要娶我,我压根没想过嫁人呢。”对了,她终于说对了心里的感觉,可是这样应该不会又伤了他的心吧?
“不嫁我那你想嫁谁?”敖焯横眉竖眼的问。他怎么没想到她或许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哇!爹从前没给我订亲,这几年我又在吐番宫里度过,哪有机会?”她要抬脸看他却被他用力压在他胸口,她只得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喂!你在生气啊?”
“没有。”他口是心非,不让海扬波看他,还不就是怕她又被他的怒气吓着。
“可是你的心跳得好快,说话也带火呢!别瞒我,我不是笨蛋。”她挣脱他的手臂硬是坐直身子面对他,“我又惹你不开心了?”
看着他的星目剑眉,她不禁轻叹,其实仔细的看,他长得也艇俊的。他和风流个傥的敖烺不同是那种雄壮豪气的男人,只是他的飒飒英气有时会吓着人,所以有些人会怕他。
“没有,听你说没许人我就放心了。”他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回怀中,自心的沉浸在她的软玉温香之中,她难得的驯服更是激发了他潜藏着的欲望。
他试着忽略那股难忍的骚动,因为他知道!她渴望他的安慰,他不该乘人之危。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暧昧了?”海扬波带着迟疑问他。若她愿意,她自然可以挣脱他,但是他的怀抱好温暖,更有一种珍惜的呵护,让她贪心的不想离开。
敖焯朗笑,让海扬波不解的是,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从前没有的沙哑。“现在才问太晚了吧?”
“不然怎么办?”哭了一下午,她的头好疼。
“你……”敖焯硬生生的将“嫁我”两字吞回去,他若再问就太不知好歹了。看怀中的她在揉额角,他拍开她的手接过工作。
“嗯,舒服。”海扬波低吟着,却不知道自己发出的声音有多诱人,而她像猫儿似的贴着他磨赠,害得敖焯数度险些失控。
“别这样。”他的呼吸又急促起来。有时真的很气她,她对别的男人也是这样毫无防备吗?还是只对他?但这不就表示她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了,而且她这副撩人的模样哪个热血男人受得住?
“怎样?”海扬波睁眼,仰起脸蛋看他,发现他的眼又有那种害她脸红的怪异,害她发窘的逃开。“我好了,谢谢。”她缩在床上一角看他。
她可真会玩弄他,将他惹得欲火狂烧然便避得远远的,过份!
“你过来!”他粗声唤她。
“不要。”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直觉的躲他,这样怪异的敖焯让她无所适从。
“你不过来我可要过去抓人了,到时你不会喜欢我的举动。”他低声说着,炯炯有神的眼藏着太多的心情。他不断提醒自己别吓着她,但又无法克制自己。
“好嘛!”她知道他说到做到,当他一脸正经时绝对别反抗他,那只是自讨苦吃。
海扬波从另一头爬过来,然后跪坐在他面前,咬着下唇等他动作。
他真的试过忍耐,但是她这样楚楚可成的模样,比平时悄皮的她还让他心悸,让他疯狂。
他想要她。
“对不起,失礼了。”他将她拖进怀中,霸气而火辣的覆住她因为惊讶而开启的唇,狠狠夺掠着她。
他怎么又来了?她害怕的低吟,抡着粉华槌打他厚实的肩,他却不动如山,坚定而充满情欲的吻她。
太过份了!
海扬波气得抬腿踢他、用手摇他期待痛楚能唤回他的理智,她却不知道,这种刺激只更激发敖焯深藏的情欲。
为了她,他失了理智,濒临崩溃。
火烫的大手滑过颤抖的身躯,顺势卸去包里她的衣裳,他放肆的游走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她就是夜夜扰着他的女人,为了拥有她,他可以失去一切,只要能拥有她!
海扬波试着推开埋在她赤裸胸口的头,但敖焯将她的双手握紧署于头顶!力道大得让她发疼,她根本无能为力。这不是敖焯!他不会做这种吓坏她的事,那,这个发了疯似的男人是谁?
