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隔着棉被,依旧能感受到他掌心传递而来的温暖和力量啊……她的心情下禁悸荡了起来。
不行,她完全抵抗不了他全身上下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诱惑,深深牵引着干年前她的记忆,还有千年后她的感情……
「今天早上的事,我很抱歉。」他低沉沙哑地开口。
拜托,不要对她这么温柔,她彷佛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警戒渐渐融化得像摊奶油一样,一塌胡涂了。
「最近我变得完全不像我自己了。」他仿佛在叹息,又彷佛是在自言自语。「暴躁、易怒,失眠、睡醒比不睡还累、走路会晃神……都是妳害的。」
「喂!」她本来听呀听的还有点想笑,听到最后一句不禁一呆,随即气愤地将棉被掀开,「你说谁啊?谁害你的?」
「嗨。」尔坚露出一抹好笑的神情,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嗨什么?」幼幼尴尬又羞窘;心慌地嚷道:「干嘛胡乱说我害你?是我被你害得比较惨吧?」
他失笑,黑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妳……瘦了。」
「神经病,你才多久没见我?短短一个晚上怎么会变瘦?」她当然知道自己头发也乱脸也苍白微肿,会好看到哪里去,说不定红斑还没褪尽,犹有几颗留在脸上做最后困兽之斗。
但是……和满脸写着我很man,性感到令人嫉妒的他一比,她除了睁眼说瞎话外,还能怎 办?
她的小脸俏悄酡红了起来,忽然强烈意识到,他靠得她那么近,而且还坐在她的床上……
「妳真的瘦了,而且还憔悴得像只鬼一样。」尔坚大掌怜惜地轻触她苍白的脸颊。
「谢谢你的赞美哦!」他的抚触令她心生悸动,但他的话却让她忍不住生闷起来。
「妳是不是生病了?」他迷蒙的眸光陡然清晰锐利起来,盯着她脸上疲惫的神情,心一紧。
「还好,我只是……」她脸一红,讷讷地道:「没什么。」
他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绉成一团的月牙色睡衣,黑眸微瞇,「妳在床上躺了一天吗?」
「呃,对啊。」她不好意思地用棉被把自己裹紧,只露出长发紊乱困倦的小脸。「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为什么?」他索性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要起来换衣服。」她情急地伸出手推着他。「喂!」
「好好好。」他笑了,修长的身躯缓缓站起来,背对着她。
「你……再走远一点。」她紧张地道,深怕他恶作剧忽然转过身来。
「好。」他暗自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
幼幼总算有点安心,轻轻推开棉被,想要起身下床,可是病痛初愈,再加上饿了一整天,她的双脚才刚刚踩到地面,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便袭上了脑际,她整个人失去平冲地往前栽--
「啊……」
「当心!」尔坚闻声猛然回头,总算及时冲过来接住她虚弱的身子;心惊胆战地大吼起来:「身体这么虚弱,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我……」她被圈在他温暖强壮的怀抱里,余悸犹存的怯怯低喃,「对不起,我不知道……」
以一个右手受伤的人来说,他的动作还真是敏捷有力得惊人。
「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不值得妳依靠吗?」他一脸气急败坏,黑眸掠过一抹受伤。「还是妳宁愿自己跌撞得一身是伤,也不愿意向我求助?」
她仰望着他,情不自禁被他眸底灼热强烈的感情光芒震慑住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天哪!她的心跳得好急好快,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话……是她听到的那个意思吗?
「吻我。」他没有受伤的左手紧紧地揽着她的腰肢,光用炽热的眼神就催眠了她。
「可是你的手……」他在说什么啊?他受伤的手……
「吻我。」他低沉诱惑地重复。
一阵兴奋与陌生的激情窜过她的背脊,她被一个名叫唐尔坚的神奇且威力强大的魔法笼罩住了,娇躯轻颤地贴近他,小嘴轻柔地迎上他的唇办--
她也要他。
尔坚全身掠过深深激狂的战僳,全身的血液疯狂地奔流,一连串触电爆炸般的激情火花自唇办迅速点燃,然后直抵他最坚硬渴望需求的那一点!
他们正以狂野的速度在「闯祸」,在穿越两人理智极力拉锯抗拒的那一道最后封锁线--
它发生得太快、太措手不及了!
