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高估我了。”与其说他想征服她,不如说她彻底令他心折。
简单的说,他爱她啊!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坚持要和她成亲?蓝蝶不明白,一双美眸带著明显的困惑。
“你就当我垂涎你的美色好了。”他随口说说。
“原来你是这种肤浅的人。”她当真了。
“你——”笨蛋!那是爱啊!
算了算了,好男不与女斗,展凌云话锋一转,又绕回原题。
“言归正传,现在该你回答我了。”他满脸期待的看著她。
蓝蝶却恍若未闻,迳自问:“如果有天我把心给你了,你会如何?”她的意思是,如果哪天她爱上他会如何?
他锐利的眸光忽然一柔,坦白道:“我会毫不犹豫的把我的心给你。”事实上,他早给了,就在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
他才觉得奇怪为什么对她好像有永无止境的兴趣,原来是一见钟情在作祟,他对她居然是一见钟情。
“蓝蝶,别扯开话题!”他正色盯著她,语气中多了分霸气。
“好。”她彷若轻叹。
“你说什么?”他愕然一震,接著惊喜的目光直射在她的脸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要答案吗?我的回覆是‘好’啊。”
蓝蝶唇边浮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虽然不易察觉,但展凌云却还是轻易地捕捉到她笑颜绽放的那一刹那,美丽得令人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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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凌云牵著蓝蝶的手像散步似的慢慢走向城门,然后他脚步一停,用一种霸道的口吻命令道:“记著,事情处理完就立刻回来,知不知道?”
“知道。”她应了声,表情有些古怪。
“我会在忘情阙等你回来履行夫妻间的义务。”想起昨晚那场很不像样的婚礼,他心里便万分不快。
成亲啊,居然是没有洞房花烛夜的,他这新郎官可做得真窝囊!
昨晚他们简单的拜过天地,婚盟之事两人心知肚明,并未对外公开,但就算一切从简,也没必要连洞房花烛夜这种重要的事都一并舍去吧?关于这一点,展凌云可是耿耿于怀得很。
“我尽量。”她点点头,脸颊微红。
“还有,你一个妇道人家在外行走凡事要小心一点,如果路上遇到陌生男子跟你搭讪,千万要记得告诉他你已经成亲了,他要是不死心敢跟你纠缠,你就记下他的名字回来告诉我,交由为夫来处理即可。”每一句话无不在暗示从今天起她已经嫁做他妇,理所当然应该遵守妇德,谨守分寸。
“我会的。”蓝蝶想笑,但怕惹恼他,只好拚命忍住。
想不到男人的醋劲一旦发作起来,一点也不输给女人耶,她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不过看他慎重其事的样子,她心里反而甜丝丝的。
“一会儿出了皇宫向西边走,我画给你的路线图带在身上别弄丢,要是迷路了,拿著它去问人。”他设想周到,连路线图都帮她画好了,这样一来就不怕她迷路导致归期延宕了。
“嗯。”她愈走愈快。
“蓝蝶?”展凌云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讲话,他字字叮咛,她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人家新婚离别不是都很依依不舍的吗?可瞧她走得跟飞似的,他们这样哪里像是新婚燕尔的夫妻啊?
愈想愈呕,一阵不快跃上心头,他猝不及防地在她娇艳欲滴的唇办烙下一记深吻。
“你……”未料他突来此举,蓝蝶惊愕得张大了美眸,他将她牢牢困在他双臂圈箍而成的怀抱里,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的抱著她。
他这一吻,吻得她心神荡漾、意乱情迷,蓝蝶全身发烫,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她怀疑自己快融化在他怀里了。
“别这样!”她轻斥,可她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反倒是小嘴轻颤地泄漏出她的不知所措,耳边传来的尽是狂擂的心跳声音,以及掩饰不住的细喘。
“怎么,不能吻是吗?”展凌云不悦地哼了声,声音带点沙哑,过度压抑欲望使他额间沁出薄汗。
“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不好。”她害羞的说。
“怕什么,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只差没有夫妻之实而已!”他最后一句很明显是在向她抱怨。
脑海乍地闪过一丝邪恶精光,他兴奋的提议,“要不,你跟我回房补过周公之礼再走?”
