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葳,”她神色严肃地说,“你已经成年了,不用害怕,跟着感觉走,但不要失去理智,有没有谈过恋爱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放开你的心去体会、去融入这个世界,用你的智慧去选择,没有人规定一定要谈恋爱、结婚、生子,但也不是说你可以不结婚、不生子,而是靠你本身的智慧去抉择,体会和包容是很重要的,但不是无条件的。”
伍泌葳很感动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没想到她会说也这样的话,还以为她会糗一下自己,逗逗自己。“姐。”
“不要太感动了,我只是实话实说。太晚了,赶紧去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拍了拍她的头,伍泌恩起身拿着报纸回自己的房间。
一直以为姐没交过异性朋友,看来是自己错了,不过怎么没听她说过?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问问看,伍泌葳看着姐姐的背影想。
冲动?会吗?费律彻挂上电话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太冲动了,十一点了,晚上十一点了还打电话到人家家里,的确不像自己的作风。不过他就是压抑不下自己的思念之情,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让自己这样失了分寸。论样貌,她也只比一般的女孩长得较甜美;论身材,除了较娇小外,比例还算均匀,这样的女孩会吸引自己,的确是有点不可思议。
也许这一切都只能说是缘吧。命中注定期缘怎么也跑不掉,看对眼就是看对眼,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
第四章
每天晚上十一点,伍泌葳准时地坐在沙发上,等候着他来电,而费律彻也很准时地打电话过来,这种情况让伍泌葳在他们两个热线第一个星期之后,就去中华民信公司申请一支电话,当然话机是伍泌葳提供的。
两人的感情就在通电话中飞快地成长,虽然伍泌葳休假的日子较一般人不同,但这并不影响到费律彻,除非公事上一定要他出马,不然他一定也会自动休假,与伍泌葳一块出去,只不过这件事除了双方的家人及两人的挚友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原因是因为:第一点,伍泌葳知道费律彻是媒体追逐的对象,为避免招来无妄之灾,故偶尔休假出去也只是去几个较清幽的地方;第二点,伍泌葳的休假日不定,所以较没有人能够猜得到他们是哪一天出去;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的外表让人联想不起与费律彻有何关系。
所以即便真有人有怀疑或有人看到他们在一起,也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小女孩”与费律彻有何关系,因为通常看到他的人是“看不到”伍泌葳,看到她的人是“想不到”费律彻。
今天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夜风徐徐吹来,沁人肺腑,费律彻与伍泌葳两人坐在费家“御花园”中的小凉亭。
“泌,调回行政部门之后,工作轻松了不少吧?”费律彻揉了揉伍泌葳的头发问。
“嗯,不过突然不那么忙,有点无聊,而且在那里都是女同事,一点都不好玩。”伍泌葳嘟着小嘴撒娇地说。
“都是女同事有什么不好,这样我还比较放心,既不用担心你被男客户吃豆腐,又不会被男同事性骚扰,这有什么不好?”看着她嘟起来的小嘴娇艳欲滴,费律彻忍不住低下头轻啄一下。
伍泌葳被费律彻的举动,给羞得用她那两只小手捶打了他几下。
“哎哟,谋杀亲夫喔!”费律彻捉住她的手,顺热势将她搂在怀里。
“讨厌,你说那是什么话,我又还没嫁给我。”伍泌葳不依地说着,“而且我刚刚说的是不好玩,又不是不好,这两者有很大的分别。”
“哦?有什么分别?”他心想,这小妮子每次说话都得仔细听,不然又会被取笑。
“当然有分别,不好是指可能可能有人与我合不来,或是其他同事之间处不来,不好玩则是大家相处得很好,只是她们比较呆板、守规矩,不像营业部门的同事活泼。”伍泌葳说着似是而非的理由。
“这样不好吗?”费律彻不解,工作较轻松、环境较单纯有什么不好?
“当然不好,相处得很好也只是表像,真正对你好的人没有几个,明明气你气到头顶都要冒烦,恨你恨到想啃你的骨,还要表现出一副跟你很好的样子,真恶心,营业部门的人虽然有业绩压力,大家竞争得很厉害;但至少都摆明了‘我可能会抢你的客户’,就算要陷害也是明目张胆地陷害。哪像这儿,都已经是最好的职位了,也没几个单位可以往上调,有什么竞争的压力可以让人这样去对待自己的同事呢?”