可这张满是欲火的脸不就是敖焯吗?原来他要的也只是她的身体,他和吐番王没两样郦!
恐惧与伤心揪住了她,啜泣声从她口中溢出,惊醒了被欲望迷乱的敖焯。
敖焯从她胸口抬起脸,愣愣的看着她哭泣,许久后他才撤开,望着她雪白娇躯赤裸着,他竟不知所措。
若非她哭了,他早成了野兽,占有了她。
他叹息着轻轻抱起她,而海扬波光顾着哭泣竟也任他为所欲为。
“怎么又错了?”他用低哑而恼怒的声音问着自己。只要一面对海场波,他难得做出一件正确的事。
他只想疼她、爱她,可是却总是让她心烦,这样还该让她去武威吗?
海扬波没有再说话,在他怀中哭着睡着,为怕她醒来后会闯祸,敖焯守在房里直到天明才悄悄离开。
他果然还是待在校场比较妥当。
* * *
海杨波和敖府门口的侍卫僵持着,她想离开却被拦着,侍卫们说是敖焯的命令,不许她离开敖府。
这是什么鬼命令?她又不是敖家的奴仆或是他敖掉的人,他凭什么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的?
“我就是要到校场找敖焯嘛!你们不让我去,我有事怎么对他说?”去枝场?咛,她才不想见到那无耻之徒呢!
侍卫垂眼看着娇小的她手中提着一个小包袱,想也知道她是想溜了。“海姑娘,你别为难我们了,你若是丢亍,我们可是没法向敖大爷交代的。”
“我不管,我要走了。”她嘟着嘴硬是想挤过去,她就不相信他们敢拦她。
“你想去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海扬波不得不打住脚步。
“倒霉透顶。”她嘀咕着转身面对微笑的敖烺。
“什么?”明明听见她的话了,敖烺还在装傻。
“没事,我只不过想去找敖焯,谁知道你家的侍卫不仅事,挡了本姑娘的去路。”
“是,是他们对你不敬,回头我要敖焯修理他们。”敖焯瞪了门口侍卫一眼,不过笑意已从他的眼中传给了侍卫。
“那好,我走了。”海扬波还以为奸计得逞,大摇大摆的跨出敖府。
哈哈,自由喽!
没走两步,敖烺让人发寒的笑声又传来了。
“海姑娘,我也正要去校场,你的身份特殊得很,独自走在街上很危险的,我陪你去吧。”敖烺派人通知了正等着他的妻子,他另有要事,看紧海扬波。
也不知大哥和她又怎么了,听下人说昨晚大哥没回房,显然是留在海扬波房里。他还以为好事近了,不料今天大哥还是垮着张脸,悲苦的说要回校场,又下令看紧海扬波,唉,恐怕他又弄砸了吧?
“我安全得很,不用你操心。”海扬波气得发昏,比起那个无耻又迟顿的敖焯,敖烺更难对付。
“反正是同路嘛!”敖颂见她拐了弯,抬手拉她,“这里才是往校场的路啊!”
海扬波白眼一翻,转了方向,“我不去校场了,我要回去看我爹。既然我们不同路,就此分道扬镳吧!”
性子不好,倒还挺机警的。“不行哪,你爹那边也有吐番人盯着,万一吐番人抓你回去那怎么办?你应该不希望这样吧?”敖值笑里藏刀的望着她。
他自然明白她压根不想去校场见敖焯,但是现在诸事平安,就只有敖焯的心伤痕累累他就花点口舌做个人情,凑合凑合他们。
“不用你管。”海扬波想扯回自己的袖子,可是,他的手是石头啁?怎么扯都文风不动。“放开我啦!拉拉扯扯的多难看。”
敖焯欣然放开她的袖子。“那走吧,先去校场,然后再请敖焯陪你去探望你爹。”
“烂主意。你明明知道我是要逃跑,你何不放了我,我也好让你们少点麻烦。”她一迳往前走,但是不是前往校场的路。她就不信她摆脱不了敖烺,她决定了,就算走到腿断她都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