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家真的烧得很严重吗?」安弦凌忧心的问着,虽然他们家没什么东西,但如果全烧光了,到时候还是要花一大笔钱啊!
「我到的时候火已经灭了,不过……等等,我接个电话。」突然响起的手机,打断了安弦韦的话,他转过身去说了几句后,随即挂上电话。
「怎么了?」
弦凌看着弟弟的脸突然沉了下来,让她清楚应该是很严重的事,否则他不会突然间绷起了脸。
「我同学打电话给我,说这次火灾已经确定是人为纵火。」安弦韦转向已经乖乖坐在病床上的妈妈道:「妈,明天早上警方会过来跟妳做笔录,妳还是早一点休息吧。」
「为什么有人要对你们家纵火?」湛慎言认真的看着安弦韦,弦凌跟她妈妈生活单纯,怎么会有人要这样伤害她们?
「应该……是给我警告吧。」弦韦无奈一笑。
「弦韦,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姊,我想……我已经知道当初害爸的人是谁了,他应该知道我在暗中调查当初爸卧底时的资料,所以在给我警告。」
「小韦,你要小心!虽然我们希望帮爸洗刷冤屈,但你的安危更重要,明白吗?」弦凌轻轻拍拍弟弟的肩头。
「儿子,你爸的死已经让我痛不欲生,我没办法再承受一次这样的痛苦,你懂吗?」
「我知道,妳们别担心我,爸以前的同事很照顾我,我的学长跟同学也会帮忙我的。反而是妳们,先把妳们安顿好要紧,不然我收假回南部后,怎么能安心?」安弦韦轻拍妈妈握住他的手,安抚着她。
「不用找房子了,搬来我家住吧。」
湛慎言不疾不徐的说着,早在他醒来后就已决定了,他之前就希望弦凌跟她母亲搬来和他一起住,只是她一直婉拒。
但现在知道有人要伤害她们,不论她反不反对,他都下定决心,她们非搬不可。
「湛大哥,这样真的好吗?」虽然弦韦很喜欢这位可能是未来姊夫的湛慎言,但这样打扰人家不太好吧!
「没关系的,连你的房间我也会帮你准备。」他朝弦韦微微点了头。
「不好吧!而且……」
「弦凌,我救了妳妈,妳欠我一个人情,这一次就听我。」他的眼里写明了不容反驳的坚决,弦凌只好乖乖闭上嘴。
「就这么说定,大家先休息吧,不早了,明天还有得忙。」
湛慎言关上床头的灯后,所有的人决定有事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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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住这边?」安弦韦瞬间傻了眼,手上的行李全掉了一地。
「还有我!安警官,你快点进门,东西很重的。」中奇恒在后头嚷嚷着,湛慎言的手受了伤,所以重的东西都落到他跟安弦韦手上。
「安小猪,你要发呆进去后再发个爽,我们后面搬东西的很辛苦耶!」连小祺也忍不住念了几句,看奇恒辛苦的样子,她好舍不得啊!
「姊,真有妳的,没想到妳长这么平凡,也能找到条件这么……唉唷!」
有人被狠狠的敲了一记!
「闪边去,别站在那边挡路。」
安弦凌再补踹一脚,她辛苦地拿着一个大笼子,可能是因为突然间换了这么大的笼子,两只小鹦鹉竟然安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安妈妈,妳住楼下的房间好了,比较不用爬上爬下的。」湛慎言提着一袋安妈妈的衣物,走到一间房前打开了门,让她看看。
「慎言,你先去忙其他的,我帮安妈妈整理就好。」小祺接过湛慎言手中的东西,领着安妈妈进房。
「那我住哪儿?」安弦韦不客气的大声问着。
「谁说要给你住啊!你在南部不是有宿舍?」安弦凌准备再敲安弦韦一记,却被他给闪了过去。
「我这边有六间房,你可以挑一间自己喜欢的住。」
湛慎言好笑的看着眼前这对姊弟,他喜欢他们这种打闹的感觉!
从妈妈离开后,他们家就一直处于沉闷的气氛,就算他们兄弟姊妹间的感情相当浓厚,但也不敢在严肃的父亲前造次。
他走到弦凌身边,正要弯腰搬起她那一箱书时,却被弦凌给阻挡。
「喂!你提前出院我已经很有意见了,你竟还想搬这么重的书!?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吗?」她的眼神睨向他仍缠着纱布的手。
「我搬就好。妳真的是有读书命耶!没想到屋子都被烧掉一半,妳的那一柜书竟然只稍微被熏黑,真是奇迹!」中奇恒在深呼吸一口气后,举起那一大箱重重的原文书,「安警官,那一箱就交给你唷!」他朝安弦韦挤了挤眼。
「好啊,不过要放在哪边啊?」
「放一楼的书房吧,反正除了我那间书房外,原本要给奇恒用的那间形同虚设!」湛慎言毫不留情的贬中奇恒。
「那……那我要住哪一间?」弦凌一抬起脸看他,脑海立即又浮出那一吻,忍不住又臊红了脸。
「脸红什么?妳住我隔壁房吧,这样我要找妳,也不用跑太远,而且妳也可以来我房间洗澡唷!」
他将弦凌轻搂入怀,这一场火虽然害他受了些皮肉伤,但他没想到会让他们的关系又更近一层!
