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初上班打盹无所谓,她上班打瞌睡可就完蛋大吉。
为了自己的饭碗,日初吾友,妳就慷慨捐躯吧!
阿门。
而其二,则是针对兰某人--
兰日初被扫地出门,最高兴的无非是捡到便宜的莫危。
搬进熟悉的豪宅,她悲哀地意识到--她是真的别想睡觉了。
「你……赖……皮……」彻夜巫山云雨后,女子娇弱无力的呢哝软语,最容易激起尚未完全餍足的男性兽欲。
「乖,再一次就好了,这次做完保证让妳睡到自然醒。」雄风又起的莫危嘿嘿笑着,放任双手在她娇躯上恣意游走,尽情掠取她的美好。
「才……怪……」她累到没力气同他争辩,用着残存的精神思考着是否要在上班时间昏倒,好让她知道自己让她多操劳。
呜……嗯……啊……呼……
她就这样在低吟中睡去,独留身上的男人愕然的不知该进还是该出。
几经思考,算了,半途而废是办事最槽的态度,他岂能养成不良习惯?
继续奋战吧!
呼……
好梦,总是留人睡。
不意外地,隔天早上,兰日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将莫危殴打了一顿。
然后,因为一个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小动作,两人又再度干柴烈火起来,七手八脚扒掉才刚套上没几分钟的衣服,滚啊滚的又从厨房滚回离开不到半小时的大床,在上面度过她搬进莫宅的第一个周末。
上班在一起,下班在一起;白天在一起,夜晚在一起;周末在一起,非周末在一起……一旦跨过某道心结,阻力即成助力,两人的感情值皆以惊人倍数成长。
而两人的这段办公室恋情,也因过度亲密而曝光。
其中可能也要归功于有人私下纵火。
总之,「总裁和兰特助甜蜜交往中」的消息迅速在集团里扩散,公司里,没追上大美人的男人暗自饮泪啜泣,没钓上大金龟的女人个个惋惜跺脚。
怎么会这样?兰日初不是才进集团两个月吗?怎么动作这么快?
人事部传出消息,前些日子来公司指名要见莫危的男子是兰特助的弟弟。兰月洛的身分一经公开,兰日初与莫危的关系匪夷所思之程度便更上一层楼。
试想一个小员工的弟弟,怎能轻松获得总裁大人允许,直赴二十六楼?
谜啊!这一切都是谜!
与这一片呼天抢地相较,最早知情的二十六楼相对地气氛一片祥和。
「总裁会不会太猛了点?瞧兰特助最近上班看起来都好无力,准是精力都在晚上被总裁给榨干了。」秘书助理B眼带同情地瞄向趴在桌上打盹的兰日初。
「难道你忘了那天我们都听见了些什么?」
「原来总裁和兰特助认识这么久了,还曾住在一起五年耶!」
「是啊!真不敢相信兰特助竟肯为弟弟牺牲到那种地步。」
「听说她弟弟在美国可是个炙手可热的研究人员,月收入是咱们两人的薪水加起来,单位改用美金计算。」
「啧啧,难怪总裁把兰特助看得那么紧,原来是怕她投奔美国。」
「啧啧,依我看,距离改口喊兰特助总裁夫人的日子,似乎也不远了。」
「没错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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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段时间,就当整栋公司里男员工逐渐从心碎中重拾把妹力量,女员工将金龟排行榜第一名让给总经理时,台北另一头某高级精品店里,流言的女主角正试图说服男主角不要花那么多钱买衣服。
「莫危,够了,我一辈子都穿不了这么多衣服。」套装也就算了,更别提那些要价好几万的礼服,莫危刷卡的狠劲直叫兰日初不敢恭维。
究竟需要买衣服的是她还是他?
