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为救一位姑娘,不慎遭人砍伤。」
金梓讶异也心疼,这伤痕如此的清晰,竟然已有十年了,那他当时的伤究竟有多严重呀!
「你没事吧!」她问的是十年前那个少年。
「怎么没事,那伤令我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年,幸亏当时我家的护卫出来找我,才让我从受困中逃过一劫。」
这一折腾,让他瘦了好大一圈,体质也彻底改变,浑身更是呈现出病态的白容。「梓儿。」
「嗯?」
「我不是死人,妳这样乱摸,我不可能没感觉。」目光灼灼,盯紧那双摸得不亦乐乎的小手,他的妻子不该在这种落难场合挑逗他。
盈盈眸光透着不解,金梓一手仍搭在他的肩膀上,似懂非懂的盯着他瞧。
李默寒喟然一叹,挑起她的下颚,俯首吻上她微噘若邀请的唇瓣,柔软的滋味令他眷恋,从第一眼见到她,她就是如此的吸引着他。
他是她的丈夫,早在他从钱府带她回来的那一天,他便可要了她。
但他忘不了她惧怕他的眼神,这也是半年来,他刻意不见她的原因。
两唇分开,金梓脸上的酡红足以媲美地上旺燃的火焰。「将军爷,你怎么……又像上次一样……」
嘴角能感觉到他的唇温,他给她的感觉,活像要把自己给吞了般,好羞呀!她竟然喜欢上这样要被融化的滋味。
「叫我默寒。」
「默寒。」她羞答答地瞅了他一眼,「你……为什么吻我?」是不是他有一点点喜欢她?
「男人想吻女人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不该情不自禁的吻她,她现在这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更加刺激他。
垂下螓首,他的回答让她感到不舒服。「哦!所以将军爷随便想吻一个女人都可以啰?别的男人随便亲我,将军爷也没关系啰?」
他驳斥,「我指的是丈夫和妻子,不是我对其他女人,也不是妳对其他男人,这话妳可以当玩笑说,我不允许有男人碰我的女人,妳给我明白这一点,还有,别再叫我将军爷。」
她继续垂首不语,他以为自己又吓着了她。
大掌托起那窃笑的嫣红脸蛋,却看不出她有任何一丝的畏惧。「妳……在笑?」
「我哪有笑,你看错了啦!」想掩饰,可眼儿、嘴儿都在笑,骗不了人。
她就是心情好。
他的女人,他的梓儿,前前后后他所说的话她都有记下,她喜欢这种宣示的话语,表示他在乎自己。
「妳捉弄我?妳不怕我了?」撩起她的一撮发丝,他眼底也跟着染上一抹浅浅的笑意。
金梓往前一偎,故作害怕道:「谁说我不怕你,我胆子小,很怕很怕的,所以将军爷最好别绷着脸吓我,也别再吼我,还有还有,也别让自己受伤吓我,我要你披衣,你就得乖乖披衣;更不能我要帮你上药还拒绝我……」
李默寒嘴角上扬,敢这么要求他,这女人真的不再怕他了!
胸前环绕着柔腻嗓音,浅浅的气息不断搔弄着他的感官,她太聒噪,他受不了,干脆捉起这捣乱的女人狠狠吻着。
唇瓣被吻得红亮,一簇火焰跳进他的眼底。「梓儿,妳还会怕那晚我对妳做的事吗?」他嗓音低哑,双眸闪烁。
等了许久,金梓让他吻得浑沌的脑袋瓜才有了思考,她轻轻「咦」了声,又「啊」了下,粉颊烫红,羞羞瞅了他一眼,垂下螓首,小小「哦」一声,便再无下文。
这算什么回答?
算她敢接受啰!
