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
一股不爽的情绪猛然窜升,他脸色铁青的跟在她身后下了车,快步追了上去。
她却穿着三吋高跟鞋,再度跑了起来。
彼得早开了门等着,她一声招呼也没打,就冲了进去,蓝斯气得也跑了起来,在她上楼前,及时拉住了她。
「妳想死吗?」他火冒三丈的破口骂道:「穿着这种鞋子也敢用跑的!妳在饭店还没受到教训吗?」
「那是有人从后面推我!」她挣扎着,怒瞪着他抗议,「放开我,你抓痛我了!」
他闻言,才发现自己真的太过用力,猛然松开了手,冷着脸道:「如果妳不从展览中逃走,就不会被人推下楼。我说过,妳必须要控制妳的情绪。」
她退了一步,揉着发红的手腕,从楼梯上俯视他,鄙夷的道:「容我提醒你,名义上,我还是你的妻子。想要我替你加分,首要条件是你得记得不要带头羞辱我,你要包养情妇可以,但请你有点脑袋,不要让妻子和情妇出现在同一个场合,因为我绝不会站在原地任人羞辱!」
怕自己忍不住伸手掐死她,他将手插在裤口袋里,额冒青筋的道:「她不是我的情妇。」
「不是你的情妇,她会和你一起住在巴黎?不是你的情妇,你会任她黏在你身上?不是你的情妇,你会替她付帐?拜托,你以为我眼睛瞎了吗?你握着她的手,像是巴不得一口把她吞掉!」
他不懂自己为何要和她解释,但他还是咬牙开口,「我握着她的手,是防止她继续对我性骚扰。」
「哈哈哈,真好笑!你去说给鬼听吧!」
她假笑说完,就愤而转身上楼,不过这次没再用跑的,包裹在黑丝绸下的小屁股,骄傲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教他更加欲火中烧。
他站在原地,三秒,然后就跟上楼去。
「她是对我有意思没错,但我没和她一起住在巴黎,我只是送她回饭店。」
她压根不理他,只是头也不回的加快了脚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在她关门前,及时将脚挡在门缝中,「安琪拉的父亲拥有欧洲财力最雄厚的物流,我不想得罪她。」
他硬是用蛮力推开门,她挡不住他,干脆放弃,却忍不住口出恶言。
「所以你就陪她上床吗?」
「我没有。」
「是啊,太阳都要打西边升起了。」她掉头离开门边,将黑色的丝绒宴会包放到桌上,冷声讥讽。
他看着她气得发红的小脸,忽然间领悟了一件事。
「妳嫉妒。」
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回过身逼近他,愤怒的涨红了脸,大声反驳,「我嫉妒?哈,我会嫉妒那没有脑袋的八爪鱼?我只是可怜她,看不清你虚伪俊美的表相下,非但卑鄙无耻、冷血无情,还——」
他挑眉,自信满满的打断她,「妳的确嫉妒,嫉妒她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嫉妒她能坦率的表现出自己想要的——」
「噢,你噁心得让我想吐!」
她愤怒的批评,却只是让他继续冷声说:「道貌岸然的莫博士嫉妒超级名模嫉妒到眼都绿了,只因为她敢要她想要的,妳却不敢!」
她抬起下巴,瞇眼傲然开口,「我只是不屑要!」
他眼角微抽,下一秒,他闪电般抓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拉到怀里,狠狠的吻住她。
她伸手捶打他,奋力挣扎着,却怎样也挣不开。
他强势得吓人,热烫的唇舌毫不客气的攻城掠池,然后,原本透着愤怒的吻,缓和了下来,温柔地诱惑着她。
他熟悉的气息充塞心胸,炽热的手所到之处都教她为之颤抖,让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想更加靠近他,想要更多更多……
没有多久,她整个人就软得只想融化在他怀中。
可是,他却突然离开了她的唇。
她发出抗议的呻吟,他却只是捧着她的臀,将她的柔软压向他灼热的坚硬。
她倒抽口气,仰头看他,只看见他灰色的瞳眸燃着炽烈的欲火,她只觉得晕眩,全身发热,却听他开口哑声说了一句。
「再说一次妳不屑要。」
她嫩脸爆红,羞窘愤恨的骂道:「你这色欲熏心的王八蛋!」
他冷笑着松开手,看着她说:「至少我不像妳,胆小懦弱的连自己的欲望都不敢承认!」
她哑口无言的瞪着他。
可是这个男人,竟然在撩拨完她之后,就这样走了出去。
房门在她面前被砰然关上,她的身体却遗残留着他的体温和味道,没有被满足的欲望在每一个细胞里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下一秒,她愤怒的冲出了房门。
「站住!」
他仍在走廊上,却没有停下,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往自己房间走去。
