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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假设她的大脑还管用的话。

  突然裴冷箫的一双大手向下滑至她的腰部,接着一把将她拉开,他的手好像碰到什么令他恶心的东西一样马上放开她。

  “你到底要不要脸?”这下裴冷箫是真的发火了,只见他一向平稳的眉头这时正高高的挑起,连他总是没什么高低起伏的声音,这会儿也是充满了火药味。

  杏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一来是为了她的脑筋根本还没有恢复正常,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讶于裴冷箫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是太久没碰男人所以开始发花痴了是不是?”裴冷箫仍是毫不留情的怒视着她。“不过以你的表现,我真怀疑你‘花魁’的令誉,你该多修练一下怎么真正的接吻!”

  杏儿被他的话激得又羞又愧,她真的想找一个洞钻进去。她活支这么大压根儿连吻都没有被人吻过,更不用说主动了,而这会儿她一时失去理智的举动,却被他说得像是个荡妇!他也不想想这到底是谁的错,要不是他吻得像……

  像什么?

  杏儿一下子找不出一个形容词,反正他要负大部分的责任就是了!

  “我本来就不是你口中那个什么‘花魁公主’,当然没有办法让你满意了,倒是你看来冷得没有一点人性,结果根本是表里不一的大骚包!”

  裴冷箫僵硬的站起身,看起来简直就像要掐死她一样,“那是我的事!但至少我非常清楚一点,那就是我一点也不想碰你。”

  “你……你去照照镜子,你那张脸送给我我还嫌热天太臭、冬天过冷呢!见鬼了我才会要你这只猪!”杏儿气得胡乱的吼叫。

  “我也对你这种女人没兴趣,离我远了点!”

  杏儿狠狠地瞪着他,但是站起来的裴冷箫比一向不高的她足足高了近一尺余,教她想狠也狠不起来,而他则是一脸鄙夷的昂然俯视着她,一脸想把她大卸八块的样子。

  “冰猪先生,”杏儿冷静下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的拳头握起来大概没有他的一半大,“其实我们两个人都是达成了一项共识,那就是我们一点儿也不喜欢对方,所以你何不将琉玉借我,只要一下下,我保证我们这一辈子就永远不用再见到彼此了。”

  杏儿话一说完,她才发现裴冷箫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化石,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但是他的声音又恢复成一贯的冷漠,看来他又找回了他的自制力。

  “我说过,我不再听你鬼扯。”

  “鬼扯?!”杏儿紧紧的握着拳头,她真的想狠狠地一拳打掉他那张自以为是又冥顽不灵的死脑筋!怎么她好话说尽、坏事做绝,他就是不肯相信他的话!“我真是疯了才会救你,早知道就让你死了算了,那现在我已经回到二十世纪,也不用在这里看你那一张臭得像进入更年期的脸。”

  杏儿骂完才发现除了裴冷箫仍是面无表情之外,其余的人全都一脸不知她所云的瞪着她。

  “更年期!”

  她再一次强调,但是他们仍是一脸茫然。

  “哦!我真恨透了这个见鬼的地方,我早该知道你们晓得什么叫更年期才有鬼!”说完杏儿便挺起脸,像个高傲的女王将头抬得高高的,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因为她怕自己不这么做的话,下一刻她可能会更丢脸的当场哭出来。

  当杏儿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的时候,小奇这时才敢小小声的问着冷筑:“什么是更年期呀?”

  可怜冷筑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可就是没听过什么是更年期。他皱着眉头想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依照字面上的解释,更年期就是变更年龄的日期,大概是说生辰吧!”这是冷筑一时之间能做出的最好解释。

  “原来是生辰呀!”冷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哦!原来更年期就是生辰,那以后跟人祝寿是不是可以讲更年期快乐?”小奇举一反三的问。

  “大概可以吧!”冷筑不确定的说。

  “可是我有一点疑问,她为什么把生辰讲得像是在骂人似的?”冷笙有些不解的提出他的问题。

  “会不会是过了生辰就表示老了一岁,而这个是他们的忌讳?”冷筝猜测的说。

  “老了一岁有什么大不了的?”冷笙不赞同的摇摇头。

  “也有可能更年期是其他的意思,说真的,我也只是依字面解释而已。”冷筑聪明的先画出立场,以免要是正确答案公布,而非他所说的这个意思,那他这个“笑面诸葛”岂不自砸招牌?!

