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花心总裁别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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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靠过来,不然我要尖叫了。”她沙哑地说。

  他不把威胁当一回事,噙著笑容,一步一步,直到亲自将她抵在墙上。

  小初这时才从他眼里看清楚,原来他的温柔、他的风趣、他的包容都只是假象。这个男人内蕴无与伦比的力量,他可以轻而易举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只是他隐藏得太好,让她以为他没有侵略性。

  她竟以为他可以单纯是消夜伙伴,大失策啊!

  卫征海双掌抵在墙上,将她囚在双臂之间,双腿往后退,缩短他们四目相交的距离。他看著她,她的双眼掺杂了一丝丝不知所措的慌乱。他侧著脸,轻吻她的嘴唇。

  “我以为你只想被我的刺扎扎看。”她全身僵住。

  不是那种面临危险时,全身瞬间石化的僵硬感。她可以感觉得到,某种兴奋的气泡在体内乱窜,期待的轻颤布满全身,她想再……碰一下他的嘴唇。

  这种该死的念头一冒出来,她就应该要逃,但,她不想逃开。

  “我改变心意了,我想挑战小野猫的尖牙。”他笑著印下双唇。

  小初紧张地瞪大眼睛。亲眼看到彗星撞地球,也不会比他坚定的靠近,更让她无法动弹。

  近看之下,他的睫毛又长又黑,双眸紧闭。

  她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恶作剧之吻,他是很认真在吻她。她唇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他反覆轻压,交融的热息使一切变得瞹昧又朦胧,她的神志也开始模糊。

  感觉到她放松下来,卫征海收紧双臂,像铁钳般将她锁进怀里。她清瘦得像纸片人,但拥她人怀,还是让他腹间一紧。

  他将舌头探进小初的嘴里,轻轻刷过小巧的贝齿。在他的钳抱下,她的手还是依循本能,勾到他后腰,下意识想拉近两人的距离。

  她没有接吻的经验,但那就像一种本能,她就是知道要怎么跟他玩游戏,怎么被他吸吮得几乎没气,怎么对他又吸又咬,从他嘴里讨回“公道”。

  果然是小野猫性格!卫征海的欲望触动得比她深,也比自己预期还浓烈。

  他的大手在她的背部滑动,情不自禁从衣下摆往上溜,滑过细腻的肌肤。她的骨感让他心怜,粗糙的大手摩挲著,要他的手离开她,比死还难过。

  他缓缓往上探去,找不到预期中的“阻碍”,他吓了一跳,瞬间清醒。

  她没穿内衣?该死的,他必须打住,否则他会忍不住攫握她的雪峰!

  他忍痛将手抽出来。诱惑小初要一步一步来,她的性子太烈,欲速则不达。

  他轻轻放开她,小初感到前所未有的头晕与腿软,靠在墙边,好半天才回神。

  太陶醉、太诱人,但也……太危险了!

  她愣愣地看著他边吹口哨边收拾垃圾,就像他已经是这里的主人,他全面占领她的领土,不管是地盘,还是她的心。

  这个认知击中了她,小初瞬问回复战斗状态。

  她不需要这种感觉!她不能被柔软的感情牵著走!

  再这样下去,她会变得脆弱、无法保护自己,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开始在工作中作起白日梦,贴在门上等他来临,生活将一团乱,等他有一天离开,她会连怎么活下去都不晓得。

  是的,他一定会离开。他之所以还在这里,是因为有些事他还不知道。一旦他知道了,就Game Over了。

  乍然作响的警铃,让她性格中最冷硬的部分翻跳上来,掌控一切。

  她要快刀斩乱麻。“你,滚蛋。”

  “我发誓,你永远不会让我感到无聊。”他没意会到她的转变,回过头微笑。

  可恶!他的微笑为什么可以激起她心底的涟漪?

  “以后不要带消夜过来,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她用手背擦去他留在她唇上的味道。

  卫征海一愣。她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喂,你生什么气?”

  “我说真的,不准你再来,你敢来,我就拿刀砍你。”她怒瞪著他。

  “你——”

  “不要忘记,就是床底下那把如假包换的金门大菜刀!”

