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更新。”他的视线落在她微颤的红唇上,眸色更深。
这题的答案这么冷,他也答得出来引程咏晴一时慌了手脚,感觉他又低下头,靠自己更近了:心跳越来越快,咚咚咚地直撞击胸口。
“那、那、那……最、最后一颗长出来的牙齿是——”
“智齿。”
江冬暖不让她有机会说完题目,一回答完,便急俯下身,堵住她微启的唇,吻去她所有的声音。
程咏晴只感到一阵晕眩后,整个脑袋昏昏沉沈,无法再思考,平贴于他胸膛的手紧紧揪住他身上的运动衫,双腿快要瘫软。
浩垣个吻轻缓中带著诱苗芯,不留任何空龄隙,紧贴著她微颤的窿甘,轻柔吸吮啄临叨。然而,渐渐地,这个单纯的吻已无法再满足江冬暖。
他探出舌尖,缓缓地来回画著她的唇线,试图诱惑她张开口。
她心慌地想要逃开,早有防备的大掌托在她颈后稍加施力便让她无处可逃,只能挥舞白旗投降,任他放肆地一再进犯。
察觉到她开启唇办的邀请,他便毫下迟疑地深入她口中,与她笨拙闪躲的小舌热切交缠。从没有过与人相濡以沫的经验,生涩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炽热而坚定的吻让她无法呼吸,快要窒息。
这……这就是接吻吗?
喔,老天,她活了二十六年,总算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了,好……好棒!
对了,记得一定要告诉他,最后一题他答错了……
那个热烈的吻改变了他们。
牵手、拥抱、亲吻,一天热线三、五通,江冬暖下了班就直奔餐厅来帮忙,等她下班,两人手牵手一起吃宵夜,最后送她到家门口,交换一个吻,她进家门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当初追求她的不纯动机被他抛诸脑后,现在他对咏晴的感觉,不是“喜欢”两个字就足以形容的。
他最喜欢逗弄咏晴,看她红著脸不知所措的模样,也喜欢跟她斗嘴,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以吻来终结彼此的互不相让,更爱她因为自己不经意的表情和动作而捧腹大笑的爽朗模样。
她的一切一切,日益加深在脑海中,他第一次感觉,花尽心思讨自己喜欢的女孩欢心,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当她灿烂地笑了,他的胸口,心中便涨满几乎令人窒息的快乐与喜悦,为此,他愿意做出任何过去他从未做过,或者不愿意做的事。那些曾经被他视为愚蠢、傻气的行为,都因为她的快乐而变得再正常、正确下过,无论多难,他都会办到。
他也逐渐习惯有她的陪伴,只要加班晚了,也一定要绕去店里看看她,看她说说话,逗她笑一笑,等她看出他的疲累,才气呼呼地把他赶回家去.可是到家以后,他洗去一身疲累,倒在床上,还是想听她的声音,又忍不住拨电话给她,尽管只是没营养的闲话家常,他也甘之如饴。
从没有过这种被一个人牵绊的强烈感觉,那还不坏,光是看见她的名字显现在手机萤幕上,就迫不及待想接听来自她的任何声音与消息,他想,这就是恋爱了吧?
他恋爱了,这阵子满面春风,下时被组员调侃,他一点都不在意。
一早,江冬暖刚踏进“爱现工作室”,手机正好响起。掀盖一看,是咏晴来电话了,他好心情地扬起嘴角,接电话。
“咏晴,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有这么想我啊?”
“你在你家有没有捡到一条珍珠项炼?”程咏晴劈头就问。
他纳闷反问:“没有啊,怎么了?”如果有,每两天帮他打扫房子的老管家也会交给他才对。
“死定了死定了!”她的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怎么会不见呢?早知道就不要戴出门……那没事了,拜拜。”说完她就挂掉电话,没给他详问的机会。
江冬暖看著失去讯号的手机,百思不得其解,回拨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背对自己的程咏齐身上,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他举步朝程咏齐走去。
“程同学,可以打扰一下吗?”性感窄臀又是大大方方地斜倚在桌沿。
程咏齐原本舒缓的脸部表情瞬间绷紧。他死瞪著那不请自来的屁股,冷冷地道:“你都赖著不走了,我还能不被打扰吗?”
江冬暖没有捉弄他的心情,站直身子,双手盘胸,压低上半身,难得向他求助。“是不是有一条对咏晴而言很重要的珍珠项炼?”
程咏齐似乎很意外他会知道,表情有些愕然。
光看他的表情,江冬暖便知道答案了。“你可不可以稍微形容一下项炼的款式?我看她很著急…….”