「蓝斯·巴特,我叫你站住!」
他没有理会她,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她气红了眼,完全失去了理智,气匆匆的走上前,推开他的房门,再用力甩上。
那砰然巨响,终于让他转过了头。
她踩着高跟鞋,大步上前,伸手拉着他的衣领,愤怒的道:「我不敢?我该死了才不敢!」
他睥睨地看着她,「妳就是不敢。」
她双眼冒火,最后的理智在瞬间消失无踪,她猛然伸出双手用力推他,因为太过突然,他被推得失去了平衡,往后摔到了床上。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爬上床,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俯身强吻他。
蓝斯当然没有反抗,他的欲望未曾消退过。
她的显然也是,在那汗水淋漓的肢体交缠中,她扯开了他的衬衫,他撕破了她的黑色蕾丝内裤。
她亲吻着他的胸膛,动作生涩急切却更加诱人不已,他呻吟着,伸手确认她双腿间的湿润,但她早已准备好了。
他再忍不住那诱人的折磨,甚至没有脱去两人全部的衣服,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将自己埋进她的身体。
她痛得轻喊出声。
他僵住,不敢相信自己穿透了那层不应该存在的阻碍,他知道她很久没有和男人在一起了,但这种东西,可不会自己又冒出来,至少他从来没听过。
他想退开,但她却更加迎向了他。
「不,别走开,我没事。」她抓着他的肩头,从粉颊到胸口都布满诱人的酡红,黑眸水亮地轻喘着道:「拜托你,继续。」
他无法控制地将自己埋得更深,他知道自己应该克制,她是处女,他太过激烈会伤了她,但她的身体是那般甜蜜热烫,如熔岩织成的丝缎般紧紧的包裹着他。
他低头亲吻她,伸手爱抚她,试图减缓她的疼痛,但她却一点也不配合,只是一再热情的迎向他,在他身下发出诱人沙哑的呻吟,逼得他完全无法控制,只能一次比一次将自己埋得更深,直到前所未有、令人害怕的欢愉席卷了一切,夺走了他所有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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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警车的鸣笛尖啸而过。
四柱大床上,莫莲闭着眼、喘着气,整个人还在晕眩震惊中,全身的细胞仍沉醉在那极致的喜悦里时,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很讨人厌的开口说了话。
「妳不应该是处女,妳交过男友。」
老天,她真希望他知道何时该闭上他的嘴,但偏偏他不会也不肯,而且该死的认为所有的人都应该要服从回答他的问题。
知道他不会放弃这个话题,所以她还是叹了口气,睁开眼,看着他道:「他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坚持要结婚才能做爱,我从来没机会和他走进礼堂。」
「妳应该告诉我。」
「那会有什么差别?」
「我会比较小心。」
她直视着他,「我不需要你小心。」
话才说完,她就抽了一口气,因为感觉到他又在她体内硬了起来。
「妳应该需要。」他抚着她的红唇,双眼暗沉,语音沙哑的说。
「我以为男人没有办法那么快再来一次。」她红着脸说。
「这种事情,是因人而异的。」他的手下滑抚至她的喉,然后是锁骨,再到香肩,缓缓拨去了她肩上的衣带,灰眸却从头到尾紧盯着她,哑声开口,「不过这一次,我要看到全部的妳。」
她的心跳再次怦然,只能虚软的任他解去她的衣裙,看着他慢慢低下头,吻遍她全身上下每一处。
夜漫漫,热情如火,火似流光。
那一夜,她对他,上了瘾。
第九章
她其实足很不耻自己的。
泡在满是热水的豪华浴缸里,莫莲盯着浴室的天花板,怀疑她怎么会让事情失控成这样。
失控,没错,她彻彻底底的失控了。
原本她是打算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从他身上拿回实验的主权,谁晓得她会因为某个女人黏到他身上,就嫉妒的失去控制。
那个冷血无情的恶魔,她明明——很讨厌他的。
闭上眼,她叹了口气。
她应该要讨厌他才对,他抢走了她的工作,攻击她的自尊,把她当成一无是处的花瓶,还害她被狗仔队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