珍贵的羽氅被他摊在地上,他将她轻轻放倒在柔软垫上。
「不行,你怎么把大氅当软垫躺,这是要给你披的,你会着凉……」她一定是眼花了,不然怎么会看到他在笑?!还笑得这么迷人好看,让她醉倒了,忘了自己要说的话,更没注意到那双大掌正解着她的腰带,扯着她的衣衫。
「梓儿,妳的衣衫穿得太紧了。」太碍事。
「什……」
声音被灼热的唇吞没住,薄唇落在她的颈间,布帛撕裂的声音在静谧的洞里更显清晰,金梓面红耳赤,试图捉紧身上碎裂的衣衫。
「将军爷……你别这样子……等等,这是我身上的御寒之宝,你不能……」可怜的薄兜衣也不能幸免,分尸外还遭粗鲁男人抛得老远。
来不及抗议,粗糙的指已落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激起陌生的刺激感,令她轻颤,不知所措。
「将军爷,你……别这么碰我啦……」声音细小,又抖又喘,这样的感觉让她亿起新婚之夜,却又多了一丝羞怯和快感。
「告诉我,妳还会怕吗?」他暂停一切动作,目光灼灼的盯着身下诱人的娇容。
因为在乎,才会尊重她的感觉,他不该如此猴急。
金梓咬着唇瓣,红颊烫得如着火般,被他火光炙热的黑眸紧盯着,全身发软。「是不怕,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不怕将军爷,只是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感到胆怯。
「妳要做的就是相信我,我不会伤害妳。」大手抚上她雪白的身子,揉弄着她柔美的浑圆,黑瞳中火焰四迸。
她羞窘地轻点了下螓首,感觉他热烫的唇轻轻啃咬着她的颈,游走在她娇躯上的厚掌,让她发出轻吟,颤抖得更厉害了。
他的动作更是大胆起来,用着金梓无法想象的方式触摸着她,感受着她。
外头寒风刮得再大,里头的热情却不灭。
柴火愈烧愈旺,男人的低吼,女人的轻吟,回荡在春意绵绵的洞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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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洒入,光线太刺亮,裹成蛹状的轻氅有了动静。
小手从细缝探了出来,接触到外头微寒的冷气又缩了进去,小手主人不情愿地睁开眼眨了眨,确认自己身处何处。
清醒的金梓想起昨晚的一切,脸蛋涨成红色,她和将军爷在洞里过了迟来的新婚之夜,那个家伙还毁了她唯一一件有着神奇御寒效果的兜儿。
心里直嚷着讨厌,可她的脸上却是带着一抹甜笑。
环顾简单明亮的洞穴,总觉得少了什么,包裹她的毛裘虽暖,却不见了另一个温热怀抱。
她的相公上哪了?为什么没在她身边?「默寒、默寒……将军爷!」金梓唤了几声,只有空荡荡的回音在。
两颊羞红顿时转白,一种恐惧感霎时席卷着她。
顾不得身上的不适,她穿上姑且还能穿的衬衣外衫,随便系好腰带,胡乱套上鞋,发也不梳,披着留有他气息的大衣,冲了出去。「默寒!将军爷!将军爷……」她频频大喊,慌乱也失了准头的乱窜。
她不要被人遗下!「将军爷,你到底在哪?」
跑了许久,渐渐的,她失了魂似的呢喃着。「将军爷……」
「梓儿!」
撼动树林的爆叱声自她身后响起,金梓愕然回首,见着了念在心底的人。
李默寒穿戴着从马车残骸里搜括出的干净衣物,回头没走几步,便见着金梓衣衫凌乱的奔窜在林间,他的心被这一幕差点吓破胆。
在发出下一声怒吼时,她已经扑进他的怀中。
「妳不好好待在洞里,这样慌慌张张的乱跑做什么?」四周尖锐的东西不知有多少,危险极了。
「我以为你不见了!」金梓抱他抱得死紧,彷佛他下一瞬间就会消失般。
还好,他还在,他没像娘一样的扔下她。
「妳……」被她击败了,沙哑声音轻易的灭了他高涨的火气,这女人到底唤他唤了多久,唤他唤得多用力,嗓子都哑了。「我怎么会不见?我不过是回头去找些衣物和干粮,顺便摘点果子;倒是妳,样子乱七八糟,还以为妳出了什么事,想把人吓着吗?」
金梓默然不语,环着他的粗腰,听着他鼓动的心跳,就是这双强健的臂弯,让她感到心安。
钱府的丫鬟小花老说相公是她的天,这番话,金梓在这一刻总算懂了。
她的将军爷,就给了她这种感觉。
金梓满足的一笑,继而晃了头,完了!光是枕在将军爷胸前就让她幸福得连脑袋都晕了,居然会觉得将军爷的心跳声不在左边,而是在中央呢!
李默寒将她抱回洞里,重新起火,取来霜雪弄融,沾湿从车上拾来的帕子。
「将军爷,脸……我自己擦就好。」感受到他的体贴,却不得不抢回帕子自己抹,谁教他力道太大,让她的小脸有些疼。
将军爷的温柔,还是有待加强。
脸是擦好了,腰带却让人重新解开。
「将……将军爷!」她瞠目结舌的看他取来一套干净衣裳,替自己换去毁损衣物,从头到脚替她穿戴整齐。
动作即使笨拙,金梓却乐不可支,他开窍了,懂得怜香惜玉的对待他的妻子了。
李默寒从拎来的包袱里取出一把金梳,很认真的拢眉思索;金梓偷笑着,从他手里抢来梳子。
「将军爷,这个我自己来啦!」他不是无敌的呀!瞧,女人家的事情他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