程咏齐眯起眼睛打量这个死对头脸上诚挚讨教的表情,然后沉默地移动滑鼠,在电脑资料夹里点了两下,出现一张程咏晴戴著项炼的照片。
他抿著唇,平淡地道:“我寄到你信箱了。”
江冬暖没料到他会这么干脆,俊脸难掩惊讶。“呃……谢了。”
在他转身之际,程咏齐却说话了,口气还是一样波澜不兴。“那是我妈留给她的遗物,她一直很珍惜。”
江冬暖微微侧身,微笑道谢。“我知道了,谢谢你,程同学。”
程咏齐冷眼看著他的背影,心思百转千回。
江冬暖对他老姊是认真的吗?
这个嘻皮笑脸的家伙,最近似乎变得正经许多,对他的蓄意挑衅也视而不见,也不像之前总是轻易把他惹得跳脚,想来这家伙应该是跟老姊有不错的进展吧?
江冬暖把照片存档后就离开公司,先到冲印店把照片洗出来,再回到江家大宅,把还在睡梦当中的老妈给挖起来。
“冬暖少爷,您回来啦!”老管家笑呵呵地迎上前来。
“是啊,婆婆,我有事要找我妈。”江冬暖没空和老管家多说,匆忙丢下敷衍的笑容,直奔二楼卧室找妈妈。
还在睡梦当中的张维贞被儿子吵醒,睡眼惺忪地问:“儿子,一大早的,什么事啊?”
“妈,你帮我看看,这条项炼哪里有得买?”他亮出咏晴的照片。
张维贞眨了眨眼,神智逐渐恢复清醒。看了照片好一会儿,她反问道:“要做什么用的?”
“因为咏晴……”江冬暖飞快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就是因为这样,我一定要买到这条项炼。”
“笨儿子。”张维贞翻翻白眼,曲指敲了他额心一记。“这么重要的项炼,怎么可以用买的呢?再说,买也未必买得到一模一样的,就算订做一条,再怎么样也不是原来的那条啊!”
“不然呢?”
“当然要用‘找’的呀!”她怎么会生出一个这么笨的儿子?张维贞无奈地解释:“偶像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对女主角有特殊意义的东西遗失了,男主角当然一定会帮她找回来,然后获得女主角感激的亲吻和拥抱啊!”
“是这样的吗?”江冬暖半信半疑。
“相信妈妈好吗?”她笑咪咪地拍拍儿子脸颊。
“好吧,那我走了。”江冬暖如来时一般仓促地离开了。
张维贞没好气地直摇头。
这孩子,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娘。
但这样有何不好?会为了对方的事而努力奔波,起码代表著这次冬暖是动了真心,她乐见其成。垃吊七立早今天,对江冬暖而言是个很特别的日子。不仅是当初他和咏晴约定的两个月追求时间已经到期,据他得到的情报显示,这一天还是咏晴的生日。
他想给她一个特别又难忘的生日夜晚。为了今天,他可是费尽苦思,就是希望她开心,毕竟从遗失珍珠项链事件后,她著实难过了好一阵子,他由衷地希望她能够开心起来,恢复以往的活力。
而且……希望今天还能够成为他们正式交往的纪念日。
虽然他们之间的互动已经和交往当中的男女无异,但彼此都不曾说破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今天,就是今天,他江冬暖要把这段关系化暗为明。
为了今天,江冬暖特地请假一个下午,在家里忙著布置,下仅从江宅抓了几个帮佣来帮忙,连老爸御用的厨师都借来家里一用,只求今晚务必尽善尽美。
终于,夜晚来临,一切准备就绪,只差女主角而已。
江冬暖坐在沙发里,审视整问屋子,确定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补强之后,他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响了几声之后,是程咏晴的声音。“喂,你还没有要过来吗?”背景还有著轰隆隆的抽油烟机声,显然她在厨房里忙著。
“咳咳咳……咳咳……我、我今天恐怕无法过去了……咳、咳咳……一江冬暖故意把声音压得极低,嗓音变得沙哑而虚弱。
“怎么了?你感冒了?有没有去看医生?很难受吗?”程咏晴一听到他那把破锣嗓子,不免紧张起来。
江冬暖窃笑几声,继续装病。“没事,我好多了,咳咳咳……我、咳咳……只要吃点药……咳咳,就没事了。咳咳咳咳……那、咳咳、那我今天就不过去了,你自己回家要小心。咳咳咳……你忙,拜拜。”说完就学她每次挂他电话的速度切断联系,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