「先放开啦!等一下被他们看到多尴尬啊!」
弦凌在意乱情迷三秒后马上回过了神,微微想挣出他的铁臂,虽然他们的关系已公开,但她还没大胆到在众人前搂搂抱抱。
「有什么好尴尬的!妳是我女友耶。」他动作迅速的在她的脸颊偷香,果然,弦凌的脸更红了。
「咳!」
「咳!咳!」
「你们两个有意见吗?」湛慎言转过头,瞪向那两个破坏他好事的电灯泡。
「当然有意见啊!慎言,我肚子蛮饿的,要不要一起上漾儿姊那边吃个饭,庆祝一下啊?」中奇恒丢了个眼神给安弦韦。
「这餐我请!好报答『姊夫』的收容之恩。」
「你们不要再逗他们了啦!弦凌的脸都红成这样了,不如我煮个猪脚面线,大家吃一吃去去霉运吧!」刚换完衣服走出来的安妈妈,见到儿子与中奇恒一搭一唱的逗着自己的女儿,忍不住跳出来替她挡一下。
「不用了啦,安妈妈。今天在旧家那边收拾东西,妳也很累了,我们去外头解决晚餐就好。猪脚面线等妳养足精神后,再煮给我们吃吧!」湛慎言虽然早让弦凌离开他的怀里,但他的手还是紧紧的抓着她不放。
「还安妈妈咧!叫妈咪就好啦,你把我姊的手抓这么紧,还生疏什么啊!」
「安弦韦!你够了唷!」
要不是自己的手被湛慎言紧紧拉着不放,她早冲过去扁他一顿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弯下腰拿起拖鞋,迅速的将它砸向安弦韦的头。
「漂亮!大嫂怎么那么准啊!」中奇恒忍不住拍手叫好。
「当然准啊!她从小拿我当靶,练了十几二十年,怎么不准!」
安弦韦揉了揉额头,他真不明白自己在警大受了四年训练,怎么还是闪不过老姊的毒手?
「看来未来咱们家慎言,要在母老虎的淫威下度日啰!」中奇恒早听说过手术飞刀的「神迹」,没想到竟然能亲眼目睹!
「你找死啊!在慎言受苦前,我看你会先被她修理。」小祺忍不住推了中奇恒一把。
眼见安弦凌又要弯腰拿另一只砸中奇恒,湛慎言赶紧抱住她,「好啦!别再逗她了,否则等一下我可救不了你唷!咱们快点出发去吃饭吧。」慎言的脸上溢满了笑容。
好久,他没有享受过这么热闹的感觉了。
第六章
「慎言……慎言?」
安弦凌尴尬的探出一颗头,不断的搜寻着湛慎言的身影,但轻喊了半天仍不见他出现。
「我怎么会那么猪头啊!」
今天吃完一顿热闹无比的晚饭后,他们就赶回来整理从旧房子搬过来的行李,忙到一点多大伙儿才各自回房准备睡觉,只有湛慎言在书房继续陪她把书给擦干净,并将它们归位。
看着呵欠连连,隔天一大早又要到医院实习的弦凌,于是湛慎言叫她先去洗澡休息,他继续帮她把剩下的书整理好。
可房子里只有三间浴室,一间在中奇恒房里,一间她弟弟在泡澡,另外一间,也是最大的,就是湛慎言主卧房里的浴室,而她别无选择,只能到那间洗澡!
或许因为太累了,竟然在洗完澡准备要穿衣服时,才想到她没有拿干净的衣物进来,不过她压根忘了自己的衣物有一半都毁于火场,整理回来的也都还在洗衣店里处理。
这下该怎么办?
「没关系,他应该还在书房忙。」
喊了半天没人应后,她决定拿起浴室里的大浴巾包住身体,偷溜回房,爱干净的她可不希望洗得干干净净的身体,再穿回今天忙了一身汗的衣服。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浴室门,慢慢的走了出来,刚才进来他房间前忘了开灯,现在一室昏暗,再加上她没戴眼镜,只能摸着墙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