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海早想到了这点,他一向注重隐私,怎么可能会让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记者有机可趁,煞有其事的写些有的没的,伤害到心爱的妻子,因此他
的防护措施做得是滴水不漏,让他们想一窥究竟也不得其门而入。而记者们虽然疯狂,但碍于风见集团在日本的庞大势力,也不得不点到为止。
一些小道消息传出新娘本身也曾是名记者。对此,大多数的人都相当的不以为然,因为风见海讨厌记者是出了名的,新娘怎么可能会是记者。不过也有人持同意的看法,俗语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即使新娘真是名记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总之,各路人马无不使出浑身解数,众家好事者更是纷纷拿出看家绝活,只为了拍摄到一滴滴的画面,凭风见海的魅力就值回票价了。
在风见海的一声令下,严密的保护措施使他们的希望纷纷落空,船在客人到齐后准时在五点启航,而船上绑的缤纷彩带和各色气球更是阻碍了镜头的摄取,望着渐行渐远的船身,所有人只能望船兴叹,徒呼白费工夫。
不管岸上的人如何骚动,都不影响船上欢欣的气氛,娇小可人的新娘满脸幸福的挽着新郎,在六名出色的伴郎、伴娘的簇拥下走上甲板。在这个特
别日子里,酪得不像话的新郎也不由得露出快乐满足的笑容,一脸温柔的注视眼前今生的挚爱,一袭白色的无袖婚纱俏丽大方,完美的剪裁衬托出新娘无懈可击的身材,胸前、腰身缀饰的雪白羽毛搭配着头上的羽饰,表现出新娘的纯洁。而专门依婚纱及新娘个人特质所设计的捧花,更利用白玫瑰、紫罗兰、粉色香水百合及文竹等设计出缤纷多姿的造型,象征新嫁娘步向红毯的喜悦。
“便宜你了。”仪式过后,风见海特别对伴郎之一的北川御皇说出这么别有含意的话。
北川御皇明白他指的是让他参加婚礼—一事,其实说其的,他一点也不觉得海那种宽宏大量的眼神有什么值得感激的,因为他还没忘记昨天接到的那通电话……
“婚礼一结束,我和小雨要到欧洲度蜜月。”风见海在电话那头如是说着。
“欧洲?很好啊!”这个海去哪蜜月干么跟他报告,他的地位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重要?电话这头的北川御皇不解的想。
“我大概要去一个月。”
“喔。”依两人如胶似漆的情形,这很正常,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么你是没意见喽?”风见海忍住即将到口的笑声,暗自窃笑着。
“我……嗯!当然没意见,度蜜月是好事嘛!”
“你也这么觉得?”风见海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打算看他后知后觉到什么程度。
“没……错,喂!海,你是不是在笑?怎么,有什么好笑的事吗?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你也说来让我开心开心。”奇怪,海干么笑得那么开心,该不会结婚这件事让他转了性。
“咳咳咳!我怕说了之后,你笑不出来。”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北川御皇将会是活生生的例子。
“没关系啦!我知道你没什么幽默细胞,就算说得不好笑,我也不会嘲笑伯;的。”北川御皇用施恩的语气说着。
“好吧!既然你坚持,我就告诉你吧!听清楚了,我和小雨度蜜月的期间,公司就由你坐镇。”风见海一说完便挂断电话,知道北川御皇此时肯定气得跳脚,然后想宰了他。其实,他觉得自己对北川御皇已经算是很仁慈了,至少他有先尽告知义务,而不是——声不响的把公司丢给他。和北川御皇相处这么久,他多少也学了点坏心眼,所以说人的劣根性其是要不得。
北川御皇不停的提醒自己——风度、风度,也其亏风见海还敢一副很大方的样子。回想那日的对话,自己就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不想在海的大喜之日见血, 自己肯定会狼狈的揍他一顿,让他做个“精采万分”的新郎倌。算了,就把它当结婚贺礼送他好了,唉!还不知道到底是谁便宜谁。
四周的亲友纷纷对出色的新人报以热烈的掌声,恭贺之声此起彼落,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新郎的双亲,他们想连风见海都好不容易娶了妻子,接下来也该轮到风见和月了吧!