钱多也不是这样花的,楼下超商的进口食材都比这些布料有价值。
「这不算什么,妳没看见刚刚走出去的那位小姐,她手上提的可是我们的两倍有余。」莫危到现在都还觉得兰日初把钱看得太严重,一点也不懂得花钱买享受,买欲望。
这是不对的,他不过是在教她另一种生活方式而已。
「可是,我又不会一天到晚出去交际应酬,那么多衣服摆着也是浪费。」换成蔬果鱼肉该有多好,她最近想尝试做墨西哥菜。
嗯!再搭配一杯龙舌兰酒或许会更不错。
「正好相反,妳以后多得是机会出去应酬,何况别人都说女人的衣柜总是少一件衣眼,反正妳就买吧,我们不差这一点钱。」
「这叫一点钱?」她一手揪住某件衣服上的标价牌,一手拉他的领带强迫他的俊颜接近那一串数字,「你给我看清楚,这是几位数?嗯?」
妈啊!她肯定会成为第一个被东西标价吓到软脚的「跪」妇。
「唉,这种数字,我随便签个合约都不只。」
「你……」她话才刚出口就被莫危的手机铃声给打断。
借机倾身偷个吻,他拐到外边讲电话,临走前不忘交代宙员替兰日初多挑几套衣服。
被留在店里的兰日初则打发掉尽责地要上前招呼的店员,一个人坐在真皮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着目录,一点购物的欲望也唤不醒。
如果她真的和莫危在一起,该不会常要这样打发时间吧?
好悲哀的感觉。
「哟!我还道是谁呢,这不是我那天生劳碌命的日初姊姊吗?怎么有空在这里喝茶看目录?妳的助学贷款搞定了吗?」
一道令人浑身不自在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兰日初将秀颜自目录唯美的照片上移开片刻,仰头看见一个应该已经没有关联的亲人--兰巧卉。
噢!妈妈咪啊!她当自己在演国剧吗?纷厚得可以吓坏路人,加上那高八度的音调,兰日初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国家剧院。
「我在银行里的钱尚足以支付我的大学学费,并没有必要申请助学贷款。」她望着一身华丽打扮的继妹,觉得身为大学生的她,好像穿得太成熟了、也太奢侈了点。
看上去比荡妇卡门还有架式。
「妳也是来买衣服的吗?」
「废话,来这里不买衣服还能做啥?」谨遵母亲教诲,顺利钓中只金龟的兰巧卉可跩了,扬了扬手中对方给的金卡,一副有钱人才有的阔气模样。
「阿姨给妳的?」兰日初怀疑里头会不会是自己贡献的那五百万?
「当然不。我长得这么天生丽质,随便钓都有男人愿意上钩。」兰巧卉斜眼瞄了瞄仅着衣着普通的兰日初,嘴边扬起讥笑。
她就不信姊姊能有几个钱到这儿买衣服,大抵只有翻目录解渴的份。
「那女人将妳洗脑洗得真彻底。」兰日初小小声地对自己说。
没听见她低语的兰巧卉以为她低头是在惭愧比不上自己,遂继续她的刻薄问候。「妳来这里做什么?妳买得起这儿的东西吗?」
「抱歉,我想我并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说得好听,买不起明说就好,何必窝在这里浪费别人的茶?出去别和别人说我们有关系,毕竟我的未婚夫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丢不起妳这个脸。」
她也不想说好吗?兰日初真想给她几个白眼。
算了,在这种店里并不适合降低自己品味,当是狗在吠便行了。
「我想也是,那妳慢慢挑,我不待在这碍妳眼行吧?」兰日初优稚地阖上目录起身,自店员手中接过数个提袋。经理恭敬地迎上前去,陪笑着询问是否有招待不周之处。
她笑苦摇摇头,当着兰巧卉惊讶的面,让经理领着一干店员送出了大门。
她再也受不了巧卉身上的香水味了!难道她是将整瓶香奈儿五号都往身上泼不成?否则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效果?
拉着在门口不远处还在讲电话的莫危远离,她满脑子只想赶快离令人作呕的兰巧卉远一点。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都对这号人物没多少好感。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接过她手中的提袋,草草结束通话的莫危低头询问。
难道是店员不小心亮出标价牌吓到她吗?
「没,里面突然来了只疯狗,我不想成为标的所以才出来找你。」
「什么?」
「没什么。其实,根据我这段日子的亲身体会,就整体而言你还满不错的,除了精力过剩外,沙文主义倒是收敛不少,足以配称孺子可教也。」
「妳刚刚在里面究竟遇见了谁?」他被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给搞迷糊了。
「抢走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的某人。」
他想了一下,没多久就想起来了。「不会吧?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据说她钓上了一位金主,不知后天晚宴上会不会又撞见她……这可是我第一次以你女伴的身分参加宴会,为了能有个美好回忆,希望她可以换别的牌子的香水用用,别再用香奈儿五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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