可是这一切却是该死的正确,好似早已盼了千年之久,此刻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可以阻止这个发生……
「我们不应该这么做的……」幼幼喘息着,好下容易将小嘴稍稍离开他的唇,眸光迷蒙地看着他。
「是的。」他将她抓回怀里,贴着她的唇低语。「但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一个人,一个想要紧紧将她揉进我身体里的女人……唯有妳。」
这三个字奇异地融化了她心底深处最后的一丝犹豫与担忧,剎那间所有的警觉和防备崩碎成千千万万片。
「我愿意,把我自己交给你。」她终于释放了紧箍畏缩恐惧的自己,将自己全然交给她生命中最爱也最重要的「他」。
尔坚火热饥渴的眼神紧紧锁着她,单手轻轻地捧起她的小脸,狂炽地印上了她的唇--
碰触、探索、喘息、缠绵……
自黄昏直到深夜,始终贪恋。
幼幼终于知道XX周刊问的那个关于尔坚性能力超强的答案了。
但是她永远不可能会说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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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黄昏「累」到即将天明,幼幼又睡了十几个小时才醒过来。
可是神奇的是,当她醒过来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精气神都饱满畅快极了,简直比吸了一百根药草蜡烛的香气与力量还要有效。
只是在她要翻身下床的时候,全身却像被大卡车辗过一样酸痛不堪,尤其是私密的双腿之间……啊!她终于想起来了。
她的脸霎时红得跟番茄一样,急急地将发烫的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天哪!她就跟个色女没两样,和他在床上「滚来滚去」那么久……可是这么销魂的滋味,原来就是人们说的做爱做的事啊?
真的好震撼,尤其是和自己心爱的男人……
幼幼忽然惊醒了过来,猛然抬头,四处找寻着他的身影。
她勉强撑起身体,不顾饿得阵阵虚软揪痛的胃,爬下了床。
赤裸着脚搜寻过客房和客厅,甚至连浴室和厨房也都找过了,但是哪有他的人影呢?
她胃揪成了一团,强烈失望地跌坐进沙发里。
「我真傻,现在他应该在上班吧?又怎 可能留在这里陪我?」她吁了一口气,神情落寞,眼角不经意瞥见了一张纸。
她一震,手微微发抖地拿起那张纸,上头苍劲有力的字剎那间温暖了她空洞寂寥的心--
幼幼:
我实验室里临时有事,处理完了就回来,晚上我来接妳,一起 吃饭好吗?
ps抱歉,我把妳的门瑞坏了,出门前已督请工人换了扇新
的,钥匙在我身上,所以……妳一定得等我。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手紧紧地捂住嘴巴,却怎么也管不住冲入眼眶的泪水。
幸好……他还是没有忘记她的。
「傻瓜,真是个傻瓜。」她又哭又笑,脸上却洋溢着满满的喜悦。
他们……这样就算是破除魔咒了吗?从今以后,她这颗忐忐忑忑不安的心啊,终于可以安心地、幸福地系在他身上,再也不怕任何的纷纷扰扰了吗?
「啊,我今天没有请假……糟了!」幼幼慌忙地站起来,饿到腿软又体力不支地抓住了椅背。
还是先弄点东西吃吧。
就在她有气无力地蹭向厨房,并且暗笑自己差点丢脸地饿晕在家里时,蓦然,一道白光亮闪闪地划过她的脑际,跟着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浑身无法自抑地发抖,眼前闯入一幕幕昏暗却真实无比的影像--
「为什么你不要我?」她在冰寒的雨中,冻得浑身颤抖、脸色发青,努力抹掉遮住视线的泪水和雨水,双眼迷蒙刺痛得几乎看不清他的脸庞。
「妳以为我会再心软,再相信妳的谎言吗?」他冷冷地道,恨意令他瞇起了双眼。「妳从头到尾要的就不是我,而是我所代表的富贵和尊荣地位,不是吗?」
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你……」她泣不成声。
「我不会再相信这样的谎言了,尤其是从楚楚可怜的妳口中说出的!」他愤怒地挥舞着手中锐利的剑,「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难道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她纤弱的身予被大雨淋湿了,冷得不断打哆嗦,但是霜风冰雨尚且不及她椎心刺骨的寒冷。
「妳是个女巫,该死的!妳还差点害死了公主!」他目光痛楚地盯着她,英俊的脸庞上满是受伤之色。「妳让我以为妳是个最纯洁善良的天使,谁知道妳竟然是魔鬼的使徒……妳滚吧!公主大难不死,我可以因此而饶妳一命,但是别想挑战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