蓝蝶闻言,细致的脸儿瞬间布满了红云,赶紧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天哪,再不走,一会儿有人兽性大发她就走不掉了。
“蓝蝶,我爱你。”他又唤住她,深情款款的说。
“我也爱你。”她害羞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起程上路。
展凌云目送她离开,直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他才怅然若失的收回视线,跟著思绪一转。
“龙飞。”
“在。”
“备马车,咱们也该准备动身去无极山庄了。”他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诡笑。
“可是公子,小姐不是不给跟的吗?”龙飞一脸困惑的问道。
“她只说不准我跟著她,又没说不许我在前面替她打点一切。好了,快去准备,咱们还得赶在她前头哩。”展凌云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催促著。
她身上的九曲神箫引人觊觎,他不在身边护著,一路上夺箫的人必然不在少数,可他又和她有约定绝不暗中跟随,既然如此,他只好小小使了下诡计,给她路线图是方便他在她前头打点一切,一来可掌握她的行踪,二来也可确保她一路上是安全无虞的。
一刻钟之后,展凌云动作俐落地钻进马车。
“你——”他俊颜倏地一沉,薄怒道:“谁让你上来的?下车!”
他自认一向不轻易喜怒形于色,纵使讨厌一个人也不会表现得太过明显,偏这个云萝例外,极度不得他的缘,他想也不想就轰她下车。
“驸马?呜、呜……”云萝可怜兮兮的扁扁嘴,豆大的泪珠像不要钱似的猛掉个不停。
“不要这样唤我,我不是。”他纠正她的话,然后冷淡的继续道:“还有,现在并无外人,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的本性并非如此,强迫自己伪装成另外一种个性不嫌累吗?”
“你怎么知道的?”云萝像是突然被人狠狠甩了一记耳光似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不可能啊,她伪装的技巧极佳,怎么可能会被他识破呢?
“柔弱的女人缺乏自信,自信的女人通常不会柔弱,偏偏你两者兼具,这么矛盾,想不叫人起疑都难。”他分析的头头是道。
她虽然觉得震愕,不过总算释怀,忍不住叹道:“原来并不是我演得不好,而是你心细如发。”她愈来愈欣赏他了,这证明她眼光不错。
“下车!”展凌云面色不豫的下逐客令,一点面子也下给她。
“偏不。”云萝下为所动。
“信不信我把你丢下车?”要不是看在她好歹是个公主的份上,他早动手撵她下车了。
“那你信不信我会跑去跟她说你暗中跟踪她?”她威胁他。
“下车!”
“你——展凌云!你一定会后侮!”
云萝忿忿不平的跳下车,暗自决定要向他施以恐怖的报复,而目标就是——
蓝蝶!
第十章
展凌云已经在无极山庄等蓝蝶两天了,碰巧这两天无极山庄的主人邵风也不在庄内,他闷得发慌,没事便往无极山庄的禁地“临秋阁”跑,顺便看看天香豆蔻的功效是否真有那么神奇。
“忘情哥哥,你这两天还住得习惯吗?”邵怜水巧笑倩兮的问道。
她的气色虽比以前好很多,但眉宇之间仍然带丝病气,一样给人一种人如其名的感觉,柔弱得令人心疼。只是以前的邵怜水是个病得快死的人,而现在的邵怜水却只身体尚未完全康复而已。
“还好,马马虎虎啦,至少比卧龙小子家好一点。”展凌云如实说出心里的想法。
比起他的忘情阙,无极山庄确实稍嫌寒酸了一点,只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怎么样也比卧龙公子傅少三的“寒舍”来得强,他要再嫌东嫌西,可就要遭天谴啦。
说起傅少三这家伙,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上人人谣传他是邪教首领,背著如此沉重的恶名他也不出来澄清,任由谣言满天飞,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依他看哪,要博少三这种清心寡欲的人成为邪教首领,除非他性情大变,否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说江湖谣传,根本不值一哂,只有笨蛋才会当真。
“卧龙哥哥性情恬淡,崇尚自然简朴,视名利物欲如粪上,自有一股不浊于泥的气质。”邵怜水这话字字出自肺腑。
展凌云瞥了她一眼,“怜水妹子,我怎么觉得你这番话有点指桑骂槐的意味?想损我也不是这样。”
“啊,怜水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邵怜水连忙摇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