或许知道下个倒楣鬼是自己,所以风见和月连大哥的婚礼都没出席,而且用的理由还正当得让人无法生气,他的博士论文已经将近完成,绝不能功亏一篑嘛!不过没关系,风见彻夫妇有的是方法,绝对会赶在长孙落地前完成他的婚事。
第八章
六名出色的伴娘伴郎分别由新人的至交好友担任,完全不同类型的俊男美女紧紧的牵引着在场人土的目光,风采差点就盖过了今天的主角。伴娘全是女方的好友,伴郎则由男方这边的友人担任,可惜的是他们都各自带有男伴或女伴,让其他人很难插足其中。
今天伴郎的工作最主要在替新郎档酒,尤其新郎等会还要搭飞机,所以可以说是身负重任。但因为北川御皇还在气头上,所以他以要照顾桑可忧为藉口,待在一旁纳凉,这让其他不明就里的伴郎十分不满。
桑可忧微笑的望着海上的美景,诺言不通加上来的人她大多不认识,所以她只有乖乖的站在北川御皇的身边欣赏风景,这电是她惟—一的选择吧!不过在不知不觉中,原先望向远方的目光曾几何时已不由自主的转移到自己身旁的护花使者身上。
北川御皇今天的打扮有别于平时休闲的模样,一身灰蓝色双排扣的正式西装榇得他异常的出色,挺拔的身材完完全全穿出这套西装的味道,桑可忧只能呆呆的看着他难得正式的打扮,痴迷的眼神有着浓浓的爱意。
“虽然是鸡尾酒,但喝多了还是会醉。”感受到桑可忧的目光,北川御阜低下头回以温暖的目光,一看到她手上的酒杯,立刻不由分说要侍者帮她换成果汁,之后再度将视线移向远处的新人身上。其实他只是让目光落在某一点,根本就不是在看他们,因为今天的桑可忧美得让人屏息,为了控制心底蠢蠢欲动的念头,他不敢让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超过三秒钟。
说实在的,打从看见桑可忧这身打扮,他就开始怀疑了。本来嘛!好好的,白舒雨为什么说要帮
桑可忧选礼服,他是对女人的衣服不在行,那又如何?结果呢!有人代劳是再好不过的事,他哪会有什么意见,没多想就一口答应下来。但,现在他后悔了,尤其在将另一个企图接近她的男人瞪走后,他有了更深的体会,总归一句,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一袭银锻吊肩的紧身衣,表现出桑可忧优美的曲线,似霜雪般的圆蓬裙仿佛一抹皎洁的月光,在余晖的照射下泛着流水般的银尤,纤雅而柔美的女性特质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印证,白舒雨的眼光果然不错,这套衣服的确适合她。
北川御皇一直忙着赶走一些“则有用心”的苍蝇,因而少了许多和好友们谈话的时间,不过他想,反正要聊有的是机会,眼前最重要的还是“护花行动”,所以他这绝对不是重色轻友的行为。
“谢谢。”桑可忧泛红的双颊有丝歉意,她知道北川御皇——定是担心她受冷落才一直陪在她身边,这项认知让她快乐的心情蒙上一片阴影。
从刚刚到现在,她就偷偷的注意到,有许多女人暗暗的对他投以爱慕的眼神,或许就是碍于她在一旁才迟迟没有积极的行动。想起自身的缺陷,自卑的心理又悄悄的在她心中抬头,情绪也因而低落。
“皇哥哥,你可以去找朋友聊天,我一个人在这边,没关系的。”
“唉!没想到我这么惹人嫌,居然让你忍不住要赶我走。”北川御皇佯装难过的背过身去,一副受伤的样子,神情显得无比沮丧。
单纯的桑可忧自然不知道他是在捉弄她,只当一番好意被误解,心一急人也就慌了。
转过身等了许久,一直不见背后有任何动静,北川御皇不禁疑惑的回过头来,照理说依桑可忧的个性应该早就急着要对他解释才对,怎么这次什么也没做?该不会是她学聪明了,知道他只是在装模作样吧!
北川御皇一肚子的疑惑,甫一回头就因一张活然欲泣的容颜怔住,吓得忘记想捉弄她的心情,取而代之的是揪得发疼的心。轻叹口气,用力的将桑可忧扯进怀里,低下头轻柔的在她耳边软言软语的哄着。这个小丫头也真是的,到现在还那么单纯,跟他相处这么久了,竟还摸不透他的个性,害他既心疼又无奈,只能不停的咒骂自己老爱捉弄她的个性。明知道这个丫头对任何事都认真得可以,他却偏要逗她,这下好了,看她强忍泪水的模样,心疼的还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