费律彻看着她边说边皱眉,用手轻轻地抚平了她的眉,“泌,这并没有什么不对,也没有什么不好,有良性竞争才会进走,况且没有一个人会故意去对另一个人不好,相对的也不会无缘无故地与另一个人很好。往常你在营业部的业务只要达到标准就可以,也就是对自己、对公司、对客户能交代就可以。但在行政部门就不同,你自己都说这个单位在你们公司职位算满高的,在这儿就是让你能学到业务员所没有的相互容忍、学习,而不是单打独斗。我想你的同事应该也会了解这点,或许是你刚调去没多久,还留有营业部门的一些坏习惯,所以暂时还不适应,我想过不久就会习惯了。”
“你说我都懂,但我还是不太喜欢她们,不是比谁的身材好,就是谁的男朋友多钱、多帅……”
她的话未说完马上被费律彻打断,“那是你的男朋友好还是别人的男朋友好?”
“当然是我的男朋友好,又高、又帅、又……”伍泌葳突然止住不说,因为她看到他那双带笑的眼睛。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我从来不知道在你心中我还有那么多优点。”费律彻故意揶揄她。
“谁说我在说你,你少臭美了。”故意顺她的话,还占她便宜,门都没有,伍泌葳心想,还用手肘撞了一下费律彻的肚子。
这力道对费律彻是不痛不痒,他还是故意地逗弄着她。“那你的男朋友是谁啊?三更半夜还让自己的女友和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年在花园中谈心说情;怎么不怕被拐走呢?”
“年轻有为?我看像登徒子还差不多。”她在心里骂,都这么大了,还不正经。
“我这样还算年轻有为,那怎么样才可以称为年轻有为?”再掰吧!他想,准备听她怎么说。
“你──讨厌。”伍泌葳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好了,明天来我家好不好?”费律彻询问着。
“为什么?”伍泌葳抬起头,用她那双亮如夜星的眼眸直视着他。
费律彻微笑着回她话,“没有为什么,去我家里走一走而已,看一看。”
伍泌葳眯着眼,狐疑地看着他。
“不用怀疑,真的很单纯只邀你到我家去玩一玩。”费律彻用再自然不过的口吻说着“当然,若你的家人刚好在家就顺便见一见了。”。伍泌葳接着说。
“是啊!你真的不愧是我费律彻的女朋友,连这一点都能预想得到。”他觉得有时候装胡涂一点还是比较好。
伍泌葳白了他一眼,“几点钟过去你家?”
“不是几点钟,而是你今天不用回去了。”费律彻的脸上有一种阴谋得逞的笑容。
“什么?为什么不用回去?”她现在才知道,说了半天,原来这才是重点。
“因为你已经到我家了。”
“你家?在哪里?怎么没看到?”伍泌葳看了一下来了多次的地方,四周都没有一栋建筑物是可以称得上是叫“房屋”的东西。
“这里就是我家用的花园。”
花园?哪有人家用庭院会那么大,又不是在开植物园供人参观研究,想骗谁啊?伍泌葳不相信地想。
一看到她的眼神,费律彻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的确,要不是家中出了一个喜欢植物的弟弟,也不会有这么大片的“花园”。“我没有骗你,只不过恰巧我大弟是个植物狂,所以我们家就有这一大块地让他去‘拈花惹草’,而且他还自称这里为‘御花园’。”他想,将话题转移是让她不再追问下去的最好办法。
“‘御花园’?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一般人家的花园,顶多也取个较雅致的名字,怎么你们家就叫这个名字?”想转移话题,没关系,先把眼前的疑问解决,再问刚刚的问题,伍泌葳聪明地想,就先顺着他的语句问。
“因为这花园是他从小到大的心血,他不轻易让人随便进来,只让家里的人及他的几位好友进来,平时又有警卫在看管着,而他的名字刚好有个‘御’字,所以大家就戏称‘御花园’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这样的一个人倒令人有点好奇,也许明天就可以……不,应该是说待会就可以看到这位“御花园”的主人了,伍泌葳心想,双眼中充满了好奇、兴奋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