  她的眼神,决绝得有如那一夜看著闯空门巨汉的神情,她把他当陌生人,陌生的恶人,要把他从她的生存空间驱赶出去。

  从她像只猫咪蜷在他怀里,到此刻,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在卫征海思索的当儿,小初已经冲进房里,房门连同心门,砰一声重重合上。

  第五章

  被小初扫地出门后,卫征海常刻意抽空,经过她打工的商家。

  她的态度很坚定,绝不跟他有瓜葛,就算看到他,也会把脸转到一边去。

  好几次,卫征海就要走上前去,抓住她用力摇晃,问她何必泾渭分明?然而他太清楚,小初软硬不吃,硬是上前,只会让她更抗拒而已。

  他吩咐属下,继续保护小初,自己则在一个又一个难眠的夜晚,想著那个缠绵悱恻又旗鼓相当的吻,虽然回味无穷,却也更感孤单。

  难得的强烈秋台登陆,全台放假,外面阵风间歇十七级,雨势颇大。

  他在自宅工作区,听雨声潇潇,坐在电脑前,看她的档案。

  小初的身世依然是一团困惑他的谜,他有强烈的直觉,她的身世跟他绝对有关系。她从母姓,资料上没有父亲的名字。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小初的母亲约二十二年前,曾经离开故乡,到外求职,三个月后回来,已怀有身孕……”他琢磨著。“不是正式编制职员,就难以追出她在哪里待过。”

  他深切相信,小初的诞生与她母亲这段期间的遭遇有关。

  她的父亲,也很有可能是她母亲离开故乡后才遇上的。

  “三个月就怀孕,很不寻常。”他喃喃。“除非对方手脚忒快,否则……”

  这时,传真机吐出一张又一张的纸,还有医院检验报告的影本。

  他接过手,看著上头叙述的文字,脑筋空白了一秒,几乎不敢相信,他看到了什么。

  怪不得小初总认为,他会突然失踪;怪不得小初笃定,他总有一天会离开;怪不得相濡以沫之后,她会忙不迭地赶定他。

  他清楚小初的性格,她的自我保护意识超强,宁可一个人平淡度日、无聊到死,也不愿有任何人靠近她、软化她,让她失去生存的战斗力。

  一切只因她的身分一旦曝光,在众人面前就会形同弱势。因为她是……

  他拿起电话,交代属下。

  “裘小初曾经透过一个同学陈建德,跟某家杂志社接洽,我要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他顿了顿。“如果她曾接受访问,我要那篇访问稿。”

  一个小时后,访问稿到手,他终于知道,首次见面,她赏的那一掌从何而来。

  小初急于摆脱他,一切都有因有由,只是她守口如瓶,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抓起车钥匙,不畏外面狂风骤雨,开车往外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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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向小初住处的途中,路树倒的倒、招牌飞的飞,险象环生。

  他在最短时间内到达,挥手让两个守在小初公寓外的属下放台风假。

  走进公寓,建筑物外还没有积水,但里面的楼梯已经变成一个小瀑布,天花板不时渗水,把惨黄的墙壁渗成一幅水墨画。

  他加快脚步往上行,几乎全身都被溅湿,这哗啦洪水是从楼上灌下来的,想当然尔,小初的情况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上了顶楼,全身被雨水淋到湿透,他举手猛擂小初的门,决心就像暴风雨一样强烈,要将看过的白纸黑字,从她口中得到证实,他才愿意百分百相信。

  呼呼的风声与淅沥的雨声吞掉擂门声。风势旋绕著往上转,站在顶楼,他看到许多不该出现在半空中的物品,都不约而同,顺著风打旋飞远。

  他拍打半晌,没有得到回音,他开始担心小初出意外的不安感节节上升,远超过想从她口里探知什么。

  如今唯有采取下下之策。他从地上找到一块废弃木板,贴在喇叭锁上,用力一劈,门锁应声而开,他丢开木板,旋开把锁——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讶愕住。

  他原以为,进了屋,可以不再受到庞大雨水的攻击,但谁知道,这里跟外面一样,倾盆大雨。

  他抬头望,看到云层迅速地飘移,大雨毫不客气地打在他脸上。

  “小初,你的屋顶呢?”他大吼。

  背对著他站立的纤瘦身躯,像是不敢置信地微微转身,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茫然、呆滞,还有无措,与平时面无表情或横眉竖眼的模样大相迳庭。

  “你的屋顶呢?”他必须扯大喉咙,才能对抗风狂雨暴。

  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怯怯地指向天际某一方。

  “刚刚……飞走了。”

  他并没有真的听到她的声音,她的表情让他猜测,她在呜咽。可恶!他没说错,这个小女人永远没有让他感到无聊的时候——但也不必让他一再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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