  正当他们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一点也没有发现裴冷箫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大厅,因为他们真的很好奇——

  到底什么是更年期?

  ???

  杏儿忿忿地从酒窖随手抱了一壶酒,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她想把自己狠狠地灌醉,这样也许她就能够忘了她今天是如何给自己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然会自己投怀送抱?而且对象还是那个她这辈子见过最不可理喻、最霸道、最可恶、最讨厌、最……

  反正他全身上下就没有一根平常一点的骨头!

  杏儿重重将手中的酒放在桌子上,没好气的一把撕开了封条,屏着呼吸等待她想像中那一股刺鼻的酒味过去,等她憋不住的时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意外的发现这瓶中冒出来的酒味,不但没有她想像中的刺鼻,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梅花清香。

  杏儿好奇的倒了小半杯的酒,然后细细的啜了一小口。在她印象中酒应该都是热辣辣的,但是这酒儿却是冰凉凉微带点香甜,杏儿从来就没有喝过这样好喝的酒,所以她就这样一点点的喝掉了那小半杯的酒,然后意犹未尽的又去倒了第二杯。

  她正张口想喝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杏儿疑惑抬头看向门口,当她发现门口站的人竟然是裴冷箫的时候,她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你来做什么,是不是刚刚取笑得还不够?”杏儿用防卫的口气说,她起身想把裴冷箫关在门外,却发现力不从心的晃了一下,裴冷箫急急伸出手想扶她一把,但是杏儿不领情的挥开他的手。

  “你喝酒了?”裴冷箫看见杏儿脸上可疑的红晕,当他看见桌上的酒时,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杏儿也看到裴冷箫的脸色,“只不过喝了你一口酒脸色就这么难看,小气鬼!”她没好气的说。

  裴冷箫走到桌边秤了一下酒瓶的重量,再看看杏儿酒杯中满满的酒,他知道她说的不是假的,她就算喝了大概也只喝小半杯。

  “这下你相信了吧!”杏儿的怒气了随裴冷箫的动作逐渐升高。这个男人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每一句她说的话,他一定要再三怀疑不可?“大不了赔你一小口的酒钱!为了这一小瓶的酒就紧张成这样,早知道我就把你酒窖最大坛的酒喝了,让你心疼死!”杏儿边说边甩头,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好像有点头重脚轻。

  裴冷箫看着杏儿一脸红扑扑的样儿,心中真是好气又好笑,这小妮子虽然不会喝酒,倒是挺会选酒的,她拿的可是他整个酒窖中最珍贵、有百年历史的“天山雪梅露”,这酒可是天下第一品,就连号称有天下宝库的皇城国库也找不到这等美酒。就光她喝的那一口,足足可以让寻常人家过好几年了。

  不过裴冷箫心疼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天山雪露”原是由天山十年才开一次花的雪梅梅心的露水收集而酿成的美酒,后劲极强;而这瓶有百年历史的的“天山雪梅露”更是不在话下,就算酒量再好的人也喝不完三杯。这小妮子这一口虽然不至于让她昏睡三天三夜,但明天等她醒来就够她受的了。

  “你走开啦!”杏儿的头愈昏,她的心情就愈不好,她推了裴冷箫一下,却发现她只是在白费力气,她赌气的不理他,转身就走。

  虽然这几天的训练下来,早就习惯了这衣衣带带的,但是她的头重脚轻和急欲离他远远的,让她才走没两步就又绊到自己的衣裙,眼看她又要跌个狗吃屎,裴冷箫快她一步地将她拦腰抱起。

  “不用你假好心!你放我下来啦!”杏儿又羞又怒的拼命挣扎,但是她的力道对裴冷箫来说简直不比蚊子叮好到哪里去。

  你安静一点好吗?”

  “我又没要你多管闲事!”杏儿仍是不领情的说,可是以她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挣出裴冷箫的怀抱,在略微挣扎之后杏儿放弃了这无用的举动。

  不知道是不是酒醉的缘故,她开始肆无忌惮的在他胸口号啕大哭,她这一哭可把裴冷箫哭得心都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只好继续抱着她,低低的哄:“乖,别哭了!”

  不说还好,他用这难得一见的温柔口气这么一说,杏儿哭得更大声了。她指控的捶着裴冷箫的胸口,“你怎么可以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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